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二章 有勇有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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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烏雲仙攜截教數弟子,一步邁出,人已入了陣中,隻留下佛闡二教麵麵相覷,懼留孫更是麵色鐵青至極,此次金身受損,若無百年功夫不得圓滿,這叫從未受過如此欺辱的懼留孫心中難受至極。
    “哼!叛教之徒,還敢出來現世?”廣成子早就怒火萬丈,此時見截教眾人入了星鬥大陣之中,怒氣越是怒不可揭,此時見了佛門留下的闡教昔日同門,自然沒有好臉色,若非對方都是身手不弱於自己之輩,此時定然飛身上去,將四人打殺了。
    懼留孫本就惱怒,聽了廣成子之言,更是大怒,就要發作,卻被文殊拉住,低聲道:“如今形勢尚未明朗,且不可意氣用事!”觀世音菩薩、普賢菩薩也是大點其頭,這才將懼留孫安撫。即便廣成子等人如何惡言,也隻是口觀鼻,鼻觀心,不曾理會,那廣成子等人見佛門四人不曾理會自己,也覺無趣,卻也不再叫罵,紛紛盤坐而下。
    托塔李天王瞅的清楚,適才幾番大戰,著實叫他心中震撼莫名,便是昔日封神之戰也不過如此,沒想到那十二祖巫合體居然有那般威勢,便是妖法通天的鯤鵬妖師也不是對手,還好自己早的玉帝法旨,此時不過是前來觀望一二,便是他有心出手,憑借自己現在的實力,如何與眾大能相抵,且此來的多半乃是截教昔日弟子,見了截教弟子,如何能聽他調遣,自然熄了心思,叫來一天兵,吩咐一番,卻自擺好陣勢,也不動作,
    那鯤鵬被盤古斧虛影所傷,內心不忿,並未逃走,此時見自己受了一擊,卻為他人做了嫁衣,心中更為惱怒,尋到坐下弟子,卻見三十六個弟子在那盤古斧一斧之下,損失了小半,更是惱怒,取出丹藥服下,頓足之間再次顯露出來,麵目陰晴不定,看向漫天星光暴走的星鬥大陣,滿臉不善。
    “老祖倒是好興致!怎的再次觀看自家風景?”一聲嬌笑,卻見虛空之中一朵七彩祥雲越長越大,漸漸顯出嬌笑之人身軀,卻見女子身著大紅道袍,頭戴金冠,麵色姣好,手持兩個毫光閃閃的白色寶鞭,騎著一隻獨眼大鳥,那大鳥周身紫紅光華閃爍,所過之處盡數焚燒一空。身後跟著一名道人,一名乃是身穿水合道服的道人,麵目俊朗,背被寶劍。騎一頭獨腳蠻荒大牛,那大牛聲如悶雷,所過之處雷光閃閃,連遊走虛空的靈氣都被雷電一擊,化作漫天地風水火。
    鯤鵬一聽,雙眼忽然一轉,多了一絲顧及,不用猜便可知來者何人,不怒反笑道:“我倒是誰,原來是你兩個小輩,怎的,你師尊也想插手此事?”說話之間還不忘看了看兩人坐下的坐騎,眼中盡數忌憚。
    那穿紅衣的道姑雙手一拂,微微一笑,宛如春分劃過,笑道:“老祖說笑,貧道乃是截教三代大弟子,自然要來!”
    鯤鵬哈哈一笑,本要說話,卻有頓了頓,麵上一喜,笑道:“冥河道友既然來了,何不出來一見?話音剛畢,卻見虛空之中血浪翻滾,似乎遮天蔽日一般,一道血光暴起,顯出一眾道人,那為首一人倒是身著血紅道袍,手中持有兩劍,一見慘白,一劍妖綠,正是血海之祖冥河老祖,身後卻跟著三大魔王,分別是那大梵天、天波旬幾個弟子,見眾人朝著自己看來,頓時哈哈一笑,喋喋怪笑道:“眾位來的倒是甚早,老祖我卻是遲來一步!”
    “哼!”那騎著獨腳巨牛的道人怒哼一聲,毫不將冥河老祖放在眼裏,其餘眾人倒是鬥起身行禮,卻聽身著火紅道袍的女道姑笑道:“老祖說笑。以老祖本事,若是想來,怕是這三界之中也沒有幾人及的上老祖,老祖怕是另有算計吧!”
    冥河老祖哈哈一笑,看了看火紅道袍的道姑,又看了眼身著水合道袍的道人,笑道:“石磯道友倒是好福緣,居然能調教出你等弟子,當真不簡單!水靈,老祖我記得當年封神大劫之時你道基被毀,因此你師尊還此處尋訪良方,不想這些年不見倒是痊愈,當真難得,卻不知你師尊如今可是出關了,老祖我多年不曾見過,倒是甚為想念!”又朝鯤鵬老祖笑道:“你這老鬼倒是機警的很,貧道初至便被你老個老鬼察覺出來,看來你倒是修為長了不少!”
    鯤鵬嘎嘎笑道:“既然來了自然要出來一見,若非如此,豈能全我二人萬千年的情誼!”
    冥河是笑意滿麵,不做答話。
    卻聽那水靈冷笑一聲,將二人惺惺作態看在眼裏,冷笑道:“老祖倒是好言,我師尊他老人家好得很,不勞老祖掛記。今日恰逢遇到前輩,晚輩心中有一疑問,還要前輩作答!”
    冥河笑道:“你且說來一聽,若我知曉,自告與你!”
    水靈灑然一笑,道:“晚輩前日還見過貴教諸多門人,卻見一人,不知名姓,不過此人倒是朝三暮四,搖擺不定,時常誆騙他人,置道友與不顧,不知老祖可知此人!”
    “嗯?真有此事?”冥河教主麵色大變,怒氣衝天,他那裏不知道,水靈這是罵他,隻是重在麵皮,卻故作不知,隻是心中惱怒可想而知。
    “老祖居然不知教中出了這等背信棄義的小人?嗬嗬,不過這也難怪,老祖掌偌大阿修羅教,門下弟子便有數十萬之眾,怎會在意一名弟子,水靈兒,你怎的如此不知好歹,勞煩老祖煩心?”一聲嬌笑,卻自九天之上彩雲又是一陣翻滾,遠遠可見幾道人影,眾人抬頭,卻見五道人影閃了過來,正是感應隨世姑連同升仙島門人蒼尛子。說話的乃是一名身著翠綠道衣的女子,正是瓊霄仙子。
    “原來是雲霄道友,前日聽聞道友脫困,當真可喜可賀!”冥河老祖幹笑一聲,嗬嗬笑道。但麵色卻越發凝重,與那鯤鵬老祖對視一眼,皆是看出對方眼中的忌憚。
    雲霄款款一禮,笑道:“小妹無禮,還望老祖莫要見怪才好!”
    冥河老祖嘎嘎笑道:“無妨,貧道知瓊霄仙子天真浪漫,自然不會怪罪!”稍頓片刻,卻抬頭看向周天星鬥,卻見漫天星力忽然暴起,宛如怒龍一般,就要衝破大千宇內,浮現混沌,冥河教主笑道:“看來烏雲道友怕是有些吃了了!”
    截教眾人麵色變,卻也發現,頓時莫名緊張起來,便是火靈聖母卻笑了笑,不曾說話,隻是向虛空一踏,腳下芒鞋閃爍,一個閃身,卻不見蹤影。冥河教主、鯤鵬妖師暗暗吃驚,卻不想火靈修為高深如此,想想昔日這位險些死在闡教廣成子翻天印下,如今不過千年,便有這等威勢,若是斬卻二屍,那還了得。
    廣成子麵色複雜,忽然長歎一聲,對著身側諸位同門道:“截教勢大,我等且暫避!想來雲中子掌教也不會怪罪!”說罷,卻飄然後退。
    其餘道人見廣成子麵色不好,也自跟了上去。
    懼留孫早在截教弟子前來之時已退出數百丈,此時見闡教仙人退去,更是退的更遠。
    那周天星鬥大陣忽然一抖,然後又歸於平靜,眾人看了一陣,卻不知陣中如何,就聽鯤鵬陰陽怪氣的笑道:“昔日有所聽聞,當年東海有截教眾位道友與天庭爭奪四海氣運,最終大敗,通天聖人惱怒,勒令升仙島門人封島不出千年,今日怎的卻有幾位小友同來,當真好奇,難道升仙道弟子不尊通天聖人法旨,耐不住寂寞?”
    水靈一聽,頓時發笑,道:“妖師卻是不知,當日若非有小人作祟,我截教豈會大敗,況且當日我與師姐都不在島上,便是封島也自百年之後才曾知道,如何能算是違背我教聖人法旨?至於我那兩位師弟,本就受我師之意,下界傳道,自也無從說起違逆一事,倒是妖師,這千年來不曾安居一偶,此處爭奪山頭,意圖廣大妖族,可是效仿當年妖族大帝不成?”
    鯤鵬嘎嘎笑道:“是與不是你那師尊自然知道,你還沒有資格知曉!”
    水靈哈哈一笑,卻不理他。
    冥河老祖喋喋怪笑道:“雲霄道友,依你法眼,可知陣中如何?”
    雲霄嫣然一笑,緩緩施禮,笑道:“老祖說笑了,貧道不過微末道行,老祖都不曾知道,貧道如何知曉?”
    冥河笑道:“那道友為何不入陣相助,那巫族十二位祖巫何等厲害,便是我等遇到了難免遭了劫數,道友便如此放心?”
    站在雲霄一側的花媚咯咯一笑,姣好的麵容雖然有些憔悴,但終是掩飾不住絕美的容顏,笑道:“老祖說笑了,那十二祖巫今非昔比,實力大不如前,若是他等有全盛時期的實力,適才盤古斧一擊而下,此地斷然不會有多少人留下,與其我等入陣當做累贅,還不如在在此掠陣,老祖以為如何?”
    冥河嘎嘎怪笑,打量了一番花媚,卻笑道:“可惜了,如此聰慧的弟子,卻入了神道,難怪石磯道友昔日為了你會與那闡教聖人動手…..”
    轟!
    冥河教主話還未完,便聽一聲炸響,隻見漫天星力忽然暴走,萬千星力凝結成的刀劍隨著氣浪四散開來,便是那漫天神佛也不敢大意,均是飛身而起,祭出仙光護住周身,鯤鵬妖師更是麵色鐵青,忽然大手一張,張口吐出洛書,那洛書幽光大盛,將下方海域護的嚴嚴實實,不曾讓半點星光亂流危機海中生靈,如此,卻也狼狽異常,頓時便破口大罵!
    眾人抬頭,卻見自那亂流之中忽然飛出數道人影,先是那燃燈道人頭頂紫色龍珠,雲中子祭翠綠如意,飛身而出,而後卻見一道烏光隨著亂流竄入海水之中不見蹤影,之後才顯出截教眾弟子來,不過眾人看去,便見那燃燈。雲中子頗為狼狽,道袍發髻都有些淩亂,待飛出陣來,卻自呼喝一聲,領著自家師兄弟各自離去,連一句話也不曾留下,反觀烏雲仙等截教弟子,卻麵色甚喜,便是一向不苟言笑的孔宣也微微笑了笑。可見在陣中定然暢快。
    烏雲仙嘿嘿一笑,將那九天清氣塔收入腦後,忽見冥河教主,頓時笑道:“原來道友也自來了,卻不知所謂何事?”
    冥河教主喋喋怪笑,高聲笑道:“自然乃是為了那巫族十二祖巫,如今看來卻是入了道友之手,可是如此?”
    烏雲仙笑道:“自然如此,我截教弟子全出,豈會無功?”
    冥河麵色一抖,雙眼精光一閃,隨即消逝,嘿嘿笑道:“但凡天材地寶皆是有緣之人得知,今日道友既然得了寶物,想來那都天十二神煞旗陣乃是與截教有緣,貧道也不打擾,這便告辭!”冥河教主說罷,便要卷起血雲,帶弟子離去,卻不料烏雲仙高聲道:“道友暫且留步,貧道還有話說!”
    冥河教主微微一頓,疑惑道:“道友還有何事,且說來一聽!”
    烏雲仙嗬嗬一笑,卻顯得高深莫測,將手中拂塵一擺,這才笑道:“前日我曾聽門下弟子說,自那北麓椇州多有道友門下弟子行走,多有殺戮,致使北麓椇州妖族死傷無數,我那弟子便想央求我請教一番道友,道友當真要傳道地界,難道不怕將來沾染因果,不得解脫?”
    冥河一聽,頓時大笑,嘎嘎不絕,良久才道:“這個不勞道友費心,貧道自有打算,不過道友卻要上心了,貧道也聽門下弟子說,道友門下坐騎自那北麓椇州占山為王,公然與天庭為難,道友就不怕?哈哈……”說罷,卷起血浪,整個人化作一道血絲,朝血海去了。
    烏雲仙嗬嗬笑了笑,卻有低頭看向鯤鵬,轉頭朝北海海眼方向看了一眼,神秘一笑。
    火靈見自己師伯如此,多有不解,暗暗傳音與烏雲仙道:“師伯,適才自陣中,我曾察覺到師伯對那蘇浪有一絲殺機,這是何故?師祖不是吩咐我等竭力相助與他,怎的……”
    “你是想問為何我對他有殺意?嗬嗬,你適才也看的明白,我等自陣中以將那十二祖巫元靈轟殺,你我出手才牽製住了燃燈。雲中子二人,此時正是取寶之時,適才他若不取,豈非無膽?若是無膽,我截教要之何用?”
    火靈麵色凝重,又道:“我曾聽無當師伯言及此人,多有提及此人甚有謀略,若是適才他真得不取,師伯將他誅殺,豈不是違背師祖之命?”
    烏雲仙笑吟吟的看著火靈,這才道:“我截教此時不缺人手,隻缺有勇有謀之輩,你師祖既然與我等前來助他,自然存有考研他的意思,他若真是機謀勇武之輩,便是耗費我截教些力量都要將他保住,若是一般,不曾有所建樹,以他殺孽慘重這一條來說,我等便不值得與他拚命!你且記住,我截教如今已然折騰不起,你乃是我截教三代弟子之中少有準聖,事事都需為我教著想,不可意氣用事,靈活多變才可!”
    火靈聞言,若有所思。
    烏雲仙嗬嗬一笑,點頭道:“且先拖住鯤鵬,這老兒素來心思百般,若是將他知曉我等算計,恐那蘇浪還有危機,我等且與他多些時間逃去!”說罷,竟是飛身而下,落在海麵之上。金靈聖母見狀,麵上一笑,自然知道烏雲仙打算,也自攜弟子落了下來,靜靜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