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章 終是脫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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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方婆娑淨土乃是佛門聖地,平日裏便多有佛門佛光禪音浩大,以顯佛祖智慧大法,今日不知怎的,佛聲更為浩大,比之之前強了不知幾何,淨土之內眾多佛祖菩薩盤坐殿內,羅漢、比丘擁簇一處,卻有貴客臨門。然釋迦摩尼卻閉目不語,各大佛祖菩薩靜坐不動。
    石磯好似入定,卻也不動,似是神遊,又似是隔岸觀火。身後兩大弟子亦是一般,看似閉目,卻早已不知何去。
    然看似平靜如水,卻不知釋迦摩尼與石磯早已交談甚久,隻是以二人修為,若是不想叫人知道,密聲傳音豈是一般人可以知道。即便身側那彌勒佛佛法精湛,修為高深也不除外。
    釋迦摩尼良久之後忽然睜開慧眼,卻麵色微微一沉,朝石磯盯了一眼,然而又深深的歎了口氣,見石磯笑意迎上,暗暗傳音道:“道友,今日我便遂了你的心意,不過至此之後我便為佛,不為截教弟子,你好自為之。”
    石磯心中一歎,盯了盯釋迦摩尼,苦歎一聲道:“貧道知道師兄苦處,今日多謝師兄成全,隻是當日在哪函穀關前所說之話依舊作數,師兄何時累了倦了都可回我截教,師弟定然掃榻應你。”
    石磯卻不知道此話對於釋迦摩尼何等刺心,何時截教是他石磯一人截教,倒是好大由頭。然卻依舊神色不變,道:“道友慎言了!”
    石磯苦笑一聲,卻也如同釋迦摩尼一般,再不多言。
    自西方極自當年封神一戰因大戰凶險,有聖人出手將大好洪荒打得支離破碎,整個洪荒神脈偏轉,以往西方不毛之地也多了幾分生氣,然終是不比東方,依舊有些荒涼。
    然今日不知何故,此地卻有數個佛陀路過,為首幾人身有三丈,眉目之間卻有焦急,正是自西方婆娑趕往魔鷹澗的金剛不壞佛、毗盧那含佛、定光歡喜佛三人。三人走的急促,卻忽然定了下來,遙看東方,卻眉頭微皺,隻聽金剛不壞佛冷哼一聲,怒道:“藏頭露尾,如何這般作祟!”聲入三月炸雷,氣浪翻騰。
    話音剛落,卻見又青蓮飄舞遊走,眩光陣陣,自其中邁出二人,一男一女,卻笑意盎然,正是奉命而來的火靈、影天二人。
    金剛不壞佛見了二人心中更怒,怒喝道:“好個孽障,敢如此欺瞞我佛?“
    火靈麵上一寒,冷聲道:“佛祖慎言,莫要因一時口舌之快丟了性命!“
    “就憑你?”金剛不壞佛冷哼一聲,爭鋒相對。
    火靈卻不理會與他,轉而朝那定光歡喜佛、披露那含佛微微一禮,笑道:“兩位師伯這些年可還好?”
    定光歡喜佛毫無變色,那披露那含佛卻麵上一變,雙手合十,唱諾道:“阿彌陀佛,有勞道友掛懷了!”
    火靈微微一笑,知道這毗盧那含佛與那定光歡喜佛又有不同,雖然都是叛教,但定光歡喜佛乃是親身投入佛門,不似這毗盧那含佛被西方兩位聖人擒去,後感化為佛。卻笑了笑,點點頭,道:“今日所來,貧道也不多說,隻請三位佛祖稍稍留下片刻,不知三位佛祖意下如何?”
    “好大的口氣!”金剛不壞佛一心記掛三位菩薩,雙手一撮,卻見金光炸開,一杆寶月金剛杵當空砸下。那邊定光歡喜佛、毗盧那含佛自然知道金剛不壞佛所憂何事,相互一眼,不得不為,隻見定光歡喜佛雙手一攤,一顆紅光燦燦的珠子倒懸而下,漫天紅光鋪開,正是姻緣珠。而凝目一望,卻見他周身也被紅光護住,一簇金光隱隱而現,正是他所精修歡喜佛光。定寶挫居於中央,護身保命。毗盧那含佛苦歎一聲,雙手一簇,卻有三丈金身應聲而出,三頭八臂,各有不同,頂門之上卻又一方寶幡獵獵作響,護住周身。
    火靈、影天見這三人倒是幹脆,相視一笑,影天一步跨出,卻有一方天地倒扣而下,手中一杆寶杖翠光陣陣,九天乙木神雷當空砸下。卻朝毗盧那含佛而來。然這毗盧那含佛麵上一變,知道影天頂門之處一片虛無,不敢近身,隻是遠遠以雷迎上。卻也不落下風。
    火靈見那金光不壞佛、定光歡喜佛氣勢洶洶,卻知道以一人之力雖然不懼,但多了些麻煩,麵上一笑,微微朝虛空一禮,道:“還請道友助我。”火靈聖母天門大開,卻見周身眩光陣陣,青光倒懸,自其中顯出一人,此人手托一卷圖紙,帶有金冠,霞光燦燦,一步而出,卻自微笑一禮,道:“你我一體,何來這般禮數!”單手一指,卻將手中圖卷祭出,自袖袍之內一顆火紅珠子打出,迎上定光歡喜佛,那定光歡喜佛卻知道厲害,不敢硬接,隻將姻緣珠召回,以佛光迎上漫天火光。他雖然不識那道姑所是何物,但也知道不是易於之物。不敢硬接。
    火靈聖母寶杖一揮,卻以青光護住周身,一杆黑黝黝的法杖當空拋出,便見一尊六丈怪物凸凹而現,正是帝江真身,那金剛不壞佛一見,心中苦歎,卻知道自己三人難以建功了,苦歎一聲,卻全力而為,雙手合十,卻口中念念有詞,隻見頓有三丈金身應聲而出,金剛不壞佛寶杖連揮,置身而上。
    而正在此時,魔鷹澗卻大戰依舊不斷,凸凹來了那烏巢禪師,隻將紅孩兒一箭收走,且麵目不善。羅宣一驚,卻撇開佛子佛兵,踏步而出,自空中笑道:“不想禪師也有閑悉與此處紛擾?”羅宣麵上雖笑,心中卻焦急萬分,這烏巢禪師他怎的不知來曆,當日地府一戰,可是親眼見過這佛陀厲害,不敢怠慢,恐自己小師弟有失。
    烏巢禪師畢竟乃是佛門佛陀,自然不是易於之輩,見羅宣笑臉迎上,微微點頭,但射日神箭事關昔日巫妖大戰兩族恩怨,豈能就此放過,雙眼緊緊盯著紅孩兒,冷聲道:“小施主,還望告知貧僧,此物從何得來!”紅孩兒卻滿臉漲紅,自己法寶被人奪去一支,以他性格如何能就此罷休。罵道:“好個禿賊,還不快些將寶箭還給小爺,要不然定要你性命,取你狗頭!”
    羅宣一聽,壞了,急忙抬頭看去,果然那烏巢禪師暴怒連連,這也難怪,這射日神箭本就與他淵源甚大,心中多有不爽也是應該,又有紅孩兒如此喝罵,新仇舊恨一起湧上心來,冷冷一笑,道:“自尋死路,怪不得旁人。”
    雙手連抓,卻又一尊大手抓來,直取紅孩兒。
    羅宣大急,知道厲害,不敢大意,甩手便將那照天印砸出,萬鴉壺火光簇簇,希望可以阻住烏巢禪師。紅孩兒心中一緊,卻也不敢怠慢,適才烏巢禪師不經意見露出身上威壓,隻壓的他難受至極,如今見自家師兄如此謹慎,那裏還敢怠慢。然卻不敢再動用射日箭,一者乃是自身修為有限,適才拉開一箭自己險些脫力。二則卻知道這射日神箭難以奈何這烏巢禪師,也就熄了心思,隻將銅燈祭出,遠遠打那烏巢禪師。
    烏巢禪師冷冷一笑,見那照天印接住自己一招,心中難免有些不爽,雙手虛按,卻又拍出兩個大手,一個抵住羅宣,一個卻來擒那紅孩兒。
    那邊蕭升無意間瞥見紅孩兒危險,暴喝一聲,卻自袖袍隻見拋出一方棋盤,那棋盤分為黑白二色,見大手就要按下,忽然自其上蕩起一股黑白之氣,隻是一接,便將那大手毀去。蕭升雙目怒視,見此時四人之力難以奈何燃燈,知道無法,燃燈手中有龍珠在手,且自身修為亦是不弱,自己等人雖然至寶在身,若是拿下這燃燈何等艱難,況且這燃燈若是不敵,自可逃走,以四人之力,卻也攔不下來。而此時紅孩兒、羅宣大難臨頭,卻不得不管,隻好呼喝一聲,棄了燃燈,飄身而來。
    烏巢禪師見了蕭升,心中怒急,冷笑道:“你也敢來與我為難?”
    蕭升微微一禮,笑道:“佛祖糊塗了,我乃截教弟子,如何不能與你為難?”
    “陸壓,你還敢來!”卻見一道姑持劍飛來,正是與那懼留孫鬥了良久的瓊霄,見懼留孫不與他正麵為敵,心中氣急,恰瞧見烏巢禪師,心中更怒。當日陸壓以箭頭七釘書射殺趙公明,瓊霄一直耿耿於懷,此番見了他,自然棄了懼留孫來取這烏巢禪師。
    烏巢禪師氣急,心中暗暗咒罵,但也知道這兩人手中法寶厲害,尤其是那瓊霄手中金蛟剪,一般靈寶豈能抵擋。苦笑一聲便見瓊霄持了金蛟剪殺來,蕭升也自持劍迎來,不敢怠慢,卻顯出頂門三丈金身法相,來敵兩人,然兩人厲害,烏巢禪師也隻能以寶杖架住,不敢近身而上。
    烏雲仙被那毗婆屍佛三人圍住,卻見三人不知布下何等陣法,便是連烏雲仙也有些吃力,就見漫天金光遊走,時有紅光爆射,撕裂空間,烏雲仙眩光陣陣,頂門之上卻又一尊三尺小塔滴溜溜旋轉不休,麵色平和,卻猛然睜開雙眼,雙目如距,笑道:“三位佛祖果然厲害,便是連這佛門三世佛光陣也擺了出來,當真難得!”
    毗婆屍佛笑道:“如此小道如何能入了大帝法眼!”
    烏雲仙哈哈一笑,道:“此言倒是甚得吾心!非是貧道小瞧了你這陣法,隻是你這陣法雖然極妙,以那業力對敵,但以貧道看來,此陣怕是三位佛祖也習練不久吧!”
    毗婆屍佛麵上一苦,知道此陣難以困住烏雲仙,隻是心中疑惑,為何釋迦摩尼還不來援?苦笑道:“大帝果然修為高覺,貧僧三人卻不過習練不久,隻是如今難為,不得不為!”
    烏雲仙笑道:“好個不得不為,即使如此,那貧道便多有得罪了!”說罷,便見周身青光大起,三花飄零,五氣如同五條雲龍,來回激蕩。三佛對視一眼,知道厲害,各自端坐而下,備考背,卻各自出了法印,就見陣內金光更為狂暴,萬條紅色巨龍凸凹出現,各自吐息,直取烏雲仙。
    烏雲仙全然不顧,隻將頭頂九天清氣塔祭出,抵住萬條龍息,雙手手訣如同幻影,周身青光更是將他包裹成一個青色粽子,然自那粽子之內忽然爆射出萬道青光,三道混沌劍氣夾雜其中,分三個方向激射而出。
    劍氣一處,那三大佛陀麵色一變,各自飛身而起,卻聽一聲爆響,身後一團蘑菇雲四散開來,眾人皆是停手遠觀,便見三尊佛陀狼狽逃出,烏雲仙踏步而來,從容依舊,掃視眾人一圈,卻見蘇全忠依舊愣神,微微一笑,卻一指而出,卻見一道青光暴漲,將蘇全忠包裹住,自其脖頸隻見忽然暴起一枚玉佩,玉佩不過尺許大小,卻寶光陣陣。忽然暴起,將那虯首仙、靈牙仙包裹在內,即便兩人法力奇大,都躲閃不開,也掙紮不動,被拉扯進了寶光之內。連番變化原形,一會兒人,一會兒獸。這二仙變化了九次,又成了三個道人,雙膝跪下,淚流滿麵,朝那三十三天外叩首。文殊、普賢大驚,卻失了禁法,心中大驚之際,卻見觀音朝二人點頭,二人會意,那裏還敢停留,化作兩道光線,朝西方去了。
    截教眾人見這般變化,卻哪裏還顧得上那二人,隻做不理,靜觀變化。烏雲仙、金靈聖母、無當聖母最先迎上,笑意盎然,卻扶起二仙,好一番道喜。隨後眾人也自前來道賀,二仙一一還禮。
    佛門眾人見大勢已去,卻留不得,隻好相聚一處,麵色發苦。不知釋迦摩尼為何未曾來過,心中疑惑,卻看向滿臉鐵青的烏巢禪師。
    前幾天胃不舒服,打吊針打了好幾天才好過來,有偷了幾天懶,沒想到更懶了,嗬嗬,這幾天還想休息休息,可能是天熱了,煩躁的。不敢保證每天都更,但我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