第107章 我會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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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蘭柔又會是誰呢!
    這個世界之所以奇妙,就因為充滿了諸多無法理解、不可思議的事情。誰會想到,在考慮過各種刺殺的可能性後,蘭柔會以這樣的方式,堂而皇之的出現在楊大波和江小婉的麵前呢。
    “你把我們家的門搞壞了。”楊大波坐在那裏一動不動的說道。
    江小婉的臉上則充滿了驚異莫名的表情。
    蘭柔來到客廳中央,麵無表情的說道:“我會賠你。”
    “是陪我還是賠我,一字之差,意義卻完全不同。”
    蘭柔眼角有寒光閃過:“到什麽時候你也改不了混蛋的本色。”
    “當然,和女人尤其是美女逗悶子,對我來說已經成為一種生活中不可或缺的習慣。”
    “你要搞清楚自己人生的劇本——不是你父母的續集,不是你子女的前傳,更不是你老婆的外篇。”蘭柔說了一句很有哲理的話。
    “不錯,我就是我,誰也改變不了。我老婆和我是一個不可分割的整體,誰也休想動她一根指頭。如果我沒猜錯,你一定對我丈母娘做了手腳。”
    “我隻是讓她睡得更香,以免來打擾我們的談話。”
    江小婉又驚又急,“楊大波,這個女人到底是什麽人?”
    楊大波漫不經心的說:“一個朋友。”
    “不!”蘭柔斷然否定:“一個仇人,一個不共戴天的仇人!”
    蘭柔別有興致的對江小婉圍觀一下,被一個女人,尤其是被這樣一個陰冷的女人審視,江小婉覺得全身一陣陣發冷。
    “怪不得楊大波娶你做老婆,果然是天生尤物,連女人看到都會動心。”蘭柔像是在品評一杯甘香的美酒。
    楊大波緊緊盯著蘭柔的一舉一動,生怕她會對弱不經風的江小婉暴下殺手,“你對我老婆的興趣似乎超過我了,這讓我覺得很不爽。”
    蘭柔嘴角斜出一個弧度,“如果我殺了她,你會一輩子生活在痛苦中。”
    江小婉嚇得後退幾步,不由自主的依偎在男人身邊,像一隻受了驚嚇的小貓蜷曲在主人身邊。
    楊大波則借勢把嬌軀攬在懷裏,仰臉對蘭柔道:“你不會殺她的,憑你無孔不入的進擊術,要殺早殺了。”
    女人,終究是女人,如果蘭柔選擇惡毒的手法,十個江小婉也已經沒命了,可她偏偏沒有,也許在某一刻,這個狠辣無匹的女人真的心軟過。
    “是嗎?”蘭柔摸出一隻奇怪的骨哨,咬在嘴裏輕輕一吹,哨子裏發出一聲刺耳的尖利叫聲,劃破沉寂的夜色,遠遠傳了出去。
    功夫不大,楊大波感到伊麗莎白的地麵微微震顫一下,進而這種震顫越來越頻繁,越來越強大,桌子上的透明玻璃杯簌簌抖動,離開了原來的位置,在桌角邊緣搖晃幾下,掉在地上,發出一聲清冽的破碎聲。
    哨聲再次響起的時候,這種奇怪的震顫也嘎然而止,頭頂發出一陣詭異的響聲,像是垂死的人臨終前發出的一聲嗚咽,又像是垂暮老人的一聲沉沉歎息。
    在沉寂了幾秒鍾之後,一聲強大的玻璃破碎聲響起,進而第二聲,第三聲,第四聲……來自於伊麗莎白不同方位,客廳裏的一切玻璃製品仿佛在一瞬間砰然爆裂,細碎的玻璃粉末在空中激起一片白霧,進而紛紛碎落。
    江小婉瑟瑟顫抖,她緊閉著眼睛,用力捂著自己的耳朵,可是細弱的指縫卻阻擋不了那些奇怪聲波的侵襲。
    楊大波對這一切淡然處之,始終似笑非笑的注視著蘭柔。
    蘭柔再次吹響呼哨,在伊麗莎白附近的某個角落,傳來一個無比沉重的聲響,間隔一秒鍾之後,那種聲音再次響起的時候,卻已近了許多,聽起來像是一個身高幾十米、重於萬斤的巨人,一步步走向伊麗莎白。隨著腳步聲的臨近,這種強大的壓迫感bi得人喘不過氣來。
    腳步聲在伊麗莎白門前停頓下來,江小婉臉色發白的向外看去,蒼茫的夜色中仿佛隱約出現一個巨大腳掌的輪廓,她忍不住叫了一句:“大波……”
    楊大波撫著女孩的秀發,眼睛依舊一瞬不眨的看著蘭柔,所有的怪異景象統統被他無視。
    麵對男人淡定的目光,蘭柔嘴唇發白,又一次吹響呼哨。
    忽然,一道黑芒劃破靜寂的虛空,帶著淒厲的鳴響,從外麵的某個角落以氣貫長虹之勢,向楊大波激射而來!
    “啊~”一個鋒利的銳角在女孩的視網膜上劃出一道殘影,她忍不住尖叫一聲,尖利的指甲深深扣進男人手臂的筋肉裏。
    “篤”的一聲,黑芒死死定在楊大波麵前的木茶上,生生沒入,殘影定格的一瞬間,江小婉看清那是一隻勁道十足的古舊弓弩,後半截兀自在那裏震顫,發出“突突”的微響。
    自始至終,楊大波連姿勢都沒有變過,似乎眼前發生的一切都與他無關,手臂上的鮮血滴滴灑落,在沙發上凝成幾點猩紅的血花。
    從此之後,再無聲響。
    蘭柔怔怔的看了男人一眼,慘然一笑:“算了,我殺不了,甚至連嚇都嚇不倒你,我真沒想到你會有這麽強的定力。”
    楊大波覺得手臂有些僵硬,於是摸摸鼻子:“我是天生的無神論者,你那些邪門歪道的東西實在引不起我的興趣。不過我的別墅被你搞得亂七八糟,你必須要賠償,回頭我計算一下損失,你可以找工匠幫我恢複原貌,也可以選擇以現金方式分期付款。”
    蘭柔實在沒這份心情和他調侃,轉臉望了一眼門外的虛空,嘴裏默念著:“爸爸,原諒我,我今生今世也不能為你報仇了。”說著話,兩行清淚無聲滑落。
    望著蘭柔蒼涼落寞的背影步出門外,楊大波叫了一聲:“等等!”
    蘭柔的腳步定在原地,卻沒回頭。
    “很多事不是一死就能解脫的。”楊大波似乎一眼就看穿了女人的心事。
    “生還是死,全都是我自己的事,和你沒半點關係。”女人語聲冷漠,卻依舊沒有移動腳步。
    “你覺得對不起蛇王,所以想用自殺給這件事來個了結,對嗎?”
    “對!”過了半晌,蘭柔才從齒縫中迸出一個字,一個絕望到無法挽救的字。
    “蛇王給了你生命,就像全世界千千萬萬個父親一樣,他一定希望你能善待自己的生命。”
    蘭柔徐徐轉身,霜白如紙的臉已經被淚水塗抹的一塌糊塗,“不用你假惺惺的勸我。”
    “死,對一個懦弱的人來說也許是一種解脫,你選擇去死,說明你的內心還不夠強大。生命是要留下來讓人敬畏的,麵對苦難,能夠選擇堅強活下來的人們,才是生活的強者。”楊大波語聲平淡到沒有一絲波瀾,但每一個字卻像磁石一樣吸引著蘭柔的心。
    “我確實不夠強大,否則我早就能親手殺了你!”蘭柔字字如血的說道。
    楊大波淡然一笑:“很多事是要看破的,看不破你就會被生活打敗,江湖的恩怨紛繁複雜,誰對誰錯,誰能說得清楚。和你不同,蛇王的死是還債,又未嚐不是一種解脫。他手上沾的鮮血比你要多得多,他那些不為人知的罪惡,你要是知道了,一定會感到震撼,可以說他踏著無數白骨才走上了後來的地位,其實他早就對這個殘酷的世界充滿厭倦,我的出現隻不過幫他加深了這個想法。對蛇王,你還不夠了解,甚至沒有我了解。蛇王的死讓我明白了一個道理,有時候真正了解你的不是你自己,更不是你的家人、朋友,而是你的仇敵!在戕害了無數無辜生命之後,蛇王獲得了他最想得到的權力和地位,可是真正到那時,他又發現自己什麽也沒得到,有時候內心的孤獨和寂寞不是用金錢就可以替代的。每到午夜夢回時,他會看到無數死於自己手下的冤魂在向他發出血淚的控訴,如果他不死,這種折磨將伴隨一生。”
    蘭柔緊咬嘴唇,一個字也聽不下去,她哽咽難言的擺了擺手,一轉身,消失在蒼涼的夜色中。
    望著蘭柔的身影一點點融入黑暗,楊大波表情複雜的歎了口氣,回頭一看,江小婉倒在懷裏,已經暈厥過去。
    他抱著女孩來到二樓,把她輕輕放在床上。轉身離開伊麗莎白,循著星光月影,追尋女人的步伐。
    夜晚,站在這無邊無垠的海邊,涼風吹過,一陣陣海水的味道撲鼻而來,抬起頭,深呼吸……
    點點星月的光芒灑在海麵上,泛著神秘的波光;海退潮了,戀戀地與溫柔的沙灘吻別;偶爾有浪滾動著,輕輕發出聲聲呼喚,呼喚中幾分哀愁,墨汁撒了一海,馬上導向了天空,夜,嬌嗔著,羞澀的撩起蒙蒙霧水。
    楊大波看到溫莎碼頭上一個孑然獨立的身影,完美的曲線被星月的光芒勾勒出淡淡的銀色。楊大波一聲不響的來到女人身側,斜睨一眼她蒼白的側臉,兩手插在褲兜裏,深深吸了一口又濃又鹹的海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