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三章 聖道<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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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磯大手一揮,見那血海已被自己收了精華,自也不願做的太絕,那冥河老祖乃是天地初成之時便已出世,且這血海又是盤古大神肚臍眼所化,自然不會因此而斷了根基,隻要過些時日,定然也會恢複一二,且那冥河教主手中掌有業火紅蓮,自可重建家園,不過時間是的問題而已!十二杆天都神煞大旗被石磯一招,頓時化作十二道黑點,便要沒入石磯眉心,那成想,那十二個光點就要被收回之際,石磯卻麵色一變,怒喝一聲:“好大的膽子!”五指虛張,凝結成爪,忽朝身後猛然一爪,便聽一聲轟然炸聲,石磯大驚,輕喝一聲,輕步挪移,錯開數丈,又忙將手中咫尺杖拋出,激射出漫天南明離火,稍稍阻了阻,這才停下。定眼來看,就見一道土黃色光華閃過,直入碧落。
    石磯雙目金光爆射,心中驚懼萬分,連手中印決也不成散去,一臉警惕。心中暗暗揣著,暗道:“昔日那冥河曾有提及這幽冥、彼岸、碧落、黃泉之地,也曾知曉這四地所屬,幽冥乃那血海之地,自是冥河老祖把持,黃泉乃是那地府六道所在,自有後土娘娘與龜靈救苦聖母把持,倒也無妨,唯獨便是彼岸與黃泉乃是有兩大大能把持,這二人聽聞乃是昔日洪荒舊時便曾得道的紫霄宮中客,法力雄厚,自當年三族大戰之後,這二人便不曾初入,不沾多少因果,法力更是比之尋常大能強了不知一心半點,以適才石磯交手的那碧落之主,自能看出,竟然以石磯現下法力隻能也不能與其相爭,這一招之爭,便可立見分曉。適才那道人不過一擊,蘇浪便連退數步,可見其威力如何,如今細細想來,石磯怎能不心驚,怕是那道人之法力,比之聖人也相差無幾。
    石磯暗暗揣測,一臉警戒之色,但等了良久,卻不見那道人再有動作,頓時明白那道人不過試探自己,心中冷冷一笑,倒是也不懼怕,聲如滾雷,笑道:“道友好手段,今日貧道領教了,他日,貧道定然登門拜訪,到時候,還望道友莫要拒貧道與門外!“笑意漸起,衣袖隨風飄揚,一步跨出,人卻不見蹤影。、
    卻說彌羅天之前,一早便劃過幾道華光,之前卻早已人聲鼎沸,足足有那數千個仙人,為首有兩個道人,一個大袖片片,一身潔淨道衣,正是昆侖山玉虛宮掌教雲中子,一個身著八卦道衣,兩撇長須隨風而揚,正是首陽山兜率宮中太上老君親傳弟子玄都大法師。
    往下便是元始弟子幾個之廣成子,赤精子,玉鼎真人,道行天尊,清虛道德真君。之後更有那楊戩、雷震子二人,對付倒是龐大。
    “師兄,掌教師尊臨行之時曾有吩咐,這幾日之間,恐有那石磯前來宮中尋事,命我等布下陣勢,師尊有言,若是他肯對著天道發誓,不參與此次量劫之爭,便與他便宜,自叫他取走宮中一物,若是不然,便要我等布下陣勢,困住他於此,待師尊回來再做處置,但此地乃是師尊道場,他石磯不過一個二代弟子,如此聖地,豈容他輕易褻瀆?我等當盡力阻止,如此,師弟才尋來師兄,以能成事!”雲中子見眼前眾多弟子,又見諸位同門一臉疑惑,不知自己所召為何,故才與玄都大法師道。
    玄都大法師默默無語,雙目遠眺,良久之後才開口道:“前日我曾聽聞師尊言及,那石磯以修成盤古肉身強悍無比,與之聖人也不差上多少,況且如今又有混沌鍾,我等要抵禦其過,須借陣法之力,待幾日之後,待師長回來,倒是也不懼他!”
    “話雖如此,但我闡教素來不一陣法著稱,若是要布下陣法,還要師兄手中的兩儀微塵陣才可!”雲中子長歎一聲,似是感觸一般,亦是盯著遠處張望。
    玄都大法師道:“這個自然,隻是貧道雖然會布下那兩儀微塵陣,但此陣若是缺了太清神符,卻不能有絲毫作用,當年老師函穀關化胡為佛,卻將那太清神符賜予我那師弟長眉,而後我師弟一掌此物建立蜀山,如今那蜀山之地被妖魔進犯,若是取來,倒是不妥。不過我有那乾坤圖,倒是暫可鎮壓大陣,隻是效果倒是弱了幾分,也不知成與不成!”
    雲中子沉吟半分,道:“昔日我曾聞師伯宮中兩儀微塵陣玄妙,可化三界為宇宙微塵,與那誅仙劍陣、都天神煞大陣、周天星鬥大陣同為四大絕陣,精妙絕倫,那石磯雖然修為參天,見識過其餘三大絕陣,但若是要破去這等大陣,也不是一時之功,我等隻若困他幾日,待師長歸來,定然無礙。況且師兄手中的乾坤圖也是玄妙,以陰陽變化為仙,自然可用!”
    眾人聽雲中子緩緩道來,道也無甚辦法,且又覺的雲中子之言甚對,也不曾出言。
    玄都大法師默默點頭,也就應允,隻是麵色倒是少了幾分自信,他自入準聖以來,一直是順風順水,隻是在石磯手中吃過虧,被石磯以落寶金錢落去師門重寶離地焰火旗,大丟麵皮。如今再次遇到即將成道的石磯,自然心中發沭!
    雲中自檢玄都大法師應允,也不敢怠慢,忙吩咐坐下弟子與諸多同門同去布下陣法,以防石磯突至!
    待布下陣法,雲中子有想了想,對玄都大法師道:“師兄,如今陣勢已成,貧道恐那石磯厲害,故早就傳信與鎮元子道友,此時怕也快到了,有他相助,我等把握有大了一分!”
    玄都大法師點點頭,卻盤坐下來,閉目不語,待過一陣,就見彌羅天外一朵黃雲降下,落在眾人麵前,正是地仙之祖鎮元子。
    雲中子不敢怠慢,帶著眾人前去將鎮元子迎進,好一番客套,各自落座,暗暗戒備。有吩咐廣成子站定門戶,持誅仙劍鎮守陣眼。廣成子雖然不待見雲中子,但到底有元始天尊之名,倒也不敢造次,自當從命!且說那石磯自血海一行,與那碧落之中道人拚鬥一番,倒是震動了靈力,尋一地調息幾個時辰,這才往彌羅天而來了。心中暗暗道:“天道無常,我本無懼,奈何天意使然,莫可明狀,玄之又玄,便是不爭,便也落成別人棋子,終是螻蟻一般,持不得棋子,今日算在成道,便扯去封神榜罷!重新布局,待來日卻要看看這天如何!”
    石磯望著眼前景象,不禁歎息一聲,雙腳穩穩的踏上了彌羅天的土地。放眼望去,隻見彌羅宮之前,數千位仙人排列有序,有千裏之地頃,盡皆是那泥土皆新,一味地芬芳,隻是卻散發著淡淡的殺氣。
    石磯立足此地,雙目爆射光華,遠遠望去,就見數個道人踏雲而來,待至三丈開外,自站立身子,群仙見了石磯,既是畏懼,又是戒備。早先便知曉這石磯凶威,又經長輩告誡,自多了心眼。都一副好奇的打量著這位連聖人都有一絲忌憚的道人。
    “石磯道友,有禮了!”雲中子捏印一禮,顯得格外從容。
    石磯嗬嗬一笑,自打量一番這雲中子,與千年前相比,這道人竟然更為出塵,竟然有一絲返璞歸真之象,看來這些年也沒有荒廢。便是比之烏雲仙也相去不遠,才仔細見過了雲中子,隻見他一身青氣裹體,頂上現三光,果然是大福之仙,有道之人。低低笑道:“眾位道友有禮!”
    雲中子雙目之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光華,想想昔日自己還如何看不起這道人,不想事過千年,這道人竟然有那成就混元之路的資質,便是自己也不禁有些嫉妒,更多的卻是佩服,不過此時倒不是感歎之際,環視一圈,見石磯仍舊一臉風輕雲淡,道:“道友此來我也知曉,如今已入的大道之門,隻差臨門一腳便能成就混元,我等三教份數一脈,本該高興才對,隻是眼見無量量劫將至,我等不能不謹慎行事,我也不過於多說,隻是掌教師尊自有吩咐,叫貧道問上道友一句,若是道友能夠對這天道發誓,道友若是成道,此次無量量劫不得身染紅塵,不沾紅塵因果,道友可願?”
    石磯癡然笑道:“道友說笑,我若成道,便要依那天道而行,便是聖人,焉能妄圖阻礙天數?道理如此,不可明辨,縱觀這許些年來,人教以無為而治理人族,使我道教門徒稀弱,不堪重用,佛門屢屢犯我神州,致使天地因果重重,貧道成道,自以整頓三界道統,重立天地人三皇之位!此乃天數,做不得假,也逆不得!”
    玄都大法師聞言,冷冷一哼,不悅道:“石磯道友,你既要尊天數,怎先前奪下天庭,令門下弟子跋扈朝堂?你若成道,行此逆事,難道不知要受三教討伐,就是自身也要卷入其中,能否脫身都是良說,未免不智。我奉家師法旨,與你兩條路走,你既然不自清修,又挽紅塵殺劫,定要在這彌羅天上清聖地行褻瀆之事,我等豈能容你放肆!”
    石磯哈哈大笑,道:“天數之言,乃是聖人一己之言,最終還要做過一場已決定論,大師伯如此橫斷,倒是失了道理,也罷,今日我既來了此地,定然也無善果!罷罷罷!多說無益!雲中子,玄都師兄,我觀你等已布下陣勢待我入甕,你且退回,容你等布陣,我自進來,你等若開抵我不住,那就休得怪我,今日之後,再與爾等殺戒之中相遇,便不留手”
    當下玄都大法師麵色不悅,見石磯打定主意,與雲中子相互點頭,各帶門人退出百十來丈,口念真言,運轉太請、玉清真法,兩人合力,同時揚起雙手,雙手發雷,雙手一搓,千頃平地,清光蒙蒙光華大起,那廣成子清虛道德真君,玉鼎真人,道行天尊,赤精子,楊戩六人各站定生死晦明幻滅六個方位,將旗門祭起,頓時身形已經隱去,整個彌羅天都是一片祥雲充塞,清光明亮,晃刺眼睛,莫想看得清楚。
    陣中又隱隱有雷聲傳來,玄都大法師、鎮元子、雲中子也進了陣中,消失不見,周青細眼觀看,突然見得陣中紫氣升騰,金光閃爍,似乎有一團陰雲滾在陣中,隨後又隱隱晃得黃塵滾滾,各色夾雜,十分絢麗,然其中凶險,四麵盡是白茫茫一片,無邊無際,天氣陰沉,似乎要壓了下來,令人心煩氣燥。這兩儀微塵大陣有了太清神符地鎮壓,以微塵之地演化宇宙洪荒,一進其中,除非布陣之人解救,或是尋到陣眼,破去神符,否則莫想出來。
    石磯嘿然一笑,道:“我行天道之法,豈不知天意難為,這兩儀微塵大陣雖然厲害,但卻少了太清神符鎮壓,威力大減,你等妄圖以此陣阻住與我,倒是癡心妄想!且待我來破你等陣勢!”石磯行動之間愛你,人卻入了陣中,念頭一動,頓時將此陣大致明白,冷笑連連,自舉步而行,朝那陣眼之處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