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五章 錯綜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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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道之下,一視同仁,又為不仁。雖說這大千世界之內,多有極,但與大劫來臨之時,世間哪裏還來的淨土極樂?哪裏來的仙家妙境?那極樂、淨土,那仙家妙境,終究是蒙蔽世人心靈,尋個依托的虛幻之地了。但逢殺運生來,縱然以諸天聖人之力,也不能逆之,縱然是那一方淨土,也要沾染殺運,漫天仙佛那個都不能免劫,殺運之殺,佛也要舉起屠刀,也要殺生。天道之下,管你是極樂淨圭,還是閻浮紅塵,終究是沒有分別的。那紅花老祖終是因為自己種下的惡果,最終自食其果,落了個身死道消的下場,被大道所棄,怨不得旁人,正所謂天道不仁,以萬物為芻狗。
    見紅花老祖身死,兩方仙魔既是歡喜,又是憂慮,就聽數聲暴喝,歐陽靖畢竟乃是統領諸方妖魔之大佬,自己這方修士身死,自然不好不表示一番,持劍而出,落在兩軍中央,高聲呼喝:“暫且都助手!”一聲呼喝,宛如雷霄,震耳欲聾,紮射開來!竟然將場麵震懾住了,眾仙魔都一陣失神,各自落了下來。
    翠光悠遠,魔光幽亮,隱藏與那軍營之中的相柳、刑天一個閃身,踏在清風之上,腳步所過,那原本狂虐的元氣盡數平息,被二人周身縈繞的魔光一攪,再次暴亂不堪。
    “妖人,原來是你?”相柳怒喝一聲,聲浪更劇,隻震的兩軍軍將盡數癱坐與地,更又甚者居然口吐白沫,不省人世。便是一些個修為不濟之輩也被這聲暴喝震的心神激蕩,麵色難看。相柳持杖而立,麵目怒氣勃發,兩隻銅鈴大小的雙眼似乎要彭出火來,恨不得將那歐陽靖滅殺當場!
    歐陽靖麵色一變,見來人乃是巫族兩位有名大巫,不禁心中一顫,那雲龍子、龐帆見是這兩位,心中雖是驚訝,但也不懼,飄身上前,落在歐陽靖身側。
    “嘿嘿,原來你二人也來了,正好,今日一並料理了,也免得爺爺麻煩!”相柳怪笑一聲,徐徐道來。
    “兩位大巫有禮了,貧道乃是六道傳人,本與巫族有那盟義之約,這些年,試問不曾得罪過兩位,不知大巫如何這般生惱?”歐陽靖麵色不變,張口便問。
    “哼!好個口燦蓮花之輩,敢如此欺我?嘿嘿,那我且問你,當年我九黎部眾與那軒轅氏大戰之時,可是你師兄弟六人阻我等幾人?你當我不識得你?嘎嘎,當日我便有言,要將你等碎屍萬段,今日乘此機會,正好一並了解了!”相柳嘎嘎笑道,毫不將三人放在眼裏。
    雲龍子大怒,冷笑道:“相柳,你莫要囂張,昔日你與師兄弟幾人也不過勝負不分,如今我等修為大漲,豈能懼怕與你,今日既是尋仇,也不與你多說什麽,出手便是,且叫貧道看看這些年你肉身又有多大長進,哼!”
    “哈哈,好大的口氣,昔日你等不過聯合眾妖道之力合圍與我,如今已過千年,你以為就你實力大漲,我等便無長進,嘿嘿,也好,你既然找死,那我豈能不如你願,給我死來!”相柳大喝一聲,持杖飛身而上,杖起之際,便見數道慘綠煙氣化作數條綠蟒,頭角猙獰,張口便咬向三人。
    雲龍子大喝一聲,顧不得說話,他自是知曉這相柳所發的綠光奇毒無比,若是沾染分毫,不死也要變成廢人,當年那應龍妻子九天玄女便是被相柳毒水所沾身,最終便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旱魃之體,這還要歸功於昔日神農氏之功,若非如此,早怕是身死道消了。劍光所發,交纏如神龍擺尾,黑煞墨雲,黑壓壓的一片,籠罩住一片天地,那數條猙獰蟒蛇居然近不得身。雲龍子不敢有絲毫大意,張口一吐,卻吐出一杆小幡,幡麵黝黑,其上刻畫數到附錄,流光閃閃,乃是一件難得至寶,名為玄陰聚魂幡,共有九九八十一麵,主幡一麵,副幡八十麵,可布下玄陰百獸陣,陰聚獸幡,九九歸真,威力之大。大手一擺,卻見那小幡被搖動數搖,自主幡之中忽然衝出一團墨雲,墨色濃鬱。雲龍子被團團烏雲所包裹之後,隱隱可見一抹紅霞在其中翻騰飛舞,若隱若現。
    相柳見雲龍子以法寶抵住自己毒水煙雲,頓時暴怒,大喝一聲,持杖不顧墨雲臨身,一杖之下,居然將那墨雲打去不少,頓時暢快無比,高聲笑道:“哈哈,小輩,你這物不濟事,快快換個手段,若是不然,定然死在爺爺杖下。”其聲囂張跋扈,似乎這雲龍子便是一隻螻蟻一般,相柳雖是都可將其滅殺,一時隻是興起,玩弄雲龍子一般。
    雲龍子乃修煉有成之輩,自是心高氣傲之人,聽了此語,頓時暴喝一聲,將周身墨雲鼓蕩的越發濃鬱,飛劍拋出,化作一道墨色蛟龍,張口便咬向相柳,那裏知道那相柳根本不在意,隻是微微一歎,自指尖之處彈出一道綠芒,朝著那疾飛而來的蛟龍當空迎上。
    便在那相柳彈出綠芒之時,歐陽靖暗叫一聲不好,知曉若是那劍若是被毒水所沾,即便那劍不被毀去,但靈性也是大損,就要出口,那裏知曉已經遲了,便聽雲龍子大罵道:“相柳,毀我寶劍,貧道與你不死不休!”哇哇大叫幾聲,猛搖動手中玄陰聚魂幡。便又黑煞濃雲自幡麵之內衝出,又有數聲長嘯,驚天動地,從那魔煞雲團之中忽然探出數個古怪粼粼的骨爪,而後便見魔雲之中紅光大盛,自其中衍化出一個個怪模怪樣的魔怪獸行,這些異獸乃是昔日洪荒奇有,各個都有不弱的手段,當年因鐵鍋道人手中法寶不多,便為弟子煉製如此法寶,那九九八十一麵玄陰聚獸幡之上,無不有極其凶厲地精魂駐守,赫然都是生前已然頗有法力,被鐵鍋道人以絕強的手段強行殺死,元神魂魄吸納進玄陰聚魂幡中的。如今雲龍子大怒,揚手法雷,便將那魔怪嘶吼一聲,化作八十道幽色光華,四散開來,頓時將那一臉戲謔的相柳包裹在內,於此,玄陰百獸陣已成,此處凶煞之氣頓時間衝天而起,自四麵八方湧入法陣之內。
    這玄陰聚獸幡乃是何等犀利的邪道寶物。便是準聖修為的大能之輩若無奇寶,萬難破開,這也是這些年雲龍子專橫跋扈的依仗所在,饒是相柳厲害,此時也不禁皺起眉頭,暗暗打量眼前變化不定的景象,大喝一聲,卻以顯出大巫真身,蛇身九頭,身有二翅,蛇皮花紋似虎斑,麵孔似人,腥氣熏天,張口毒水四濺,便是那陣內凶險,倒是也奈何不得他分毫!
    “這六道傳人果然咯咯有些本事,師尊果然不錯,師弟且看,這陣法精妙,恐怕布下與你那玄陰七星陣吧!”白壽嗬嗬一笑,回頭對一臉嘖嘖稱奇的蕭升笑道。
    “嗯,卻是不錯,此陣恐便是昔日巫族所布下的九九玄陰大陣也不能勝出多少!且易於控製,其中生死玄門,按照九宮六合之法布置,其中又有諸多變化,便是我進入此陣,若無尚好法寶護身,也是圖之奈何!”蕭升聞言,回頭微笑,點頭稱讚。而後又皺眉道:“昔日我與這六道弟子倒是也是老相識,當年這些人修為都不過金仙左右,這數年不見,修為居然到了如此境界,恐怕我遇到了也隻與其在伯仲之間,且聽師尊曾言,他等師尊乃是昔日混沌便自存在,修為參天,便是比擬聖人也不為過之,如今與巫族幾位大巫相遇,也不知結果如何!“
    白壽笑道:“師弟何必操心,我等隻管看戲便是,這等事情自然有別人操心,你瞧,那不是來了一個嗎?”白壽拂須而笑,雙眼眯起,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
    蕭升聞聲,抬頭遠望,便見一道金色光華急飛而來,一個眨眼的功夫,卻以落在虛空之中,見下方鬥的厲害,隱了身子,毛茸茸的臉上怪笑連連。
    大巫刑天見相柳被困,心中頓起了擔憂之色,見那歐陽靖一臉戒備,心中不安,以大喝一聲,持巨斧朝那玄陰陣砍下。
    歐陽靖。龐帆二人見狀,大叫道:“好個刑天,竟然趁人之危,好丟麵皮,貧道在此,豈容你胡來!”飛劍齊飛,卻宛若水紋一般,起了絲僂波瀾,伴此尖銳的聲音,天空中凸凹顯現出大片的碧火流瑩遊移飛動,蠕動之間,便化作兩條霞帶,纏上刑天,刑天大喝聲,巨斧橫移,朝下一壓,便聽一聲爆裂,那原本璀璨的兩道宏霞忽然如斷了線的風箏,後繼無力,落了下去。星天大笑一聲,抬步自虛空之中挪移,輕鬆寫意。
    歐陽靖雙目一瞪,大喝道:“刑天,休要小看我輩,看貧道治你!”將手一擺,忽見一道漆黑幽光閃過,便見一口遮天巨山當空壓下,直朝那刑天罩下,可細細看時,卻見那大山通體漆黑,中間鏤空,卻如巨蓋罩下,乃是一生有兩耳的大鍋。
    刑天哈哈大笑,巨斧上拋,衍化出數道斧影砍向頭頂大鍋,然那斧影還未近前,便被那黑色大鍋散出的幽光瞑滅,絲毫不見建功。
    刑天眉頭一皺,招回巨斧,將手中大盾上揚,化作擎天巨柱,便是那黑鍋如何厲害,卻也落不下來。大笑一聲,笑道:“潑道,難道你輩隻有這等本事?大步跨出,顯出大巫之體,持巨斧再次殺來。
    歐陽靖麵目一變,忽的吐出一方三寸高下的翠綠葫蘆,葫蘆口朝下,噴無邊陰火陰雷燒了下來,那刑天眉心跳動,知道這陰雷乃是取自天外天之外無邊混沌所化的魔火,厲害非凡,若是無好寶貝,萬難擋下,即便他大巫之體強悍,但也不願輕易嚐試,忙橫跨出一步,奪了過去。
    然而這一步之後,卻聽虛空之中一聲戲謔笑意:“原來巫族大巫也不過如此,連這等小小魔火也怕,虧得還與我那八九玄功所練肉身齊名,當真掃興!”
    刑天聞聽此言,頓時暴怒,跳出戰圈,雙目圓睜,怒喝道:“何方鼠輩,還不與我出來?”大斧一擲,頓時砍向虛空,隻聽虛空一陣轟鳴,原本平靜的虛空頓時被刑天一斧頭砍出一道縫隙來,自期間遁出一道金光,那金光自空中盤旋一圈,自落在一大石之上,顯化出一個毛臉雷公嘴的猴子,手持黃金般澆築的棒子,繞耳撓腮,嘎嘎怪笑道:“大巫何必生怒,俺不過說了個事實,怎的,說到大巫痛楚了不成?”
    刑天雙目怒睜,打量一番這猴子,隨即哈哈大笑,指著猴子笑道:“我以為何人,原來是你這叛教的弼馬溫!怎的,不在你西方天地龜縮著,敢出來現世了,難道不怕升仙道那位聖人?”
    猴子聞言,頓時大怒:“好個刑天,你何時也這般囉嗦,好生不磊落,俺老孫本以為你是個人物,原來也如那老麽子臭道士一般,嘿嘿,也罷,今日既然來此,便與你較量一番,也好分個高低,看看到底是你巫族肉身功夫厲害,還是我這八九玄功厲害!”掄起金箍棒便打。絲毫不留半點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