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七章 定風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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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薑子牙雖是失落,但封神還要繼續,將眾人迎入蘆棚,各自坐定,各自不語。燃燈微皺眉頭,抬眼朝關前望了一眼,道:“不知那主陣之人乃是何人,貧道一路而來,見那大陣煞氣四湧,凝聚一簇,端是凶惡!”
    薑子牙見燃燈發問,躬身打了個稽首,道:“此等惡陣乃是截教七天君布下,先前說是七陣,後不知又來了何人,又增三陣,不知何人!”
    燃燈道:“此次我等奉玉虛宮符印,特來相助與你,你與我等雖是份屬兩教,但我教素與人教相交莫逆,自當竭力,來此之時,元始老爺叫你與符印與我,一則乃是好與眾仙交流,免去我等闡教眾仙之惡。二則也是貧道之願,還望子牙莫要因此生出他想才對。”
    薑子牙聞言,忙稱不敢,將符印與燃燈,燃燈接過符印,道:“我等初來,但自至陣前觀看一番,也好心中有數,待我等再議破陣之法。”
    眾人聞言,皆稱‘大善’
    行至關前,卻見趙雲出陣,見對方來了數十個道人,知道乃是薑子牙請來破陣的,麵上不屑,笑道:“薑子牙,不想數日不見,你營中又請來高明,當真不易,不過我也不與你計較,你且來破陣,與我等看看,到底是你等術法厲害,還是我等陣法厲害。”
    薑子牙笑道:“道友且莫要著急,此等乃是貧道道兄,剛入陣營,自當先來觀陣。”
    趙雲見狀,不屑道:“怎的左右三番前來觀陣,你等若是破不了我等陣法,自當認輸便是,何必這般磨磨唧唧。”
    燃燈接言道:“道友且莫要著急,我等此來觀過自當來破你陣,若是不敢,我等這便來破。”
    燃燈本是出言激將趙雲,哪知趙雲受此一激,心中惱怒,但卻哈哈大笑道:“你這道人,好生不會說話,我等既與大陣於此,還怕你等來觀不成,不過且說與你等,此次乃是最後一次,若是接二連三,如何才能了解。”說完,竟是轉入陣中。
    闡教眾人見燃燈笑意盎然,互相對望一眼,隨燃燈一同觀陣,眾人挑開簾門,卻見四處煞氣四湧,或是寒雪飄揚,入徹心神,或是熊熊火焰,鋪射四散,或是土壑巨石,塵土飛揚。各陣自有不同,其中有三個大陣相互聯係,叫眾人看不出其中真容,正是金枝仙子布下的金光陣、落魂陣、烈焰陣。眾人觀陣,自是明了於心,由燃燈帶領,出了大陣,隻見聞仲早命軍將送來戰書,薑子牙接過戰書,高聲道:“三日之後來破你陣,倒是候望眾位道友還有今日之資才好。”
    截教眾人聞言,皆是被薑子牙說的哭笑不得,這薑子牙果然是個活寶,。隻不過來此觀望一二,便出此言,當真自信心膨脹,少不了給他來些厲害的。
    石磯盤坐雲團之上,看著那闡教眾人來此,笑了笑是函芝仙道:“夫人,你且看著,看那闡教之人到底是和麵目,如何才是正道。”
    函芝仙就要發問,卻見石磯閉目不睜,手中射出一道青光,自朝下方而去,卻是石磯思及那太極圖乃是八景宮中之物,若是叫聞仲保管,自會被奪取且不沾因果,若是自己拿來,倒是老君自會叫那玄都大法師來取,自己與玄都大法師當日在昆侖山接下因果,皆因無當之事受了玄都大法師丹藥,此次正好了卻因果。正自盤坐,卻見蕭升自下而來,將太極圖交給石磯,石磯笑道:“不想這等至寶也會下至此地,若是我教有此物鎮壓氣運,何致如斯!”竟是一聲長歎。
    見函芝仙與蕭升疑惑,微微一笑,又對那蕭升道:“你且先與此處,那闡教眾仙將於三日之後前去破陣,你到時在行下去,切記,這十陣雖然厲害,但畢竟乃是後天陣法,若是被人祭陣,陣中煞氣自會被削弱,威力自當大減,你此去當告知金枝,待陣法被祭過之後可立出太極陣,你二人可守太極陣,切不可大意妄為,我適才觀那闡教眾人,皆不是易於之輩,看來這千年之內,卻是下了苦功。更有那燃燈道人,頂上雲氣浩蕩,腳下金蓮似顯,吐氣隻見竟有氣浪,此象怕是他已斬屍,不是你等能敵過的。”
    蕭升聞言,自是點頭,沉吟再三,卻問道:“師尊,此言可否告知其他眾人?”
    石磯遙遙頭道:“你切莫如此,我觀幾人氣運已衰,不可相救,你若是不怕損了氣運,自可相告。”
    蕭升聞言,滿臉踹踹,又問:“若是聞仲死於此陣,殷商豈不是要敗?”
    石磯笑道:“聞仲不該絕與此處,即便是給他闡教道人殺,他等也不曾殺。且聞仲與你等相聚一起,如何能有損傷,若我猜測不錯,金枝那三陣相連,若無至寶來破,當不可破。”
    蕭升這才緩緩定神,見函芝仙子不理石磯,知道這個師娘生自己師尊的氣,心中好笑,但不敢表露,盤坐一旁,打坐練氣不提。
    待過三日,卻見周營轅門打開,自其中行處一行人來,為首一道人,隻見他座下騎了梅花鹿,挽雙耳髻,兩手空空,當首而來,自他身側又是一騎四不像的道人,正是薑子牙。隻見他手握打神鞭,威風八麵,笑意喜於顏麵。其餘眾人,或是身著八卦衣,或是著清虛褂,樣貌不一。身後又跟了數個道童,正是楊戩、哪吒、雷震子、黃天化、韓毒龍等人。金枝仙子與蕭升早已知曉,奉石磯之命並不動作,而那七天君見陣外動靜頗大。皆是心驚,有趙天君趙雲自飛出陣來,見那闡教眾人匯聚,笑道:“等過數天,終見你等出營,你等且來破陣,叫貧道看看你等有何法術!”
    燃燈亦是笑道:“你且莫要持強,這便來破你陣法。”稍稍頓了頓,掃視闡教三代弟子一圈,叫道:“鄧華可去破陣。”
    這鄧華乃是元始天尊的記名弟子,身份與那十二金仙相似,但奈何修為低的可憐,連那三代弟子也多有不如,不過為人狂傲,自以為自己闡教獨大,自信心膨脹,被燃燈點中,心中大喜,自跳出陣來,手持畫戟,上前便向趙天君殺來,趙天君見此人修為低下,心中大怒,大罵道:“好個闡教全真,竟然叫出這麽個東西來破我陣,氣煞我也。”提劍來戰鄧華,兩人交戰數個回合,鄧華漸落下風,趙雲心中歡喜,自思道:“我與他等乃是賭陣,若是在陣外擊殺與他,卻要落了話柄,且闡教門人來了數十個,若是對方見這廝不敵,出手相助,我如何擊殺與他,且將他引入陣中,也叫他等無法。”自想到這裏,跳出戰圈,大喝道:“無知小兒,且敢於我到陣中一鬥。”鄧華見趙雲跳將出戰圈,自以為良好,笑道:“你等旁門,不休正果,隻知鬥狠,我怎會懼你。”
    趙雲冷笑,自提劍一拍坐下花斑豹進陣去了。鄧華隨後入陣,待入陣來,卻見天絕陣內有雷鳴滾滾,煞氣翻湧,所過之處盡數化作灰塵,仙道若逢此處,也難免肢體震為粉碎。鄧華不識此陣,一挽手中畫戟,四處張望,正在此時,卻見空中雷鳴四湧,手臂粗細的雷電徒自凹顯,鄧華大驚,發仙光護住身體,但奈何修為低下,如何等抵住此雷,被炸得昏昏沉沉,趙雲見狀提了寶劍,割下鄧華首級,大笑一聲,自提了鄧華首級轉出大陣,將鄧華首級拋給薑子牙道:“你等小看貧道,給這麽小角色與我,端是不齒。且再來會我大陣,叫你等知道厲害。’
    此時從闡教眾人之中走出一道人,大罵道:“趙雲休要囂張,貧道闡教文殊廣法天尊特來會你!”話音剛落,人便至趙雲跟前,提劍便砍,趙雲早有計較,與他鬥了幾個回合,自覺無法取勝,轉身入了天絕陣,文殊冷笑一聲自也入陣。待入陣來,旦見陣內陰風颯颯寒霧,又起蕭蕭悲風。文殊包不遲疑,把手往下一指,隻見腳下顯出兩朵白蓮,文殊不急不緩,足踏二蓮,飄飄而來。趙天君見了文殊不懼,心中大恨,自將手中小幡搖了數搖,卻奈何不得文殊,見他又吐出一朵白蓮,將自身護住,且一排金燈引路,如入無人之境。趙天君大怒,也不再搖動小幡,自提劍隱入陣內來打文殊,卻被文殊洞察,祭出遁龍樁,擒下趙天君,一劍將趙天君送上封神榜。天絕陣自被破去。
    截教眾人大怒,但奈何此時乃是賭陣,不可魯莽,卻見那地烈陣陣主宋天軍宋容飛出陣來,大罵道:“無恥闡教,壞我道友,頂不與你等幹休,誰人來破我陣?”
    燃燈笑道:“韓毒龍且去走上一遭。”
    韓毒龍不敢遲疑,自提劍出來,大呼道:“截教妖孽,貧道闡教道行天尊門下韓毒龍前來會你。”說話間便提劍砍向宋容,宋容笑道:“不過微末道行,也敢獻醜,且叫你來的去不得。”竟是不管不顧,自轉入陣內,韓毒龍隨後跟到,毫無意外,被宋容斬下頭顱,拋出頭顱。又聽宋容對那文殊叫道:“文殊,你可敢來會此陣。”卻是宋容恨急文殊斬殺了趙雲,要為趙雲報仇。
    闡教眾人如何容的了他如意,便聽燃燈道人笑道:“不過小小陣法,有何玄術,懼留孫且去破陣。”拘留送笑道:“自當如此。”自與趙天君進了地烈陣,自捆仙索困了宋容,命黃巾力士拿了宋容,自將他送與薑子牙處,封了法力,吊在轅門。
    截教眾人大怒,如此羞辱,如何不怒,聞仲就要騎了墨麒麟來打拘留孫,卻被王國攔下,好生勸下,自出陣來叫陣:“闡教道友,可由何人來破我這風吼陣。”
    燃燈笑道:“此時時候不早,不若明日再做計較。”
    王國就要開言,卻思及今日壞了兩位道友,心中悲切,便應了他,自轉身回轉營中。
    且說燃燈率眾仙回轉蘆棚,那廣成子見燃燈麵色嚴肅,出言詢問道:“老師,為何悶悶不樂?難道是那風吼陣不好破?”
    燃燈道:“那風吼陣卻是不好破,此陣取天外風種,若是發動,萬千風刃襲身,若無至寶,卻是破不得。”
    眾仙聞言,皆是大驚,赤精子問道:“那該如何是好,我等難道在此僵著?”
    燃燈道:“若破去此陣,需得一物,專定惡風,此珠名曰定風珠,卻不知何處。”
    眾人正自愁苦,卻見靈寶大法師笑道:“此乃小事,我有一友,乃是九鼎鐵叉山八寶靈光洞度厄真人,有一異寶,正是定風珠,貧道這便休書一封,叫人前去借來,定能功成。”
    燃燈聞言,大喜,自喚來楊戩,叫他自去借來定風珠,來破這風吼陣。不過一日,果真見那楊戩借來定風珠,隻見此珠碗口大小,通體堪藍,晶瑩剔透,煞是好看。眾仙大喜,自又計較一番,待來日前去破陣,暫且不提。
    卻說石磯對陣前變化自是看在眼中,函芝仙自趙天君生死,見石磯毫無動作,心中大怒,這七天君她也識得,且關係匪淺,奈何不管不顧,自負氣而去,石磯也不管他,如今以他修為,且身懷重寶,也無幾人能奈何與她,封神大劫凶險,若是處理不慎,自要牽扯更多,自己如此狠心也不過舍小取大,自無不可。見那楊戩借來定風珠,但覺懷中悸動異常,心中驚疑,卻見自己懷中躺著三顆珠子,一顆潔白如雪,一顆通體黝黑,再有一顆乃是通體褐黃,這三顆珠子乃是當年華光遣下弟子奪自九龍島四聖的開天珠、裂地珠,以及當年龍王敖廣獻上的避水珠。此時竟是微微顫抖,似要破空而去。石磯忙自用法力鎮住,這才安心,不過心中卻是驚訝,忙屈指掐算,待過一陣,卻是哈哈大笑,道:“真乃天助我也,若是集齊四珠,又是一件至寶。”心中也頓生妙計,自指尖射出一道青光,直朝東海升仙島而去。
    且說那楊戩取回定風珠,自交給燃燈,燃燈上下打量此珠,卻忽然覺得一陣吸力,那定風珠似是要破空而去,心中大驚,以為度厄真人要收回此珠,心中納悶,不是已然借來了麽,難道楊戩不是借的,是用強的,不過想歸想,還是竭力壓製住定風珠,布下禁止,以防度厄真人收去,待過一陣,卻見珠子不動,這才安心。心中疑惑更甚,適才掐算,卻是一片模糊,不知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