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一章 玄功五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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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升仙島之內,石磯麵目嚴肅,周身卻被一層濃厚的灰蒙蒙的霧氣,而肉身消散的速度越發急促,如是雲霧,聚了又散,速度奇快。這般疼痛,卻不是起初那麽劇烈了,想來也是時間長了,石磯早已習慣。石磯頂門之上一顆圓珠忽閃忽閃明滅不定,無量元氣夾雜著自珠子之中吐出的混沌元氣蜂擁進入石磯殘破的軀體之內,星光如潮,粘稠如水。籠罩的石磯甚為聖潔。此時,咫尺杖漂浮於空,似是甚為欣喜。石磯猛然一喝,卻見四把長劍猛然現出,分布石磯四處隱隱而現,卻自各自劍尖之處噴射出無量魔氣摻雜與星光之中,甚為詭異。
    如此景象,即便是鎮定入石磯一般,也心中難免生出害怕,若是這幾股力量稍稍失衡,自己也會死無葬生之地,如今之計也隻能竭盡全力維持住平衡。即便是功高如此,卻也覺得有些不濟,還好有那三光聖水,這才抵住。饒是如此,石磯也甚為吃力。不禁心中暗暗咒罵華光,隻將混元珠留下,人卻不知去哪裏逍遙去了,自己怎麽會有這麽個分身,即便不幫自己聚體,護法也成啊!氣歸氣,但還是得用盡全力,隨即一聲長歎,專心聚體。
    升仙島這般動靜,卻是驚動了金鼇島上的通天教主,隻見他微微一笑,卻有麵色一變,須發如是隨風而飛,恨聲道:“元始,你敢如此欺我,我定不與你幹休。”微微磕了磕雲床,不待三時,卻進來一道人,這道人身著麻衣,頭紮道絮,見了通天教主先是一禮,此人正是截教大弟子多寶道人。通天教主微微頷首,道:“你且將一眾弟子召集起來,為師有話要說。”卻微微一頓,又道:“升仙島便不必通傳,石磯新受重傷,正值精要關頭,不得打擾。“
    多寶道人聞言,微微點頭,自退去不說。
    正值此時,西岐關外卻是有來了二人,正是自念古山奉命而來的楊蛟、楊嬋二兄妹,見了眾人各自行禮,說明來意,火靈卻是大喜,笑道:“烏雲師伯真乃神算,那楊戩乃是當年楊妙君轉世,如今兩位師侄來的正是時候,可將楊戩待會桃山與你母見麵。”
    楊蛟道:“火靈師伯,前番我那兄弟自此處多給眾位師伯攪擾,如今我來此將他擒拿,還望眾位師伯莫要難為他。“
    眾人聞言,皆是微笑,卻聽影天笑道:“師侄多慮了,我等豈會與他見識,你此番若是能擒下他,自當好生教導一番,莫要再行錯事!”
    楊嬋道:“眾位師伯放心就是,我哥哥本性未失,自會改過、”
    楊蛟也道:“眾位師伯且放心,我這便於陣前會他,看他何說?”說罷,拉起楊嬋出陣而來,眾人見楊蛟這等幹脆,卻也不敢任由二人胡為,隨後跟了出來。正好聽到楊蛟喝道:“關前何人,叫楊戩速速出來見我!”
    那軍將見關前又有人來叫陣,不敢怠慢,恐對方攻城,忙與薑子牙報去,不過幾時,就見闡教一眾弟子排眾而出,那楊戩見了楊蛟、楊嬋。先是一愣,隨即麵上帶有喜色,道:“哥哥,妹妹,怎麽來至此處?母親這些年可好?”
    楊蛟二人也是麵帶激動,楊嬋就要上前,卻被楊蛟拉住,冷著臉道:“妙君,你怎的在此處作惡,快快與我回轉桃山,與母親團聚!”
    楊戩一聽二人是來問罪的,麵色稍有遲疑,道:“哥哥,恕我直言,若是哥哥與妹妹前來勸我回去卻是白來了,如今我奉我教聖人法旨在此封神,乃是大任,不得離去,哥哥莫要為難兄弟才好。”
    楊蛟一聽,頓時大怒,道:“妙君,你怎的這等執迷,當年你就是受那玉鼎道人蠱惑,犯下罪孽,被舅舅打入輪回,如今還與他等為伍,怎的才能回頭?”
    楊蛟一言,卻是說的那玉鼎真人麵色鐵青,什麽叫做蠱惑?卻也不好出言。就聽楊戩道:“哥哥,真人乃是家師,有傳道授業之恩,哥哥莫要辱及其身。”
    楊蛟更怒,指著玉鼎,冷笑道:“他有傳道授業之恩,笑話,妙君你可知道,當年若非他闡教作惡,父親也不會遭劫,他教聖人與西方準提聖人合流,算計我一家,叫我家老小不得安生,你還奉他為師,正是可笑!”
    楊戩也是大怒,道:“哥哥,你莫要胡言,聖人之尊豈是隨意誣蔑的!”
    楊嬋見楊戩仍舊不悔,柔聲道:“二哥,大哥說的句句屬實,你怎的不信我等,當年若非闡教在其中作梗,我等何至如此。”
    楊戩大怒,喝道:“夠了,哥哥、妹妹,我既然入了闡教,便是闡教弟子,容不得他人誣蔑我教,哥哥還是早些離去,他日我定當與桃山去見母親。”
    楊蛟卻是歎息一聲,道:“就料定如此,也罷!今日至此,也難免旁觀!我既是截教弟子,卻容不得你胡為,你且知道,如今我二人份數兩教,你也莫要顧及。”說罷!一震長槍,閃身就想楊戩打來。
    楊戩大驚,卻不願與楊蛟為敵,大呼道:“哥哥,莫要逼我。”
    楊蛟道:“你莫要顧及,且將我斬殺於此,你再做他事我也不再管了。”說話間,長槍所向,竟是雲光排開,碎石飛揚。楊戩無法,隻得將三尖兩刃刀架起,與楊蛟戰與一處,二人卻都念及兄弟手足,不曾出了全力,卻是旗鼓相當。這二兄弟一個修煉闡教護體玄功,一個修煉石磯結合盤古玄功改進的不死玄功,鬥得厲害,卻隻在伯仲之間。
    那玉鼎真人擔憂楊戩。暗暗戒備,準備隨時出手,他能如此,火靈等人也不是吃素的,早就暗暗戒備,畢竟楊蛟、楊嬋乃是玄明弟子,又得烏雲仙疼愛,大意不得。
    兩人戰過一陣,卻是你來我往,好不精彩,這般爭鬥,終是打出真火,隻見那楊戩暴喝一聲,排開雲氣大叫道:“哥哥,莫要逼我!”
    楊蛟怒道:“沒人逼你,你盡管施為便是。”說罷,長槍一橫,又取楊戩左肩。楊戩大怒,將三尖兩刃刀輪圓,忽然手指一引,卻放出哮天犬來要楊蛟。楊蛟一個不慎,正被那哮天犬咬住臂膀,心中大怒,一震軀體,卻一掌打向這等孽障,那知道楊戩又殺來,隻好棄了哮天犬,忍著痛楚楊戩相鬥。
    那楊嬋見自己二哥放狗暗算楊蛟,心中不悅,自袖袍之內取出一個石罐,微微念咒,隻見那罐子迎風而漲,頓時打入鬥篷,楊嬋用手一指,隻見自那石罐中引出一道龐大的吸力,楊戩難以分身,卻正好將那哮天犬收了進去。
    楊戩失了哮天犬,心中大怒,百忙之中喝問道:“妹妹,你也與我為難?”
    楊嬋麵色一苦,道:“二哥,不是我要與你為難,隻要哥哥與我離去,哮天犬自然無事。”
    楊戩冷哼一聲,複與楊蛟鬥得難解難分。那玉鼎真人見二人同拿楊戩,終是擔心楊戩安慰,這些年的相處,玉鼎早將楊戩視為親子,如何能見他吃虧,哀歎一聲,飛身上前來戰楊蛟,喝道:“莫要欺我弟子。”長劍所想,卻是所向披靡。玉鼎真人修煉無數歲月,修為何等了得,如今插手,隻是一時,楊蛟便覺得不敵,忙閃過身子,跳出戰圈,自袖中取出一黃石台,當空祭出,來打玉鼎。楊嬋也不容緩手,石罐再次祭出,就要收了玉鼎。
    玉鼎大喝一聲,顯出三花五氣,排開雲氣,卻是抵擋不住,閃身一側,自懷中取出一柄寶劍,又是一指,卻自頂上顯出一方小塔,三寸高下,不慎光華奪目。這般動作,才堪堪抵住楊蛟,楊嬋那裏管得了那麽多,隻是一指石罐,將就要上前相助玉鼎真人的楊戩收了進去,卻見那石罐越長越大,似是就要破開,火靈見狀,自袖袍間取出一麵符紙忙打進石罐,這才止住動靜。
    那闡教眾人自是不願,隻見那雷震子、韋護排眾而出,黃龍真人、雲中子、燃燈道人、道行天尊各自祭出法寶來取楊嬋,就要救下楊戩,這楊戩武藝非凡,且得元始喜愛,不容有失,哪知道火靈等人早有防備,那高明、高覺踏步上前擋下雷震子、韋護二人,影天、悟理暴喝一聲,卻也祭出法寶,這二人一個得了乾坤珠,一個身懷三光聖水且與四條鐵鏈來取,怎的是闡教幾人能抵住的,況且悟道早就按耐不住,顯出法相,卻是一隻暴猿,大手一揮,盡然拍向闡教一方眾人。眾人大驚,紛紛閃身躲避,卻叫楊嬋徹底收了石礶,不敢在此停留,閃身入了營寨。那楊蛟見擒下楊戩,也無心與玉鼎真人纏鬥,卻月回營。
    眾人得了結果,卻也不停留,紛紛回營。
    這邊那玉鼎真人卻是長歎,知道楊戩並無他事,隻是封神大任於身,怎可就此脫去,轉念一想,截教弟子凶殘,他被楊蛟帶著也是好事,免得出了不測。想至此處卻也釋然。
    升仙島內,石磯更為焦急,如今塑體就差一步,若是走錯,定當無活路可言,不敢怠慢,將手一引,打出一道玉符,又自專心凝聚肉身。混元珠此時也看不清麵目,隻是滴溜溜旋轉,湧出大量混沌氣流,而那漫天星光也越發濃鬱,隻將整個升仙島籠罩在內,霧氣蒙蒙,星光似水。孔宣見了如此,心中大喜,一方乃是為自己師尊可以痊愈,一方卻是竭盡全力吸納星力入體療傷。蘇全忠盤坐一側,早得了孔宣之名,拚命的吸納星力。其餘弟子也是如此,趙公明周側雖然星光濃鬱,卻是納入體內不過凡幾,但也不以往多了許多。
    忽然一道青光激射而來,卻不停留,直入靜室,見石磯狼狽,譏笑道:“麻煩!”卻是隻手以引,卻身體越發虛單,不過眨眼間不見蹤影,隻見一道青色影子被那混沌氣流濃鬱的混元珠吸納期內,頓時間,混元珠渾身一震,自其中爆射出越發強大的元氣,被石磯吸納,而石磯肉身卻是一經破碎就被混沌元氣與那星力包裹住,後又再次凝聚。
    有過三日,隻聽竟是內一聲脆響,似是打破燈盞一般的清脆,石磯整個人被一團斑斕迷霧包裹,自其中漸漸睜開雙眼,跨步邁出,卻是已是成了。玄功五轉,果然不凡,石磯直覺的渾身遍布力量,每個毛孔都有無窮無盡的力量勃發,竟是忍不住長嘯一聲,這一聲狂嘯如同長龍歸海,勃發強大,整個升仙島都為之顫抖。稍稍運轉念頭,卻是瞬息千百萬裏,比之以前強了不知多少倍。天道軌跡更為清晰可見,似是觸手可見一般,如今此等修為當真不易,此時才不虧為聖人之下第一人,若是此時再遇到元始天尊,自己豈會、如上次一般狼狽。正自感慨,卻抬眼朝金鼇島方向望了一眼,心中知曉如何,輕輕一邁步,人已不見蹤影,待再次現身,卻已經到了金鼇島之外。
    給讀者的話:
    最近有些煩躁斷更幾天調節一下心情各位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