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章 生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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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李冠希攜數十萬大軍,一路浩浩蕩蕩,聲勢極大,便是軍中修士便有數千有餘,貌奇不一,或是駕雲而行,或是騎了各自坐騎尾隨而走,此時,李冠希騎坐一匹高頭神鹿之上,此鹿身有五色,色彩斑斕,四蹄粗健,引頭二行,不管是何等巨獸坐騎都不敢與之相近,隔三丈遠近。
    自李冠希之後三丈之處,數道人齊齊而行,其中卻有一道人,這道人身體微微發福,身著麻布灰衫,手托一杆小幡,上刻蛇蟲鼠蟻無數,翠光燦燦,正是昔日石寶指點而來的妙衍,這妙衍說來倒也是個陰毒之人,昔日便在噬魂鬼宗修習道法,之後卻被飛蜈道人遣去偷盜‘陰符經’,若非不是機警之輩,怕早已是一抔黃土,如何還能在此逍遙?
    當日妙衍道人依石寶所言,擴印一份‘陰符經’而後卻把原本假借正道中人之手散布於外,致使正邪兩道好一番廝殺,後便是那綠袍老祖也親自出山,以一手毒術壓倒諸人,最終將那‘音符經’奪了回去。不過這番爭鬥卻也死傷了不少,各方邪魔散修,正道君子,皆是參與,雖比不得昔日誅滅蜀山時聲勢浩大,但也了得。不過還好諸方大佬並不在意那緊緊半部的‘陰符經’,是故,這綠袍老祖在眾多邪魔正道的圍殺下奪回半部‘陰符經’雖身受重傷,卻叫他凶名更甚從前,隻是自雲崖山一役,紅塵道人等人雖然仗著人數之利勝過數場,但那刑天、相柳也非易於之輩,諸方妖魔雖多,但終究也付出不小代價,那綠袍老祖便被刑天一斧砍下一臂膀,逃遁了去,不知所蹤,是故,這妙衍才敢出來。
    不過這妙衍修為雖是不高,但謀略甚多,又是石寶介紹之人,即便是李冠希也對其甚為敬重。
    大軍雖是氣勢洶洶,但卻顯得甚為從容,不急不緩,卻乃是李冠希早有計較,楊思吉本就野心勃勃,身居人皇,有得石磯器重,將來定時人皇之選,此時南部兗州未定,那大皇子雖是占據汴京,但終究氣運不足,死是遲早的事,七皇子雖有六道弟子及眾多邪魔扶持,但華光與鐵鍋道人一番爭鬥以有分曉,自己等人此時出來,與其說是剿除叛亂,倒不如說是收拾殘局,統一南部兗州。若是自己等人圍住四方城,六道弟子定然回撤,到時候自己若想統一南部兗州便是名不正言不順,故才如此從容,行至三日,李冠希忽然命軍士安營紮寨,不進一步,且叫來妙衍,笑道:“道友,此時尚非我等時機,還要勞煩道友一番了!”
    妙衍眼珠子轉了轉,嘿嘿怪笑一聲,笑道:“丞相之意我自是知曉,定然不負丞相所托!”兩人相視一笑,那妙衍道人告辭而去,一日之後,便聞李冠希軍中傳出噩耗,軍中軍將無不色變,卻因軍中忽然有了瘟疫,死傷數百個軍將,致使軍中人心惶惶。丞相李冠希大怒,命隨行眾修道之人尋得辦法,自此安下營帳,不進分毫!
    這等消息一經傳出,那身在汴京城中的大皇子麵如死灰,四方城七皇子卻是大喜過望,又有眾多大臣極力支持拿下汴京城,故心下一恨,命王光成繼續征討,先後爭鬥又是出次,折損些許軍將,數十個四方道人,終是拿下汴京,逼死大皇子。隻是在拿下汴京之時,卻遇到應龍、旱魃二人,好一番苦鬥之後,二人斬殺數十個道人之後,卻見那大皇子已故,心中歎息,卻也知曉不能改變,脫了眾人,自逃去了。
    那幸存的雷霆道人見二人都自逃了,自己勢單力薄,心灰意冷之下,攜其與散修自也逃命了。
    且說那巴穀山處,自當日人闡兩教修士紛紛而來,佛門卻也安奈不住,先後又有彌勒佛、烏巢禪師、定光歡喜佛、懼留孫古佛、屍棄佛、拘那含佛、毗婆屍佛、毗舍婆佛諸佛皆是前來相助,更有那法戒、毗盧那光佛、無量壽佛諸人攜諸多菩薩羅漢前來相助,聲勢頗為浩大。
    燃燈與那人闡二教相約比鬥,終是定下人數,人闡二教卻有廣成子、赤精子、莊周、呂洞賓、玉鼎真人、及兩位教主迎戰,隻是還未細分。
    那佛門之人卻也有燃燈古佛、烏巢禪師、彌勒佛、懼留孫古佛、毗婆屍佛、計蒙、屍棄佛、鯤鵬等八人出戰。
    三日之後,兩方軍士齊出,擂鼓震天,佛光、寶光、妖氣縱橫宇內,倒是甚是張揚。
    雲中子見燃燈諸人出來,與玄都大法師相視一笑,自叫薑子牙上前叫陣,先有軍將比鬥一場,不過幾許,便以分出勝負,乃是大唐國險勝。
    燃燈見軍將死的極慘,長歎一聲,自高呼一聲佛號,單指一彈,自彈出一團火焰,將那軍將屍身一裹,頓時化為飛灰。上前一步,遙遙一禮,道:“今日鬥法,卻還要兩位道友出來相見!“
    玄都大法師、雲中子相視一笑,自輕步移動,亦是打一稽首,就聽雲中子笑道:“道友有禮了,今日既要鬥法,可有章程?”
    烏巢禪師邁步而出,遙遙道:“自是死傷不計,禍福不一!”
    玄都大法師哈哈大笑,高聲道:“禪師好言,便就如此!卻不知佛門何人出戰?”
    燃燈詭詐一笑,自笑道:“卻要你等出來一人,我佛門迎戰便是!”
    雲中子眉頭一皺,本還要狡辯,卻聽身後忽然傳來一聲怒喝,便見一道青白光華一閃,自跳出一道人,手持寶劍,身著金邊白色道裝,不是別人正是廣成子是也。
    廣成子跳將出來,指著燃燈破口便是大罵:“無恥道人,如你這等叛教之人也敢再來?”
    燃燈眉頭一挑,搖搖道:“廣成子,休要狂言,我且問你,你自出來,可是要迎戰否?”
    廣成子哈哈大笑,揚了揚手中寶劍,笑道:“怕你怎地?道爺此來,正要領教一番你西方旁門有何邪法?怎地,你怕了不成?”
    燃燈聞言,隻笑不語,心中卻暗暗道:‘這廣成子狂妄,千年不曾改變分毫,卻還要叫他吃過苦頭才是!’稍稍定神,這才笑道:“玄都道友、雲中子道友可也是這等意思?”
    玄都大法師苦笑一聲,見雲中子亦是苦笑,擺動手中拂塵,笑道:“自是如此!”
    燃燈笑道:“如此甚好,計蒙道友,有勞了!”轉身一禮,卻朝身後妖神計蒙一禮。
    計蒙嘎嘎怪笑一聲,跳了出來,手中持有一幽光閃閃的彎刀,乃是女媧娘娘宮中之寶,名為天芒妖刀,刀分九口,份屬一套,乃娘娘昔日自分寶崖所得,一直呈與宮中,此番劫數降至,娘娘賜下眾多法寶與幾個妖神,自有計較!見廣成子桀驁,枯幹手指一指,笑道:“你這小輩,卻是狂妄,聽聞你乃聖人弟子,怎的卻學不得聖人半點修養,如你這般修為,也敢出來造次?速速退去,貧道或可饒你一命,若是不然,嘿嘿!”
    廣成子大怒,雙腳一點,頓時騰空而起,長劍所指,隻取計蒙麵門。計蒙嘎嘎怪笑一聲,持了手中妖刀,迎了上去,絲毫不懼,兩人都是大神通之輩,一個乃聖人弟子,自洪荒之時便已修成大羅果位,一個乃是昔日妖族天庭赫赫有名的凶神,雖後被打入洪荒星空之中,卻也有一番所得,自也是妖法通天,法力積累了不知如何雄厚,這般爭鬥,卻似是龍爭虎鬥,你來我往之間卻絲毫不讓,越鬥越狠,越打越快。
    廣成子見計蒙厲害,心中暗歎:“這計蒙果然有些門道,我卻不能小看與他,如今這麽多同道看著,卻輸不得,還要以法寶對之!”想到此處,漏了個破綻,跳出圈子,大喝一聲,忽祭出水火烽,水火不能相容,但此寶一出,卻將二物融合成三丈青峰,當空一點,猛然斬落下來。
    計蒙心中一動,卻哈哈大笑,九口妖刀仿佛九個圓球,鵝卵大小,看似十分輕盈,滴溜溜旋轉,輕輕一碰,已將那水火青峰吞沒不見。餘勢不減,急朝廣成子打來。
    廣成子大驚,周身霞光萬丈,忽然衝起,隻卷起一道霞光巨柱,巨柱一卷,已跳出幾丈,險險躲過。廣成子大怒,怒氣勃發,麵紅耳赤,反手一點,手掌之間卻多了一枚小印章,輕輕一點,口念法咒,隻見那小印章猛然飛出,迎風而長,刹那間卻已遮天蔽日,穩穩朝著計蒙砸來。
    計蒙本還有輕視之心,卻聽身後開明獸驚呼一聲,提醒道:“卻要小心,此乃元始天尊所練得翻天印!”
    計蒙一聽,頓時一驚,本想逃遁,卻已是晚了,直覺的元神難以動彈,行動遲緩,忙祭出九口妖刀迎了上去。
    嘎吱
    卻聽數聲脆響,眾人抬頭,卻見原本二人爭鬥之地頓起烽煙,開明獸大驚,就見翻天印應聲飛回,忙提了身子,飛奔過去,大叫道:“且慢,這場我等認輸!”周身光華一閃,卻顯出原身,就見這開明獸稟茲金精;虎身人麵,表此桀形;瞪眎昆山,威懾百靈。九口齊齊張開,吐出九團妖光,卷下水火烽打下的數到劍芒,身子一低,身後巨尾一卷,便卷起一人,卻乃是計蒙本身,眾人看去,就見此時計蒙此時已是昏迷不醒,口中溢出大量鮮血,鮮紅一片,周身道袍破爛不堪,九口天芒妖刀已被翻天印打碎成數片,也被開明獸卷了過來,見廣成子冷笑,忙化作妖風,卷著計蒙入了大營。
    廣成子冷冷一笑,收了被妖光卷下的水火烽,心中暗道:“這幾個妖神看來果然有些門道,我若不用翻天印,萬難是其敵手,日後還要小心了!”思想之間,卻已轉身,邁步入了眾仙之列,連那雲中子看也不看。
    眾仙見廣成子大勝,心中大喜,卻有赤精子、太乙真人等人道賀,乃一片歡喜。
    燃燈道人眉頭微皺,鯤鵬眉頭輕佻,烏巢禪師嗬嗬怪笑,身後眾佛。妖神皆是麵目凝重,卻聽鯤鵬沉吟一番,與燃燈道人道:“這人闡二教修士均有重寶護身,若是取勝,還要計較一番!
    燃燈也知曉此理,點點頭,卻邁前一步,笑道:“今日天色已晚,待明日再做計較!”說罷,卻不顧眾仙說話,已領著佛門眾人入了營中。
    玄都大法師、雲中子冷冷發笑,自也回去。
    且說那西方極樂之內,自石磯一番鬧騰,不光滅殺了數萬佛子,更是將極樂世界險些毀去,二人雖恨,卻畏首畏尾,隻好以靈寶了卻因果,打發通天教主二位瘟神。
    準提道人見極樂成了如此,心中發狠,道:“師兄,這兩匹夫著實可恨,先後毀我二人道場,使我佛門氣運大損,當真可恨至極!哼,即使如此,我卻也不能叫他教門好過!“
    接引道人長歎一聲,口宣佛號,自轉身入了寶殿,盤坐而下,見準提道人進來坐下,這才道:“此時尚不是時候,待來日再做計較,當務之急,還要以巴穀山為重!“
    準提道人麵目一緩,這才道:“巴穀山有我佛門眾佛,那人闡二教雖強,怎可抵擋?”
    接引道人道:“若是如此我便也不與你說,隻是那元始乃是何等秉性你我俱是知曉,怕就怕他不顧麵皮,親自出手!”
    準提道人驀然不語,微微皺眉,道:“如此,還要貧僧前往一趟!”
    接引道人擺手道:“暫且不忙,此次我佛門失去一件至寶,卻還要尋得一寶,前日我曾掐算,算的一寶與師弟有緣,師弟可去自取來?”
    準提道人心中一喜,忙閉目掐算,而後大喜與色,道:“師兄所言可是那蓮台?”
    接引道人麵目更為慈悲,點頭道:“阿修羅教失了血海立足,雖萬年之後還可興盛,隻是那冥河教主身犯殺戒,無福駕馭十二品血蓮,且此蓮台與我教極為重要,與我那十二品金蓮一生一滅,可全我教教義!”
    準提猛然站起,笑道:“如此,那貧僧便走一趟血海,待取來蓮台,自再尋那石磯算賬!”
    接引道:“自是此理,隻是那冥河教主還有氣運。此時巴穀山戰事吃緊,若是師弟能說服冥河,說不得還是一大助力!”
    準提道人笑道:“自是曉得!”將七寶妙樹一揮,輕輕一邁,人卻已出了極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