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七章 有緣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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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政麵色一正,這九鼎之物他不是沒有聽說過,相傳這九鼎乃是當年大禹得仙人指點,采集首陽山之銅所鑄,內封九大洪荒巨妖,用以震住四方氣運,與這九鼎同時而出的還有那四海之中的四根巨柱,名為定海神針,乃是難得的神兵利器,當年大禹用九鼎震住大地,用四根神針定住四海,功德圓滿,得天道降下功德,隱居三是三重天外火雲洞,與那人族三祖同修天地玄妙道法。這九鼎因鎮壓大地有功,也得了無量氣運,成就功德之寶。如今九鼎就在眼前,嬴政即便乃是大巫之體,眼中也多少露出一些炙熱。若是得了此寶,對於其他巫族來說不過是雞肋之物,但是對於他來說,不定是件至寶的存在,畢竟這嬴政可是有元神的巫族之人,雖然元神不如一般修煉之人的強大,但禦使法寶驅使無礙。
嬴政隻覺手中一緊,瞬間從狂喜之中清醒過來,眼見那漂浮在虛空之中的九隻方鼎嗡然巨震,不敢怠慢,手中巫決不斷,道道烏光閃現不斷,凝成血霧,撲向九方大鼎。
九鼎紫光耀目,上麵清晰可見的浮現出一道道玄奧莫名的太極符印,鏤刻在上邊的九隻神獸忽然齊齊探出身來,張牙舞爪,血盆大口大張,隻見九道殷紅如血的氣團自那九個巨獸的大口之中碰了出來,轉眼之間便與那嬴政所發的烏光碰撞在一起,隨即轟鳴連震,龐大地元氣在大殿之內呼嘯奔走,陰氣暴走,就連嬴政身後的水晶棺也不知何時化作灰分,消失不見。一時間大殿之中光華奪目。不過這嬴政到底是實力大損,竟然被那九鼎壓製在下風。嬴政震驚無比,即便是百煉之軀也被狂暴的元氣削的傳來陣陣痛楚。
此時,九鼎之上巨獸狂暴,突然探出身子,形態各異,雙目赤紅,各個漂浮與空,不懷好意的盯著嬴政。
見識過九鼎的厲害,此時的嬴政雙眼之中精芒閃動,熱切灼灼。盯著那漂浮虛空之中的九頭神獸四下打量。
“吼!”那九頭神獸見嬴政如此輕視自己,頓時大怒,咆哮之聲不斷,九隻神獸齊齊發出一聲悠長嘶鳴,龐大地身軀開始不斷實化,整間古墓都劇烈的晃動震顫起來,嘩啦啦的石粉,四散爆飛的碎石。
嬴政嘿然一笑,雙手錯動,手臂之上的兩條血色大蛇露出猩紅的血色小眼,見那九頭神獸暴怒,居然‘呼啦‘一聲,倒竄而上,自那九頭巨獸隻見形成一團血雲,血雲之中煞氣翻滾,一柄利劍橫躺在其間。嬴政雙目開合,張口一吸,隻見漫天血霧忽然化作一條血線被一口吞了下去。
“嘿!”嬴政一聲大喝,整個身子忽然長高數十丈,顯出大巫之體,周身紋路更加明亮,手中巨劍銀光閃閃,一劍而出,卻將九頭巨獸之中的一頭攔腰斬斷。
其餘八頭巨獸見此,更為惱怒,想這九頭巨獸當年赫赫凶名,後被以大能之人以絕世手段斬殺,震封與九鼎之中,千年困於九鼎之中,早就暴虐不堪,此時又被嬴政以血腥手段斬殺了一隻,那裏還能不暴走。紛紛使出神通,隻見那九鼎之間,忽然現出漫天的罡雷電火,大殿之內暴亂的天地元力如同煮沸了的開水,翻滾不休,前赴後繼的自那九鼎之上倒泄而下,如同流星一般,狠狠的嬴政身上。
嬴政哈哈大笑,舞動著手動的長劍,一劍斬下,便有離亂四射的呼嘯劍氣,明滅閃動的寶鼎忽然一顫,旋轉更急,奔騰湧動。
此時,嬴政使出渾身手段,大巫之體手持巨劍,血氣滾動之間,血脈之間依稀可見滴滴巫血精華滾滾而動,正是大巫精血。此時這大巫出了手段,自損巫體。勢要收複九鼎,為自己所用。要知道,這大巫之體也不過產生數十滴精血,此時嬴政動用十數滴,可見決心多大。
嬴政早被一層濃鬱的煞氣籠罩在內,看不清手足,長劍連劈,瞬間又斬殺了兩隻巨獸。黑白之色流轉,烏光十色,天地元氣齊齊被嬴政引動,圍繞著一股烏光閃爍,涇渭分明,一股吸力忽然自那遠處甬道之中衍生,吸力覺大,就連那躲在一側的各門各派也不禁難以支持。
嬴政麵色一喜,朝那甬道之處看了看,便再看其餘幾隻巨獸似乎遇到了什麽可怕的事情,驚慌失措的悠長嘶鳴,忽然爆炸了開來,頓時化作幾道光華,沒入大鼎之中,那大鼎也似是失了力氣,轟然掉落下來,隻砸的塵土飛揚。
嬴政哈哈大笑,收了巫身,就要起身收了九鼎。據為己有,然而就在此時,異變再生。大殿內勁風撲麵,饒是嬴政也不得不退出數步這才停住腳步。一臉暴怒的瞪著虛空之中,暴喝一聲:“何方鼠輩,敢暗中手段,可敢出來一戰,藏頭露尾有何本事!”
“陛下脾氣果然名不虛傳,這些年未見還是如此暴虐!”一聲同樣不弱的聲音遽然響起,一道金光閃過,原本躺在地上的九隻大鼎被一圈琉璃十二色的寶光蓋住,空中顯出幾個身形。赫然就是燃燈古佛,懼留孫古佛,不空成就如來佛、寶幢如來佛、觀音,文殊,普賢、大勢至幾個菩薩,此時見了九鼎出現,各個麵帶微笑,朝那各門各派弟子瞅了一眼,轉而看向嬴政。
此時嬴政早就暴怒異常,死死的盯著那突然冒出來的佛門佛陀菩薩,恨不得生食了這些人的血肉。“是你們,好大的膽子,敢懷本帝好事?”
燃燈佛祖哈哈一笑,雙手一合:“阿彌陀佛!大巫何出此言,貧僧等人不過恰逢此地,算的此地有一件與我佛有緣之物,特來取之,大巫如何說我等壞你好事?廣成子道友、玄都道友,可是也為了此寶而來?既然來了,何不出來一見。”
燃燈嘴角含笑,朝著大殿的另一邊的虛空微笑一禮,含笑點頭。
“嗬嗬!佛祖說的極是,正該如此,不過此物卻與你西方教門無緣,此物乃是我東方之物,何時與你西方有緣了?你說是不是啊!嬴政大巫!”玄都大法師嗬嗬一笑,一步跨來,身後跟著一人,此人身被一柄寬人巨劍,巨劍之上煞氣凝入實質,殺氣衝天。正是玉虛宮門人,廣成子,此時廣成子雙目含煞,盯著佛門幾個,恨不得將幾人立即斬殺與誅仙劍下。
嬴政顯然看到如今形勢,頓時雙眼流動,畢竟乃是統治過一朝大帝,自然計謀無雙,眼見如此高人出現,且個個都不下與自己,雖然自己此時暴怒,隻是也知道何事可為,何事不可違,當下幹咳一聲,冷冷一笑,對這諸人道:“是與不是你等自行決斷便是,如今我便離去,你等可有意見?”
燃燈佛祖忽然一愣,朝那嬴政看了一眼,見那嬴政毫無半點異樣,雖然心中不解,但也不做過多糾纏,畢竟此時大敵當前,嬴政還是一個大巫,萬一把這大巫逼急了,與自己無利,還不如放他一條生路,那幾個現存的大巫說不得還要感激自己呢,隨即點頭不語。
玄都大法師顯然打得一樣的注意,嗬嗬一笑,卻朝虛空之中又看了一眼,索性不言不語。
嬴政冷哼一聲,居然一步跨出,朝著一條甬道而去,正是蘇浪所在的位置,不過此時蘇浪早已納魂成功,一臉驚奇的看著周身漂浮的十二麵小旗子和半塊八卦圖卷。一隻血紅的小蛇正纏繞在自己手臂之上,隻是此時的小紅蛇忽然長大了不少,比之原先要大出一倍有餘,也不知吃了什麽好東西。
蘇浪豁然起身,忽然那原本靜靜漂浮的十二杆黑色小旗子連同那青色的半塊八卦化作數道光華沒入自己脖頸之間,再無痕跡。
蘇浪正自迷惑不解,摸著脖頸發愣,就見一道烏光閃過,自己被一陣黑色颶風卷起,轉眼朝著甬道之外而去。
蘇浪驚駭莫名,試著跳出黑色颶風,忽然隻聽一聲暴喝響起:“小子,莫動!”
蘇浪一聽此聲,頓時心中一涼,這聲音包含衝天怒氣,自己神魂居然被一聲巨喝震的隱隱發痛,到這個時候他才明白,自己被人抓了!
對於那嬴政的突然離開,人闡佛三門大能起先還有些疑惑,見那嬴政卷起一名武道先天的小輩,細細感應一番,便明白其中緣由,以為嬴政是貪圖魔寶,事故才臨走之際擒下蘇浪。但對於這些活了不知多少萬年的大能之人來說,那魔寶雖然威力不俗,但相比與九鼎來說,不值一提。但他等卻不知道這魔寶來曆,要是知道自己等人錯失了凶名赫赫的十二杆都天神煞旗,想來怕是後悔的頓足捶胸了。
玄都大法師微微一笑,見廣成子雙眼死死的盯著佛門之中的文殊等人,怨毒之意深濃,長歎一聲,卻管不得這麽多,兩教雖然自遠古便一直交好,隻是教門有別,一些個門內之事也不是他隨便插手的,若是此時出言安撫,說不得以這廣成子的心性還不一定怎麽想呢,索性不言不語,朝著一方虛空冷冷一眼,轉而驚呀莫名,抱拳笑道:“眾位道友既然來了,何不現身一見?”
燃燈道人同樣麵目微笑,朝著玄都大法師抱拳的方向行了一禮,其餘眾人一臉迷茫,卻不知何人,這便是修為高低的差別。
玄都話音剛落,便見青光一閃,便見三人自其中顯露出來,這其中三人以一位身著黑色道袍,頭戴如意金光冠的道人為首,這道人滿臉正氣,雙手負於背後,背背一柄金黃巨劍,雙目開合之間,不怒自威。這道人身後又有兩人,一個身著五色光華道袍,頭戴碧玉神光冠,目光傲然,雙手空無他物,掃視一圈,卻冷哼一聲,並不多言。另外一人卻乃是一名女子之身,身著淡紫色輕紗,朱釵金光燦燦,以紗罩麵,雖然看不清容貌,但難掩絕色之姿。手捏蘭花法印,同樣麵色不善的站在黑衣道人身後。三人一出,雖然並未說話,但目光卻對著那嬴政離去的方向,似乎又什麽疑惑之處。
燃燈道人早知這幾人,見了幾人出來,頓時一笑:“數年不見,諸位道友別來無恙?”
那為首黑袍道人冷哼一聲,冷聲道:“有勞佛祖掛記,我等甚好,隻是今日不知何故,盡然令佛祖也親臨人間東方之地,難不成佛祖瞻仰我道門神通,回心轉意,想再入我道門不成?”
黑袍男子此言一出,倒是叫那燃燈身後的幾個佛門中人麵色微微有些掛不住了,然而燃燈似乎並無多大動容之意,依然微笑不止,也不顧那玄都大法師一臉笑意,廣成子的一臉嘲諷,笑道:“道友說笑了,我佛門佛法博大精深,比之你道門絲毫不差,我等誠心念佛如何能起它意,今日此來,正是為了取回與我佛門有緣之物,故此親身前來。”
男子哈哈一笑,笑道:“燃燈佛祖果然未曾變化多少,還是這般的直爽,口燦蓮花的功夫一絲未曾落下,果然的西方準提聖人真傳,我等不敵也!哈哈,不過此次我等俱來也是為了取得那與我教門有緣之物,不知可是同一寶物,倒是叫人好生為難!”
玄都道人哈哈一笑,擺了擺手中拂塵笑道:“蕭升道友此言甚是,此寶與我人闡二教也是有緣,不知與燃燈道人所言之物是否乃是一物?”
“嗬嗬,這也說不得,緣分之說多為飄渺倒是還要看所持之人機緣,眾位道友以為如何?”燃燈麵目似乎並未變化,如春風而過,點頭道。
“燃燈道友倒是直言,不過是手段如何,雖說你佛門之人來了數人,不過與我道門三教,可有把握?”玄都大法師笑擺拂塵,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即便那燃燈也探不出虛實。
“嗬嗬,玄都道友倒是想法甚妙,也不知蕭升道友何意?”燃燈嗬嗬一笑,一臉笑意的盯著蕭升及身後所在的孔宣、雲霞二人,淡淡道。燃燈素知人闡二教與截教勢同水火,若想聯手對敵,卻是難之又難,此時出言,正是挑撥兩方勢力,意欲坐收漁翁。
“哼,道友所說不錯,我截教素來不與其餘教門有所瓜葛,此時而來,自然自取,不過若是我等無法取得寶物!”孔宣冷哼一聲,傲氣十足。周身氣息大漲,身後五色神光隱隱而發,即便是那燃燈看了也心中讚歎,這孔宣果然乃是天縱奇才,這些年不見居然將那五色神光收發自如,隱隱有返璞歸真的跡象,怕是比之自己也相差不多。玄都大法師同樣凝重的看了一眼孔宣,也不知想些什麽,隻有那廣成子冷哼一聲,道:“截教之人多是披毛戴角,濕身卵化之輩,根性何等淺薄,我人闡二教出身正統,如何與他為伍?”
蕭升、孔宣聞言,惱怒於心,卻不發作,隻是那雲霞麵帶寒霜,嬌喝怒罵,指著廣成子冷笑一聲,笑道:“我道是誰,原來是鼎鼎大名的闡教金仙之首廣成子,這些年不見,想來道友已掌昆侖大寶,得元始天尊器重了吧,卻要恭喜恭喜了!”
雲霞出此一言,可謂是歹毒至極,在場眾人都是知道,這廣成子在封神之前一直被元始天尊視為衣缽傳人,隻是在封神之時被雲霄以混元金鬥消去三花五氣,打落修為,成了肉身凡胎之輩,這些年苦修之下才得恢複,隻是元始天尊自封神之後,眼見廣成子不複從前,大失所望,將那玉虛宮傳與一直默默無聞的雲中子,這叫一向眼高於頂的廣成子心生怨氣,是以多年不臨昆侖山,此次若非雲中子親自前往九仙山,並許諾一番,這才出來,今日雲霞出言,卻戳到廣成子痛楚,叫那廣成子臉色變了又變,惡毒的瞪著截教三人,恨不得抽其筋骨,食其血肉。暴怒一聲:“賤婢,好膽,手中忽然眩光大盛,玉清神雷激射,轟鳴不絕,卻要來打雲霞。
雲霞並不畏懼,麵色笑靨如花,輕身後退,卻見那蕭升冷哼一聲,輕輕浮動大手,就見自那身後不知何時居然騰起一股雲霧,黑白分明,將那百道神雷一一化解。
玄都大法師忙拉住廣成子,見那佛門諸人果然與預想中的麵帶笑容,不禁心中長歎,似是甚為落寞,又似是惋惜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