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二章 淨土危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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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說那巴穀山前,佛道兩門相爭不下,先有廣成子以那元始天尊親煉的翻天印險些一印將妖神計蒙砸死,而後佛門思及道門之人均有重寶,有意拖延,三日之後卻有屍棄佛出戰迎敵玉鼎真人,這玉鼎真人雖是楊戩師傅,將那八九玄功自練成一番成就,隻是佛門亦是有金身妙法,且那屍棄佛修為本就高於玉鼎真人,這一番鬥下來,玉鼎真人雖有那斬仙劍,但最終還是敗下陣來,幸好有雲中子等人從旁策應才免遭屠戮,逃過一劫。如此這般,卻有耽擱數日,先後又有毗婆屍佛、懼留孫古佛、呂洞賓、莊周先後戰過,這一拖拉,卻已過一個月有餘,兩方交戰,各有勝負,那懼留孫古佛雖乃上古修煉有成,兼修闡教佛門妙法,但與那呂純陽相較,卻也在兩兩之分,相傳,呂洞賓乃昔日上古有名仙人轉世,自有妙法,且有乃老子聖人記名弟子,雖不曾得老子真傳,但也了得,與那懼留孫一番好戰,卻不過誰也奈何不得誰,成了平局。那毗婆屍佛雖是修為高深,卻不想,那莊周雖是後學末進,但其天地熔爐著實厲害,便是那毗婆屍佛也暗暗讚歎,被困熔爐之中不得出來,幸好這莊周一身淡然,殺心不重,自那毗婆屍認輸之後,便將他放了出來。如此,佛道兩門倒是暫有道門領先一局,隻是那佛門之中還有鯤鵬、燃燈、烏巢、彌勒四大準聖,若論高下,一眼便可,但不過是外物,便是雲中子也有些急切。
    玄都大法師卻一臉風輕雲淡,見雲中子急切,笑道:“師弟如何如此,豈不是自亂道心?”
    雲中子歎息一聲,道:“道兄,非是貧道心亂,隻是如今局勢你我盡收眼底,佛門實力如何你我自知,如今我等不過七人而已,卻還缺了一人,道兄總言有貴人相助,這也就罷了,隻是若是這般下去,憑借我二人實力,勝負難分啊!來之前,師尊命我等得了勝果,隻是,哎!”
    玄都大法師嗬嗬一笑,安慰道:“師弟何必如此急切,任他佛門神通再大,豈可抵得住天數?老師乃人教教主,當行定下人皇之選,李晨乃昔日人王轉世,身居功德,乃帝王之相,且又有禹王鼎在身,得我人闡二教輔佐,乃是天數,違逆不得!如今雖是佛門雖強,師弟自可前往清微天見過師叔,師叔自有計較!”
    雲中子一歎,道:“如今這般局勢,也隻有這樣!隻是還要勞煩道兄看顧一番!”
    玄都大法師笑道:“自當如此,你且自去便是!”
    雲中子拱手一禮,出了營帳,駕雲而去。
    無憂天內,石磯高坐雲床,下方有童子侍奉一側,殿內華光流轉,光華耀眼,金石玉柱,琳琅滿目,不大片刻,卻見童子引一行人入了殿堂。正乃是奉旨而回的花媚、蒼尛子二人,隻是身後卻還跟著一穿著粗野的大漢,這大漢濃眉大眼,身軀高大,比之尋常之人高出不少,頭紮絲巾,雙耳帶二銅環,雖是不怎麽出眾,但卻甚為引人注目。
    花媚、蒼尛子見了石磯,忙俯身拜倒,行了禮數!“
    石磯聞言,微微點頭,揮手扶起二人,麵目不變,上下打量一番那高首大漢,問道:“你還何人?為何前來拜見?”
    此時花媚、蒼尛子以側立兩旁,那大漢卻絲毫不曾有半點慌張,微微一禮笑道:“彼岸妙境尋妙法,柳枝柳葉悟真諦,一朝得道成玄真,遊遍三山走五嶽!貧道彼岸妙境義虎,見過聖人!”
    石磯輕‘哦’一聲,笑道:“原來是楊眉大仙弟子,好好好!隻是你此前來,怎的不見你家師傅?”
    義虎微微一笑,道:“就要稟告聖人,前日兩位道友前往碧落、彼岸拜訪,恰不巧的是,家師正與師叔自數年前便閉關不出,貧道恐兩位道友不好交代,故才鬥膽前來與聖人言明!”
    石磯笑道:“原來如此,看來卻乃是我唐突了!”
    義虎笑道:“兩位道友前往,我師父、師叔二人自也知曉,隻是煉製一寶物正值精要關頭,不得分心,是故才遣貧道前來與聖人一言!”
    石磯輕‘哦’一聲,道:“不知兩位道友叫你帶來何言語?”
    義虎再行一禮,笑道:“我師父他老人家叫我轉告聖人,天道大劫,乃與大千之內,我師父與師叔雖生在大千,但終究成道與混沌,修煉無數歲月,坐下僅有我一弟子,並無多少因果在身,自不會顧及其他,隻是昔日聖人成道之時,我師父、師叔一時技癢,出手試探,今日特命我前來請罪!”
    石磯笑道:“無妨,此乃小事,不想兩位道友還記在心上!”
    義虎嗬嗬一笑,道:“如此卻是大好,此番前來,師父曾與我講過一段往事,言及昔日因果,怕因此饒了多年清淨。落入凡俗之中,亦是命我了卻此段因果,可助聖人門下弟子度過劫數。”稍稍一頓,又道“聽聞此人前日乃與聖人坐下弟子九鳳也有因果,且膽大妄為,竟將聖人弟子掠了去,如此可恨,實乃大罪!”
    石磯大笑,撫掌笑道:“小友千裏而來,又有兩位道友這層情誼,貧道自是知曉如何!如今小友既然來至我這無憂天,不若與我弟子同賞這無憂天之景?”
    義虎笑道:“早聞聖人妙境,隻是不曾見過,今日既有機會,自然一睹!”微微一禮,卻與蒼尛子同去。
    石磯嗬嗬一笑,對一側童子笑道:“且去殿後請你無當師伯祖來此一趟!“
    童子躬身一禮,自往後殿,不待片刻,便見一豐腴女子,笑意盈盈而來,自入殿來,見得石磯,緩緩一笑,款款一禮,笑道:“不知聖人師弟尋我何事?”
    石磯笑道:“師姐何必拿我取笑,尋師姐前來,自是有事!”
    無當聖母笑道:“哦?師弟不妨說來一聽!”
    石磯道:“前日我演算天機,算得自驪山之處,有一道姑與我教門甚有厲害,我乃截教教主,本該親自前往拜訪,奈何我若出,定引來其與幾位聖人側目,故才尋師姐前來,一來乃師姐本就乃女子之身。二來乃師姐此去或有機緣也未嚐可知!”
    無當聖母一喜,問道:“哦?竟有我機緣,卻不知何物?”
    石磯搖頭笑道:“天機不可泄露,師姐去了便知!”
    無當聖母笑道:“你這聖人也太過無趣,卻不知師弟要我前往驪山尋那位女仙?且一並說來與我!”
    石磯笑道:“此女想來師姐也曾聽聞,乃是如今三界之中頗為盛名的女仙之首驪山老母!”
    無當聖母笑道:“原來是她,昔日我卻與她有過一麵之緣!”
    石磯笑道:“師姐隻若與她所利,我命火靈兒與她女仙之首,便以西王母待之!”
    無當聖母疑惑道:“我觀那驪山老母不過大羅金仙頂峰,如何能擔的此人,是否高抬了她?”
    石磯笑道:“此人乃難得有德之仙,福緣深厚,將來師姐自能知曉!”
    無當聖母笑道:“如此,我也不計較這些,隻是適才我聽童子所言,知曉你這聖境來了位貴客,不知何人?”
    石磯笑道:“卻是一位貴客!有此人,我徒九鳳方可脫了劫數!”
    “哦?這般說來,卻不知這人乃是何方大能,與那鎮元子、鯤鵬之流孰強孰弱?”無當聖母驚奇道。
    石磯道:“此人修為雖比不得這些道人,但身有至寶,其身後乃有兩位不下與聖人的師門長輩,師姐說是強是弱?”
    無當聖母麵色一變,遽然起身,驚異道:“真有此事,莫非乃是那六道弟子?隻是我隻知曉鐵鍋道人,卻不知還有何人?”
    “非是那鐵鍋道兄,而是另有其人?”石磯哈哈一笑,卻搖頭不言。
    無當聖母略略失望,轉而又問道:“我來之時,師尊遣眾位師兄弟前往婆娑尋回誅仙陣圖,師弟有聖人法力,可知結果如何?”
    石磯笑道:“貧道已遣孔宣、玄靈、化龍前往婆娑,想必此時正自爭鬥!”
    無當聖母點點頭,道:“如此,那如今便自下界,也好早日尋到那驪山老母!”
    石磯微笑點頭,見無當聖母自去了,微微一笑,單手一點,卻取出一枚玉簡,交予一側侍奉的花媚,道:“你且持了此玉簡前往升仙島交予影天夫婦,再往萬道山一行,聽你白壽師兄吩咐便是!”
    花媚嫣然一笑,接過玉簡,款款一禮,自去了。
    卻說是盤古開天聖早與截教太上長老通天教主謀劃重新得全誅仙劍陣,重現當年截教之威嚴。是以通天教主命烏雲仙、雲霄三姐妹、金光仙、金箍仙等弟子持了誅仙四劍前往婆娑,取得誅仙陣圖,重現先天第一殺陣。正乃是天數氣運,劫數將現,必有聖主出,截教有大興之征兆,實在可喜。
    婆娑淨土之內,釋迦摩尼盤坐七層浮屠之上,麵帶悲苦,此時淨土之內所有的護法、迦藍、比丘、禪師、羅漢、菩薩、佛陀都齊齊上得天空,念動經文,梵唱之聲大做,響徹整個淨土。而淨土之外,隻見是濃密地衝音高空之中,烏雲仙著帝服高戰雲頭,四方各有三霄姐妹。金光仙、金箍仙分立四方,早早便布下誅仙劍陣,隻是少了陣圖,威力小了一些罷了,不過如此,也叫淨土之內的釋迦摩尼有得頭痛了,他乃昔日通天教主坐下大弟子,誅仙劍陣威力如何他最是清楚,不想千年之後,此陣線與婆娑,竟是要屠戮自己,心中不免有些難以接受。
    烏雲仙見時辰差不多了,高呼一聲,叫道:“多寶師兄,我等前來乃是受了師尊之命前來取回本教之物,若是師兄還念及昔日之情,勞煩將那陣圖交予我等,容我等交了法旨,定不動你淨土分毫,如何?”
    釋迦摩尼見烏雲仙高站雲團,一臉傲然,心中難免有些不忿,昔日這烏雲仙不過乃是外門弟子,修為大不如自己,如今竟然成了截教炙手可熱的人物,難免對通天教主有些埋怨,心中暗道:“通天聖人雖然曾為我師尊,但如今要我殺伐自身,卻乃強人所難,若是今日叫他等如願,不光是失了五大明王,連法力也大不如前,要過此次劫數,更是難上艱難。”釋迦牟尼冷冷發笑,心中始終期盼著證得那不死不滅混元聖人,自然不願不會舍了明王,還原陣圖。
    就聽高空之中雲霄嬌喝一聲,勸解道:“大師兄,如今劫數將至,師兄何不重回我截教之內,侍奉師尊所有?何必置身於殺戒之中,惹來煩惱?”
    若說先前釋迦摩尼有些心思,但聽了雲霄此言,心中忿念更甚,怒道:“休要多言,如今我為佛門弟子,乃成一方教主,如何成那叛教之事,若想取的陣圖,破我大陣,自可行的,若是不然,旦請就此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