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4章 風魔徽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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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在她終於明白,但卻已在後悔,為什麽要知道這種事,別人的不幸,豈不是也同樣令自己痛苦?
    冠希又道:“友美在外麵做的事,我全都知道,無論她做了什麽,我都不會怪她,何況我也知道她表麵看來雖不羈,其實卻並不是個很隨便的人。”
    友美低著頭,淚如雨下。一個像她這麽年輕的女人,本就很難忍受青春的煎熬,她無論做了什麽事,本都是值得原諒的。可是她自己卻無法原諒自己。
    冠希道:“不管你們怎麽說,我都可以保證,她絕不是那個砍斷我雙手的人。”
    楊大波突然又問道:“你真的可以保證?你真的看清了那個人不是她?”
    他心裏也充滿了同情和悲痛,但這件事的關係實在太大,他隻有硬起心腸來。
    他一定要問個仔細。
    冠希連想都沒有想,立刻道:“我當然看清了。”
    楊大波道:“你從哪點可以辨出,那個人絕不是她?”
    冠希道:“我……我當然可以看出來,不要忘記我認得她時,她還是個孩子。”
    楊大波道:“但你們已經有很多年不見了,對不對?”
    冠希沉下了臉,冷冷道:“你這是什麽意思?你難道還認為我會幫著她說謊?”
    楊大波歎息了一聲,他實在已無法再問下去。
    友美冷冷道:“隻要我們自己問心無愧,無論他怎麽想都沒關係。”
    冠希點點了頭,友美扶起他胳膊臂,道:“我們走!”
    楊大波隻有讓他們走過去。
    燈火昏暗,地是用青石板鋪的。
    友美穿的和服質料輕薄,花色豔麗,她伸臂扶著冠希離開的時候,質料輕薄的衣袖也不免滑落下來,一直滑到女孩的臂彎,露出一段香白如雪的臂膀。
    友美似乎也發覺到自己春光外泄,於是忙把衣袖向下拽了拽。
    楊大波突然道:“等一等!”
    友美本不想理他的,但忽然發現他的眼睛一直盯在她的臂膀上,才冷笑著道:“你的話還沒有說完?”
    楊大波道:“我隻是有點奇怪……”
    友美道:“奇怪什麽?”
    楊大波的眼睛還是盯在她右臂上,緩緩道:“你一向是個不拘小節的女孩,這裏又沒有外人,你為什麽一直用衣袖掩著你的右臂。”
    友美的臉色又變了,不由自主的攥住了衣袖。
    楊大波淡淡道:“你的袖子還不夠長,不可能完全遮蓋住你的手臂的,更不可能遮蓋住你手臂上的風魔徽章!”
    風魔徽章!冠希的臉色也變了,變得無比的驚愕和恐懼。
    友美突然冷笑,道:“你好毒的眼睛!”
    冷笑聲中,長袖款擺,她已出手,竟想用兩根蘭花般的纖纖玉指,去挖楊大波的眼睛。
    她的出手快而準。
    楊大波笑道:“你最多隻能咬咬臉蛋,不該挖我眼睛的!”
    他說了十六個字,友美已經攻出了二十一招。
    好快的招式!好快的出手!
    友美本就是東瀛高手中最可怕的幾個女人之一,所謂骨法流的宗主,絕不是蓋出來的。
    女人們的出手,本就大多數比男人更快!更狠!因為她們的力氣畢竟比不上男人,也不願跟男人們死纏爛鬥!所以她們往往一出手,就要了男人的命!
    隻可惜楊大波並不是別的男人,他的出手竟比友美更快。
    友美攻出二十一招,他連手都沒有治,就輕輕鬆鬆的避開了。看來他並不想還手,可是他假如還手一擊,友美就未必能避得開。
    友美咬了咬牙,突然輕叱道:“去死!”
    楊大波立刻後退了七八尺,友美並沒有暗器發出來,可是她的人卻已淩空翻身,在夜色中倒卷出去,衣袂飄舞的樣子,煞是好看!
    就在這時,楊大波已經電閃般出手,眼看著女人的身子已經飛離地麵,他的手臂竟仿佛安了堂皇一般暴漲數倍,以不可思議的角度和方向,一把抓住了她的衣袖。
    “刺啦”一聲裂帛般得響聲隻抓下了她的衣袖,並沒有抓住她的人。
    她的衣袖裏麵,果然紋著一隻風魔的圖案,隻不過不注意根本看不到,除非好色如楊大波,對於女人任何一次容易走光的機會,他都不會放過的。
    友美的人卻已消失在黑暗裏,霎眼就看不見了。
    楊大波並沒有追。妙妙當然更不會追,她已怔住。
    冠希動也不動的站在那裏,麵如死灰,忽然道:“她走了。”握緊雙拳,眼角不停的跳動,使得他那對平平的耳根看來更說不出的詭異可怖。
    楊大波道:“砍斷你雙手的那個人是不是也有風魔徽章?”
    冠希的神色更痛苦,遲疑著,終勉強點了點頭。
    妙妙忍不住歎了口氣,道:“你的眼睛真毒,我就沒看出她袖子裏藏著風魔徽章。”
    楊大波道:“我也沒有看出來。”
    妙妙傻掉了。
    楊大波道:“我隻不過覺得她總是似乎對自己的右臂很注意……”
    妙妙道:“所以你就故意試她一試?”
    楊大波點點頭。
    妙妙又不禁歎了口氣,道:“跟你這種人在一起,實在危險得很。”
    冠希黯然道:“我想不通,友美怎麽會做這種事?”
    楊大波道:“你也不用想了。”
    冠希道:“為什麽?”
    楊大波笑了笑,道:“因為她根本就沒有做這種事。”
    冠希也傻掉了:“她沒有?那個砍斷我雙手的人不是她?”
    楊大波道:“絕不是,她的武功雖然很高,卻不擅長用刀,也從來沒有用過刀。”
    冠希歎了口氣,道:“看來還是你比我更了解她啊。你看得出她不是在故意隱藏自己的武功?”
    楊大波道:“鐵定是這樣,我敢打包票。”
    冠希長長吐出口氣,道:“所以你才讓她走。”
    楊大波並沒有否認,假如他能抓住一個人的袖子,他就能抓住這個人的手臂。無論哪個女人的手臂被楊大波抓住,都是再也走不了的。
    冠希沉吟著,又皺眉道:“她要是跟這件事沒有關係,為什麽還要走?”
    楊大波道:“因為她也有個不願讓人知道的秘密。”
    冠希道:“什麽秘密?”
    楊大波道:“風之國的秘密!”
    冠希慢慢的點了點頭,道:“那個凶手也有風魔徽章,難道跟她是同一個組織的人?”
    楊大波道:“很可能是的,也很可能不是。”
    他自己也知道這實在是句廢話,但是他隻能這麽說。
    “那個人武功極高,使用一把比紙還要薄得刀。”這就是他們現在唯一知道的事,但他們卻並不能確定,更沒法子證明。
    冠希的神色更悲傷,淒然道:“她本是個很單純,很善良的女孩子,本可以做一個男人理想中的好妻子,難道現在竟真的變了?”
    楊大波忽然道:“你有多久沒見過她了?”
    冠希道:“沒多久,每年我母親忌日那天,她都會回來掃墓。”
    楊大波道:“你母親忌日是哪天?”
    冠希道:“上星期。”
    楊大波不說話了。冠希仿佛想說什麽,又忍住,隻是長長歎息了一聲,低著頭,走了出去。
    妙妙看著他狐獨的影子消失在黑暗中,也不禁長長歎息:“我想他現在心裏一定難受得很。”
    楊大波點點頭。
    妙妙道:“友美上星期還去看過他,距離他被人砍斷雙手的時間不過幾天而已。”
    楊大波道:“也許這隻不過是巧合。”
    妙妙道:“也許是那個幕後人一方麵叫夢去偷遺囑,另一方麵派出一個絕頂高手在暗中監視,這一點夢是不知道的。其實,我殺的那個人根本就不是真正來交割的人,頂多隻能算是個替死鬼而已。真正交割的人正是那個絕頂高手。”
    楊大波看著她道:“你什麽時候變聰明了。”
    妙妙鼓著粉腮道:“跟著你這條老狐狸久了,我自然就會變聰明。隻不過我還不明白,那個潛伏的人是怎麽會找到淺草寺的?”
    楊大波道:“發揮下你的想象力。”
    妙妙眼睛裏閃著光,道:“我想也許是有個人為他通風報信。”
    楊大波道:“你說的這個人,當然就是友美!”
    妙妙並不否認,歎息著道:“隻有她才一直在淺草寺,也隻有她的嫌疑最大。”
    楊大波道:“我總覺得風之國和索尼的盛田昭男有著某種聯係。”
    妙妙道:“隻可惜現在一切都是猜測而已。”
    楊大波道:“人家在暗處,我們在明處,他們想暗算我們容易,我們想挖出他們卻不易。”
    妙妙認真的聽著。
    楊大波道:“隻有一個辦法可以把暗處的人挖到明處。”
    妙妙道:“什麽?”
    楊大波道:“以我的名義向風之國發一份挑戰書,邀請他們最強大的高手與我較量。”
    妙妙瞪大了眼睛,吃驚的看著他,道:“你喝醉了?”
    楊大波道:“沒有”
    妙妙道:“你要是沒有喝醉,就一定是瘋了,一個清醒正常的人,是絕不會想到要去做這種荒唐事的。”
    楊大波笑了笑,抱起肩膀,顧盼之間有種不可靠近的凜然氣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