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二章 始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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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風拂過,綠樹長影,一輪高陽懸於天際,不但沒有炙熱煩躁,反而羲和溫暖,如此天氣,對於凡人而言,甚是大好。但雲頭上的眾神將卻煩躁不已,本就是天庭神官,皆是靠著日月精華修煉,這樣不鹹不淡,著實不好。正在煩躁之際,便見一道虛光閃過,一朵七彩霞雲有遠及進,眾神將忙凝神觀望,神態甚是嚴肅,此次玉帝派遣眾人擒拿五公主,多番不成,早就讓這些個神將惱火萬分,若是在這個節骨眼上,在來個不開眼的妖怪,那自己等人可萬萬吃罪不起的。待看清來人,這才放心,巨靈神嗬嗬一笑,早早迎了上去,笑道:“真君好來,小神有禮了!”
來人微微點頭,見眾人都來行禮,抱拳道:“如今五公主何在,可還有事端?”
巨靈神躬身道:“啟稟真君,此間倒是無甚大事,五公主便在下方,不知真君何時將他緝拿?”
“這個且先不忙,此間還有麻煩,公主乃是金枝玉葉,玉帝嘴上不說,但若是我等弄壞公主嬌軀,必定惱了玉帝王母,你等在此布下陣勢,待貧道下去一探!”道人一笑,自化流光鑽了下去,眾神將不敢怠慢,自布下天羅地網。
道人降下雲頭,落於一處無人大石頭之上,抬目四望,就見這雲方城甚是興旺,人口有千萬之眾,加上外圍的棣屬城池,人口怕不有幾百多萬。繁華無比。遠遠望去,便是青青一片,草木無數,乃是魚米之鄉,城西有山,蒼莽無邊,城東有河,靠山有山吃,靠水有水吃。此處倒是地理位置十分優越。真乃個福地,背靠寶山,麵朝玉水,難怪人人都安居樂業。
道人跨步而邁,身體矯健,一遍欣賞美景,一邊不急不緩的趕路行走,待至一處,忽然停了下來,嘴角咧了咧,抱拳朝著空中一禮,笑道:“何方道友,何不出來一見,為何一路隨我?”
“嗬嗬,道友有禮,貧道乃是清池山無憂道玲瓏子,道友可是勾陳大帝坐下萬道山伏魔真君蘇浪真君?”道人爽朗一笑,一拂手中拂塵,輕輕一跨,卻已出來,隻見這道人豐神俊玉,身著白鶴霞光衣,踏月缺金龍靴,頭戴月影丹霞冠,麵帶笑意,緩緩一禮。
蘇浪撫掌大笑,道:“原來是道友,久聞南部兗州有那六道掌教,雖是師出同門,但多有爭執,分六道,六道又有正三道,邪三道,無憂道乃是正道之首,素有威名,貧道本想過些時日便去山中拜訪,不想今日在此見了道友,真乃緣分!”心中卻暗暗揣摩:“這道人久有威名,今日前來定然不甚好事,怕是與那五公主夫婦有關,且看他如何!”
“哈哈,道友謬讚了,貧道如何當得起道友誇讚,隻是認識些道友,眾道友抬愛罷了!今日遇到道友,果真大妙,相見便是有緣,況我與道友一見如故,何不把酒言歡一番,可好?”玲瓏子爽朗笑道,卻若有若無的打量蘇浪。
蘇浪含笑點頭,道:“道友此言大善,貧道乃是好酒之人,道友有心,本該相從,隻是貧道今日尚有要事在身,不好脫身,待來日,便至山中一聚可好?”
玲瓏子嗬嗬笑道:“既是如此,貧道本不該叨擾,隻是山中小徒愚頑,犯下滔天大禍,不得不久留片刻,今日前來也是為他而來,不知道友可曾見過我那徒兒?”
蘇浪心思一動,頓感頭大,暗呼不妙,卻裝作一副風輕雲淡,笑道:“貧道初來此地,卻不曾見過,不過即是道友徒弟,貧道理當留意一二,不知道友小徒是何名號,乃是何模樣?”
玲瓏子道:“我那徒兒隨我修道二十餘年,雖有靈根,卻無仙緣,隻可享受人間富貴,故遣下山來,那裏知曉,前日心神不寧,掐指一算,才知曉這孽障居然犯下大禍,有刀兵之禍,是以才親自出山,度他一劫,以全師徒之情,說來我這徒弟雖然無甚本事,但卻甚會討好他那幾個師伯。師叔,當年下山,我那幾個師兄弟便賜下諸多好處與他,本該無事,但貧道顧念與他,恐生其他變故,故才來走上一遭。哦!對了我那徒兒名為李寶田,道友若是遇到,定要告知貧道!”
蘇浪麵色一變,那裏還不知曉,看來猜測變真,見那玲瓏子依舊一臉笑意,頓時冷哼道:“道友,莫非戲耍與貧道不成,道友當知貧道此來乃是為何,那李寶田是身犯天威,觸犯天條,將天帝之女滯留人界,令天庭顏麵盡失,是何道理?”蘇浪全身氣勢忽然暴漲,隻插天際!
“道友何必動怒,想道友也是得道高人,豈不知曉這天道走勢,我徒兒與五公主乃由宿世情緣,玉帝無情,斬殺倫理,如此絕情絕性,妄為人父,又有何德行可言?貧道知道友乃是至情之人,如何可見一對玉人便分割兩地?”
“哎,貧道也是不願,奈何玉帝旨意違逆不得,貧道也有難處,我便不必多說,今日貧道已至此地,卻要擒下五公主,至於令徒,道友隻管帶去便是!”蘇浪麵色緩和了些,長歎道。
“道友,我與你講道理,你卻如此不通情理,妄你有那賢德之名,你既如此,那貧道也不願與你多說,今日便落下話,今日有貧道,何人也動不得他二人!”玲瓏子麵色一變,不禁氣憤,好歹自己也是一方教主,這蘇浪不過新起之秀,即便氣運正盛,也太過囂張,自己好言歹言,這道人卻絲毫不進,免不得麵皮掛不住!
蘇浪搖頭道:“道友,非是貧道不通情理,確實是有難處,還望道友莫怪!”說罷,便走,卻朝著那五公主夫婦所在之地而去。
玲瓏子大怒,五指虛張,朝著蘇浪當空罩下,呼喝叫道:“本想你與截教弟子交好,給你幾分情麵,那裏知道你如此不知好歹,也罷,今日怎生容你!”大手一掌,覆蓋百丈,將蘇浪罩在其中,麵上冷笑,然而,那冷笑不過隻是瞬間,轉而勃然變色,飛身而起,張口一吐,忽然眼前情景大變,霞光千丈,有金鳳金龍爭先恐後嘶鳴天際,又有花開百丈,雲光大起。
蘇浪,麵色一變,本是逃了出去,那裏知曉這道人居然還有至寶,居然將自己再次籠罩其中,眼前忽然朦朧起來,種種念頭大起,宛如夢回百年,自兒時誕生之際,直至現下,一幅幅生動真實的畫麵呈現與他的眼前,有苦有甜,有真有假……
玲瓏子見蘇浪入了幻想,心中冷笑一聲,盤膝坐下,又打了幾個手訣,這才定眼來看,再次細細打量著蘇浪。
“師兄,你居然動用萬花筒?”一聲不滿的聲音凸凹響起,自雲間忽然跨出一個道人,這道人身著青衣,頭挽道絮,手持一麵巨幡,吊梢眉,八字胡子,一臉陰厲,尖刺的聲音甚顯凸凹。
“雲龍子,你來作甚?難道歐陽師兄沒有告知與你?”玲瓏子麵色不悅,高聲喝道!
“嘿嘿,師兄何必拿歐陽師兄壓我,師弟此來,正是奉了他之言,前來相助師兄,師兄何必拒之千裏,當年師尊與我等傳下不同道理,我等雖然多有爭執,但卻一直同心同德,師兄難道忘了當年師尊的初衷不成?”雲龍子嘿然一笑,拂動手中巨幡,森然笑道。
“休要胡言,我自是記得師尊之命,隻是你那門下弟子卻不該殺我那衣缽弟子,你如今前來,叫我如何信你?”玲瓏子麵色緩和了些,不悅道!
雲龍子眉頭微皺,道:“師兄,我等六道傳人乃是兼程師尊之意傳道,當年師尊之意你豈不知,你門下弟子有損,難道我門下弟子便無損傷嗎?師兄也不想想,我六道傳承幾千年,為何?”
玲瓏子長歎一聲,無奈道:“也罷,也罷,都是同根而生,何須相煎?罷罷罷!既然師弟如此放下,那為兄怎可落了下乘,且與我一同施法,拖住這道人,且莫傷了這道人性命,隻管叫我那弟子脫去便是!”
雲龍子嘎嘎笑道:“嘎嘎,妙,妙,妙!這道人居然寶光縈繞,說不得還有至寶在身,師兄,我二人可否……”
玲瓏子麵色一沉:“莫要打歪主意,這道人乃是與那升仙島交好之人,若是有個閃失,那石磯道人乃是何人,師尊不是沒有說過,若是前些年也就罷了,為兄不管你也罷,但如今升仙島既出,莫要多事!”
雲龍子幹笑一聲,笑道:“好好好!就依了師兄之意。”說罷,吊梢眉抖了抖,盤膝坐下,單指一彈,自彈出一道碧藍光華,閃入蘇浪腦門之中,嘎嘎笑道:“且待師弟我再加把火!托他久些!”
玲瓏子搖搖頭,卻也不阻!
蘇浪被困,天庭之上的昊天鏡自然看得清晰無比,眾神官自有擔憂,但大多都是幸災樂禍,竊竊私語。王母高坐玉帝身側,一臉擔憂,來看昊天,見昊天閉目沉思,暗暗皺眉,傳音問道:“夫君,這蘇浪可能將小五兒帶回來,我觀那兩個道人法寶玄妙,怕也是了不得的法寶,怕是……”
“夫人莫要擔憂,連我都看不透這道人,這道人必有手段,且靜心便是!”昊天不鹹不淡,隻做此言。
王母無法,自靜靜來看。
卻不說天庭知曉,各大大能道場,均是知曉,此時天機雖然仍舊不明,但前時天庭顏麵大失,早成了眾人津津樂道之事,自也關注,牽引之下,眾人自然知曉,此時蘇浪出手,自然興致大漲。
餘俞天、大赤天、清微天、西方極樂、方寸山斜月洞。女媧宮中各大聖人均是有意無意的盯著此地,心中各有算計。
通天教主難得露出笑意,太上老君隻顧煉丹。
元始天尊正自講道,卻忽然停了下來,大袖一揮,麵前頓時多了一麵明鏡,其中卻顯現出雲方城情景,眾弟子不解,卻見元始天尊暗暗皺眉,看了眼清虛道德真君,忽然開口道:“清虛,日後莫要再找那蘇浪麻煩,此人氣運日益大盛,萬不可意氣用事!“
清虛道德真君麵色變了變,躬身道:“弟子知曉了!”
西方極樂之中,阿彌陀佛盤坐與九品蓮台之中,見得如此情況,長歎一聲,朝混沌處方寸山看了眼,暗道:“沒想到此子倒是有如此機緣,卻是我佛門不幸,也是大幸。”忽召來小沙彌,傳下口諭,自又不理。
方寸山中,準提道人嘿嘿一笑,自語道:“這通天還不死心,想以這小道挑開霍亂,嘿嘿,你既有心,我豈能如你心意!”說罷,輕輕點了點坐下寶座,似乎思量這什麽。
媧皇宮之中,女媧娘娘毫無表情,忽然叫來金羽仙子,吩咐幾句,便也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