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曾經 隕落的神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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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帝都九月份的天空,陰沉而又昏暗,烏雲籠罩著大半個帝都,天空下起了綿綿小雨。
    大多數的平民們已經放下了手中的工作,躲在家裏享受著難道的安靜和寂靜。
    蘇塵所在的旅店已經擠滿了想要避雨的路人,一壺溫酒,幾碟小菜,讓旅店的老板眉開眼笑,不停在讚美著這個可惡的天氣。
    坐在二樓的窗戶邊,蘇塵可以看到旅店外麵的路上行人已經消失,連綿不絕的小雨下的稀裏嘩啦的,整個地麵已經鋪成了一層淡淡的水跡。
    “主人。”艾莉兒坐在蘇塵的對麵,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蘇塵。“需要我將它打散嗎?”
    艾莉兒空中的它,指的當然是天空的烏雲。
    “不,不需要,這樣就好。”
    “可是你的心情似乎不好。”
    嗯!點點頭,蘇塵沒有打算隱瞞什麽,“我知道父母去世的那一天,天空也下著正要的小雨,有些感懷罷了。”
    “是這樣啊。”艾莉兒又沉默了下來,一言不發。
    這樣的氣氛,讓蘇塵頓時感覺不自在起來,“別這樣,怪怪的,一般來說,你應該安慰我吧,這樣才符合事情的發展啊。”
    安慰?艾莉兒歪著頭,滿臉疑惑的盯著蘇塵。
    想了想,艾莉兒突然站了起來,走到蘇塵的身邊,一把將他摟住。
    “請別沮喪,我就在這裏啊,我哪裏也不會去,會一直陪在你的身邊,生死不離。”
    蘇塵頭腦一清,電光火石之間,一個清晰的人影再次浮現出腦海。
    “別擔心,母親哪裏也不會去,會一直留在你的身邊,一直的……”
    淚水,洶湧而下,瞬間猶如決堤的洪水,一發不可收拾。
    “啊,請不要離開,一直配在我身上。”
    反手將艾莉兒抱住,蘇塵的手臂越來越有力,恨不得將艾莉兒徹底的融入自己的體內。
    十年前的回憶,那個於現在同樣的天氣,失去了心靈的蘇塵並沒有哭泣。
    今天,卻哭的一塌糊塗。
    艾莉兒表情柔和,雖然感覺自己的腰部很疼,但比起主人對自己的依賴。
    一切都不算什麽,一切都可以忍受,隻要是為了主人。
    幾分鍾後,蘇塵終於收拾住了自己的情懷,止住了決提的淚水。
    這一次,艾莉兒並沒有回到自己的座位,而是直接做到了蘇塵的身邊。
    這個小小的動作頓時讓蘇塵心裏一暖,嘴角微微的彎曲了起來。
    這時,遠處的服務員才敢走進,一步一步的走到了蘇塵的身邊,“這位客人,旅店為了給客人解悶,特意將願意賭博的客人集中了起來,進行一場爭鬥,贏了的客人可以在本店免費住宿一星期,不知道客人有沒有興趣參加,報名費隻需要五個銀幣。”
    “不需要,我並不會賭博。”婉言拒絕了服務員的提議後,蘇塵安靜的看著窗外的小雨,再次陷入了沉思。
    不知過了多久,一陣喧嘩突然從一樓傳來。
    “開什麽玩笑,我怎麽可能會輸,一定是你作弊了。”
    “輸了就是輸了,別耍賴。”
    “對對對,你就算是常勝賭王,有一天也會輸的。”
    “這個客人,別理他,這家夥是個無賴。”
    亂七八糟的聲音打斷了蘇塵的沉思,艾莉兒見狀,問道:“要讓他們閉嘴嗎?”
    然後,蹬蹬蹬的腳步聲響起,一個冰雪般的少女踩著樓梯走了上來。
    宛如冰雪一樣湛藍色的眼瞳掃視了一圈後,也做到了窗戶邊的位置上。
    比起一樓的大眾化,二樓的格調顯然高級了不少,鮮紅的地毯,華麗的吊燈,整個大廳燈火輝煌,氣質高雅。
    在看到少女容貌的一刹那,蘇塵頓時感覺身邊的艾莉兒似乎呆滯了一下,身體微微一僵,但轉移就恢複了過來。
    大廳內的氣氛很沉默,誰也沒有搭理誰。
    樓下的喧嘩依舊在繼續,很吵,似乎有逐漸升級的趨勢。
    “莎拉娜,莎拉娜,快一點下來。”旅店外,一個令世界健美冠軍也要羞愧的男子站在大街上,粗大的嗓子震的周圍落在他肩膀上的雨滴紛紛激射出去。
    “有客人來了,莎拉娜,頭叫你回去。”
    嘩啦,冰雪少女忽然站起來,看了艾莉兒一眼後,匆匆下樓。
    透過窗戶,蘇塵看到少女於男子匯合後,徑直衝著五大街區的方向離開了。
    “你認識她。”蘇塵問。
    點點頭,艾莉兒說道:“很久之前,她是三流神祗。”
    “神祗,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監護者不是隻有一個人嗎?”
    不!艾莉兒搖頭,眼瞳微微收縮,“她曾經是三流神祗,但是在路西法反叛的戰鬥中,隕落了。”
    蘇塵驀然一驚,難以置信的盯著少女消失的地方。
    “冰雪女神莎拉娜,被稱為最冷淡的三流神,掌控著冰雪之力,千年萬不見她的笑容,宛如最聖潔的冰蓮花。”
    “男子是誰,他身邊的那個男子。”
    “是力量之神,也是一個三流神祗,隕落的三流神祗。”
    聽到這樣的秘密,蘇塵眉頭皺了起來,以前的消息,被一個一個的串聯了起來,形成了一個完整的消息。
    “路西法當然反叛時的戰鬥,一共隕落了幾位神祗。”
    眯起眼睛回憶了一下,艾莉兒認真的說道:“三流神祗包括冰雪女神,力量之神,火焰女神,雷神,以及一個二流神祗,殺戮之神。”
    “一共五個啊。”蘇塵明白了,那次圍攻寵妃的,大概就是這幾個隕落的神祗了。
    “艾莉兒,隕落的神祗是不是可以再次登上神位。”
    “隻要神格依在的話。”艾莉兒回答。
    “那麽這幾個神祗的神格在那裏。”已經越來越清楚事情的真相了,蘇塵不禁有些興奮起來。
    “他們的神格遺落在上界,路西法反叛時的戰場,末日之地。”
    這個答案,令蘇塵十分的驚奇,神格這樣的東西,居然被遺棄在那個地方,眾神居然沒有回收,真是令人驚訝啊。
    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艾莉兒解說道:“對於眾神來說,神格是必需品,但多餘的神格並不能帶來任何的好處,甚至會危害到他們的能力,所以遺棄,自然是最好的選擇。”
    神奇的東西,雖然不止一次體驗過那個破碎的神格帶給自己的好處,但蘇塵依舊對它下了這樣的定論。
    不過,更加令蘇塵驚訝的,是路西法當然反叛的戰爭。
    那一場戰爭居然讓五個神祗隕落,不得不說路西法還真是強悍到逆天啊。
    那一次,如果不是他主動退走,自己,女王,艾莉兒估計已經死在他手上了。
    蘇塵可不認為憑借著殘破的神格,可以擊敗那個恐怖的家夥。
    另一方麵,小雨中背馳的兩個神祗。
    飄飄灑灑的小雨落在力量之神的身上時,瞬間就被力量之神的肌肉彈開,向四麵八方激射出去。
    而落在冰雪女神身上的小雨,被凍結成水珠,落在在地麵,瞬間破碎。
    “我剛剛看到了一個死亡天使。”突然,莎拉娜說話了。
    “哦,是誰。”力量之神轉頭,聲音猶如炸雷。
    “如果沒有猜錯,應該是艾莉兒。”
    力量之神恍然,嘲笑的說道:“那個可憐的家夥嗎,聽說她挑選的候選人已經掛了,死在了no.1的手裏,那個女人,真是越來越恐怖的。”
    “她似乎和一個男子在一起,很親密的樣子。”莎拉娜回想了一下艾莉兒身邊的那個男子,不確定的說道:“似乎是她新的候選人。”
    “沒有神格的廢物可以做什麽,搞笑嗎?”力量之神不屑的大笑了起來。
    “別忘了,她以前的候選人一開始也沒有神格。”
    麵對莎拉娜的提醒,力量之神依舊不屑,聲音滾滾如雷般的響起,“別忘了,那是一開始,垃圾滿地走的時候,那個蘇塵隻不過是運氣好,撿到了兩個殘破神格而已,廢物終究是廢物,除了搞笑,還能做什麽。”
    沒有神格,力量弱小,那個男子也沒有什麽了不起的。
    回想起那個所謂的新候選人,莎拉娜心底一點的在意也消失的無影無蹤,不在說話。
    很快,兩個人就回到了豪華而又尊貴的大公府內。
    此時,奢華霏靡的大廳內,雷神,殺戮之身,火焰女神依舊到場,站在他們身邊的,是一個穿著衣袍,將臉部隱藏在連衣帽裏的人。
    分不清是男是女,正是蘇塵等人的監護者。
    “頭,我們來了。”隔著大老遠,力量之神的聲音就衝了進來。
    隨後,兩道人影瞬間進入了大廳內。
    “人已經到齊了。”銀發的男子發出金屬顫音,冷漠的說道。
    監護者扭頭,看了男子一眼,笑聲頓時傳開,“還是老樣子呢,殺戮,你的聲音依舊這樣獨特呢。”
    殺戮之神不苟言笑,冷漠的說道:“大人也沒有變啊,性格依舊這樣惡劣。”
    監護者嗬嗬低笑,也不在意他說的話,殺戮之神如今吞噬了死神的神格,如果徹底的奪取所有殘破神格,進化成功,地位還在他之上呢。
    死神,可是上界四大主神之一,掌控萬物之死亡的神祗啊。
    “我今天叫你們過來,是有件事情想要告訴你們,你們最好準備一下。”
    “大人請說。”力量之神趕緊說道。
    “路西法已經察覺到了你們的存在,你們最好隱藏的深一點,不要讓他知道,否則的話,他是不會放過你們的。”
    一句話,五位神祗滿目驚訝,臉色大變。
    “怎麽可能,我們可是死人啊。”莎拉娜開口,臉色不變,但眼瞳卻散發著濃濃的嘲諷。
    “似乎是因為安德烈的關係,但他本人不怎麽確定。”監護者看了楚風一眼,說道:“不管如何,你們這幾天暫時停止行動吧,有什麽計劃也一並停止。”
    “是,大人。”
    “事情就是這樣了,諸位多多保重啊。”
    當監護者離開後,力量之神首先沉不住氣,破口大罵“該死的路西法,陰魂不散的家夥,那個該千刀萬剮的混蛋,千萬不要讓我看到他,否則我一定……”
    “一定什麽,一定被他幹掉嗎?”楚風微笑,鏡片下的光芒一片陰冷。
    路西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