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二章 白虹貫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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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仙島之內,此時早已人頭簇簇,四處喜氣,高掛大紅之禮,甚為喜慶,今日正是島上弟子影天道人連同血海冥河教主之女蘭兒大喜之日,正該如此。四處童子走動,侍女托果盤香囊者四處可見。升仙殿內也早已高朋滿座,但多是截教眾人。此事卻為石磯意思,畢竟截教不比當年,世態炎涼也是常識,更何況石磯有意為之,隻是請來截教眾多同門罷了!不曾太過張揚。
此時石磯居於高位,下方早有烏雲仙、趙公明、金靈聖母、無當聖母、瓊霄、金光仙、金箍仙、靈牙仙、虯首仙來賀,更有諸多弟子,如那自念古山而來的玄明、玄翼、玄威、玄英、金枝、敖春等弟子,又有靈珠子、袁洪/、陳九公。雲霞、張觀、許巍、青雲、羽陽、高永成、女娃、盤絲洞七女等諸多弟子,歡喜交談,正是截教精英。
石磯掃視一番眾弟子,心中也是甚為開心,正值與趙公明閑談,卻見自殿外行來火靈,此次影天大喜,正是由她操持,卻是甚為得體,島上眾弟子雖說忙碌,但各個高興的合不攏嘴,同為一門師兄弟,平日得石磯教導,自是如此。然此時,火靈身後卻跟著一十一二歲的道童,見了石磯、函芝仙甚為開心,小跑般飛入石磯懷中,口呼父親。石磯微微一笑,撫摸那孩童額頭,笑罵道:“你修行千年,怎的不知禮數,你眾位師伯還在座前,怎的不曾拜見?”
孩童吐了吐舌頭,向石磯做了個鬼臉,向眾人一一見禮。待完禮數,卻有與石磯懷中,好不快樂!
石磯笑道:“你這百年可曾與你師尊學的甚東西!你師尊可還好?”
石寶道:“我自當日與師尊歸了他那洞府,可學了好些東西,此次師尊知道影天師兄大婚,特命我帶來賀禮,恭賀師兄大喜呢!”
石磯聞言,微微一笑,卻見火靈上前一步,卻與眾人見過禮數,高聲婉轉,道:“稟告師尊,島外有天庭太白金星、五莊觀清風道長、南部兗州紅塵道人、龍勝寶地方江。以及北海極地妖師宮送來賀禮,以賀師弟大喜。
眾人麵上疑惑,若說其餘幾處送來賀禮也就罷了,畢竟多少有些交情,這天庭昊天素來八麵玲瓏,自然能夠想到。五莊觀多餘人交好,況且那鎮元子當日封神大劫未曾相助截教,石磯一直耿耿於懷,鎮元子自然知曉此事,這番來賀定時想彌補一二,紅塵道人乃是那鐵鍋道人弟子,前來相賀也是無可厚非,然那北海妖師宮素來與截教不睦,此時來賀卻叫人不得不推敲一二。更有那龍勝寶地石磯從未聽說,今日也不知何人所出。
石磯高坐雲床,麵目依舊無甚變化,吩咐火靈好生接待,便不在言語,一側函芝仙不甚明白,見眾人同樣疑惑,不禁開口道:“夫君,若說其他幾處也就罷了,怎的那北海妖師宮也送來賀禮,那龍勝寶地我卻從未聽過,夫君何時與其交好?”
石磯微微一笑,見眾人都是滿臉疑惑,開口笑道:“此時有何可惑,北海妖師宮素來與我有怨,今日遣來弟子來賀,定然想以示交好之意,那龍勝聖地夫人卻也知道何人所居,當日人間一界,我二人居於羅浮山中,夫人還與那人交過手呢,不想這些年,這陳彬倒是來至地仙界,倒是難得!”
函芝仙微微一笑,追問道:“那鯤鵬素來行事陰狠,夫君如何待之!”
“嗬嗬,他既有意,我便遂了他的心意,他乃是妖族妖師,威望甚高,雖然當年巫妖大戰之時棄主而退,但放眼如今妖族,如他一般修為之人屈指可數,女媧娘娘又甚為信賴與他,與他交好,與我教也有好處!我等何樂而不為呢!更何況我二者不過利益之表,定然無害!”石磯微微一笑,道出緣由。
眾人聞言,皆是恍然大悟,露出若有所思之態。
正當眾人各有心思之際,便見島外禮炮響起,正是迎親隊列歸來,前有童子散花,亦有童子持寶扇、靈劍,浩浩蕩蕩,足有百人之多,更為阿修羅一脈四大魔王同來,待入升仙島,卻也是甚為吃驚,素知島上奇景,今日一見,叫這四大魔王也甚為感慨。
待至吉時,卻又石磯、函芝仙親自為一對新人主持,待禮全,眾人無不歡愉,好一番熱鬧這才散去。
石磯見眾弟子散去,在座之人無不是截教核心弟子,心中早有計較,自然有所表示。開口笑道:“不想這冥河老鬼這般大方,賜下這般靈寶與那蘭兒,卻也難為他了!”
烏雲仙哈哈一笑,道:“你那徒弟倒是好福氣,這濕婆被冥河教主視為親女,此番出嫁冥河居然賜下九品血煉台,怕是他也甚為心疼吧!”
眾人聞言,都是哈哈一笑,卻聽石磯笑道:“你這張嘴卻是越發刁鑽了,這般詆毀冥河,也不怕他歸罪與你!嗬嗬,不過這老鬼倒是大方的很,我卻有些小家子氣了,隻是賜下一件後天靈寶與她,倒是寒磣了!”
金靈聖母輕輕一笑,道:“師弟倒是莫要暗自菲薄,誰人不曾知道師弟煉器之術冠絕天地,即便是一些洪荒舊人也是不如,那孩子得了師弟那件法寶,也是好福氣了!”
“就是,師弟那件十字轉經軸我可是眼饞了很久,不想今日便賜給你弟子,當真叫我傷神呢!”瓊霄咯咯一笑,取笑道。
眾人大樂,石磯也是報以微笑。
見差不多時候,與函芝仙點點頭,開口道:“今日難得眾位師兄、師姐都在,我有一事卻要委托眾位一番,還望眾位師兄、師姐助我一助才好!”
“師弟乃是我截教一教教主,有何要事吩咐便是,如何這般扭捏?”靈牙仙見得石磯如此說來,嗬嗬一笑,取笑道。
石磯笑道:“有師兄這番一席話來,師弟我心甚安,眾位都曾知道,當日自封神一戰以來,我被那元始天尊一擊擊毀道基,肉身險些潰散,幸有師尊大法,將我肉身加以封印,但到底難以複原,我欲長久閉關一番,以修複殘軀,奈何當日受師尊所托,執掌我截教一脈,這些年更是不敢怠慢,隻是最近發覺肉身越發潰敗厲害,不得不為,但終是擔憂教中大事,不敢擅專,是以如今想要立下副教主一名,與我同掌教門要事,不知眾位師兄、師姐意下如何?”
石磯一語而出,見眾人麵色大變,擔憂之色甚重,其中無當聖母更是關切備至,加以問候。石磯隻是微笑應對,卻聽金光仙道:“不知師弟中意何人為我教副教主?”
金光仙一語卻叫眾多道人齊齊看向石磯,石磯長歎一聲,卻掃視眾人一番,見眾人麵色各有不同,心中自是如同明鏡,但也顧不得這般多了,笑道:“烏雲師兄修為高覺,整個教門除卻公明師兄、龜靈師姐便也隻有他可但此重任,但公明師兄如今修為未曾複原,龜靈師姐不得出入輪回,以我意思,卻要烏雲師兄執掌副教主一職,不知眾位師兄、師姐意下如何?”
“你為教主,自是有你說了算數,我截教一門如今不同昔日,正是要有德之人執掌,烏雲師弟素來功高,我甚讚同!”趙公明微微一笑,舉杯示意。
眾人聞言,皆是附和出聲。
石磯微微搖頭,笑道:“我知烏雲師兄脾性,卻有些不曾放心,金靈師姐素來果斷,我意欲要你為我教代教主,不知師姐意下如何?”
金靈聖母一聽,心中大驚,忙出言道:“師弟,如此如何使得?”
石磯微微搖頭,笑道:“此時我思量甚久,師姐昔日便帶老師管理教務,當得起此事,況且師弟此次閉關不知何時才能出關,教中大小事務還要師姐與烏雲師兄多多商議才是!”
金靈聖母見石磯已決,卻也不好說了什麽,隻是點頭,端坐而下。
石磯見心中所憂之事已畢,心中甚為高興,又與眾人詳談兩日,這才送走眾人,卻也閉關而去。
然此時的石磯麵色甚為凝重,若要轉世須得將元神脫出肉身,然將肉身封印,再借助通天教主大法,方可成事,如今石磯正自脫去肉身,以全大計,然這肉身是有些潰散,若是一不小心,當為萬劫不複。是以石磯甚為小心。卻見他早將三花五氣顯現,自口中吐出一口混沌氣息包裹周身,將手一引,卻有萬道青光遊走而出,遍布灰色靈光,石磯暴喝一聲,卻飛身而起,漂浮與虛空之內,閉目端坐,甚為嚴肅。
靜室之外,函芝仙麵目擔憂,身側石寶不知如何,出口詢問,然函芝仙早得石磯吩咐,卻隻是苦歎搖頭,不肯言語。石寶一急,卻知道函芝仙為了爹爹之事,就要闖入靜室,然石磯早有布置,將靜室內外布下禁製,豈是石寶能夠闖入,麵色焦急,險些哭了出來。但正在焦急之時,隻聽一身脆響,原本緊掩的宮門突然大開,自其中傳出一聲威嚴之語:“夫人且先進來,寶兒且先在殿外。”之後便沒了生氣。
二人聽聞此言,心中大喜,知道石磯無事,函芝仙急步行來,卻進了靜室,待入靜室,隻見石磯倒躺與地,麵目祥和,周身被一層淡淡的青光包裹,自那軀體之上三尺卻有一團灰色光華漂浮於空,隱隱望去,卻見那灰色光華口鼻俱佳,與石磯本人一模一樣,正是石磯元神。
函芝仙見石磯無礙,心中打定,但終是還有不放心,急切問道:“夫君可有礙?”
卻見那灰色光華微微抖動,自其中傳出聲音:“夫人莫要擔憂,如今我已將肉身封印,夫人隻需將我肉身封印與島下靈脈之源,以三光聖水溫養,定可無事!”
函芝仙心中大定,麵上卻苦笑不止,見石磯如此模樣,終是還不死心,問道:“夫君可定了主意,若是此去,凶險極大!”
石磯長歎一聲,道:“此時我早有計較,夫人且將我肉身以開天珠封印,待他日功成之際,便是我歸島之日。”
函芝仙見石磯心意已決,也知道再說無益,雙手一引,卻將石磯肉身包裹,自遣下數百丈,以開天珠定住石磯肉身,將肉身納入三光聖水泉眼之下,手訣翻飛,石磯元神遠遠觀望,見函芝仙甚為吃力,卻知道函芝仙雖然與他人來說修為高覺,但終是不如準聖,若不是有意瞞住眾人,定也會請來烏雲仙,但此時不是計較之時,雙手一引,及兩人之力,方才將肉身封印。這般動作,整整與七十二日方才成事。
待功成之日,石磯卻甚為衰弱,與函芝仙言語片刻,見她淚流不止,長歎一聲,化作一道流光飛入函芝仙袖袍之內,微微愣了愣,卻哀歎一聲,隻身出了靜室,見石寶依舊在外等候,好一番言語才將石寶安撫過去,便自出島而去,前往三十三重天外碧遊宮。
碧遊宮之內,通天教主端坐雲床,麵前一團虛影,正是石磯元神,通天教主閉目多時,似是思量什麽,待過良久,這才睜開雙眼,見石磯元神虛弱,隻做長歎:“你可想好?”
石磯微微一禮,道:“弟子深思熟慮,還望師尊成全便是!”
通天教主微微搖頭,勸解道:“你此去甚為凶險,其餘聖人對我教虎視眈眈,如今你為我教聖人,容不得半點差池,你若再等幾年,待我尋得機會,求道祖開恩,定可還你康健!”
石磯苦笑一聲,道:“師尊不必在勸,弟子心意已決,俗話說機緣與危險並從,若無此去,弟子如何成道?況弟子已將教中大事托付與烏雲師兄、金靈師姐,想來以二人之功,定無錯處!”
通天教主麵色一苦,卻連連長歎,道:“如此,我便隨你心願,不過以我之能,定保你平安。”說罷,卻自袖袍之內取出一方太極玉團,那玉團分為兩半,合二為一便為太極圖狀。接口道:“此物乃是為事故專門為你而練,待他日你轉世而去,為師定名人借助此寶尋你歸來。“說罷,卻將一半八卦封入石磯元神之內。
石磯全身一個激靈,忙向通天教主拜謝,道:“弟子得師尊看中定不辜負師尊厚愛!此去不能再師尊坐下服侍,還望師尊保重!“
通天教主微微點頭,道:“此時正要為你施法,待為師施法攪亂天機,再送你轉世,你龜靈師姐輔助後土娘娘執掌六道,定護你周全。“說罷,卻單手一指,自袖袍之內飛出四把古劍,四劍起動,卻見漫天烏雲炸開,整個碧遊宮都為之震動。
通天教主一番視施為,整個人仿佛也有些疲乏,竟是盤坐而下,稍稍恢複,還未等石磯從驚訝中醒來,暴喝一聲,單手一指,卻見一道玄光卷起石磯元神,化作一道流光,直朝六道輪回而去。
通天教主麵色嚴肅,又是一揮,卻隱去四劍寶氣,隱與虛空,轉而不見。
於此同時,八景宮太上老君、彌羅宮元始天尊、方寸山準提道人、極樂世界阿彌陀佛、女媧宮女媧娘娘均有所感,卻見那太上老君一指宮牆,自八景宮飛出一卷圖紙,直朝六道而去。太上老君動作,其餘人如何還能算不出所謂何事,統統拋出手中法器,直取六道。
碧遊宮中通天教主一臉怒氣,卻直立而起,麵色驚恐,但多有惱怒,朝那八景宮狠狠瞪了一眼,也不知太上老君這是在保全石磯還是在謀害石磯,若非如此,豈會引起其餘聖人動作,一聲冷哼,卻踏步出了碧遊宮,然卻忽然感到一股威壓襲來,心中又驚又怒,卻見一道混沌氣流橫空而出,緊接著卻聽一聲坍塌巨響,整個碧遊宮被擊毀一半有餘,通天教主暗哼一聲,顧不得宮殿,卻踏步入了餘俞天,盤坐虛空,單手一引,卻麵目凝重。
而六道輪回位於血海一側,此時卻有數件靈寶現世,先是四把寶劍齊齊而來,後又有一方圖卷倒卷而下,緊接著便是一柄如意當空而現,再後來便有一杆寶枝琉璃之光四閃,寶杵金光不減,幾件寶物碰撞連連,卻終是不得傷的其中一道灰色流光,正當幾件靈寶爭執之際,卻自天外又飛出一道玄光,那眩光流光燦燦,直取灰色流光,那四把古劍先是一愣,轉而扭轉,四劍齊出,阻住如意、寶杵、琉璃寶枝,那最先而現的圖卷卻見四劍厲害,直置一側,見那寶光炫圖快要進入六道,轉而化作一道流光飛向天外,然正當通天教主鬆了一口氣之時嗎,那裏會想到自那虛空之中凸凹出現一件寶幢,一擊打在寶光之上,那寶卷一震,卻將其內的灰色流光拋飛甚遠,就連那寶眷之上的光華也暗淡了不少,然卻急忙而起,又來取流光,此時流光光華暗淡,自其中隱隱可見一道人影,正是石磯,石磯麵帶驚恐,卻化作一道流光,朝六道急飛而去,然卻見前方隱隱有一絲碧光,忙閃身奪取,就見一柄如意砸下,原本暴亂的虛空更為暴亂。那虛空之中的四把寶劍似是暴怒一般,發了瘋的卷起如意,好一番對碰,然卻有那寶幢再次卷來,直取灰色光華,此時,卻聽虛空之中暴起一聲怒喝:“接引,你敢傷我兒性命?”隻見適才虛空之中的那方寶卷再次卷起,攔下寶幢,那寶幢先是與寶卷一碰,轉而一愣,卻化作流光朝西方而去。寶卷見狀,微微點了點,卻忽然急速朝流光而去,然終是晚了一步,那虛空之中突然多了一道劍氣,劍氣威勢駭人,打向流光。流光本就先前受了一擊,虛弱不堪,此時抖動的更為厲害,然劍氣速度極快,轉眼便至跟前,圖卷似是大驚,拚命加速,然就在此時,卻見虛空之中凸凹一道慘綠碧光閃現,攔下劍氣,然終是抵不住劍氣威勢,那道流光被兩廂碰撞的氣浪割去一般光華,更為暗淡。正當眾多寶物交纏之際,眼前的六道輪回忽然旋轉起來,自其中飛出一道光華,光華血光尹饒,卷起那灰色流光,轉而消失不見。
眾寶見事已至此,卻都化作流光投向四方。
然此時八景宮太上老君長歎一聲,卻不再動作,隻是閉目。彌羅宮元始天尊冷哼一聲,翻手接過如意,卻也不再理會,女媧宮女媧娘娘麵帶狠色,朝西方極樂、彌羅宮冷哼一聲,起身而立,本要出宮而去,似是又想到什麽,長歎一聲,哀默坐定。方寸山準提道人,冷笑一聲,卻朝碧遊宮方向瞧了一眼,便不再動作。
最為暴怒的通天教主大怒不已,但卻無可奈何,翻手召回四劍,卻朝混沌深處忘了一眼,嘴中默默念叨:“師尊,難道你便如此容不得我截教門人?”
這般動作,天地間大能震動,但終是不知發生何事,隻有那居於血海的冥河教主雙眼迷離,似是猜到什麽,但卻也暫不動作。
此時人間一界早已改朝換代,曆時當日六道之變已然過去數百年,乃是大宋王朝,宋真宗掌權,此時宋朝曆經正亂不久,宋真宗倒是仁義,治理天下甚的民心。
然此時,宋真宗正自歡宴,卻有白日驚現紅霞,真宗不解,尋官吏問吉,然卻又官吏使稱乃是大凶之兆,乃是千年不遇的白虹貫日,且言明位北方凶地。真宗大驚,命人徹查。
北方之地,素來苦寒,此地位於大宋邊界,所謂天高皇帝遠,素來寧靜,然此時卻有一道紅霞自天邊而下,落入一戶小人家院子內,院內人頭簇簇,卻不曾注意這般細節,隻因今日乃是府中夫人落胎之時,屋外早有府中主人急切遊走,各個婆子忙碌不寧。
“快,取來熱水……”
“快將藥理拿來,夫人失血……”
………
屋外主人似是火燒螞蟻,聽了這般言語更為不安。
良久,終是聽道一聲孩童啼哭之音,主人大喜,便見有丫鬟、婆子來賀:“恭喜老爺,喜得公子。”
主人微微一笑,急切道:“夫人可有恙?”
婆子一愣,微微諾諾道:“夫人身子甚虛,隻怕!”
主人大急,正要入內,卻見又一丫鬟慌了手腳:“老爺,不好了,夫人她失血過多,去了!”
主人大驚,撇開丫鬟,幾如室內,然入眼卻甚為悲涼,此間女主人已是撒手而去,眾人隻顧悲傷,卻不曾發現一道紅霞落入婦人身前孩童體內,這孩童卻不哭鬧,甚為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