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副會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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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進那所小學,迎麵而來的就是一陣說不出名堂的怪風,這既不是陰氣也不像是自然風,吹在身上總是讓我覺得很不舒服。
我原先也不打算進來,可想到這裏的疑點太多我還是咬著牙進來了,畢竟我也害怕,就算有秦雪陪著,這小學也總是給我一種很強烈的危機感。
我的本事我自己最清楚,無非就是比別人多看了幾天書,真到要用的時候還老是會忘記,讓我像我爹那樣獨當一麵的解決這些事情,我還是沒有那個膽量。
但是此刻我爹也不在,要處理這件事看情況隻能交給我了。
一想到那些停課的學生,我心裏其實也很著急,我們這樣的邊緣山村裏能建起學校不容易,這學校可以說就是村裏的希望,那些孩子也隻能靠著這所學校出人頭地。
我曾經在這裏上過學所以特別清楚,沒有這些老師的教導,恐怕我現在隻是一個目不識丁的鄉村漢子。
這學校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要在裏麵找點對我有用的東西我這一時半會的也沒有注意,就這樣我想到一處是一處,走到哪裏是哪裏。
我從學校的操場一路走到小紅老師他們的宿舍樓,這隻有兩層高的小樓曾經是村裏最豪華的裝修房,可放到現在也有些殘破了。
由於上次來這裏的經曆對我來說並不好,所以我還在猶豫要不要進去看看,我想到小紅老師的屋子裏看看,怪事是從她身上開始的,說不定在她的房間裏會有發現也說不定。
我想到就去做了,走上二樓朝著她的房間徑直的走了進去,我曾經多次來過這裏,算得上輕車熟路,隻是十多年沒來了,她房間裏的陳設我都有些記不清了。
推開屋門我走了進去,還沒來得及看清狀況就被一股味熏得夠嗆,上回來可沒有這樣的味道,我四處看了看才發現是一瓶打翻的香水。
我趕忙掀開簾子,推開窗戶這才好了一些,秦雪像個好奇寶寶似的在這房間裏東看看西看看,時不時的拿起個東西像我詢問一下。
“相公,這是什麽?”
“那是香水。”
“相公,這是什麽?”
“那是粉底。”
“相公,這是什麽?”
我看了看她手裏拿的東西,不禁老臉一紅,想著到底該怎麽回答她。
“咳咳,那是護舒寶。”
“相公,這護舒寶又是幹什麽用的?”
我楞在了原地,想著我應該怎麽和古代人解釋這護舒寶到底是幹什麽用的,這個東西我並不是不清楚,以前上生理衛生課我也知道女生的那些小秘密。
可一想到要和一個女鬼解釋這些,我的老臉漲的更紅了,秦雪看我這樣子更加好奇了起來,索性從這包裝裏取了一片出來看了又看。
她在身上比劃來比劃去都沒有找到應該用到什麽地方,我拉著她的手腕向下麵移去,指了指她的股間隨後紅著臉轉過頭不敢再看她。
她好像也有些不好意思,房間裏忽然變得很安靜,安靜的連掉根針在地上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哢。”
我忽然聽到樓下傳來了一聲莫名其妙的響動,忽然意識到不對勁,樓下也是一扇鐵條門,剛剛的那聲響動似乎是門被人給關上了。
我可以確定這門不是風能關上的,那扇門是由鐵條焊接成的,風吹過都是直接漏過去的,想要把這扇門給吹的自己關上,那起碼得要七八級的台風。
我連忙拉著秦雪的手出了屋門,下樓一看果然這門被人給鎖上了,我連忙拿出老王給我的鑰匙一把一把的試了起來,卻發現沒有一把可以將這把鎖給打開。
“小雪,弄開它。”我朝秦雪打了個招呼,她微微一點頭就朝著鐵門的方向飛了過去,就在她快要接觸到鐵門的時候,我見她的身體又倒飛了回來。
她驚呼一聲倒飛回來,我連忙扶住了她的身子,隻見她整個身體都在這一刻模糊了起來。
“小雪,怎麽了?”我搖了搖她的身體,她卻似乎昏過去了一樣,身體模糊的程度越來越明顯,隻是片刻的功夫她的腳就不見了。
我害怕極了,忽然想到我很可能會就此失去她,我並不希望這樣,好不容易我才能敞開心扉去喜歡一個人,可為什麽現在又要讓這個人消失在我的麵前。
秦雪沒有回我的話,想到前一秒還和我有說有笑的人就這麽消失了,我忽然接受不了這樣的打擊。
對我來說秦雪究竟和我算是什麽關係,我很難去界定,但是她對我來說絕對是一個重要的,不可或缺的人。
可現在看著她一點點的透明,一點點的模糊,我的心在這一刻忽然刺痛了起來,就好像被一隻手捏住心髒,那種擠壓感讓我幾乎喘不過氣來。
我想我必須做點什麽,一點有什麽我能做的,因為現在的我已經和半年前的我不一樣了,想到了當初在河岸上那個夜晚,我忽然止住了自己想哭的衝動。
冷靜,我一定要冷靜,現在對我來說正是一次考核,我這三個月裏一定在茅山四卷裏讀到過對現在這個情況有幫助的東西。
我忽然想到了那個分魂的小法術,那是爺爺曾經超度王詩怡和黃瑩用過的小法術,是為了她們能順利去投胎而使用過的法術。
所謂的靈魂就是人的精氣神,死而不散的即為靈魂,而分魂的作用有很多,其中一點就是代替鬼魂受罰用以超度的。
當然還有別的用處,比如我現在要做的,秦雪的魂看來是受損了,而且這情況很是嚴重,秦雪並不是遊魂,所以她的魂會消散比如是受到了極強的打擊。
我雖然不知道她剛剛是怎麽中的招,但現在為了讓她的魂不消散,隻好用我爺爺當初使用的那個小法術了。
我摸了摸那張精致的臉龐,對我來說這半年來她就是我最親近的人,僅僅生活了半年時間,可我總覺得她成為了我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人。
這是我第一次分離自己的魂,做法其實很簡單,那就是咬破自己的食指,用食指上的血來傳遞我的精氣神給她。
食指是連接著心髒的,從食指中流出來的血屬於心血,是帶著我精氣神的血。
這是我現在能想到的唯一方法,以至於這法術的頗多禁忌我都忘得一幹二淨了,我現在還有一個目的那便是維持住秦雪的魂。
我看了看自己的食指,忍著疼一口就咬了下去,這可真是鑽心的疼痛,如果可以我希望自己隨身能帶把匕首什麽的,總好比我自殘要好上許多。
食指滲出血來,我立刻將食指放進了秦雪的嘴裏,溫熱的血液從我的手指流進她的體內,她漸漸模糊的身影也開始恢複正常了。
我的視線卻也是越來越模糊了,供養心血是很費心神的事,而且秦雪的傷很嚴重,她在不知情的狀態下開始主動吸食起了我的心血。
隨著模糊的視線,我的意識也漸漸的開始模糊起來,短短一周的時間內,我竟然連著暈過去了兩次,開來這先生還真是不好當啊。
正當我苦笑出聲時,我看到那鐵條門的對麵忽然又多出了一個黑影,那影子看起來像是個人的,他就那麽站在哪,靜靜的朝裏頭開來。
我像極了一隻籠中的寵物,而他則是主宰著我生死的主人,這種感覺很不好,特別是我現在意識正處於模糊的狀態下,就算我有心去反抗也沒有這個力氣了。
趁著還沒昏迷,我仔細的多看了那人影幾眼,那是一張俊朗的臉,三十來歲的樣子,身上穿著一件黑色的夾克,身下穿著條磨破了洞的牛仔褲。
他發現我正在朝他看便衝我笑了笑,也不知是不是那笑容有魔力,還是我自己真的太累了,隻是看了一眼我就睜不開眼了。
“嘿,這人有意思。”
“哎,這孩子從小就這樣,想做的事八匹馬都拉不回來。”
這是我在昏迷前聽到的最後一段對話,一個聲音想來就是那男人的,另一個聲音竟然是我爹的,當我聽到我爹的聲音以後,我的心也安穩了下來,放心的暈了過去。
當我再次醒來時我已經回到了家中,秦雪依舊趴在我的床邊,她正看著我,我也看著她,四目相對之下她忽然淚汪汪的撲到了我的懷裏大哭了起來。
“你沒事了?”我摸了摸她的身體,感覺比我昏迷之前要好了許多。
“嗯,相公,你為什麽這麽傻啊。”她埋怨道。
“我,我怎麽了啊?”我剛醒過來,腦袋還有些懵,聽她這麽一說我好像又幹了件傻事。
“咳咳。”在這個理應溫馨的時刻,臥室外頭忽然傳來了咳嗽聲,我朝那地方看去就看到了昏迷前的那個俊朗的漢子。
“你分魂分了一半給她,還好八爺及時趕到,不然你小子就要歸西了。”那俊朗漢子見我正看著他,隨即便開口道。
“你是誰啊?”我看著人沒有而已便開口問道。
“黃河道教協會副會長姚天元,從今天開始起我就是你師父了。”那人隨口說道,接著我就因為信息量太大又暈了過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