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章 奇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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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磯本與那鯤鵬道人你來我往鬥得好不快活,靈機一動,將全部力道與那鯤鵬的洛書化身,一擊逼迫兩大化身不得不顯出原形,被石磯以落寶金錢落去,就要取笑鯤鵬,卻忽然麵上一緊,知道北方坎位無心劍被乾坤道人定住,擔憂趙公明,竟是將咫尺杖拋出,化作帝江真像來打乾坤道人,本體也隨之而去,鯤鵬正自氣頭之上,猛然見石磯提步就走,心頭更怒,也顧不上定住沒定住無念劍,槍身來阻石磯。
    帝江真像被那石碑詭異的一擊擊退數張,漫天南明離火也被那猙獰的白骨骷髏張嘴吸入大嘴之中,那骷髏頭甚為可笑,居然人性化得上下咀嚼一番,砸吧了幾下嘴,複又抬頭看向帝江真像,嘴角喋喋怪笑不絕於耳。兩隻白骨巨爪又自按下,直取咫尺杖。
    帝江真像本就是以祖巫帝江精血所化,巫族脾性素來暴躁,更何況是堂堂祖巫。雖是以石磯神念為主導,但還是相當暴躁。隻見那帝江真像麵目扭曲,似是要陰出水來一般,陰沉的可怕。帝江大吼一聲,竟然震得百來丈的煞舞統統散去,六壁齊揮,凝結成一個古怪的印決。
    乾坤道人初見帝江行為,並沒有多少在意,不過隨著漫天煞氣凝結一塊的時候,忽然大叫一聲,又指石碑,隻見那白骨骷髏頭似是也察覺到什麽一般,嘶吼一聲,兩隻白骨巨爪來勢更猛,當頭砸下,大口開合間,由吐出無邊的黑色氣浪,凝結成網,來束縛帝江。可此時已經晚了,帝江真像雖然被兩隻巨爪當頭拍下,卻已經凝結成功,乃是一個百丈巨人,雙目赤紅,頭生二角。六條手臂百丈長短的手臂齊齊探出,大嘴一張,自口中吐出一道黑色匹練,一經顯現,竟然化作一道雲煙,散開百道,躲過黑氣所化的巨網,再次凝結,卻化作一杆擎天巨柱,被脫困而出的巨人拿在手中。
    乾坤道人見這等法寶竟然還能凝結成如此魔像,心中暗暗讚歎,直呼石磯手段層出不窮,但並不放在心上,這咫尺杖畢竟被當做武器來用,若是論威力,自不是自己靈寶來的厲害。冷冷一笑,再驅使石碑,隻見那石碑黑蒙蒙的碑麵更加神秘,自碑麵露出的那個白骨頭顱似是甚為痛苦,嘶叫不絕,兩隻白骨巨爪四處會刷,似是無意一般,正當帝江真身動作隻是,隻聽一聲炸響,那白骨骷髏頭居然脫了石碑,跳脫出來,隻見他全身白骨粼粼,兩足著地,雙手倒垂,兩朵鬼火自空洞的骨窩之間閃閃跳動,似笑非笑,整個身子看起來不過十幾丈大小,與帝江真像相比,簡直是小巫見大巫,不過沒人將他小視。
    正當帝江真像一杖而下之時,那白骨骷髏咯咯怪笑幾聲,一個閃身早已不見身影,帝江真像一杖而下,卻咋了個空,再抬眼看去,卻見那白骨骷髏早已轉入身後,心中大驚,卻難以躲過那白骨骷髏一擊,被狠狠地撞出數百丈。
    乾坤道人麵帶微笑,嘴角微微翹起,笑道:“石磯小兒,你不過得了幾件靈寶便如此囂張,今日合該你有此劫數,乖乖交出靈寶,老祖心善,也不與你計較,就放你歸去也自是可行。”乾坤道人劍帝江真像緩緩起身,也不驅使白骨骷髏,滿臉和悅之色,循循善誘。
    “乾坤老賊,你倒是打得好主意,不過卻是要讓你失望了!”石磯緩緩自煞霧之中踏步而來,麵目同樣微笑,不帶半點怒意。
    乾坤道人似乎早有意料,笑意不減:“石磯,不是老祖我欺負你,著實是你鋒芒太盛,不得長久。老祖念你修為千載,不似容易,便於今日取了你的法寶,也好叫你消災,你還不明白更待何時?”這乾坤道人果然乃是打劫越貨的好手,竟然臉不紅心不燥,理直氣壯。
    石磯麵目之上雖然沒有怒意,但心中早已翻了獎,如今如此平靜,也不過為暴風雨之前醞釀氣氛而已,嗬嗬一笑,一手指著乾坤道人笑罵道:“你有何種本事,敢於此大言,你且用你手段,若是叫貧道心服,自與你寶貝,若是你一招不慎,休要怪我辣手無情。”
    乾坤道人知道與石磯不能善了,心頭冷笑,道:“好,好,好,今日老祖就叫你見見老祖我的真實手段,也好叫你無話。”說罷,一指石碑,隻見那石碑頓時幽光大盛,黑色氣浪自那石碑之上紛紛湧現,居然凝聚成一隻數丈大小的黑色手掌,來抓石磯。同時,那白骨骷髏喋喋怪笑不絕,見石磯不懼半分,似乎惱怒了,大吼一身,閃身朝石磯撞來。同時兩隻白骨巨爪也自從九天之上探抓下來,直取石磯。
    石磯冷冷一笑,早講咫尺杖握在手中,單手一拋,化作一怪模怪樣的巨獸,六足無尾,通體慘白,額頭之處生有一眼,大口一張,自又吐出漫天南明離火,六爪起動,朝白骨骷髏奔騰而去,石磯身裹玄元控水旗,朵朵黑色蓮花飄散而下,紫電錘早早就祭出,見黑光大手來擒拿自己,冷冷一笑,也不管不顧,直將紫電錘朝乾坤道人打去,袖袍之中一個銅錢狀的法寶隱藏起來,正是落寶金錢。這落寶金錢當年被石磯自蕭升手中得來,未曾用過便賜給自己二弟子水靈,今日多番建功,也不枉自己一番苦心,正要出手,卻忽然心頭一動,百忙之中揮出一道青光,直朝九天而去,即如閃電,又如流光,瞬間不見蹤影。正是石磯察覺到鯤鵬道人趕來,不想被壞了好事,自轉換大陣,將陣中位置易換,變換陣位。此時石磯並不在八卦台上,所以並不擔憂與乾坤道人錯位,即便錯位了,自己也能輕鬆尋到他,不過倒是麻煩了些,如今甩掉了鯤鵬,正好一意對敵乾坤道人。石磯抬眼看去,卻見金枝震動手中長劍,一道劍氣四散開來,卻是打入虛空,正自疑惑,便看到石磯微笑的看著自己,且麵前還多了一個老道。知道乃是大敵,忙又驅使長劍,蕩起劍氣複又打向乾坤道人,石磯見她聰慧,心中暗暗讚歎‘果然不愧是自己看中的弟子啊!’
    西岐城外,玄都大法師眉頭緊皺,身側雲中子,陸壓、渡厄真人皆是一般表情,薑子牙見眾仙如此,心中也知道難處,但他身份不同,不得不問,向眾人微微一拜,開口問道:“大師兄,此陣乃是何陣,可有何種方法破去?”
    玄都大法師見薑子牙發問,心中微微不喜,但不得不答:“此陣貧道見所未見,聞所未聞,不知眾位道友可有良策?”最後一句話卻是向眾仙人問的。
    眾人聞言,皆是苦笑搖頭,玄都大法師正自失望,卻見陸壓道人喃喃自語:“怪,實在是怪異!”
    玄都大法師不解道:“道友,可是有些眉目?”
    陸壓道:“此陣貧道也從未聽聞,隻是覺得此陣與我甚為親和,不知是何緣故?”
    玄都大法師大喜,道:“可能破了此陣?”眾人聞言,都是滿臉希夷。卻又見那陸壓搖頭苦笑道:“眾位道友,依貧道所見,此陣定是那水靈小畜生布下,想來定是以日月精輪為基,貧道才有此感,當年那日月精輪乃是我母親之物,分為一日輪,一月輪,兩輪都屬先天,厲害無比,更為難得的卻是這兩輪結合,可與陰陽攻擊,貧道觀此陣處處寒澈入骨,定是那小畜生以月輪為基才有此象。若是想要破去,非聖人法器不可!”
    玄都大法師微微皺眉,良久才微微沉吟道:“封神大劫凶險,截教弟子不思靜誦黃庭三卷,屢屢下界來阻我等正義之士,貧道本來念及與三教和氣,不想做的太過,今日看來,卻是無法啊!哎!前番那十絕陣還未破去,如今又有著水靈擺下此陣。截教素來陣法卓越,我等不能識得也是自然,不過天降大任於我等,不得不破,雲中子師弟,前番貴教赤精子師弟借了我師尊太極圖卻不慎被聞仲所得,我來之時,我師尊告知與我,太極圖已落入石磯手中,待來日定會歸來,如此!還要勞煩師弟回轉玉虛宮中借來元始師叔的盤古幡才可建功。”
    雲中子聞言,見眾人目光灼灼,微微點頭,當下辭了眾人,架起雲團朝昆侖山而去,留下眾人默默不語,各自回轉陣營。
    大商軍營之中,聞仲早見那玄都大法師帶了一眾道人遠遠掠陣,本要出陣叫罵,以解心頭隻恨,卻又見那玄都大法師不過片刻便自回轉,心中得意,知道水靈布下的陣法厲害,忙又行與營帳來見水靈,笑道:“師弟,你那陣法果然厲害,玄都大法師如此厲害的人物都自望而卻步,當真了得啊!”
    水靈微微皺眉,遲疑不定,與化龍對視一眼,道:“聞師兄,當年我家師尊與我等詳說這封神大劫,曾告誡我等不得妄入劫數,免得惹來殺生之禍,今日我二人不聽師命,心中甚為不安啊!”
    聞仲聞言,心中驚訝,不知如何,但想想如今大敵當前,不能自亂了陣腳,微笑道:“師弟說的哪裏的話,當日蕭升師弟與金枝師妹前來,正是奉了石磯師叔之命,難道為兄還騙你不成,兩位師弟身在此處,以師叔之能如何能夠不知?師叔既然不曾阻攔,想來也是默許了,兩位師弟不必多慮,盡管放開手腳,叫他二教弟子看看我截教厲害。”
    水靈二人聞言,沉吟片刻,均是覺得聞仲言之有理,也就止了心思。
    聞仲見二人點頭,也就不多放在心上,畢竟截教弟子一言九鼎,不是吹的,更何況水靈兩人德行兼備,如何能不顧教中弟子安危,微微一笑道:“如今那薑子牙怕是又要去請來高明,我等最好還是做些準備,免得再遭暗算,卻是不值!”
    化龍聞言,稍稍點頭,微笑道:“師兄且莫要擔心,那陸壓不過以妖族秘法暗算別人,當年我師尊講道之時曾有提及,這種妖法雖然厲害,但大傷天和,前次不過借助薑子牙之手暗算闡教,損了人教氣運。人教教主太上聖人隻是一時不查,如今若是想在行暗算,怕是沒有那麽容易了,更何況,當年我家師尊也對此術法有過詳解,我等便自在此布下疑陣,叫他無法建功。”
    聞仲雖然不知水靈口中的氣運之說,但聽聞水靈能夠防禦此術法,心中高興,這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