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章 控屍大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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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浪全然不顧天屍、地屍二人極為猙獰的麵目,轉而輕輕拍著大白,輕蔑的問道:“你二人同上還是一個一個送死。”
    兩人聽聞蘇浪如此輕狂,更是氣的麵皮發紫,那天屍道長狂怒一聲,雙腳輕點,人已經飛至場中,長劍所指,卻不顧大白,直取蘇浪頸脖之處。
    蘇浪似是並未看到,盤膝坐下,身側大白卻狼嘯一聲,嗖的一聲,已經竄出老遠,速度之快,叫人瞠目結舌。
    大白速度這般如同閃電,叫圍觀眾人一見大吃一驚,那多摩羅原本緊閉的雙眼突然睜開,白色長眉微動,吃驚道:“天涯行,這隻巨狼當真有天賦,天狼屠手當真了得!言罷,卻目不轉睛的盯著場中變化。
    此時圍觀眾人皆是武功卓越之輩,況且多摩羅並未多做掩飾,自然聽得清清楚楚,多數曾經與蘇浪交手的各派名宿細細看來,齊齊變色,心中暗歎,如此狼王,若是假以時日,何人可以製服?
    段天豹微微一笑,卻並不在意大白如何,更多的卻關注著那閉目靜坐的蘇浪,眼中多是疑惑,為何這蘇浪如此怪癖、居然與野獸同樂,且還教導出這等怪物來。正自思索,卻聽身側一人嗬嗬一笑,道:“兄台,你說這巨狼和這兩個老頭那個勝算更大一些呢!“
    段天豹一聽,見背背一柄半人高下的斷刀,冷冷一笑,卻也接口道:“這個倒是難說,這天屍、地屍二人雖然素有威望,但在下卻未曾親眼見過二人手段,如我等境界一般之人,若是沒有什麽手段,怕是難以分辨,況且這巨狼怪異,與我等不可同比,自然不好決斷。“
    豬頭聰一笑,撇了撇嘴,道:“我倒是看好這巨狼,你瞧瞧,那天屍道長與之過了幾招,招招被狼爪所迫。不得近身,想來定是有敗無聖之局!“
    “嘻嘻,朱兄竟然如此下注,我看到時未必。昔日我門中多有聽聞,我倒是覺得這天屍道長勝算較大呢,這天地二屍這些年甚為出名,自南疆之地無人敢惹,隻因二人修習一門奇功,名為控屍大法,厲害無比,朱兄怕是錯眼了!“說話之人嬌聲奶氣,說不出的誘惑。此人不是別人,正是魔女蘭諾。、
    段天豹一愣,笑道:“姑娘何出此言,難道這控屍大法真得那麽了得?竟然叫姑娘如此忌憚?“
    蘭諾輕笑一聲,屈指挽住嘴角,道:“這位兄台怕是久不出江湖吧?”蘭諾不答反問,一臉好奇,卻上下打量起段天豹。
    段天豹見蘭諾毫無遮掩,肆無忌憚的大量自己,心中微微有些警惕,出口道:“卻是如此,段某一直在深山之中練功,卻不知江湖奇聞,還望姑娘指教!”
    蘭諾似是和那豬頭聰乃是老相識似的,相視一笑,嬌聲道:“這也難怪段兄不知了,這控屍大法小女子雖然未曾親眼所見,但聽聞這控屍大法可控製我等武道修煉者,若是被打中,卻功力暴漲數倍,且渾身劇毒,若是沾染分好,定然無救!”
    段天豹心中一緊,卻大量起了那天屍道長,這天屍道長久在南疆行走,名氣幾大,此時被一個畜生壓製在下,心中如何不惱怒,長劍詭異,挑出幾個劍華,劍華猶如烏光,直斬大白前爪,那成想,這大白不閃不避,雙爪連揮,後腿微微曲起,一縮一衝,卻不顧天屍道長揮出的利劍,‘錚’卻聽一聲刀戈碰撞的聲音,眾人大吃一驚,麵色驚疑不定,暗道:“這巨狼難不成乃是妖精,這般重力居然未曾有半點傷,而且這速度隻是微微頓了頓,怎生妖異?”正當眾人驚異之際,大白已經飛鋪過來,雙爪齊上,股後巨尾如同神辮鞭策而下,隻嚇得天屍道長暴喝一聲,不敢硬接,自知自己沒有難等變態的身體,單手向上挽起,長劍擋下巨狼雙爪,卻自做了個驢打滾的姿勢,逃過性命之憂,然卻終是未曾全部躲過,被巨狼巨大的尾巴拍中肩頭,隻覺得渾身似是散了架一般。毫無力氣。
    大白一步步走向天屍道長,狹長的眼睛之中竟是輕蔑,在他心裏,這個人類並沒有多少威脅,竟然有些放鬆,而就在這時,隻聽那坐在不遠處的蘇浪似乎知道他的心思,語氣冰冷,似是如那自九幽傳出的一般:“勝不驕,敗不戚類,大白,難道你忘了我平日教導了嗎?”
    大白渾身一個激靈,卻轉身向蘇浪點點頭,這才踏步而來,滿是警惕。
    “真是笨!妄你還是南疆聖屍的弟子,自己看家本領都棄之不用,當真是笨到家了,哈哈,就是這樣,難不成你等久居南疆,不曾知道這畜生的弱點,還這般畏懼,連平日裏五成功夫都不曾使出,不敗才怪!”大湖山柳長喜見恨蘇浪入骨,若非當日他上大湖山挑戰,自己師傅也不會那麽早得離去,如今大湖山上下皆是與天狼山勢同水火,若是有機會,柳長喜自然不肯放過,更何況南疆聖屍與他有過數麵之緣,雖說不是至交,但也還說得過去,此番提醒天屍道長,也出於其他目的。
    天屍道長聽了此言,心中大喜,卻起身而立,止住了前來相助的地屍道長,冷笑一聲:“小小畜生豈會難得倒我,師弟,你且退下!”
    地屍道長一愣,卻多有不放心,但考慮到天屍道長的顏麵,再怎麽說也不能敗在一個畜生手下。自然退去。
    然眾人沒有想到的是那一直靜坐的蘇浪突然睜開雙眼,朝那柳長喜狠狠的瞪了一眼,轉而出口道:“大白,不留活口。”
    眾人大驚,卻見那巨狼狼嚎一聲,不顧眾人驚訝的眼神,如同離玄之箭,嗖的一聲,卻如同白影,張口便咬下天屍道長頸部,同時巨大的尾巴似是開山裂石一般,當空砸下。
    段天豹雙眼微微眯起,打量著這巨狼的種種動作,然而卻長歎一聲,叫身側的魔女和豬頭聰甚為不解。
    “段兄何以歎氣,難不成看出點什麽?”豬頭聰滿臉好奇,就是魔女也好奇的盯著段天豹等待答案。
    段天豹看了看二人,指著那白毛大狼笑問道:“兩位可覺得這大狼如何?”
    豬頭聰微微一愣,轉而啞然失笑,道:“段兄何必明知故問,這大狼勇猛,我看那天屍道長若是不出點手段,定然沒有活路。”
    “朱兄所言極是,小女子也是這般認為,隻是這天屍道長不知為何,為何這般不濟!”魔女疑惑這看著場中變化,此時那天屍道長被柳長喜一番提心,也開了竅似的,卻不與大白正麵相抗,踏足躲閃,步伐甚為詭異,就是大白連使用天涯行也是不曾傷到他分毫,此時正是怒嘯連連,暴怒躁動。
    段天豹搖搖頭,道:“這天屍道長雖然身懷奇功,但叫我看來,此時怕是沒有載體,難以發揮奇功,若是我猜測不差,天屍道長定然沒有活路,隻是可惜了這大狼,雖然一身蠻力了得,終是一身不得解脫,難得大道!”
    聽了此言,豬頭聰更為疑惑,不知這段天豹何出此言,而一側的魔女卻雙眼眯起,似是明白段天豹話中意思,雙目流轉,是不是的打量著段天豹,更是猜測起這段天豹的身份。百魔山並非當日武宗分裂而來,乃是修真門派百魔門傳下的一支,雖然此時修真門派早已隱世不出,但門中典籍記載,魔女身為百魔山門主,自然知道這等秘辛,況且這天地間修道之人也不在少數,修真大門派雖然隱世,但還有一些半吊子修士行走與人間,魔女怎會不知其中關竅。
    而正在此時,卻見他天屍道長突然一劍揮出,劍光詭異,說不出的恐怖陰森。一劍劈下,正中暴怒不堪的巨狼脖頸之處,這一劍,卻是將大白擊打的甚為痛楚,慘嚎一聲,竟然跳出五丈之外。
    天屍道長顯然發現了巨狼弱點,心中得意,卻不停留,踏出詭異的步伐,一轉眼竟然轉到了大白身後,單手連抓,大白一個不慎,竟然被抓住尾巴,天屍道長眼中閃過一絲瘋狂,另一隻手舉劍便砍,大白又是一聲慘嚎,雖然被砍中,但肉骨何等堅硬,居然沒有沒砍斷。
    大白怒吼連連,顯然到了暴怒的邊緣,退後幾步,見天屍道長得意,居然出奇的沒有如同其他狼一般瘋狂,而是深深的吸了口氣,表情如同人類一般,而後狂嘯一聲,這聲音一出,頓時叫在圍觀的眾位甚為驚訝,其聲震天動地,似是魔音一般,極具誘惑。天屍道人不想著巨狼還有這等招數,似是愣神一般,雙眼之中竟然多了一層疑惑,然而眼睜睜的看著大白急竄而上,張口便咬,一口便吞下天屍道長的頭顱。
    天屍道人被斷頭顱,身體轟然倒下,然場中卻沒有絲毫動靜,或是被巨狼一聲魔音震撼,或是被魔音迷惑。
    “阿彌陀佛!想不到這大狼居然通靈,還有這般本事!天狼吼果然不同凡響,隻是怎的不和當年蘇施主所用的一般,似是威力更大。”多摩羅與蘇浪交手過,且兩人勢均力敵,自然知道這天狼吼,見大白施展竟然有這般威力,根本不下於蘇浪,心中感歎,但更多的卻是驚訝。
    段天豹雙眼迷離,心中更是狂喜,暗道:“想不到這大狼憑借自身資質也參悟了些修煉之法,隻是此時太過粗淺,若是有人指點,定然更有成就!”
    然正當眾人吃驚隻是,隻聽一聲慘嚎,隻見那地屍道長跌跌撞撞的飛入場中,跪伏在天屍道人無頭身體一側,麵目難看,但更多的卻是瘋狂。
    見師兄被餓狼殺了,心中怒氣前所未有的強盛,自小二人被南疆聖屍收養,情同手足,更是同修控屍大法,如今師兄去了,地屍道長怎的不怒,隻見他雙目赤紅,抱著天屍道長的屍體,哈哈大笑幾聲,突然站起,嘴裏喃喃道:“師兄,且與我一同手惡仇敵,同為師傅報仇。”忽然抬手自天屍道長背後連拍數下,而後又自天屍道長胸前拍了數下,手中更是不知道自什麽時候多了兩段銀絲,銀絲銀光閃閃,不知是何製成,地屍道長將銀絲一點,卻見那銀絲一條入了天屍道長無頭身軀之內,一條握在地屍道長手中,詭異的一幕發生了,那天屍道長居然自己站了起來,隻是沒有頭顱,叫人看了頭皮發麻!
    這般詭異,不少人心中頓時明白,這是南疆聖屍當年依仗的玄功,控屍大法。而正與段天豹在一起的蘭若卻頓時明白,怕是這屍道門與那修真門派也有牽連。
    就在此時,隻見那地屍道長忽然雙腳連點,手中招魂幡突然射出數到白色利劍將蘇浪和大白籠罩在內,而那天屍道長也動了起來,手掌向下排擠,而後一跳,竟然跳飛在空中,長劍一挑,向著大白殺了過來。
    大白呲牙咧嘴,顯然也被眼前的詭異是態弄得不知如何是好,猛然聽道蘇浪一聲暴喝:“還不動手,難不成想死?”大白渾身一顫,而後忽然一閃,閃過天屍道長一劍,那成想剛才所在的位置忽然多了一層淡淡的白色液體,將原本厚實的大理石都腐蝕出一個大洞。
    “阿尼陀佛!”慈惠師太忽然有些不忍,口宣佛號,閉目念經。
    那魔女蘭若卻雙目爆射出兩道精光,盯著場中似是甚為興奮,與她一般的還有數人,都是一臉期待。
    大白速度極快,不停躲閃,竭力避過漫天白光,剛才那天屍道長一劍已然是歹毒至極,若是沾身,定然屍骨無存,大白跟隨蘇浪數年,自然還有這點眼光。然而再看此時的蘇浪,依舊閉目,隻是周身三丈之處忽然升騰起一層肉眼可見的紅色眩光,光華奪目,那漫天白光居然打不上他,蘇浪冷哼一聲,突然起身而立,聲如炸雷,怒喝道:“當日若非你師傅用都,何至於死,事過數年,不想你二人還敢步你師傅後塵,今日我便為天下除害,剪除你二人。”說罷,卻並不動作,似乎是給地屍道長臨死一個說話的機會。
    地屍道長此時早已瘋狂難以控製,麵目扭曲成一團,冷笑道:“今日誰殺了誰還是難說,你敢如此大話,且莫要怪我!”說話間,手中白幡居然扔在地上,手中不知掐動著什麽,隻見那天屍道人的人體突然沉與地表,消失不見。而那地屍道長竟然盤腿坐下,嘴裏不知念叨什麽,身體居然緩緩浮在空中,曲手一抓,卻見地麵之下忽然伸出一條手爪來,正朝蘇浪抓來,蘇浪雙腳一點,飛身而上,周身紅光更為炙熱。然而那手抓似是能夠衍射一般,奇長無比。
    蘇浪忽然暴喝,但突然瞥見大白倒地在側,一條大腿已經慘綠一塊,正是適才中了白光一擊。此時正一聲悲鳴,窩在一腳。心頭惱怒之下,蘇浪不禁大怒,雙手一抓,隻見一道爪影忽然顯現,毫不停頓,居然迎上那白燦燦的大手,那大手一頓,頓時跌落下來,碎成數節。
    地屍道長麵色一麵,似是坐不穩一般,險些自空中掉下,還好一變手訣,這才穩住,隻是此時麵色更為猙獰,更為瘋狂,嘴裏也不知默默念叨什麽,就見蘇浪已經飛身落在大白一側,雙手連連在大白腿步點了幾下,曲指成爪,一爪之下竟然撕掉了大白腿上一塊綠燦燦的血肉,頓時血肉模糊。蘇浪麵色一麵,卻顧不得大白哀嚎。一提一閃之間居然飛身而上,同時將大白扔出數丈,周身紅光大盛,隻聽一聲爆響,自地底之下忽然爆射出一團血肉,血肉之間隱隱有慘綠的汁液濺出,形成利劍,而後直奔蘇浪。
    “阿彌陀佛!這地屍道長心狠手辣,此番必死無疑!”達摩寺玉龍老僧自語一句,卻叫一側眾人甚為不解。
    而那嚴楠山、朱玉道長會心一笑,並不多說,再看場中,蘇浪猛然一竄,剛才那激射出的綠色汁液遇到蘇浪周身籠罩的紅光,居然如同水遇到熏熏大火一般,化作黑氣,蒸發掉了。蘇浪一閃,跳出數丈,並不動手,直立待定,冷笑著對那地屍道長道:“你如今技窮,是自己了斷,還是要我送你一程?”
    地屍道長猙獰一笑,雙手一紮,竟然自食指之處擠出一滴紅血,嘴中默默念咒,隻見那血滴忽然長大,自其中探出一個孩童頭顱,頭生二角,然而卻四肢俱全,咯咯怪笑一聲,居然向蘇浪奔來。
    “哎!這地屍不知從何處學來著等邪術,雖然厲害,但卻火候不到,怎的能破去先天強者這血氣出體!“朱玉道長無不感慨,說話間,就見那血色孩童剛剛碰觸到那紅色眩光,忽然麵色大變,然而卻被紅色眩光包住,左右一個擠壓,那血色孩童忽然厲聲尖叫一聲,頓時化作血汙,飄散而來,隻是蘇浪周身紅色眩光也是一陣徐亂。
    蘇浪冷哼一聲,踏步而上,雙手探抓,兩道似如狼爪的虛影忽然抓向一邊吃驚的地屍道長,道:‘既然你不動手,那我便替你斷你生路。’話音剛落,隻見那地屍道長麵色一窒,整個人如是流星一般,砸在地麵之下三丈有餘。
    蘇浪看也不看,轉身看了看圍觀眾人,最終目光落在大湖山柳長喜身上,抬手指著他道:“你可敢與我一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