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 遲涯的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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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六章遲涯的使者
就這樣,白天的時間很快就被消磨光了。
夜晚降臨,羅近和袁洪分別躺在外麵屋子的兩張床上,靈兒也進了裏屋休息。
至於黑風營的人,在白天經過羅近的一番指點之後,拚命演練,導致一個個真氣消耗嚴重,吃過晚飯之後,一個個都倒在了營帳之中,此時的鼾聲已是此起彼伏。
這是羅近在黑風營的第一個夜晚,相比以前在外麵東奔西跑,降妖伏魔的靈俠生活,可以說是安逸了很多,可是羅近躺在床上卻是全無睡意。
“師傅,你可是有心事?”袁洪見羅近沒睡,自然也沒有睡。
“心事倒是沒有,隻是難得的安逸,讓我有些不自在。”
“師傅,安逸怎麽不好了?”
在袁洪看來,人都是貪圖安逸的,甚至妖怪也不例外,隻是妖怪的生存環境比較特殊,在弱肉強食的妖魔中,隻有不斷修煉,不斷強大自己,才能過上相對安逸的生活,否則等待自己的隻有死路一條。
可是自己現在的師傅羅近,卻是不同,似乎不太去追求力量,但是偏偏就是比別人強大,明明看上去隻是個書生而已,可是在生與死的戰鬥中總是可以化險為夷;明明有啟岸道人這個神仙級的師傅,卻從來沒見過他們相見。
羅近在袁洪眼中有太多太多的迷,也正是這些迷,才讓袁洪一直追隨這羅近。
其實羅近又何嚐不是如此,莫名地穿越到了這裏,無故成了別人的弟子,不想追求力量,可是體內卻有著一顆隨時可以奪人魂魄的奪魂珠。
就這樣一步一步,似乎冥冥之中有一雙手在一直推著他走。
“安逸?現在哪來的安逸。”羅近說著,眼神一冷。
而後看了看屋頂,說道:“朋友,既然來了,就露個麵吧。”
“羅大俠,果然修為非凡,哈哈哈。”
話音剛落,門輕輕被打開,從外麵走進來一個身穿黑衣的人,不仔細看還以為是黑風營的一員。
“朋友找我何事?”羅近不慌不忙地坐了起來,冷冷地看著他。
袁洪一撲棱,立即跳下了床,就連屋裏的靈兒也手持雙鞭走了出來。
那人感覺出了此時屋子裏的氣氛不妙,立即說道:“別緊張,我此來並無惡意。”
“並無惡意?那你到說說看,你究竟想要幹什麽?”羅近依舊言語冰冷。
“羅大俠,我是奉了我家主人之命,想與羅大俠做個交易。”
“主人?交易?你家主人是誰?與我又作何交易?”
“實不相瞞,我家主人,就是當今皇上的亞父,遲涯大人。”
聽到這羅近不禁一笑,心想:“來的還挺快。”
於是繼續問:“既然是遲涯大人的使者,有什麽事,就說說看吧。”
“羅大俠,難道不請我坐下說麽?”
“請坐。”
羅近隨手一指那半張桌子邊上的椅子。
這個黑衣人倒也不嫌棄,直接坐了下去。
而後也不著急說話,隻是坐在那想屋子的四周看,同時又摸了摸坐著的椅子和邊上的桌子。
最後搖了搖頭說道:“可憐啊,真是夠可憐的。”
“你在廢什麽話,有什麽屁快放!”袁洪怒喝道。
“袁洪,讓人家把話說完。”羅近倒是一點也不生氣。
而這個黑衣人,看了看袁洪,笑笑說道:“這位就是羅大俠的愛徒白猿吧。”
“你到底是誰?”
聽見對方一下就說出自己的身份,袁洪不禁驚訝,瞪著眼睛緊緊盯著眼前的這個黑衣人。
“哈哈,我隻是遲涯大人手下的無名小卒。”這黑衣人淡淡地說過之後,再次看向羅近。
“羅大俠,你有那麽大的本事,就甘心委屈在這?”
“莫非兄台,你有更好的歸宿?”羅近反問。
“當然,這也是我來此的目的。”
“莫非你是要我投奔遲涯大人?”羅近依舊冷冷的說道。
“正是。也許你和遲涯大人之間有些誤會。”顯然黑衣人是看穿了羅近的心思。
“誤會!”羅近不禁怒目圓睜。
說道:“先不說遲涯害死先帝,就說他和蠻夷勾結,害死我大哥,這一條,我與他就不共戴天。這哪裏有什麽誤會!”
聽完羅近的話,那黑衣人一點也不氣,看來這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羅大俠,先王是因病而亡,這怎麽能與遲涯大人有所瓜葛,別忘了,遲涯大人與先帝是曾經一起馳騁過沙場的兄弟好友,他們兩個之間的兄弟情義是毋庸置疑的。不怕告訴羅大俠,是先帝早已知曉自己大限將至,所以才秘密委以遲涯大人托孤之任,所以羅大俠所說的第一點根本就是不存在的。”
說到這他再次觀察了一下羅近的表情,見羅近不為所動,於是又接著說道:“至於魏郡侯的死,我家遲涯大人對此也深表惋惜,一代戰神,我商周國之中流砥柱,竟然喪命在蠻夷手中,每每我家遲涯大人提及此事,都會傷心落淚。”
“誰信呐?”袁洪直接把頭扭到了一邊。
“貓哭耗子。”靈兒也是一樣不信。
“嗬嗬,也難怪羅大俠,你們不信,我說過,這其中是有誤會的。”這黑衣人繼續說道。
“遲涯大人與那蠻夷征戰多年,早已恨蠻夷入骨,怎可能與之勾結,這本就是無稽之談,如果羅大俠,是因為孔嘯的話,那您就完全想錯了,我家遲涯大人為了保護當時太子順利回京,臨時把軍隊交給了孔嘯管理,誰料那孔嘯竟然是個見利忘義之人,暗中投靠了蠻夷,這都是我家大人始料未及的,因此才害了魏郡侯的性命,為此我家大人確實有用人不當之責,可是真正的凶手畢竟還是孔嘯和蠻夷人,與我家遲涯大人並無直接的聯係。”
羅近一聽,不由得暗自驚訝:“好一張利嘴,簡簡單單幾句話,就把責任全都推了出去。”
“胡說,那蛾皇的事你又怎麽解釋?”不等羅近發話,袁洪搶先說道。
“蛾皇?這蛾皇是誰?在下完全沒有聽說過啊?”黑衣人聽了袁洪的話,一臉的茫然。
“別跟這裝糊塗,你們和蠻夷人之間的交易我們都已知道,你隱瞞也沒用。”袁洪憤怒地說道。
“白猿老弟,這話我就不明白了,剛才我就說過了,我家遲涯大人並沒有與蠻夷人有任何瓜葛,如果有那就隻有仇恨,是這十幾年來積壓的仇恨,蠻夷人奪我疆土,殺我百姓,深遭西北百姓痛恨,我家遲涯大人守土衛國十幾年,在邊疆深得百姓愛戴,他有何理由去勾結蠻夷?”
這黑衣人說起話來字字鏗鏘,給人的感覺完全不像是再說假話,而是單純地在為一個忠心愛國的老將軍辯護。
“所以白猿老弟,你剛才說的蛾皇在下真的沒聽過,沒見過,也更加的不明白。話說回來,我問問白猿老弟,這個叫蛾皇的是在哪被你們發現的?”
被黑衣人這麽一說,袁洪也立時啞口無言。
蛾皇在哪發現的?就是這徐康將軍府的地牢啊。
“好一招離間計,幾句話不但將責任推得一幹二淨,甚至還嫁禍給了徐康,如此看來,這遲涯和徐康,或者是徐勝之間的聯盟已經瓦解,也就是說他們現在是敵人。”
羅近的腦袋也不是白給,自然聽出了黑衣人這話裏的奧妙,微微點頭。
那黑衣人見羅近有反應,以為自己的遊說有了希望,馬上接著說道:“羅大俠是明白事理之人,想必早就懂得良禽應擇木而棲這個道理,現在我家遲涯大人求賢若渴,此時羅大俠如果有心投奔,我這就可以回去替您轉達。”
“閣下,您的好意我心領了,羅近隻是個山野莽夫,不值得遲涯大人如此抬愛,麻煩閣下回去後替我謝謝遲涯大人的好意。”羅近的話看似委婉,可是說出來卻是一字一釘,明顯表達了自己內心的意思。
“那太可惜了,我奉勸羅大俠還是考慮一下,要知道這商周國畢竟還是殷氏為王,而我家遲涯大人可是當今皇帝的亞夫,羅大俠如果跟了我家遲涯大人,好處自是不必說,並且你的家人也會得到保護。”
顯然現在的黑衣人是在威脅羅近。
“家人?”這兩個字一下就刺中了羅近的軟肋。
“有膽就試試看。”羅近說話已經不再客氣了。
“好好好,遲涯這個老家夥消息還真是靈通。”有個人一邊說一邊從外麵走了進來。
“你是誰?我明明已經布置好了結界,你是怎麽進來的?”黑衣人見到門外走進來的這個人倍感驚訝。
仔細一看,進來的是個老頭,須發皆白,一臉的滄桑,看上去隻不過是個普通老者一般,但是唯一不同的是他那一雙眼睛,好似來自地獄一般,黑衣人看了一眼,立即覺得後背發涼,感覺像是背後有人拿刀頂這他一樣。
“你是誰?!”黑衣人不禁又問了一遍。
“我是誰?哈哈,笑話,這是誰的地盤,我沒治你個擅闖之最,你還敢問我是誰?”
這時剛剛進來的老者已經走到了黑衣人的麵前。
“你是徐······”
“知道了,還不快滾!”
“嘭”一股無形的殺氣,瞬間在這房間裏四散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