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5章 真心話大冒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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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嗎?好吧,我希望今晚你說的都是真心話,可以嗎?”
    “沒問題,什麽時候對你說的都是真心話。”
    “那好,從現在開始我們玩一個遊戲……”
    遊戲?楊大波一聽到這兩個字就忍不住往歪處想,不過看到女人肅穆的表情,立即打消了這個念頭,“說吧,什麽遊戲?”
    江小婉神秘的一笑:“我們找個酒吧坐一會兒。”
    酒吧?
    每個人隻要聽到這個字眼,立即就會聯想到昏黃的燈光,慵懶的音樂,曖昧的色調,以及被荷爾蒙刺激的男男女女們。
    聽起來象遠旅者的一懷愁緒,仿佛又象落魄人失戀的追思。
    以謝家如此大的手筆,桃源裏會缺少酒吧嗎。
    其實,這是謝家桃源山莊裏一家普普通通的懷舊酒吧裏一位“孤獨的歌者”的心靈顫音。
    其實,酒吧裏有一種叫做懷舊酒吧的,謝家王城內光是以懷舊為主題的酒吧就有好幾處,裝飾的特點以靜謐、安詳、質樸、悠遠為主調。體現懷舊的,或是以知青時代的物征為主——紅寶書、樣板田和知青屋……或是表現對於農耕文化的崇拜思想——犁頭、耙子,鬥篷、草帽、蓑衣,村頭的大娘、大嫂,含煙棒的大爺……也有都市遠去歲月的回響——很舊的榔頭、錘子和舊雜貨鋪裏那些星星點點的物什……
    而酒吧裏懷舊的情緒則是多種多樣的,到這裏來的人,懷著不同的心情,也懷著不同的渴望。
    楊大波喜歡這裏的氛圍,一杯碳燒,一盒香煙,在汨汨流淌的音樂韻律裏,獨自望著水幕掩映的窗外,側麵看去,可以知道那是歲月的深情懷想,也可以閱讀那些塵埃往事的光曦,甚至,你還可以從他蒼茫而充滿期待的目光中,領略歲月匆忙而深邃的思想。
    不過,這裏更多的是失意的成熟青年或中年人,閱讀他們距離成功不過一不之遙的感慨或遺恨,傾聽他們積蓄力量蓄勢待發的昂揚,你會感到,歲月留給人的遺憾或錯過是可以摧毀的。
    雲都多水,相比楊大波,江小婉更喜歡臨江的懷舊酒吧,在那裏,無論是充滿惆悵的情侶,還是沒有舊愁的少年,沿著酒吧的悠然樂曲和江水的執著奔湧,他們各自可以找到非酒吧環境難得的獨特的快樂,有人倚著倒影燈火的江水拍照,透過拔節一樣生長的城市,生命裏隆勃的時代氣息滾滾而來。
    悵然若失的季節,你可以漫步在垂柳或梧桐纏綿的酒吧旁的樹影裏,呼吸著飄散在空氣中的散淡的情調,你猶如一篇散文的點睛之筆,或者就是年少時喜歡的某首詩的詩眼,隨意、豁達、規整、精致,醇香就像適才喝過的一杯咖啡。
    在酒吧,玩味的不就是這種感覺嗎?
    王城裏的懷舊酒吧的名字也是那樣地體貼,什麽知青公社、霧都尋夢、藍蘋果、紫丁香……置身其中,似乎不是在感受那杯飲料,而是在為勞碌或奔放的的心情施肥或祈禱。
    這裏沒有塵世的喧囂,沒有嘈雜的混響。古舊的陳設,嫻靜的文化氛圍,搖曳的燭光,淡然飄香的美酒,還有自然、浪漫略帶頹廢的氣氛給予人就是在陶醉放牧自己的思想。
    當然,這裏也沒有單位或社會團體的責任,想微笑的時候,你可以對著每一個心儀的對象自然地點頭;猶懷悲傷的時候,你可以不再理睬任何一個來去過往的行者。惟獨奇妙的是,你或者他,都是他或者你心靈的一道無法代替的風景。
    作為社交的重要場所,懷舊酒吧與別的酒吧茶樓的功能似乎沒有兩樣,因為懷著這樣心緒來的客人,自然絕非僅僅是為了逃避應酬的繁忙而獨自編織夢想,這樣,大家更喜歡在這裏找到各種各樣的機會。
    啊,啊,淡淡的咖啡,濃濃的情愫,無處不在的思想……這就是懷舊酒吧。
    兩個人像個真正的情侶一樣相互偎依著,行走在月光白地裏,誰也不說話,都彼此想著自己的心事。
    時間在這一刻仿佛停止,甚至世界都停止了輪回。
    靜!
    忽然,頭頂上一株老樹茂密的枝葉裏發出撲棱棱的響聲,江小婉恍若不聞,眉心舒展,秀發在晚風中飄魅著,但楊大波本能的抬眼看去,枝葉裏飛出一隻叫不出的名字的大鳥,在頭頂低回盤旋一周,然後撲楞下翅膀,很快消失在黑暗的遠天。
    楊大波自嘲的撇撇嘴,看來自己這段時間總有點神經過敏,這樣下去遲早會老年癡呆的。
    目光低回的一刹那間,楊大波猛然瞥到,在不遠處一座大殿的屋脊上麵,隱隱有個人的輪廓,正鬼魅般高速移動!
    隻是匆匆一瞥而已,並沒有看清楚,男人以為自己昏頭了,用手揉揉眼睛,聚攏目光仔細看去,屋脊上空空如也,隻有晚風吹動風鈴的聲音,丁玲丁玲的響著。
    難不成見鬼了?
    誰會大半夜吃飽了撐的沒事幹,跑到那麽危險的地方喝西北風啊。
    楊大波揉揉太陽穴,看來自己不僅神經過敏,而且還很容易出現幻覺,八成是修煉玄丹經的結果。
    “你怎麽了?”江小婉仰麵看著男人幾分關切的問道。
    “哦。沒什麽。最近可能缺少睡眠,總是打不起精神。”楊大波信口胡諏道。
    “那我們回去休息吧。”
    “那怎麽行,說好了去酒吧就一定要去,正好喝點小酒,回去也能睡個好覺。”
    既然是酒吧,當然少不了酒的存在,一大排曲尺形的木格子裏放滿了玲琅滿目的各色美酒。
    楊大波隨便要了一杯夠勁爽的血腥瑪麗,雖然他的酒量是神級的,也不用走到哪裏都炫一下吧。江小婉是不喝酒的,隻要了一杯白水,真搞不懂她選擇到酒吧來做什麽,楊大波也沒有勉強,就算人家喝酒,就算喝成醉貓那樣,自己也沾不到任何便宜,這妞太精了,這方麵根本沒戲,想也別想。
    江小婉靜靜的呷了一口白水,在透明玻璃杯上印了一個可愛的玫瑰花瓣,目光一閃一閃的看著男人。
    楊大波反而被她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忙找個話題讓自己喘口氣:“對了,你說要做個遊戲,到底是什麽,現在能揭開謎底了嗎?”
    “這個遊戲非常危險,你敢不敢玩?”美女嘴角噙著一絲神秘的笑意。
    楊大波不屑的揮灑下笑容:“開玩笑,這個世界上隻有我不願做的事,沒有我不敢做的事。”
    “這個遊戲的名字,叫做真心話大冒險,有沒有聽說過?”
    “哦,原來是這個,據說是台灣那邊傳來的一檔遊戲,問題出的五花八門,讓人防不勝防,懲罰的節目也非常惡搞,真沒想到你喜歡這麽低俗的東西。”
    “我們隻是借用下形式,不相互刁難,也不惡搞,就看你敢不敢玩。”
    “挑氣?激我?剛才說了,沒我不敢玩的。”
    “好,我們一人一句互相提問,從現在開始我們要保證說的每句都是真心話,好嗎?”
    “沒問題,誰先提問?”
    “ladyfirst!當然是我。”
    楊大波澀然一笑,“好,你問吧。”
    “看著我的眼睛……”
    “有必要搞得這麽複雜嗎,怎麽看?”楊大波惡作劇般把身子探過去。
    江小婉抿嘴一笑,推開他的身子,“坐回你的位置,沒必要這樣,自然一點就好。”
    男人定定的看著女人春泉般深湛的美瞳,忍不住說了句:“老婆,你的眼睛好美,你最好快點提問,久了我怕自己會淪陷進去。”
    女人臉上紅了紅,隨即正色危坐,一手支頤,認真的看著對方的眼睛,一字字說道:“你的真名是不是楊大波?”
    “不是。”楊大波給出了一個出人意料的答案。
    江小婉倒沒顯得怎麽震驚,依舊淡定的問道:“你的真名是什麽?”
    沉默。
    “你的真名是什麽?”江小婉定定的問了第二遍。
    “很重要嗎?”楊大波的麵色已經冰冷到沒有一絲溫度。
    “對我來說,很重要。”
    “知道了對你沒有任何好處。”
    “這個問題,你可以選擇不回答,但要記住,你永遠欠我一個答案。”
    “等到一切雲開霧散的時候,我會把一切都告訴你的,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案。”
    “第二個問題我已經問過了,但你沒有回答我,現在想再問一遍,燈光熄滅的時候,你在哪裏?”
    “在舞場。”
    “在舞場上做了什麽?”
    “找你。”
    “還有呢?”
    “把那個糾纏你的王八蛋暴打一頓,後來不是都看到了嗎?”
    “嗯。”
    “這個答案滿意嗎?”男人反問道。
    江小婉沒有回應他,很快拋出了第三個問題:“你有多少個女人?”
    朋友,請記住吧,當一個女人一本正經的向你問這個問題的時候,至少可以說明三個問題:第一,她在乎你,至少她很關注你;第二,她在懷疑你的感情;第三,她已經掌握了充分的證據,或者她的第六感告訴她你有很多女人,而且事實往往就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