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她的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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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後的陽光穿透玻璃窗,強勢的將桌上潔白的棉布鋪上了刺眼的金黃。
    葉懷玉微眯了眼,悄悄取出袖口的小盒子,放到了桌上堆著的布料下。
    前麵陽光籠罩夏,男人雙手交叉胸前,目光落在眼前模特身上的長裙上,眼中難掩讚歎之色。
    這個女人又開啟了他對她的新認識。
    他轉過身,眼中一閃而過的讚歎被他掩飾了起來,“這就是你三天三夜不回家的成果?”
    葉懷玉的心怦怦跳的厲害,剛剛她收手的一瞬間,他剛好轉身,她差點手一抖,將東西帶了出來。
    她有些僵硬的點了點頭,強壓住心中的不安。
    他心中的怒氣消散了許多,認真工作的她,應該是帶著光彩的吧,他忽然很期待能看到那樣的一幕。
    他繞到一旁的沙發坐下,“你忙你的吧,我在這裏坐會兒。”
    原本以為,將要麵對的是一番狂風驟雨,卻沒想到,是一番風平浪靜。
    那個戒指,他曾經那樣認真的要求過,不可以取下來,卻不僅僅被取下來了,還被扔掉了,當著很多人的麵。
    還有她這三天的大膽不歸。
    哎,有一種刀懸在頭上卻遲遲不落下的難受。
    男人自顧自坐下,摸出了手機,開始低頭看著。
    葉懷玉有些無所適從,但還是回到了工作台的後麵。
    即使一眼也沒有看向這裏,那個男人身上釋放出的強大壓力,還是讓她有些喘不過氣來。
    她實在是不知道,他這麽聲勢浩大的跑來這裏,又這麽大費周章跟她獨處一室,到底是為了什麽?
    她強行將自己的思緒拉回設計稿上,拿起畫粉和剪刀開始畫畫剪剪。
    漸漸地,她自己也沒注意到,自己什麽時候已經徹底地進入了工作狀態。而一側的沙發上,男人早已收起了手機,靠坐在沙發上,右手趁著麵頰,安安靜靜看著她。
    頭發總是掉落下來,擋住視線,她索性用皮筋捆了起來。
    嘴上含著筆,手裏握著剪刀,她時而皺眉,時而莞爾,時而又拿下筆在畫本上塗塗畫畫。
    很快,一個飄逸的蝴蝶結就那麽誕生在她的手上,然後,被她釘在了長裙的衣袖上。
    “yes!”她情不自禁打了個響指,“多多你看……”
    她興奮的抬頭,眼中的璀璨卻在遇見他的目光時,戛然而止。
    “呃,呃,那個。”她有些結巴的指了指衣服,她剛剛其實是想要讓劉喜多看看的,她琢磨了一整個上午,也沒有處理好的飄逸感,終於被她突破了。
    原來她工作的時候是這個樣子的啊。
    所以,她或者真的不是為了躲避自己才到這裏來,因為她原本便是屬於這裏的。這樣的她才是真實的她,從裏到外充滿了光彩的她。
    從來,他見過的女人都是********妖嬈,或者嫵媚,要麽就是小鳥依人,再極端點便是陳姨那樣強硬霸道的。
    卻從沒有一個女人是她這樣的,從裏到外都似乎在發著光,柔和的,極具生命力和穿透力的,炫目的光。
    這是一種什麽樣的光?
    他認真的思索著。
    對,是認真,認真的光。
    她對她的孩子,對她的親人,發自內心的認真的愛,她對她的工作的,發自內心的認真的投入。隻是,就隻是單純的認真,沒有一點雜質的摻入。
    男人站起身,朝著她走去,眼睛緊緊鎖著她的眼。
    是的,就是這雙眼,眼裏藏著的,是他渴望已久的認真。
    她被他看得有些局促,慌亂的別開了眼,心裏盤算著該如何脫身。
    他現在的樣子看起來實在是太危險了。
    “別動。”他說。
    她的手緊握成拳,事實上,她還沒有準備好,不,應該是她永遠都不可能準備好,做他的妻子。
    她想起了秦淮,想起他躺在病床上戴著呼吸機的樣子。
    他為了自己變成這樣,現在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痊愈了,自己卻要背叛他,做別人的妻子。
    可是她已經簽下了協議,協議上清清楚楚寫著,她不可以拒絕履行作為妻子的本分,這本分包括丈夫的親近。
    她已經用這個來交換了秦淮的藥。
    她已經是別人的妻子了。
    心中升起濃濃的無力感,她現在好期望,有一個人能衝進來,陸曉霜也好,張一一也好,衝進來跟她搶麵前的男人。
    從他進來到現在,時間已經過去了有四個多小時,熾熱的陽光已經變成了絢爛的夕陽,屋子裏的光線也跟著柔和起來。
    女人眼裏的閃躲和慌張,他看在眼裏,這一次,他不準備再給她躲避的機會。他們必須有個開始,那麽就現在吧。
    畫粉掉落在地,葉懷玉無措地抗拒著男人強勢的手臂。
    最終,她還是被撈進了男人的懷裏。
    盡管已經有了一次與他在同一張床上醒來的經曆,可是男人身上的氣息仍舊讓她感覺陌生到可怕。
    內心強烈的抗拒和排斥感排山倒海而來。
    “不要。”她顫抖的聲音,抗拒的眼神,反而激起了他強烈的征服欲。
    奪過她指尖捏著的細針,這是她剛剛改造衣服時便一直拿在手上的,可是驚慌失措間,她掉了畫粉卻沒有掉了這個,這是下意識的自我保護吧?
    她的雙手被他反剪在後,她瞪大了眼,別開的臉卻被他強勢的掰轉過來。
    “別動。”他的聲音透著嘶啞,聽在她的耳裏卻如同魔鬼之音。
    不,不是這樣的,事情怎麽會變成這樣?
    黑黑的影子落下,男人的唇強勢的覆上了她的唇。
    她搖頭,不是那個人,怎麽都不行,真的不行。
    她拚命的搖頭,卻被男人禁錮得更緊。
    嘩啦!
    工作台上的東西被掃了一地,男人將她壓在了桌上。
    不,不要,不可以,不可以的。
    她腦子裏瘋狂的全是這幾個字,被鬆開的手四處尋摸著,卻是一無所獲。
    驟然間,一股強烈的惡心感襲上心頭,“嘔!”
    她推拒著男人,用眼神表示著自己的不適。
    可男人根本無視她的抗拒,隻一昧沉浸在自己的享受裏。
    他等這一刻,等了太久。
    他一直想,等到她能夠自然而然的接受,這樣他才可以真正得到她那樣的眼神,那樣的接納。
    可是,他越發的發現,自己已經無法忍受等待。
    所以今天,他不會再給她退縮的機會。
    或者,他原本就錯了,他怎麽能奢望一個心裏裝著別的男人的女人,自然而然的愛上他呢?他要讓她從身體上先接納他,習慣他,離不開他,然後,再擊破她的內心。
    他離開了她的唇,尋索到她的耳,她的脖子,每一處都讓他流連。
    她的柔軟,她身上淡淡的體香讓他沉醉。
    他不去看她臉上的淚,以後,她總會習慣的。
    她的手拚命的捶打著,推拒著,心中一陣陣的惡心傳來,“嘔!嘔!”她測過臉對著一旁嘔出一口酸水來。
    男人的臉瞬間變黑了,帶著濃濃的怒氣。
    又吐了,上一次也是!誰tm跟他說的,女人被帥氣的男人親吻是不可能會吐的,如果吐的話,那一定是吹了風感冒了,或者胃不舒服?
    他黑著臉起身,看著眼前仍舊對著地麵幹嘔的女人,牙齒恨不能咬斷了。
    “你,感冒了?”他不死心的問。
    她又幹嘔了兩聲,這才換過氣兒來,擦了擦嘴看向他,搖搖頭,“沒有。”
    “那你是中午吃錯東西了?”
    她繼續搖頭,發絲淩亂,麵上還殘留著剛剛因他而生的紅暈,“沒有。”
    男人身上的寒氣越來越重,明明才初秋的時節,葉懷玉卻是狠狠打了個寒顫。
    葉懷玉這下真有些怯了,他那樣子看起來就像是想要把她活活掐死。剛剛在心底偷偷升起的愉悅還有報複的快感,就這麽一瞬間煙消雲散了。
    男人放在身側的手緊握成拳,拳頭上青筋一鼓一鼓的。
    他實在是想不通,她怎麽就又吐了呢?
    吐過說上一次是在外麵吹了風,那麽這次呢?
    房間裏連窗戶都關得嚴嚴實實,溫度也是調到了最舒適,而她在一整個下午的工作裏,都是那麽的全神貫注,神采奕奕,哪有半點不舒服的征兆?
    他很不願意承認,她是在排斥自己。
    自己難道不夠帥?
    那些女人看著他時迷戀的眼光又是在說明什麽?
    難道是自己剛才用力太猛,壓著她的胃了?
    他已經開始搜腸刮肚為自己找一個合適的借口。
    “我剛才,壓得你不舒服了?”
    “沒,沒有,呃,那個,或者有。”他的臉色一直變,她摸不透他現在的想法,生怕說錯一個字,他寬大的手就會伸到自己的脖子上,讓自己再體會一次那種瀕臨死亡的恐懼。
    是啊,她怎麽能忘了呢,小巷子裏,那個男人,掐在她脖子上的那隻可怕的手,幾乎是將她送上了西天。
    她沒有看見男人臉上一閃而逝的挫敗感。
    “今天的工作結束了?”
    他忽然轉移了話題。
    她有些茫然的回答,“嗯。忙完了。”
    “忙完了,還在這鬼地方做什麽?”他忽然拔高了聲音發起火來。
    她被嚇得一抖。
    娘的,不願意呆你就走啊,誰留你了嗎?心裏嘀咕了一陣,又深深的鄙視了自己一回,天下還有比自己更怕死的人嗎,真是他娘的窩囊!
    “收拾東西,走!”這破地方,真是多一秒他也不願意再呆了。
    男人說完怒氣衝衝開門衝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