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三章 佛道之爭<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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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牛魔王一聲叫喝,卻如同炸雷一般,轟隆炸開,便是那道門眾人也未曾轉過彎來,暗道:“這天庭到底如何打算,難不成也參與這等佛道之爭?”
佛門之中,亦是猜想不斷,那孫悟空卻那裏多想,嘎嘎怪笑一聲,持棒騰雲,落在雲頭之上,指著牛魔王,笑道:“你這牛頭,好生大的膽子,敢來此叫囂?當年念及與你結義才不曾取你性命,不想你卻投了天庭,好生叫俺惱怒,怎的,難不成仗著天庭勢大,便想擺你那牛威不成?”
這猴子一番言語,卻叫眾人一番哄笑,便是猴子也是捂嘴賊笑,如此,卻惹的牛魔王甚為惱怒,自他擔任天庭總兵天王以後,卻還未曾如此過,頓時暴怒道:“好個猴頭,如此狂妄,本念昔日舊情,將其擒下鎮壓萬年,不曾想你卻死性不改,屢次冒犯天威,殘殺蒼生,定叫你不得好死!”稍頓片刻,卻又高聲道:“今日我奉無上水靈金闕無上至尊自然妙有彌羅至真玉皇上帝之命前來擒拿你這妖孽,你還不束手就擒更待何時?”
孫悟空嘎嘎怪笑幾聲,就要反駁,卻聽下方忽然傳來一聲暴喝,就見自那佛門之中走出一人,怒喝道:“無上金闕至尊自然妙有彌羅至真玉皇?哼!無知妖魔,卻慣會說笑,那三界至尊大帝都有玉清聖人下了附召方才可為,你家水靈無上玉帝卻是哪個犄角旮旯裏的妖魔,盡也敢出來造次,好大的膽子!”說話之人不是旁人,正是昔日天庭多聞天王李靖,當日李靖反出天庭,便投靠與燃燈坐下,今日正在陣前。
牛魔王見是李靖,雙目冷光閃閃,便聽身後蘇全忠一震雙足,跳了出來,指著那李靖暴怒道:“好個叛逆,竟是躲入佛門之中,害我等四處緝拿與你,哼哼,今日看你還如何逃脫!”單手一點,雙足法力,搖動手中長槍,便來打那李靖。
李靖仗著身後諸多佛門大能在場,心中雖有怯意,但還是一點雙足,騰飛而起,持了仙劍,與那蘇全忠鬥成一團,這蘇全忠師承與孔宣,素來殺戮果斷,每一槍隨心而發,隻見漫天槍影不絕,如海市蜃樓一般叫人眼花繚亂,那李靖不過金仙修為,武藝也不過爾爾,如何能低得過蘇全忠,兩人交手數招,那李靖便已不敵,忙跳脫出戰圈,一點眉心,自其中射出一道金光,金光鋪開之間便有三十三層寶塔忽然顯現出來,蘇全忠一個不慎,便被那金光罩住,隨後金光一吸,便不見了蘇全忠身影。
李靖哈哈大笑,便要回轉,卻聽一聲怒喝,便見自那天庭之上忽然跳出一名孩童狀孩兒,渾身一襲紅色短衣,持有一槍,槍身火紅,正乃是聖嬰孩兒紅孩兒,一咬手中火槍,便見自那火槍尖頭之上噴射無量火舌,一卷之下,竟是攔住李靖退路。
李靖大驚,忙跳開幾丈,以仙劍來擋,那紅孩兒攻勢甚猛,隻叫那李靖叫苦連天,見抵擋不住,又施故技,跳開三丈,複又驅使三十三層玲瓏寶塔。
那裏知曉,紅孩兒見連蘇全忠也未曾逃脫寶塔,早早便有了準備,怒聲一喝,將口一張,自其中吐出一盞銅燈,銅燈紫光閃閃,其中一盞燈芯,雖無多少光華,但被紅孩兒祭在頭頂,便見那三十三層寶塔竟然落不下來,紅孩兒大笑一聲,持槍再砸來,大笑道:“李靖,莫欺少年不更事,你雖有寶,豈知曉小爺無寶乎?今日就叫你看看小爺神通!”將大口一張,便見漫天火舌纏繞,交錯結網,火紅燎原,成了一片火海,正乃五味真火!
李靖被火舌一卷,卻圍困其中,雖有三十三層玲瓏寶塔護身,卻也抵擋吃力。另一邊卻持劍躲避紅孩兒那火槍之威,才過三招,李靖大叫一聲不好,便見頂門之上那寶塔忽然顫抖起來,隨後便聽一聲脆響,無量金光自那寶塔之內散開,‘哢嚓’一聲,便見那寶塔應聲而歲,自其中忽然閃過一道青光,青光一閃,又化作一年輕人來,不是蘇全忠又是何人?
此時的蘇全忠一身鎧甲,青光閃閃,頂門卻有一寶瓶,血光縈繞其上,腥味撲鼻,又有一顆五色光華閃爍的石頭,照耀全身,手持一柄紫金色仙劍,正乃是那石磯所練得紫金穿空劍。蘇全忠能夠脫困而出,並非是蘇全忠法力高強之故,隻因那蘇全忠手中諸多法寶都是長輩所練,威力奇大,單單是那紫金穿空劍便是石磯耗費兩年光影所練,上刻有上萬符文,威力比之那靈壓仙手中的上清眩光劍不相上下,且那李靖一時大意,未曾加持寶塔,且修為不過金仙之樹,不能發揮此寶全部威能,是故才被蘇全忠所毀去。
李靖大驚一聲,還未有所反應,便被火舌纏住,且又有蘇全忠驅使化血瓶,收入其中。
那佛門之中的懼留孫素來與燃燈交好,見李靖被手,以將那捆仙索拋出,化作六條金龍,三條來捆蘇全忠,三條纏向紅孩兒。
懼留孫突然出手,叫那蘇全忠與紅孩兒措手不及,隻以法寶抵擋,卻不曾擋下,被捆了個正著。懼留孫心情大好,便要施法收了二人,卻惹得天庭眾人大怒,紛紛出手來援,便有那楊蛟以黃色石台,楊嬋催使石罐,陳九公發一顆陰陽二氣濃鬱的寶珠、牛魔王揮舞芭蕉扇抵擋住懼留孫,那高明、高覺以天涯橋跨空而來,搶下二人,閃入天庭之中。
懼留孫大驚,忙催使手段意欲收回捆仙索,卻如何也驅使不動,頓時大驚失色,抬頭來看,便見九天之上的天庭所在,一縷金光普照九天,懼留孫認得乃是何人困住自己法寶,大怒道:“金霞,你敢出來見我乎!”
孫悟空更是大怒,持棒飛身而上,當空朝著高明、高覺砸來,卻被一層金光所阻,就見一卷圖卷臨空而下,隻照著孫悟空扣了下來,孫悟空顧不得取二人性命,忙閃身躲過,跳開數十丈,才立足雲團,跳罵道:“何人如此大膽,敢阻爺爺!”
那懼留孫失了法寶,心中甚怒,亦是跳出雲團,落在孫悟空一側,便見天庭眾將紛紛讓開一條退路,就見一道姑現了出來,道姑一點虛空,便見適才寶光璀璨的圖卷忽然淩空便化,化作一尺來長,落在道姑手中,正乃是邱明山聖母金霞,金霞為困住捆仙索,早將蘇全忠與紅孩兒收在圖中,款款一笑,卻輕邁道步,一步三挪,落入眾人之前,笑道:“古佛何必如此生怒,我聞西方佛法最重心境,不過外物,怎的古佛便如此失了佛心?”
懼留孫更怒,便要反駁,便聽那猴子卻大怒道:“你這賤婢,不過化身,還敢造次,今日且看爺爺送你歸西!”說話之間卻已淩空而起,手中金箍棒金光衝天,被孫悟空所使,威風八麵,當空打向金霞。
金霞嫣然一笑,並不在意,單手一指,便見手中圖卷再次飛落慶雲之上,散出朵朵祥雲,護住周身,那孫悟空一棒砸下,卻也失了不少光華,隻叫金霞甚為惱怒,暗道:“這猴頭看來還有些本事,我卻不可小看!”嬌喝一聲,卻一指頂門,自頂門之中忽然飛落出十二杆顏色各異的旗子,旗子之上個刻畫十二個圖案,正乃是十二生肖圖案,乃是當年火靈主持分封十二生肖之後有所感悟,後參悟石磯所持的十二杆冥王旗練就的一套旗門法寶,乃十二地支王旗,此旗子被金霞一點,頓時呈現一陣,飄落於圖卷之上,化作十二個惟妙惟肖的神獸,十二生肖一經化出,均是嘶吼一聲,猛然撲向孫悟空,各施展神通,將那孫悟空困在其中。
孫悟空大吼一聲,現出三頭六臂之相,卻也隻能抵擋下,隻因那十二生肖乃是元靈所化,一棒打死,卻又可再次顯化而出,便是孫悟空也不耐其煩,頓時一點三頭眉心,自其中射出三道金光,金光耀眼,三道匯聚一處,顯化出一尊佛陀,佛陀莊嚴威武,持法印,法器,有二十四頭十八臂,正乃是那孫悟空化身鬥戰聖佛,各施展神通,抵住十二生肖,脫了困,才脫身出來,持棒再打金霞。
金霞卻不想這孫悟空居然有這等神通,忙一點慶雲,以圖卷護住自身,持劍與那孫悟空鬥了起來,鬥過幾個回合,卻覺虎口發麻,暗道:“這猴子好大的力氣,我卻不能抵擋,該當如何!”
那懼留孫看的真切,見金霞漸漸落於下風,頓時大喜,持法印偷襲打來,卻不知金霞早早便有防備,一側身,閃了過去,跳出戰圈,亦是收了十二生肖,化為十二神獸護住自身,叫罵道:“無恥佛門,居然以多敵少,如何能當人子!”
孫悟空可顧不得那麽多,嘎嘎怪笑一聲,持了金箍棒,再次砸來,金霞不敢怠慢,忙有躲避,卻聽那懼留孫笑道:“好個妖女,奪了貧僧法寶,卻饒你不得!”大手一張,便又要施展神通,卻忽然麵色一頓,忙撤了法術,跳開數十杖,抬眼來看適才自己所在,早已化作一片真空,四處有地風水火爆湧,有四個猴子嘎嘎怪笑自那真空之中走了出來,正乃自婆娑淨土而來的悟道四人。
懼留孫見了四猴,麵色一苦,便聽那袁洪跳出,指著懼留孫笑道:“你佛門素來善於以多甚少,今日卻要你嚐嚐滋味,看到底如何?”
四猴嘎嘎怪笑一聲,便見猴子凶猛,便是金霞也是不敵,頓時暴怒,隻聽石敢當冷笑道:“這手下敗將,卻來逞凶,這次萬不可叫他逃了!”
袁洪點頭笑道:“我觀師姐卻已不敵,不知此時我等出手,她會不會惱怒我等!”
悟道笑道:“怎會,如今師姐與師兄坐鎮天庭,並無多少兵將,我等若是能替他二人出了這妖猴,卻乃大功一件,她那裏還會生怒!”
悟理笑道:“那我等還等什麽,說不得師姐感激我等,還要與我等好處呢!”說罷一轉手中日月星辰棒,跳飛而起,一棒朝著那孫悟空砸了過去。
其與三猴嘎嘎一笑,亦是持了棒打了過去,卻叫那孫悟空麵上一寒,躲過金霞一劍,逃了幾十丈遠近,怪叫道:“妖猴好膽子,還來惹爺爺不快!”
悟道一挑風火一氣棍,笑道:“有何不敢,今日卻叫你無話!”說罷,不待孫悟空再言語,便打了過去,、其與三猴亦是如此。
孫悟空暴跳如雷,與那鬥戰聖佛一起,與四猴交戰一處,頓時間便鬥過不知多少回合,五人越鬥越恨,法寶盡出,亦是越鬥越遠,漸漸出了眾人視線。
下方雲中子等人亦是旁觀,見空中天庭眾人厲害,忙吩咐身後弟子幾句,便見那弟子轉入後方,尋到那張天師等數人,吩咐幾句,便帶幾人入了營帳,
此時空中懼留孫不甘法寶被收,又是與那金霞鬥了起來,不過金霞身有兩件至寶,威力不俗,且修為與那懼留孫相當,隻是奈何隻是化身,兩人鬥得旗鼓相當,不分勝負。
雲中子見玄都大法師雙目遠眺,遠觀燃燈與九龍子爭鬥,笑道:“道兄,可知那燃燈凶吉?”
玄都大法師默默不語一陣,而後閉目道:“佛門先失了小乘佛門根基,且那阿彌陀佛聖人九品蓮台不全,氣運便不充實,此時怕燃燈多有不吉!”
雲中子搖頭道:“那九龍子雖然法力高強,但若要戰過燃燈,還要有些手段才行!”
玄都大法師笑而不語,遠眺佛門眾人,見鯤鵬、陸壓、彌勒佛等人亦是靜觀不語,嗬嗬一笑,道:“天庭即來此地,卻還有道人前來,道友看著便是!”
雲中子將信將疑,見那天庭之上眾將已是不在出手,亦是明白天庭用意,嗬嗬一笑,自是靜觀,待過三刻,卻聽虛空之中忽然炸響一聲,便聽一聲怒喝:“燃燈老兒,終是叫我尋到你,今日卻要你不得好死!”
眾人抬頭來看,便見一道人踏雲而來,單手持杖,見了燃燈,直衝而上,頭頂忽然大亮,現出慶雲,慶雲之上玄黃之氣遊走,拋手一揮,便見那黝黑無比的奇怪寶杖,化作一六足魔怪,不是帝江化身又是何物,眾人驚訝細看,便見清那來人麵目,正是當年封神之戰久戰沙場的化龍。
眾人驚呼一聲,便又聽一聲爽朗的笑語遙遙傳來,笑道:“如此盛會,怎能缺了貧道,化龍師兄,且叫貧道來助你一助!”正乃是自天庭下來的羽翼仙。
且不說巴穀山如何,便說三十三層天外的無憂天內,那九鳳因與那鎮元子爭鬥,靈珠子前來相助,卻不幸被鎮元子穿透身體,九鳳恐靈珠子有性命之威,故搶了靈珠子,逃了出來,急朝無憂天而來,待入宮門,見早有童子等候,將急切萬分的九鳳領進殿來,待入殿來,九鳳果見石磯盤坐雲床之上,忙俯身拜倒,哭訴道:“還請師尊救命!”
石磯早見她悲戚,嗬嗬一笑,虛指一點,便化一道青光包裹住靈珠子軀體,又一屈指,連彈數下,青光將靈珠子包裹在內,一閃之下卻不見蹤影,見九鳳一臉緊張,笑道:“無需擔憂,靈珠子受創太甚,還需時日醫治!”
九鳳再次拜倒,道:“多謝師尊,徒兒感激不盡!”
石磯笑道:“你我師徒,何必如此,況且我以肉身成道,與你可謂骨肉相連,此次靈珠子由此一劫,乃早便注定,不可違逆,幸有貴人相助,方才化解!如今你既然脫了劫數,靈珠子又一時不能清醒,我又一事,還要你走上一遭!”
九鳳正色道:“師尊旦且吩咐便是,弟子定然辦好!”
石磯嗬嗬一笑,道:“好好好!此事說來亦是不難,如今我乃盤古開天聖人,巫族之人亦為我族人,隻是天道無情,視萬物為芻狗,卻又不可違逆,昔日巫族之中便於妖族多有因果,恰逢三商未定之際,正是巫妖了卻因果之際,我命你此去南曕部洲重招舊部,相助與你那師弟與師侄平定西土,你可願意?”
九鳳麵上一變,而後卻點頭道:“師尊吩咐,弟子定然不負所托!”
石磯點頭道:“此去雖無凶險,但未免不測,你便將這十二麵旗子拿著防身!”翻手一點,卻顯出十二杆冥王旗來,交給九鳳,又道:“我巫族之中亦是有因果纏身之輩,為計巫族日後氣運,萬不可意氣用事!”
九鳳問道:“敢問師尊,何人會應那劫數!”
“天機不可泄露,日後你自知!”微微一頓,又道:“前日我掐算天機,算的那昔日地星之上曾有兩大巫,一曰嬴政,乃昔日大秦之皇,一曰白起,因殺戮過多,被女媧娘娘困於寶物之中,你且尋得媧皇宮,告知來意,娘娘自可放了白起,便叫你帶回巫族,也好效力,至於那嬴政,待日後自回尋了回去!”
九鳳點頭,見石磯閉目不語,自起身行禮,告辭而去。
待九鳳離去,石磯才緩緩睜開雙目,嗬嗬一笑,道:“卻還要走上一遭!”起了身來,自無憂天內尋得一柳枝,屈指連點之間,卻已化作一項圈,收在大袖之中,這才出了無憂天,不知何蹤!
且說那混沌之中,老君相戰西方二聖,因法力高強,且有玄黃塔護身,又有太極圖牽製,便是那西方二聖如何厲害,卻依舊不能抵擋,反而那準提還被老君打了一扁拐,氣悶非常。
準提道人大怒,方欲拚命,卻被接引用手一指,腳下現了一尊九品蓮台,大有數畝,托住兩人,飄然後退,出了場地。高聲叫道:“兩位道兄,此次我等不過教統之爭,我等聖人何故多動無明之火,不如且至八股山前,等弟子鬥過再做分說?”
老君聞言,哈哈一笑,一指懸空而動的扁拐,又收了太極圖與那玄黃塔,騎了青牛,落在元始天尊一側,笑道:“如何懼你,你西方盡數旁門,怎低得過我盤古正宗,便叫你無話,且與關前,見過弟子鬥過方再他言!”
元始天尊亦是笑道:“教主方不能成,能教出何等弟子!還不甘心?”
準提道人大怒,一揮手中七寶妙樹,道:“成與不成,且鬥過再說,何必他言!”
老君笑道:“便叫你等無話,自去關前,再落你麵皮!”
接引麵色更苦,拉著冷哼一聲的準提,自朝關前而去。
老君、元始自笑一聲,隨後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