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四章 慘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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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說石磯以紫電錘偷襲鯤鵬,鯤鵬一個不慎,被紫電錘打出數百丈,受傷不輕,八卦紫陽鏡也拋出數丈,被乾坤道人搶奪了去,兩人均是大怒。正可謂鷸蚌相爭漁翁得利。鯤鵬重傷,自是難以奪回寶物,隻不過兩隻小眼睛骨溜溜的轉個不停,麵帶狠色。石磯見他重傷,本就不想與他多做為難,也不願將他如何,道:“妖師,如今我也不為難與你,你這便去吧!”說話間,自指尖蕩出一道青光,青光撲扇間,卻以擺開一道明路。石磯有道:“妖師可與此徑出陣!”說完,理也不理鯤鵬,帶著蕭升、金枝朝南而來。”
    鯤鵬咬了咬牙,怒意盎然,但不好發作,自一盞雙翅,閃身出了大陣,朝北冥之地而去。此次不光是麵皮丟盡,且連丟兩寶,更是受了重傷,非幾十年功夫不得恢複。可謂是丟了夫人又折兵,心中恨急了石磯,隻待他日在做計較。
    石磯見走了鯤鵬,麵露微笑,就要跨步追擊乾坤道人,卻忽然麵色一變,忙屈指轉換大陣,待過一時才冷哼一聲:“奪我法寶還想就此離去,當真可笑。”卻是那乾坤道人在石磯開了一條生門之時,心有察覺,自要隨鯤鵬一同出陣而去,卻不想被石磯察覺,心中發苦,暗暗計較。
    石磯踏足而行,道步輕移,手中咫尺杖微微擺動,身後蕭升、金枝二人緊隨其後,不過三刻便至南位,入眼之景仍舊是漫天煞霧,雷火飄散。
    石磯冷冷一笑,開口道:“乾坤老兒,你還不出來見我更待何時?“石磯聲音浩蕩,震得漫天煞霧四散而開,雷火溟滅一空。蕭升看的清楚,隻見自那其中漸漸顯出一團煞霧,自石磯出言,便緩緩形成一道人模樣,不是那乾坤道人又是何人?
    石磯冷笑於色,見乾坤道人發髻淩亂,麵色難看至極,笑道:“乾坤老兒,你也是自遠古洪荒修煉至今的老牌仙人,如何搶奪我所練法寶?“
    乾坤道人不聽此言還好,聽了此言,心中大怒,喝罵道:“石磯小兒,你還有臉麵說我,奪我法寶,老祖與你不死不休,莫要廢話,有本事盡管拿出,叫你家老祖好好看看。“說罷,便仗劍來取石磯。
    石磯微笑不減,用咫尺杖抵住長劍,笑道:“你莫要與我說此道理,若非是你貪圖我手中寶貝,我如何能與你為難?正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貧道本想放你一馬,但奈何你冥頑不靈,合該於此身隕。“
    乾坤道人怒道:“你倒是好大的口氣,不過修煉數個念頭就方此大言,當真好笑。你不過仗著手中法寶厲害略勝我一籌,若是有本事,我二人隻憑修為,再見真章。”
    石磯哈哈大笑:“乾坤,你當真可笑,你可見過老虎捕食之時不用爪牙的?虧你還修煉萬千年,你可是修煉傻了?”石磯麵帶鄙夷,諷刺意味十足。
    乾坤道人心中大罵。冷哼一聲,也不多說廢話,將手中長劍上刺下戳,已與石磯鬥過數百回合。石磯見久久不勝,略有些不耐煩,自漏了個破綻,跳出戰圈,自將咫尺杖拋出,自杖頭噴射出道道魔火,直取乾坤。乾坤道人早有防備,自一指頂門,顯出慶雲,口中念念有詞,把身子一頓,腦後騰起九條紅光閃閃地虛影,皆有方圓畝與大小。自那虛影之中漸漸顯出九個怪模怪樣的魔影,各持兵器,各捏法決,身體圓溜溜似數個紅光大球,紅色火球四周,四下飄舞萬千符文,看不甚清楚。乾坤道人一邊嘴裏怪叫,聲音怪異,如喪姥妣,攝人心魂,另一麵用手指,那九個紅光大球仿佛一團煞雲,九個魔影猛一拉長。似是活了一般,四麵散開,稍作停頓,便擺下一陣,乾坤道人居於中間,麵色發苦。抵住漫天魔火。大叫道:“石磯,你有大陣,老祖我自也有,若是有本事,破了我的大陣,我自當交出寶貝,若非如此,定叫你死無葬身之地。”
    石磯抬眼四望,見乾坤道人布下的絕陣竟然吸納自己陣中煞氣,略微動容,暗歎道‘看了此道果然有些本事,不愧是與道祖一個時期的人物’不過嘴上好不服輸,笑道:“區區小陣,有何可稱讚之處,看我來破。”
    乾坤道人笑道:“莫要耍嘴上功夫,且來破了再說。”說話間,自指尖射出九道紅光,那紅光四散射入九個魔影之中,隻見那九個魔影突然變成了高有數十丈的魔怪,或是長有一顆人頭,生著數條尾巴,肋生翅膀。或是數個頭顱,全身無肉,骨刺豎起,亦或是無頭無尾,細如絲線,身體好似龍蛇悠長,但偏偏手足俱全,就好似一個正常人,被人猛然把身體拉得老長一般,實在是詭異到了極點。
    九個赤身條條,渾身光燦燦的魔影,晃將一晃。就朝石磯當麵撲來撲了過來。九條魔影速度極快,還夾雜有怪嘯之聲,令人元神仿佛都要脫體飛出,奈何石磯身居大功德,萬邪不侵,對這等妖異之術毫無懼怕,當下笑道:“此術不過小道,如何當得了大雅之堂?”一指玄元控水旗,顯出幾朵蓮花,托出魔影,自有一指手中咫尺杖,再次顯現漫天南明離火,離火並未四散,卻是化作就把火刀,也未有多少動作,當下斬在被九朵蓮花托住的魔影身上,隻聽哢嚓聲音不絕,喀嚓一聲,這九頭魔影似是真得如同活物,連連尖叫,身體來回變幻,想要脫去蓮花的束縛,逃身出去,可卻左右碰觸,似是無頭的蒼蠅一般,出將不去。
    乾坤道人大怒,手中法決不斷,形成虛影,不斷催使九條魔影,卻難見得起色,心中法苦,如今隻有適才被奪來的八卦紫陽鏡,其餘法寶都被石磯奪了去,象這等修道之人,一般法寶根本不屑一顧,而那八卦紫陽鏡乃是新得,其中還有鯤鵬元神未曾滅去,如今也隻不過是用複印鎮住,難以大用。見九條魔影又被困住,心中怒火大盛,大喝一聲,不管九條魔影,五指張開,也未念什麽咒法,手掌微微朝下一按,直取石磯。
    石磯見乾坤道人再無多少手段,冷笑連連,將玄元控水旗鼓蕩的圓滾滾的,雙手虛引,四道青光隱沒虛空,頓時間射出萬道劍氣,或是兩兩相合,或是促成一簇,蜂擁向乾坤道人,乾坤道人大驚,顧不得再做停留,鼓動渾身真元,便轉身逃竄。
    石磯冷笑一聲,道:“如何叫你走脫。”又一引法決,四道劍氣合為一體,化作混沌劍氣,攜帶萬均之勢,當頭擊殺而去。乾坤道人大叫一聲,突然化作萬丈高下,麵目猙獰,肌肉盤咋,雙目赤紅,兩臂揮動,抓向混沌劍氣。
    隻聽一聲炸響,再看之時,卻見那萬丈巨人再無手臂,頭顱逆轉,鮮血如是泉水,迸射而出,乾坤道人受此一擊,心中更為惱怒,大吼一聲,竟然鼓動周身法力與丹田,隻見他周身紅光如水,明暗不定,似是燈盞,亦似是螢火。
    石磯大驚失色,這乾坤道人修煉數百萬年,修為何等了得,如今惱羞成怒,竟然選擇要自爆。若是被其功臣,自己還有活路?當年那蒼穹老祖便有此象,還好自己見機的快,要不然,早已成了廢人,那裏有現在這等風光,石磯暗罵一聲,心中鬱悶道:“怎的這些個自混沌之時修煉的老怪物都這般剛烈!”想歸想,但手中動作自然不慢,瞬間便將四把古劍震動急促,紫電錘與咫尺杖當空拋出,似是閃電,統統擊向那乾坤道人,玄元控水旗鼓蕩的似是蠶蛹,道道墨色幽光大盛,裹住自身與兩個弟子,急速朝後退去。
    乾坤道人麵目猙獰,狂笑陣陣,形如瘋癲,叫罵聲久久不絕:“石磯小兒,今日你逼迫老祖自自曝,當真不易,不過老祖心善,即便如此還想著你,你還不快快感謝老祖我,哈哈!”
    石磯大罵,忽然想起趙公明現下毫無自保之力,心中擔憂,閃身亦是朝趙公明而去,手中青光大盛,凝成道道青色眩光,如同雨後春筍層出不窮,稍稍扭轉,便將趙公明包裹在內,又有數到青光統統鑽入紫霄煞旗之中,頓時間隻見那旗子紫光大盛,石磯還不放心,又用玄元控水旗將趙公明也包裹在內,正自要帶趙公明離去,雙目精光大盛,朝闡教眾人看了一眼,隻見這十幾人各自祭出自身法寶,結成陣勢,統統被一道青白光華包裹在內,心中略微不快,但也不敢在做停留,閃身就要逃離此地。
    恰在此時,隻聽轟隆一聲,虛空崩塌,天都大陣之中頓時如同炸開了鍋,地風水火暴亂,天火肆虐,魔火熊熊,似是被籠罩在太古凶戾氣息中。其威力莫可名狀,就是石磯多次與人相鬥,也不多見此景,也隻是在當年元始天尊與通天教主自混沌之中相鬥才有此景,心中吃驚。再看之時,隻見
    陣中煞氣被乾坤老祖自曝之力統統驅散,原本殺氣騰騰,籠罩混沌,遊走煞蛇,陰風不息的天都幻滅陣都有些不穩,石磯也懶不得再管,竭力護住周身與趙公明、蕭升、金枝三人,饒是他法力通天,也被乾坤老祖自曝之力衝的吐血連連,更別說重傷未愈的趙公明以及修為不高的金枝、蕭升二人,早就昏迷。
    石磯見乾坤道人如此,雖然是惱怒,但卻是一歎,象這等洪荒修士,若是一意修持法力,待過億萬年後,難說沒有證道之機,但奈何天數使然,縱是有通天手段也難免一死,真乃神通不及天數!石磯雖是暗歎,但手中卻並不慢來,如今乾坤道人雖然自曝生死,但造成的威力確實巨大,自己的天都幻滅陣險些被衝破去,還好自己有至寶護身,若非如此,怕是也難以幸免,即便不死,怕是也道基有損,再想成道怕是難上加難!再看身側趙公明與二徒弟,蕭升、金枝倒是無礙,隻是受了元氣衝擊,昏迷了過去,但趙公明卻是不容樂觀,隻見他雙目緊閉,麵色更為慘白,自雙眼處流下兩道血線,道袍淩亂,披頭散發,周身氣息弱的可憐,元神略顯渙散,若非有自己與紫霄煞旗護身,怕是已無性命。石磯長歎一聲,暗自道:“此次若非有師兄來助,怕是我也得著了道,如今他因為我受了如此大難,我如何忍心,可是此時他已然傷了道基,隻可重新修過,否則修為難以寸進,哎!也隻能叫他重新修過,待來日再做計較。”石磯微微流轉,大袖一揮,卻將三人收了進去,一指四劍與陣圖,自是也收了大陣。頓時間,卻見漫天煞霧消散,或是落於洪荒四處,或是湧入天都陣圖之中。再抬眼看時,隻見那闡教十幾個金仙仍然頭頂靈寶,一時間眩光大盛,照射瑗宇,自廣成子頂門之上一枚青白色複印閃閃發光,眾金仙倒是毫無大礙,隻是衣衫稍稍淩亂,麵目驚恐而已。
    石磯冷哼一聲,知道在關鍵時刻元始天尊出手相助,若非如此,除卻燃燈道人之外,他等如何幸免。再看四周,隻見此時早已是人聲鼎沸,熱鬧非凡,靈隱山早就被四處而來的修道之人團團包住,石磯見了他等,更是冷哼一聲,不做理會,雙手一招,隻見一道紫光落入袖袍之中,閃身就要離去,卻突然麵上一變,大罵道:“乾坤老兒,敢如此欺我!”隻將咫尺杖朝東南一方砸去,隻砸的漫天雲煙升騰,所過之處魔火熊熊,似要滅世一般。
    轟隆
    一聲巨響,再看被擊中之處,早已是煙塵飄飛,幾座大山也被一擊而沉,頓時間飛沙走勢,日月無光。石磯含怒一擊,卻是將幾個來不及躲閃的道人擊殺於杖下,卻毫不動色,隻手一招,咫尺杖倒轉而回,落在手中,麵上卻是更為猙獰,冷笑道:“饒你通天修為,也要你不得好死,今日你便是走了,來日也叫你再死我手。”
    正是乾坤道人不知運用何種法術,竟然自曝之後還能幸免,適才石磯一仗也未曾將其誅殺,走了元神,待來日修持有果,又是一大禍害,不過這也是無奈之事,自洪荒而來的道人那個不是手段通天,即便能有此種情況也不足驚奇。
    石磯冷笑一聲,跨步而出,卻是不見蹤影,留下一眾修仙之人麵麵相覷,其中一個道人見了石磯神威,又見自那暴亂元氣波動的地方漸漸的走出十幾個道人,對身側數個道人道:“道兄,還好我等未曾入陣,你瞧瞧,若是我等入陣豈有活路?”
    另一道人也是點頭稱是,麵帶驚恐,道:“道兄,我怎見適才那道人極像一人,不知道兄還曾記得?”
    那道人驚疑道:“哦?乃是何人,道兄說來一聽!”
    另一道人壓低聲音,朝四處看了看,這才道:“道兄,當年自金鼇島聽道,那道人不是在前幾排聽道的石磯真人麽!”
    那道人猛然醒悟,暗暗心驚,竟然不知該如何說話,待過一陣,這才從震驚中清醒過來,對另一個道人道:“道兄,既然是石磯師兄,倒是也不足為奇,貧道聽聞他法力強悍,厲害非凡,即便是大師兄多寶也與他之是在伯仲之間,倒是我等楷模啊!”
    那道人微微點頭,似是想到什麽,道:“道兄,如今大戰已過,我等還是早些歸山,緊閉山門,我適才見那烈火道人入陣,如今卻不見蹤影,隻是見了闡教金仙,想來是身隕於此,當日通天老師也曾告誡,大劫來臨,凶險厲害,莫要沾染殺生之禍才好。”
    另一道人微微點頭,道“道兄之言甚善,我二人還是尋到幾個道友,告誡今日之事,也免得上榜身死才好。”說罷,兩人連厥而起,駕雲而去。
    闡教十數人也自從廢墟之中走出,見眾多道人觀看,冷哼一聲,架起雲團,自朝西岐而去,留下數百道人議論紛紛,不知詳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