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二章 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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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說那花媚與蒼尛子二人駕七香車出了無憂天,一路而行,卻隻朝彼岸、碧落而去,二人本就乃大羅金仙道果。即便當年花媚慘遭屠戮,自封神榜走了一遭,但這些年來,自無憂天內,石磯多有照輔,靈丹靈果無數,便是有再大的劫難,修為也恢複如初,更甚者,還有精進之象。蒼尛子雖成就如此,但也受益匪淺,事故,二人駕車攆行走,倒是快捷了不少,不出半日,便行走百萬裏。
“夫人,昔日也不曾聽過師尊有這二友人,也不知何時與這二人相交,真是叫我費解!”蒼尛子雙目星星點點,似是領略一路而來的景色,又似是沉思什麽,卻又幾分疑惑!
“我如何得知,我多年不曾出入,也不曾聽說,師尊與二人有何交際,便是脫了劫數,也不曾聽各位師兄弟說過,想來定是師尊昔日轉世相識,卻不可怠慢!”花媚浮動青絲,有些懶散,悠悠道。
“話雖如此,但聽聞師尊所言,這二人脾性甚為古怪,若是有個閃失,我便不說,可是你?”蒼尛子擔憂道。
“莫要噪呱,師尊既然與我二人前去,定是算準什麽,你何必如此擔憂,如此膽小!”花媚狠狠地瞪了一眼微微發愣的蒼尛子,不悅道。
蒼尛子見花媚發怒,忙賠笑道:“夫人所言極是,是我多想了,咦!前方好像有爭鬥,我二人是否前往去看上一看!”
花媚皺眉道:“還是算了,若是誤了師尊之及,甚是不好,還是速速趕路!”話罷,卻轉頭朝那處看了看,卻見果真有爭鬥之事,且看爭鬥之人所用之法,非是三教之人,多半乃是那修仙散數,心中卻多了幾分厭煩,轉而搖搖頭道:“如今封神大劫將至,三界之人都牽扯其中,這二人恐便是有因果在身,卻不必理會,還是早些趕路!”
蒼尛子點點頭,笑道:“如此,便如夫人所言便是!”二人卻也不曾隱去身形,七香車本就是難得之物,所過之處香氣逼人,有叫人神清氣爽之效。二人無所顧忌,卻大搖大擺的趕路行走。蒼尛子嘿嘿一笑,卻掃了下方一眼,卻見下方爭鬥之人乃是兩男兩女,難得長得甚為猙獰,獠牙外擴,方鼻小眼,身著大崁,持狼牙棒,陣陣狂笑席卷一方。那兩女子長得卻柔柔弱弱,宛如柳葉浮風,麵色甚嬌,媚眼之中盡是決然,與那兩個醜陋男子相爭,顯然力不從心,有敗退之象,其中一女子已是重傷在身,不能再戰。
兩醜陋男子見就要擒下兩女,大喜之下,笑聲更為肆意。
那受傷女子見自己姐妹不敵,自己又不能再戰,心中急切之際,忽見虛空閃過一道霞光,知曉有修道之人路過,忙飛身而上,口中吐出一梅葉,輕輕放於嘴角,便以法力相催,便聽有聲聲催音絲竹響起,甚是空靈,便是滿臉默然的花媚也不禁有些傷神,蒼尛子本就有心,見花媚癡迷於絲竹之音,卻放緩七香車速度。
那女子見遁光緩了緩,心中大喜,忙急速而來,落在二人身前,見二人神貌裝束,知曉乃是有道之士,忙俯身下拜道:“小女子見過兩位大仙,望兩位大仙看都是修道之人的份上,救一救我姐妹二人,若是能成,我姐妹二人自當感激不盡!”女子說話之間,卻已梨花帶雨,輕輕抽泣。
花媚見車架被人攔下,心中身為不悅,麵上早就遍布寒霜,瞪了眼蒼尛子,見他訕訕發笑,卻沒得什麽脾氣,又見女子狼狽,且哭的傷心,便要發問,卻聽遠處遠遠傳來叫罵之聲:“何方道士,敢壞爺爺好事,當真不知死活!”話罷,卻見一道淡黃色流光急速朝二人車攆打來,另一道卻直朝那女子而去。
花媚本就惱怒,本不欲多管閑事,卻見著男子如此凶惡,心中甚是不喜,便在哪道黃色光芒落於身前之際,那七香車不知怎地,忽然七彩光華大甚,那道黃光還未碰觸,便已消失不見。
那男子大驚失色,知曉遇到高人,忙轉身便走,那裏知曉蒼尛子有了防備,還未等那男子走了幾步,便被一道青色光華捆了全身,落了下來。
那女子一見,心中大喜,道謝道:“還要感謝兩位前輩出手之恩,小女子感激不盡!”說吧,卻連磕頭不停。
花媚搖搖頭,道:“罷罷罷!既然已是遇到,卻不得不管,你這女子,再那裏修行,為何攔我去路?”
女子又磕頭道:“啟稟前輩,我姐妹本是這山中化形小妖,本是無拘無束,與世無爭,那裏知曉,三年前,這山中來了這兩個惡人,自稱乃是截教門徒,行事張揚,幾年下來,卻搜羅了山中所有精怪,做了山中大王,我二人因是女子之身,法力也不弱於二人多少,卻不幸被這二人看上,要擒我姐妹與山中。我姐妹誓死不從,前日自打發了幾個提親的小妖,那裏知曉這二人不依不饒,今日上門攻山,我姐妹多不喜爭鬥,平日也不曾多做殺孽,不是這二妖對手,幸有兩位前輩路過,救下晚輩,晚輩感激不盡!”
花媚聞言,眉頭皺的更緊,便是蒼尛子麵上也不甚好,問道:“你可所言當真,那兩個妖孽當真自稱截教門徒?”
女子恐慌道:“自不敢騙兩位前輩,前輩若是不信,可將那與我姐姐爭鬥的妖怪擒下一問便知!”
花媚冷哼一聲,自朝下方望去,卻見那爭鬥二人已是爭鬥甚久,且那白衣女子顯然有些不敵,周身上下已是多了許多傷處,單手一指,卻又青光咋射,宛如流光,一個閃爍,卻已將那醜陋男子捆綁在地,回頭朝蒼尛子點點頭,自落下雲頭。
那之前女子一見,心中甚是高興,忙為二人引路,亦是落了下來。見白衣女子傷勢,忙上前扶住。
花媚麵色如寒霜凍雪,嬌聲喝問道:“我且問你,你是哪裏來的妖怪,敢自稱乃截教弟子?”
那男子顯然驚慌未定,見麵前憑空多了兩個身著華麗衣著的年輕男女,心中已生出幾分怯意,且響起自己毫無半點反抗之力便被擒下,頓時磕頭道:“回兩位前輩的話,小妖卻乃是截教弟子,還望兩位前輩高抬貴手,放小妖一條生路,將來定有厚報!”
蒼尛子見花媚麵色,嗬嗬笑道:“你但且說來,乃是截教何人弟子,若是說的上來,我二人卻也考慮一番!”
那身側二女子一聽,頓時心生恐慌,介於花媚兩人厲害,不敢離去,隻得怯生生的躲在一邊。
那妖怪一聽,頓時大喜,高聲道:“稟明兩位前輩,晚輩二人乃是下界羅浮山門徒,並無師承,乃得羅浮山眾位仙人庇佑,修的道法,對了,數年前,天安仙師還有言,若是我二人修煉有成,便可入得門牆,隻是自我二人飛升以來,卻尋不得截教所在,事故再次稍落足跡,還望兩位前輩明鑒!”
花媚聞言,怒氣更甚,惱怒道:“小小妖怪,盡是有這等來曆,你二人不知感激截教恩德,反而打著截教之名四處為惡,甚是可惡,今日豈能放了你二人性命?”
那妖怪大驚失色,叫道:“前輩莫要惱怒,晚輩句句屬實,若是前輩不信,可將我帶與截教之內,尋得天安。天京兩位仙師,便說我二人乃名段飛雲、段天豹,自可真相大白!”
花媚冷笑不止,怒哼道:“便是真相又能如何,你二人依仗法力四處為惡,便是截教門徒也容不下你!還敢出言狡辯?”
那妖怪一聽,頓時泄氣,而後惱羞成怒道:“你二人到底是何人,敢如此不將我截教放在眼中,當真大膽,難道不怕我截教師長問罪?我勸你二人一言,速速將我與侄兒放了,若是不然,嘿嘿,定有你二人後悔之日!”
花媚大怒,冷笑道:“好好好!我修道萬年,卻不曾遇到你這等骨氣之人,罷罷罷,今日我便擒下你二人,他日便見一見你師門長輩,看看他如何與你二人做主!”說罷,素手一揮,卻見兩道青光打出,落在那兩妖怪身上,隻聽兩聲慘叫,便見那兩妖已被打出原形,乃是兩隻花皮飛虎豹子,頸部長毛戎絨,足有兩長大小,身有三尾,也算威武!
蒼尛子見花媚未取兩妖性命,頓時笑道:“我還以為夫人欲除二妖二後快,不像夫人居然想到我二人車架還未有拉車靈獸,早便有了主意,不過這樣也好,也省去一番麻煩!”
花媚冷哼道:“你的主意倒是打得好,不過也是個好法子,我原本想擒下這兩孽畜將來與蕭升師弟質問,看他教的門徒,你如今這般說,倒也不錯,便依了你!”素手一揮,卻將二妖束縛於車架之前,下了符印。
蒼尛子笑道:“若是蕭升師弟見他門徒如此被夫人拿來拉車,也不知是何表情?”
花媚冷哼道:“我管他是何表情,這等孽障,無故敗壞我大教氣運。便是他親來說情,我也容不下他,豈能容他胡為?”
蒼尛子訕訕一笑,也不多言,但這話落入那兩妖耳中卻是叫二妖心灰意冷,知曉碰到煞星,不敢遭此。
那兩女子也聽的真切,聽二人乃是截教高人,頓時大喜,而後見兩人便要離去,那白衣女子大急,拉著妹妹跪倒在地,拜服道:“兩位前輩留步,晚輩還有一事!”
花媚眉頭一皺,卻見二人周身被一股清淡之氣籠罩,卻也舒緩了不少,緩言道:“你二人還有何事?”
那白衣女子緩緩道:“晚輩姐妹自化形以來一直在山中靜修,早便聽說截教威名,甚為仰慕,今日有幸見得兩位前輩,實屬乃我姐妹福緣,還望兩位前輩憐我姐妹修道不易,收錄門中,我姐妹定然侍奉左右,單憑差潛!”
花媚雙目星光點點,神光爆射之間,已將二人大量一番,這二人雖然資質尚可,隻是自己如今剛脫封神,自身禍福都不能依,卻無收徒之念,斷然搖頭道:“你等於我想與想來也有緣分,隻是我夫婦二人不願收徒,你二人還是另擇他出,說不得將來也有成就!”
那白衣女子玲瓏剔透,見花媚未曾將話說絕,而那蒼尛子又大為心動,以為是考驗自己二人,當下再次拜倒,道:“我姐妹自修道以來,備受欺淩,如今有幸見得兩位前輩,已是傾心不已,還望兩位前輩慈悲,收錄我二人,即便是隨身侍女,我二人也願意,別無二話!”
花媚眉頭再次皺起,蒼尛子卻笑道:“如此說來,想來你二人也是悲苦,也罷,你二人即使有心,我便應允你二人,為我夫婦侍女,隻是我二人如今又要事在身,不得將你二人帶再身邊,你二人若是能自此前往東勝神州,尋得那青丘山所在,收你二人也是無話!”
花媚聞言,狠狠地瞪了眼蒼尛子,見蒼尛子訕訕發笑,也不好就此發作,點點頭,道:“你二人可願意自去?”
兩女一聽,頓時大喜,白衣女子笑道:“承蒙前輩垂愛,我二人自是願意!”
花媚點點頭,道:“也罷,你二人這便自去,成與不成便看你二人造化了!”
二女一聽,頓時大喜過望,拜了又拜,便要辭了二人,那裏知曉蒼尛子笑道:“暫且留步,我觀你二人如今成就,若想尋到,倒是也不難,卻還不知你二人名號?”
那白衣女子一愣,款款一禮,道:‘我二人自化形以來,卻不曾多見外人,並無名號,還望老爺、夫人賜名!’
花媚與蒼尛子對視一眼,皆是笑意,花媚笑道:“即使如此,那我我便於你二人名號,也好全了禮數!”微微頓了頓,指著那白衣女子笑道:“你天生淡雅,喜白衣為裝,今後便歡你為白瑤!“又指著那白衣女子一側穿粉色衣裝的女子笑道:“你天生活潑好動,又生性大膽,便喚你為琪雪!如何?”
二女有是一番拜謝,這才轉身離去。花媚笑著搖搖頭,對蒼尛子笑道:“如此,卻全了你的心意,如今可能走了?”
蒼尛子笑道:“夫人慧眼,這二女前世乃與我多有淵源,今日相見,恐是師尊口中所言機緣之說,還望夫人莫怪才是!”
花媚婉兒一笑,道:“你我夫婦本為一體,何來如此客套,暫且不論這個,且速速趕路!”
蒼尛子應了一聲,自與花媚加起車攆,自去了。
且不說花媚夫婦,便是那雲崖山之處,李萬芳與那王廣成已是麓戰不斷,先是那九鳳以鐵血手段敗退六道弟子,而後六道之中便請來各方妖魔助陣,有那千機山血魔君、毒雲峰綠袍老祖、黑風山天屍散人、萬魔窟萬魔道人、幻波池青角大王、青竹山枯竹仙婆、還有那火雲道長、枯骨道君皆是被請了來,但奈何九鳳祖巫之體強悍,先後斬殺了那青角大王、火雲道長及枯骨道君,而後紅塵道人無法,又名王光城高掛免戰牌,不敢出戰。
九鳳大軍連番獲勝,士氣高漲,相柳、刑天心中大喜之下,命那李萬芳連番叫陣,倒是氣勢大漲了不少。
正自那紅塵道人煩惱之際,卻來了一道人,自轅門之外求見,自稱乃名鐵鍋道人,那紅塵道人一聽,知曉乃是自家師尊,忙攜師弟師妹,門下弟子前來相迎,卻見那道人雙眉倒垂,炯炯有神,似是要看穿大千一般,深邃難名,天庭飽滿。地閣方圓,鼻如膽懸,口似塗朱,貝牙玉齒,麵如星月生輝,棱角有別,甚是俊俏,年齡不過二十有餘,自見紅塵,自是笑意滿麵!正是鐵鍋道人本人!
這鐵鍋道人一出,自無憂天內靜觀的石磯心頭也是大動,直眼相關,卻可見著道人修為又有長進,若是九鳳與之相抵,多半不敵,恐五個九鳳也是不敵。心中思量一番,見菡芝仙亦是擔憂不已,卻歎了口氣,張口一喝,自吐出一團雲氣,那雲氣妖嬈,不停轉換形態,不過片刻,卻化作一與自己七分相似的道人,那道人見了石磯,卻嘻嘻笑道:“怎的,又有難事?”
石磯點頭不語,菡芝仙見了此人,掩嘴而笑,卻也不肯吱聲。
那道人嘎嘎一笑,自一屁股坐在蒲團之上,抓起靈果,吞入腹中,又看了看鏡光分影,哈哈一笑,自笑道:“這個便不要你再操心,隻是我卻無甚稱手兵器,你可有?”
石磯發笑,笑道:“這有何難?”招收一招,自手中出現一杆翠綠竹子,單手一屢,去了上麵枝葉,將那竹竿祭在半空,雙手不停捏出法印,打入其中,而後又刻畫出數十萬附錄與上,待過片刻,卻已完工,單手一拋,卻見那被煉製的竹竿已成杖形,化作一道流光,自後殿而去。
石磯笑道:“當年你便用一杆碧竹杖,如今我再與你一杆,隻是需得那三光聖水浸泡三日,再以星光溫養,方可能成,你且自去,三日後,竹竿自去尋你!”
華光嘎嘎怪笑一聲,自化成一道流光,朝東海而去,聲音遠遠傳來,笑聲朗朗!“暫且不急,且待我與東海一趟再言!”
石磯聞言,啞然失笑,菡芝仙心中也去了擔憂,自又關注起來。
石磯沉思一番,怕華光不敵鐵鍋道人,張口一吐,卻吐出兩團烏光,那烏光一閃,卻化作兩個道人,一男一女,男的嘎嘎怪笑,女的寒若冰霜,見了石磯,自齊齊行禮:“道友有禮了!”
石磯嗬嗬一笑,自還禮道:“本是一體,卻不必如此。”稍稍頓了頓,笑道:“華光此去我卻還不放心,恐那鎮元子從中作梗,還要兩位道兄走上一遭!隻是此去卻得審視度量,待華光不敵之時再請兩位道兄出手便好!”
那男子嘎嘎笑道:“帝江自當前去。”
石磯點頭微笑,卻看那冰霜女子,卻見那女子冷哼一聲,道:“哥哥既去,小妹自當前往!”
石磯聞言,嗬嗬一笑,卻見二人已化作流光出了無憂天,苦笑一聲,自也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