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三章 龍有逆鱗 觸之既死<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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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剛不壞佛暴怒,祭出一杆降魔寶杖,四處靈氣也突然炸開,如同蘑菇雲一般,席卷而下,同時雙手捏訣,口中喃喃自語,這等威力卻不容小視。
然而對於影天來說,卻對此並不在意,以他眼界自然看得出金剛不壞佛是何境界,不過大羅金仙中期修為,怎比的上自己,不光是影天已至大羅金仙中期頂峰,手中更是有數件法寶,當年石磯賜下乾坤尺、乾坤珠也早被影天參悟透徹,化出一大世界,雖然化出的世界還不完善,但對付金剛不壞佛卻是綽綽有餘。灑然一笑,卻將手中一杆寶杖祭出,化作一道墨影,如霧似幻,叫人看不清楚,但卻攜帶者莫大威壓當空飛上,自杖頭之上忽然衍射出數到利劍,四散開來。
眾人見了影天這等手段,都是吃驚不已,最為吃驚的當屬坐在升仙殿內的烏雲仙,他是看著影天一步步成長起來的,不光是石磯的愛護,更多的卻是影天修煉刻苦,若說資質,這影天不過中上等之流,即便是石磯厚愛,以異類修煉,若想達到這等境界也是不能,驚訝之餘,卻多了幾分欣慰。心中暗道:‘這影天童兒倒是好機緣,不光得了石磯師弟賜下法寶,練就大法,光是這一手便值得叫人吃驚,這分明便是劍意凝實之境,當真了不起。‘微微一笑,卻轉而再看那金剛不壞佛,頓時搖頭不語。
這也難怪烏雲仙搖頭,金剛不壞佛雖說乃是佛教以為佛陀,但本省修為並未達至準聖修為,當年兩位西方聖人立下大誓願立地成聖,但也是因為如此,才得西方教義大多空白不全,氣運不足。自封神一戰之後,佛門大興,兩位教主無法,雖然度去截教三千紅塵客,但這些截教弟子大多不至大羅,無法之下,兩位教主卻偏了教義,將三千紅塵客多數奉為佛門佛祖,待立下教門,卻也彌補了一番氣運。然終是乃是偏理,整個佛門得了準聖之位的也不過數人而已,其餘佛子雖然略得功德修為有所提升,但卻未曾全了要義,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畢竟天道之下如何能有十全十美的事情,況且東方眾聖對佛門虎視眈眈,怎能入了兩位教主心意。這才導致後來佛門慘敗,留下弟子不過繆繆無幾,這是後話。
金剛不壞佛見影天居然這般威猛,便是一杖之威便至如此,心中難免有些吃驚,但卻更多了許多惱怒,劍意凝實?他卻不放在眼裏,大口一張,卻吐出一團金雲,金雲不過尺許,但隨著金剛不壞佛一聲猛喝,卻忽然化作一尊佛陀,雙手捏訣,持寶印,擋下諸多劍氣。
影天一劍,卻也驚訝一番,冷冷一笑,單手一引,卻出手便是上清神雷,最終譏笑道:“佛祖真是妄為,敢憑虛像糊弄與我,哈哈!這也難怪,畢竟你西方佛義便是如此,隻懂蠱惑人心,當真乃是旁門之道。”說話間,卻見數到青色神雷虛晃,瞬間打在那尊金燦燦的佛陀身上,然而那佛陀怒喝一聲,被青雷打成一團金光,轉而化作一道金色煙雲,朝影天覆蓋而來,同時,適才被劍氣彈飛的降魔寶杖忽然一動,直朝影天頂門砸來。
影天張口一吐,卻不敢托大,顯出三花,吐出五氣,隻見一團青色雲團之上三朵鬥大的蓮花微微擺動,如那隨波逐流的浮萍一般。這般動作,卻將降魔寶杖阻在慶雲之外,不得近身。影天詭異一笑,卻一指頭頂一朵青蓮,隻見自那青蓮之上突然飄飛出一件法寶,那寶物通體金光燦燦,中部乃是圓盤狀,其上紋路分明,符咒經文遍布。自那圓盤之中橫插一杆金色三棱形物件,將圓盤一穿而過,其上更有諸多紋路。正是大婚之時,石磯賜給他的十字轉經軸。此寶乃是石磯所練,所用材料更是洪荒遠古才有,威力無比,此時拿出,卻要立上一功。
影天雙手一引,卻見十字轉經軸忽然飄飛而上,三棱柱子更是旋轉不休,自其中頓時有千般經文透體而出,似是繁花飄舞,漫天都是。同時自那三棱柱子一轉,也不知是何故,那金剛不壞佛居然有些微微發愣,忽然咬破舌尖,頓時清醒了過來,麵目驚恐,張口一吐,卻自顯出一尊佛陀金身,乃是八首十二臂,八首表情各是不同,或有憤怒、或有慈悲、表情不一。十二臂各握不同法器,或捏寶印,或持降魔杵、亦或是持寶瓶,拿寶珠。周身金光燦燦,耀眼奪目。這金身一出,頓時暴喝一聲,八目圓睜,持了八樣法器朝影天衝來。
影天一愣,卻見那金剛不壞佛端坐雲團,麵色慘白,似是受了重創一般。當下大喜,心中暗道:‘我道這廝有何本事,原來是個之老虎,中看不中用!今日我便收了你的金身,看你如何不壞。“想到此處,卻一指頂門另外兩寶,乃是一碧綠小尺與一顆黑白二色摻雜的珠子,兩廂倒飛,卻化作一片虛無,映照住影天頭頂百丈虛空。
那金身不明是何物件,持寶來取影天,但離影天數十丈之外,麵色狂變,就連那端坐雲團的金剛不壞佛也猛然坐起,大叫道:“賊子安敢?”但卻是遲了一些,金身終究被那灰蒙蒙的一片虛空籠罩在內,金身不知何蹤。
金剛不壞佛忙召喚一番,然而狂吐一口金血之後,跌坐而下,幸好有趕至身側的馬元尊王佛扶住,這才沒有跌下去。
釋迦摩尼麵色陰沉,但卻緊閉雙目,似是入定。早在影天顯出那團灰蒙蒙的霧氣之時釋迦摩尼便覺不妙,但卻不知那灰色霧氣是何用處,就要出手相助,卻忽然麵色一窒,抬頭朝升仙島看了一眼,複又閉目。
東來佛祖、彌勒佛、燃燈佛祖均是雙目開合,盯著升仙島看了一眼,卻都麵露驚訝,適才自島上忽然傳出一股威壓,居然不下自己等人,燃燈更是驚訝莫名,暗道:“這烏雲仙果然不是凡物,沒曾想這數千年居然再次突破,達至大羅金仙中期,手中又有諸多法寶,周天星鬥大陣便就難纏,這下卻要好生思量一番。”
昊天、王母顯然也是驚怒交加,交換了一個眼神,朝升仙島望了一望,轉而卻麵目猙獰,暗自道:“好個烏雲仙,居然隱藏的這般深,果然乃是心機深沉之輩。哼!就算如此有能怎樣,周天星鬥大陣雖然厲害,但我等這麽多準聖,難不成還破不了你那周天星鬥?”
正值昊天發狠之際,卻聽一聲暴喝,隻見自截教一方走出一人,雙目怒焰騰升,指著扶著金剛不壞佛的馬元尊王佛怒道:“法戒,你還有臉在東海現身?”眾人抬眼望去,卻見一道人徐徐而出,頭戴如玉金狼冠,麵色陰沉,手握長劍,卻掩飾不住其俊朗麵容,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孔宣胞弟金翅大鵬羽翼仙。
當年羽翼仙自蓬萊島上修行,曾與眾多截教外門弟子廝混,這法戒就是其一。封神大劫之時,法戒應申公豹之邀,踏出蓬萊,卻不想被準提擒下,度化入了佛門。這法戒說來倒是也算是個奇人,對於截教最為強盛的陣法之道勸人不甚太感興趣,卻對那煉器之道頗有心得,往往都是奇思妙想,練出甚多裏奇法寶,當年封神大劫之時便有顯露。
馬元尊王佛一聽,頓時皺眉,此時的他身為佛門一尊佛陀,地位何等尊貴,且拜在準提門下,修得一身佛法,更是了得,此時見羽翼仙向自己喝問,當下不喜道:“道友且慎言,想昔日我等也曾同島修行,何必咄咄逼人?”
羽翼仙一聽,頓時惱怒,道:“你還有臉與我提當年之時,你乃是截教弟子,不顧麵皮,卻另投他門,這也就罷了,如今更是來至東海,與昔日門中師兄弟為難,此為何說?”
馬元尊王佛冷眼掃視一圈,卻見截教眾人均是看著自己,又回頭看了看佛門眾人,冷哼一聲,道:“你也莫要與我再談情誼,昔日之事如那過眼煙雲,何必再說。況且昔日截教門下號稱萬仙來潮,但對於我等這些個外門弟子有是如何你難道不知?”
馬元尊王佛一語,卻是叫眾截教弟子甚為難看,其中叫罵之聲頓時大起,卻有羽翼仙便要上前與那馬元一較高下,卻不想此時虛空之中忽然一陣波動,自其中傳出一聲冷哼,道:“好個過眼煙雲!佛祖倒是好言,且不知如今在佛門之中可如何?”
眾人大奇,均是抬眼來看到底是何人敢如此妄言,就見自那東方不知何時多了一團雲朵,自雲朵之上站著一俊朗道人,道人身著長衫,戴金冠,麵色平靜如水,卻背一把金黃長劍,周身煞氣臨體,正是取寶而歸的蕭升。
蕭升這般出場,無論是天庭昊天、王母還是佛門眾多佛陀,以及暗中窺探的各方大佬,均是齊齊望來,就見蕭升一臉從容,周身被一股濃鬱的煞氣包裹,宛如實質,鋒芒揭露。
昊天見是蕭升,且蕭升並不理會眾人,竟然自朝截教眾人一處站定,與眾人行了禮數,再不動作,頓時心中惱怒,想想昔日這蕭升還是自己天庭一員仙官,後隻因封神大劫,昊天不願天庭利益卷入其中,故布下天羅地網大陣,與王母聯手,不許天庭官員摻雜其中,因此惱了蕭升,居然一怒之下辭了官位,返下天庭,歸升仙島不出。昊天雖然惱怒,卻礙於石磯淫威,不敢計較,然今時不同往日,天庭居然下定決心,自然不會罷休,頓時冷哼一聲,朝截教眾人瞪了又瞪,笑道:“不想百年未見,逍遙仙君修為成長至廝,當真叫本尊刮目。但卻不知禮數的緊,此處皆有長輩,你卻不曾禮拜,還敢口稱截教高徒?”
蕭升本不願搭理天庭,此時聽昊天出言諷刺,當下冷笑幾聲,卻朝昊天抱拳道:“不想今日大帝居然如此興師動眾,不知至我東海是何貴幹,難不成邀貧道再回天庭做官不成,若是如此,那大帝還是請回便是,貧道一向誌遠,區區仙君怎入法眼?”
昊天冷哼一聲,卻聽王母饒有興趣的問道:“如此說來,難不成蕭道友還顧念昔日天庭官職,隻是嫌官職小了些?”
“哈哈,娘娘居然如此誠懇,貧道若不坦誠,卻有負娘娘盛情,今日便與娘娘說道一番也不是不可!”蕭升哈哈一笑,卻接著道:“不錯,當年貧道返下天庭的確因天庭小視,與小小閑職與我等,當真不將我截教修士放在眼裏,今日娘娘居然誠心,我便告知娘娘也未嚐不可!”
王母一笑,道:“哦?那道友倒是想做何等官職,不防說來一聽,待我與夫君商議一番,定於你所願!”
蕭升一聽,卻更為放肆大笑,隻叫昊天。王母皺眉之時才止了笑聲,正色道:“我怕我要的官職兩位給不起!”
王母一笑,頗有自信,道:“以蕭升道友修為盡可為一方大帝,隻是如今六禦以全,道友若不嫌棄,可為天庭降魔大元帥,不知蕭道友以為如何?”王母出言,昊天卻閃過一異色,但轉而消失,盯著蕭升,一語不發。
蕭升一聽,指著天庭一方道:“娘娘莫不是小看了貧道,區區降魔大元帥豈會入容法眼,除非兩位退下帝位與我,不知……”
“大膽!”蕭升話未說完,卻聽數聲怒喝響起,昊天,麵色鐵青一片,王母也略帶驚怒,一臉難堪。就見那赤腳大仙一步跨出,然而卻兩手空空,指著蕭升道:“蕭升,想你也是昔日天庭舊臣,如此大逆不道的話也敢亂說,不說這些年大帝為天下蒼生殫精竭慮,乃是少有明主,更為道祖指定天庭之主,你乃有德之士,敢於此妄為?”
“明主?哈哈!”蕭升還未出言,卻聽那一側久不出言的瓊霄冷笑一聲,指著昊天、王母道:“他二人也敢稱做明主?如此行事還敢稱為明主,當真可笑至極!”
“大膽妖女,敢如此辱罵天庭,難不成不想活命!”李靖前時吃虧,心中早就有了怨氣,此時燃燈佛祖至在一側,頓時撞起膽子,指著瓊霄叫罵道。
瓊霄冷冷一笑,卻不理會李靖,在他眼裏,李靖不過乃是螻蟻之輩,即便截教三代弟子也能將他擒獲,更別說二代弟子,冷冷一笑,接著道:“昊天、你莫要不服氣,你二人如何當得天庭之主你二人心中清楚,若非當年道祖憐惜你二人侍奉千萬年,豈會叫你二人當此大任?可看看,你二人卻不上進,勾結佛門殘害同道,引西方旁門入我東土,還敢自稱明主,你二人也不想想,道祖乃是我道門一脈祖師,你二人居然如此不孝,但為大不敬,還敢如此叫囂。”
瓊霄言辭灼灼,居然叫久不出聲昊天。王母頓時色變,心有餘悸,頓時沉下心思,嘻嘻揣摩其中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