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八章 再赴西岐顯神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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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磯此次受傷頗為嚴重,若不是華光幾人以法力禁錮住體內的暴亂逆流,定會自曝而亡,還好得了無量混沌元氣,將紫府之內的灰色小人恢複了一些,這才能夠走動,若非如此,早就死的不能再死了。他體內兩股力量互相角逐,一股自然是那灰色不知名的力量,一股卻是自體外導進的無量元氣。若是平時,將那元氣導出體外也就罷了,但此時不同,體內灰色元氣如同餓狼一般,若是導出元氣,非但不能好轉,反而將體內經脈盡數毀去,如此兩股力量互相製衡方可活命。孰輕孰重,石磯自然知道。所以,一入升仙島,便自閉關而去,連最為疼愛的石寶也不曾理會。
    華光抱起石寶,刮了下他的小鼻子,溺愛非常,石寶也看出石磯受傷,擔憂的問華光道:“爹爹,大爹爹怎麽了,可否有礙?”
    華光一聽頓時笑罵道:“怎的他是大爹爹?那我豈不是成了老二,不行不行,你得叫我叫大爹爹,叫他做老二才是。”
    石寶見這個活寶爹爹又自取笑自己,心中苦笑,隻好應了,這般逗弄,卻衝淡了眾人心頭的陰霾,就聽華光道:“我兒莫要擔心,你爹爹卻無甚大礙,早先我已為他傳過元氣,隻待閉關一段時間,自可痊愈,不得礙事。”眾人這才如釋重負,各自點頭。
    華光又道:“此次劫難,乃是天定,不得為之,你等也曾見識,我也不再多說,火靈、水靈二人留在此處,其他人都各自散去,好生打磨法力,待他日,定有差遣你等之時。“
    眾人聞言,不敢違逆,各自散去。
    如此,場中卻剩下幾人,卻是瓊霄、函芝仙、彩雲仙、金光仙、金箍仙五人。華光暗歎一聲,自對函芝仙道:“還要有勞你將瓊霄師姐安置一番,待來日我等同上金鼇島,將此事稟明師尊,看他有何法!”
    函芝仙點點頭,領著滿臉惆悵的瓊霄、彩雲仙去了。
    華光見金光仙與金箍仙似有話說,笑道:“兩位師兄若是有話,旦說無妨,我等兄弟,怎的這般拘泥?”
    金光仙訝然道:“師弟,我等此次與元始天尊鬥過一場,卻如此匆忙離去,若是聞仲不敵,該當如何?”
    “是啊!想那聞仲乃是金靈師姐門下,怎麽說也是我截教弟子,我等這般撒手,卻有違道義。”金箍仙也皺眉道。
    華光卻邪笑一聲,朝西岐一方看了良久,這才長歎一聲,道:“兩位師兄,今日我也不瞞你二人,此次封神厲害,乃是自鴻蒙開辟以來第三次劫數,卻是我道門弟子久不斬屍引來劫難,但我教弟子多有作惡之人,此次劫數又是我截教劫數,我教本就沒有什麽上好法寶鎮壓氣運,師尊那諸仙劍陣雖然厲害,但卻是殺戮之器,難有奇效。我等雖然竭力聚集後天氣運,卻也耐不住眾人揮霍,故依我看來,若是趁著此次劫數為我截教除去一些個敗類,也未嚐不是件好事。師兄切莫再動妄念,我等隻需保住截教一些中流砥石,不必多做理會。”
    兩人聞言,先是驚愕,一時難以接受,卻也點頭,不在多說,辭了華光,各歸洞府,畢竟此次爭鬥,他二人也身受重傷,需要調理一番。
    華光見二人離去,卻是長歎一聲,對火靈兩人道:“你二人這便離島而去,且助你那花媚師妹一番,守住翼州,想來你等那蒼尛子師弟也自去了。”兩人領命,各自去了。華光長歎一聲,化作一道流光朝島外而去。
    升仙島內,清流涓涓如是盤腸,島上花木齊欣,有七十多座峰頭,其上各有殿堂,隻是大多空閑著,那十多座島嶼之上又有一遮天巨柱,巨柱似是聯通天際,撐起一座巨島,正是接天島,接天島上湖水平靜,卻又七彩光芒隱現,池內蓮花朵朵,多為三四品,自池塘一側,數株大樹的並立,參天入雲,樹幹蒼勁,樹身上都是光影搖蕩,頂端隱沒在雲海中不可望見。且時而煥發出陣陣光芒,攪動雲海翻騰不休,自那樹冠之上,時有星星點點光華射出,不時露出真容,卻是各個不同色彩的果實,那果實搖曳不定,折射出千般異彩,萬般霞光,似是霓霞亂舞,幻彩迷離,絢爛奇瑰。自那鬆林隻見,卻時有異獸走動,飛禽鳴叫,雲煙騰起,吐納元氣,如水的星光從九天之上絲絲垂落先來,,緩緩的盤旋逸散,在空中作著千般奇幻,而後落下來,被這些歌靈獸吸納己身。
    升仙島一偏殿內,正坐著數個道人,待定眼看去,正是如今在島上的幾個弟子,為首一人卻是白發蒼蒼,手握壽仙杖,閉目不言,自身下又有幾人,分別是影天、孔宣、倉頡、蕭升幾人,各自坐定,不知說著什麽。
    升仙殿之後的靜室裏,石磯閉目端坐,身上光霞燦燦,異彩流離,星光如水流動,在一見靜室內起伏波動,被石磯呼吸牽引,緩緩的化成真元流淌在筋脈之間,最後匯集到泥丸宮內。李基天門大開,全身晦澀,顯然與元始天尊一番對抗,吃了不小的虧。
    影天滿殿亂走,見眾人均不開口,終是耐不住性子,開口道:“眾位師兄師弟,你等倒是說句話啊!師尊此次被那元始重傷而歸,化龍師弟更是身死上榜,九鳳師妹音信全無,我等此番可是吃了大虧,怎能就此忍下這口惡氣,你等倒是說說,當日自那骷髏山中,石寶師弟險些被那闡教太乙傷了根本,連那守門敖丙也被打出原形,這也就罷了,師尊叫我等不要理會,可此次師尊受辱,如何再做不理不睬?我等自拜入師尊門牆,得師尊錘憐修得大法,如今才有如此風光,你等難道忘了不成?此刻西岐聞仲大營之中已無仙人坐鎮,我等若是不去,教中還有何人可以保住他?”影天滿臉怒容,出口喝問。
    白壽依舊不語,似是入定一般。如今火靈、水靈被石磯派遣與翼州相助花媚,升仙島大小事務都有他處理,自不敢隨意做出決定,且他早已斬去屍身,一些個天道大勢也略知一二,不似其餘眾人隻憑一腔熱血行事,當要好生思量。
    蕭升聽影天說的頭頭是道,也有些不忿,接口道:“三師兄,師弟之言倒是也有些道理,你且說說我等該如何行事?”
    白壽這才抬頭看了看眾人,見幾人都看著自己,長歎一聲,道:“此次我等自西岐之地元氣大傷,若要計較也是大劫之後的事情,急不得,更何況。華光老師自離島之時也未曾吩咐,我等若是做出不逆之舉,華光老師若是怪罪該當如何?”
    眾人聞言,略有沉思,卻有影天道:“師兄如何還顧及的了這麽多,適才華光老師麵色不善,若非有師尊在側,怕是早找那闡教弟子麻煩去了,你等有是不知道老師脾性,還來如此言語!”
    一側倉頡卻是皺眉道:“影天師兄,如今我等新敗,當好生調息,若是再出事端卻是不美,惹師尊再行勞苦,卻落下不孝之罪。”
    影天冷哼一聲,笑道:“倉頡,你如何這般無情無義,我等截教教義如何你怎的忘去一邊,如今膽小怕事,缺了擔當,還來此地阻饒我等,也罷!你等不去便不去,我這便帶著我那兩個弟子同去西岐。”說罷,竟是不顧白壽呼喝,負氣而去。
    倉頡長歎一聲,在不言語,一時間卻是冷了場麵,白壽也自長歎一聲,對孔宣道:“師弟,此次你身受重傷,卻不可意氣用事,且與島上好生休養。島上大小事情便交給你和倉頡師弟了,我與八師弟還是走上一遭,影天師弟一人,恐出火石。”
    孔宣聞言,點點頭,道:“兩位師兄旦去無妨,待我傷勢好轉,定去關前。”
    白壽點點頭,與蕭升臉厥而起,卻不去西岐關前,而是朝那東海東麵的花果山而去,正是察覺影天去路,追趕而去。
    且說那西岐關外,元始天尊親自下凡,先是破了雲霄姐妹擺下的九曲黃河陣,將碧霄打死,雲霄也被老君壓在麒麟崖下,後更是與石磯打賭,破了眾仙布下的六合八荒陣與周天星鬥陣,更是死了化龍,將九鳳打入遠古洪荒星辰,迷失與星空之中,石磯心傷,且身受重傷,自帶弟子各自歸島,元始天尊與老君見已無大事,便吩咐弟子一番,傳下遁地金光術,便就飄然而去。偌大的關前卻隻剩下一個朱天君,擺下紅砂陣困住武王與楊戩、哪吒。而薑子牙恐武王有失,自與闡教眾人齊心破了紅砂陣,救出三人,朱天君終是不敵,被打死關前,一道真靈上了封神台。
    聞仲眼見不敵,揮兵逃竄,卻慌不擇路,誤入絕龍嶺,前番雖有石磯告誡,且當年金靈聖母也有告誡,言說聞仲一生逢不得一個絕字,卻終是難敵天數,被早已趕到此處的雲中子在此設下通天神火陣,將聞仲送上封神榜。
    聞仲一命歸天,殷商紂王大驚,又派下鄧九公前往西岐討伐姬發,且得了名將,名曰土行孫,此子乃是那夾龍山飛雲洞懼留孫弟子,隨懼留孫修行百載。素來得懼留孫喜愛,更是傳下三道捆仙索,卻被申公豹百般糊弄,相助鄧九公,話說這鄧九公有一女,昔年得異人傳下異術,手中有五色神石,專門傷人麵皮,但卻不是什麽厲害法寶,土行孫迷戀鄧嬋玉,事態也隨原著中一般,薑子牙請來懼留孫收複土行孫,後薑子牙設計收複了鄧九公。
    武王得了大勝,心中高興,正是犒賞三軍,全軍歡舞。殷商紂王卻是怒不可解,連番敗下,先是殷商軍神聞仲身死,後鄧九公又被降服,正自愁苦,卻的妙計,卻下了一道往召與翼州蘇護,赦免其罪,且賞下金銀無數,命他討伐西岐。
    蘇護得了詔命,心中冷笑,自去詔書與火靈看,那知道火靈早對闡教弟子深狠不已,自借此機會,要出一口惡氣,命蘇護接了旨意,征兵而出,直罰西岐。
    而那蘇護卻是心中自有計較,這也難怪,畢竟是一方諸侯,自有心思,如今西岐連勝,他乃是一方諸侯自有耳聞,但奈何一對子女都拜在截教門下,不得辦法,隻好依照火靈吩咐,出兵討伐,不過數日,卻到西岐。火靈再至此處,心頭發苦,想到化龍生死,更是心中大恨,就待薑子牙出關,以報血仇。
    薑子牙正值春風得意之際,且軍中又有人闡二教弟子助陣,自是不懼,那闡教弟子雖然多數被三霄姐妹以混元金鬥消了法力,但元始天尊何等人物,隻是瞬間便將法力與眾人恢複,隻是道行一說卻要靠自身從新來過,卻不失爭鬥。與眾人說了一聲,便排開軍將,出營而來,待見了火靈、水靈二人心中倒是驚訝,喝問道:“兩位道友,前番關前相會,未過數日,怎的又敢來此?”
    火靈、水靈聞言,心中惱怒異常,隻聽水靈大罵道:“薑子牙,你敢出此大言,你等不過是杖著聖人撐腰才勝了一舉,有何稱道之處,若非如此,怎的入我等法眼!”
    薑子牙嗬嗬一笑,冷哼道:“道友動了無妄之念,卻是不該,我等三教弟子都屬先天,我教有聖人,你教中難道沒有?”
    火靈四人一聽,為之氣結,站在一側的花媚早從火靈二人口中得知石磯身受重傷,且見人闡二教弟子囂張,心中怒不可解,嬌喝一聲,冷笑道:“薑子牙,你是個什麽東西,也敢如此大言,你教弟子多會暗箭傷人,還敢這般囂張,今日我便在此,看你等有何辦法!”說罷,竟是排眾而出,仗劍來取薑子牙。
    薑子牙無法,隻好一拍四不像,祭出打神鞭來打花媚,奈何花媚身居功德,且是仙體,打神鞭隻打榜上神仙,如何打的了她,、被花媚一劍劈中左肩,險些跌下坐騎,隻是用劍架起花媚一劍,轉身朝周營逃竄,被楊戩、黃天化、土行孫架住花媚,得了生路。
    花媚見走了薑子牙,心中惱怒,大喝一聲,長劍所向,正是所向披靡,雲光如水,劍氣如虹,即便是楊戩武藝厲害,也一時難以奈何花媚分毫,三人越戰越驚,值得出了全力,這才將花媚壓在下風,那知道花媚早料到這般爭鬥奈何不了三人,瞅準機會,跳將出來,自站在虛空之中,自袖中取出一把霞光四射的傘來,朝空中一拋,頓時間長至鬥篷大小,朝三人罩來。
    三人早在花媚跳開之際便知道花媚如何行事,隻見楊戩憑借變化之功忽然一喝,化作一個百丈巨人,三尖兩刃刀狂斬而下,黃天化一手持槍,自懷間取出一柄金光燦燦的三寸小釘,正是鑽心釘,祭出空中來打花媚,土行孫隻將三道捆仙索祭出,人卻鑽進地底,不見蹤影。
    這邊蒼尛子擔心花媚有失,跨上幾步,自懷間拿出一方漆黑如水的方鏡,卻不來打楊戩、黃天化,雙目如電,掃視黃土。正是怕土行孫暴起傷人,自防他作怪。花媚卻也不懼,將手一指,隻見那鬥篷大小的霞光傘忽然一陣,隨即當空旋轉,自其中射出一道絕倫吸力,且倒扣而下,將楊戩與那鑽心釘和三道捆仙索罩住,猛然一吸,卻驚得三人暴喝起來,楊戩化作一道紅絲險險逃過,黃天化麵目鐵青不敢上前,正是被花媚以那混元珍珠傘收了寶貝,楊戩險些也被收了進去。自一側,蒼尛子忽然一聲冷笑,將方鏡一指,隻見一道黝黑匹練倒轉而下,頓時間卻是飛沙走石,炸石四濺,煙塵之中卻有一道真靈朝封神台而去,正是土行孫仗著土行術要來傷人,卻被蒼尛子早早看破,可惜不過新婚幾日,這便失了肉身,死於非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