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六章 人皇之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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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入帳中,雲中子見兩教人物都已到齊,心中甚安,掃視一圈,卻見那薑子牙正與一側,心中一動,開口道:“子牙,你且上前來!”
    薑子牙不敢怠慢,自出列而出,拱手一禮,行了禮數。說起來,這薑子牙卻乃是雲中子一脈,當年薑子牙封神,卻不得仙體,封神之後,終是因為壽元用盡,轉世投胎,幸得元始天尊垂愛,命南極仙翁引入門中,創始了地球之上的昆侖玉虛一脈,而後修煉有成,飛升入了地仙界,重歸闡教門下。自入得玉虛宮內,卻得雲中子時常教誨,這薑子牙經轉世而來,資質倒是好了不少,雖然非是絕頂之體,但好在卻也普通,可修習成道,這些年得雲中子賜下丹藥,又有秘法加身,這些年也有成就,得了金仙道果,手中更有元始天尊昔日賜下的戊己杏黃旗,倒是保己無虞。後又得雲中子仿製陸壓道人手中的斬仙飛刀,自闡教之中更有地位,起碼比之黃龍真人強了不少!此時聽雲中子叫自己,忙出來一禮,問道:“子牙在此,不知掌教師兄有何吩咐?”
    雲中子拂須微笑點頭,道:“昔日你乃主持封神,頗通兵法之道,如今大劫再至,還要你到軍前主持一番,也好盡了全功!”
    薑子牙一聽,頓時心中發苦,昔日別人總是以為這等封神之責是何等榮光,多少人爭搶,卻不知其中辛酸,要得罪多少能人,如今雲中子又叫自己前往,倒是不得不應,隻行一禮,應準下來,卻心中另多出幾分想法。
    雲中子見薑子牙應允,隻做微笑。卻不知那廣成子、赤精子等人心中難免生出幾分不滿,暗道:“這薑子牙乃與雲中子一路,隻懂拍馬,卻成不得什麽大事!”不過雲中子乃元始天尊親點掌教,幾人多少還要給些麵子,隻能心中暗罵一通。
    玄都大法師聽雲中子此言,卻也點頭道:“如此也要,昔日子牙便行封神之事,倒是也做得來,如今兩軍交戰,不若此時便前往關前,助人皇一助!”
    薑子牙無法,隻能應了一聲,轉身出了大帳。
    “如今我道門與那佛門相抵,卻不知佛門之中都來何人,是何道行?”太乙真人搖搖一禮,開口問道。
    雲中子點頭道:“先前卻又燃燈古佛駕臨,又有佛門三大菩薩及諸多羅漢,而適才見有妖雲漫天,恐是那鯤鵬也自來了!”
    “前日我曾有聽聞,昔日被困於遠古星域的諸多妖神應得大劫牽引,也自歸來,怕還有惡戰!”玄都大法師一擺浮塵,幽幽道!
    廣成子笑道:“憑那幾個妖神能成甚事,不若此時我等便殺了出去,除去幾個以立士氣!”
    “自是這個道理,自古先下手為強,我等軍中已落下風久已,不若此時出戰,搬回一局?”赤精子素來與廣成子一脈,自是出口應合。
    雲中子聞言,倒是眉頭微皺,玄都大法師亦是如此,不過沉思一番,這才道:“如此也好,敵我高下不分,那鯤鵬、燃燈雖是厲害,但終究還有人製得住,師弟以為如何!”玄都大法師點點頭,卻朝雲中子看來
    雲中子無奈,隻好道:“如此也好,且自早些準備,且看那佛門到底來了些何人?”
    眾人應了一聲,各自準備,不過一刻,卻聽轅門之外鑼鼓喧天,卻有那李晨派好兵將,潛兵叫陣。
    燃燈與鯤鵬一聽,卻絲毫不懼,同樣命前來觀前監戰的大梵國聖子王中天領兵應出轅門,自計較一番,隨後而出,待出關前,就見兩方軍將已戰成一團,關前早有人闡二教修士觀望,燃燈不起波瀾,鯤鵬卻連連冷笑。
    剛自站定,卻見那大唐國軍將不敵,險些被一劍砍了,還好有道人出手相助,搶了下來。
    大力金剛佛早先就有怒氣,此時見又被強去,心中難免怒氣橫生,怒喝道:“無恥道門,三番五四如此,卻叫我等小看!”
    薑子牙嗬嗬一笑,手持仙劍上前一步,遙遙一禮道:“道友休要生怒,那將軍非是應劫之人,如何能就此壞去?”
    大力金剛佛怒道:“休要與我廢話,難不成你欺我不知,此時尚未有劫數之言,不過人皇之爭,便是相爭自有死傷,你如何如此巧辨?”
    薑子牙搖頭笑道:“即使人皇之爭,怎可不算劫數?道友不明天數,違逆而行,怕是難免生死,貧道勸解一句,你西方極樂素來無甚因果,為何不常居極樂,不沾因果,豈不是免去此惡?”
    大力金剛佛正要發怒,卻聽身後一聲佛號:“道友此言卻是差異,我佛極樂自是難得聖境,隻是天道之勢不可違逆,道友既然知曉其中道理,何來質問我等,卻不必多說,還要做過一場方可定過輸贏!”
    玄都大法師大笑道:“燃燈佛祖倒是好言,不過我等雖是難免一戰,但終究要說清楚不是,我等乃人教大統,人皇之位自是有我人教聖人定製,何來代俎越庖之途?”
    “嘎嘎,法師此言甚是欺心,你我皆乃修煉千萬年之輩,這等言語哄騙他人也就罷了,與我等麵前再言此言,豈不是自扇耳光?聖人三商未過,人皇之數便是未定,老子聖人雖為人教教主,但諸番大事還要有幾位聖人同議,你我皆至此地,便無他說,不若做過一場,定過輸贏,如何?”鯤鵬嘎嘎怪笑一聲,狹長的雙眼似是射出一道慘綠光華,隻照亮大千萬宇一般。
    “也罷,即使妖師有此一言,我等自是應允,隻是不知如何爭鬥?”雲中子點頭發笑,高聲問道。
    燃燈笑道:“若是布陣,這三界當屬截教為最,我三教修士皆是不曾擅長,我聞人闡二教素來以神通見長,不若便就鬥過幾場,以看勝負如何?”
    “如何定奪?幾場為勝,幾場為負?如何鬥法,聖者該當如何,負者又當如何?道友倒是說得糊塗!”廣成子譏笑一聲,高聲笑道,卻因素來看不起這等叛徒之輩。
    燃燈笑道:“道友問得好,雲中子道友、玄都道友,不若如此,我等兩方可遣門下弟子鬥過八場,勝多著為勝,夫者自是退出自巴穀山五十裏之地,再見分曉如何?”
    雲中子、玄都大法師兩人對視一眼,點點頭,就見玄都大法師笑道:“如此也好,就按道友此言,鬥過八場,不知何時賭鬥?”
    三日之後乃大吉之日,正好見過分曉。
    玄都大法師嗬嗬笑道:“如此,便如此也好!三日之後再見分曉?”說罷,卻拱手一禮,攜眾人入了轅門,自不多說。
    燃燈與鯤鵬亦是收兵回關,自是計較一番。
    且不說巴穀山如何,便說那九鳳自回山中,見那六道傳人猖獗,心中惱怒,自出關迎戰,又是一番大戰,那紅塵道人與諸位六道弟子不敵,那鐵鍋道人無法,隻好再次出來,那裏知曉,剛剛出來,卻見自那李萬芳大營之中忽然衝起一股灰蒙蒙的煙氣,速度極快,眨眼之間便至兩方交戰之處,親親一點,那九鳳手中的碧竹杖忽然脫手而出,九鳳大驚失色,就見一道人笑吟吟的漫步而來,見了搖搖而來的鐵鍋道人,嘎嘎怪笑一聲,道:“道友,數年不見,道友風采依舊!”
    鐵鍋道人自是知曉所來之人何人,笑道:“我與道友不曾見過,隻是聽聞過道友諸多趣事,不想今日卻是有緣一見,嗬嗬,倒是不知道友所來何事?”
    華光嘎嘎笑道:“門下弟子練法不精,還要我這個老家夥出來擋在,當真慚愧!卻不知道友所來何事?”說罷,卻不看鐵鍋道人,而是笑眯眯的向九鳳點頭。
    九鳳心中甚是慚愧,見華光朝自己點頭,卻忙躬身一禮,退至華光身後。
    鐵鍋道人笑道:“皆為道統,道友何必擠兌與我!”
    華光道:“此言倒是甚妙,貧道卻也受教了!今日來此,不光乃是為小徒,卻乃因道友久年自混沌深處練法,不得常見,今日正好要與道人討教一二,還問道友不吝賜教!”
    鐵鍋道人嗬嗬笑道:‘正有此意!’
    華光笑道:“如此,便請道友隨我來!“說罷,轉身而走,手中竹杖連挑,眨眼之間便不見蹤影。鐵鍋道人嘿嘿一笑,招手卻引來兩道光華,卻將七香爐、鐵鍋、萬花筒統統收了來,儼然一副忍者神龜的樣貌,嗬嗬一笑,自踏出一步,隨著華光去了!
    九鳳見兩人離去,心中大喜,長嘯一聲,持白骨長劍飛身而下,那紅塵道人及諸多六道門人心中一苦,知曉此時若是相爭,定然毫無勝算,幾件靈寶已被鐵鍋道人取走,隻好遠遠以法寶對敵,不敢近身。
    九鳳大怒,持骨劍翻飛,挽起幾朵劍花,下手毫不留情,隻打得那六人叫苦連天,不過有紅塵道人牽製一二,倒是未曾有失。不過此時九鳳盛怒,招招要命,頭頂寶帕垂下道道星光,轉折之間,便是以衍化千萬雷火,饒是紅塵道人準聖境界也是手忙腳亂。正當紅塵道人生有退意之時,卻見麵前忽然蕩起一層土黃色的薄幕,便是那雷火如何凶厲也打不進來。
    九鳳見狀,知曉來了何人,跳飛三丈之外,忍著怒氣,遠遠觀望,就見一長須道人浮雲而來,正是五莊觀鎮元子大仙。
    九鳳雙眉緊蹙,高呼道:“鎮元子,你來作甚!”
    鎮元子麵上毫無表情,打了個稽首,朗朗道:“受故人之托,不敢不來!”
    “故人?是何故人?哼,即是阻我,便是對敵之人,且莫怪我不顧昔日情分!”把手一揚,卻落了下來,遙遙而立。
    鎮元子道:“道友如此凶戾,如何長久,貧道勸你早些歸山,莫要多染紅塵!”
    “哈哈,鎮元子,你好大的膽子,敢與我指手畫腳?我師言我在此有所所獲,你卻來勸我遁去,你是何人,有何本事,也敢出此大言?”
    鎮元子麵上一窒,咬牙道:“即是如此,卻不必多說,當做過一場!”
    九鳳仰天笑道:“怕你如何?便看你本事!”說話之際以飛身而上,持骨劍殺來,氣勢洶洶,宛如洪荒巨獸一般。戾氣衝天,扶搖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