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你能代表他們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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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你能代表他們誰?
這些年仙島水氏可沒有表麵上的那麽風光,特別自從多年前的那一戰之後,璃都祝府處處對水氏打壓,這麽多年過去,水氏處處受製,無論是家庭生意還是各方的勢力都受到了很大的影響,各方麵都進行了大幅度的縮水。
水氏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但凡有一條路,也不會讓水氏的嫡女前來京都做這種事,他們思來想去,武陵江氏和璃都祝府的關係擺在那裏,水氏受到打壓江氏也沒有少出力。
邯山易族……更是距離遙遠,一直都沒有來往,冒然上前去更是不可能。
而與皇家聯手,是最好的選擇。
在這皇家這中,能夠說得上關係的,也就是秦謹疏了。
秦謹疏的生母是當年的水氏神女一般的人物,隻可惜後來因為一些事情,讓她從天堂墜入了地獄,成為了水氏棄女,被逐出了水氏,流落江湖。
機緣巧合之下嫁入了皇家,生下了秦謹疏。這其中到底發生過什麽1;148471591054062,水氏不想去管,他們隻看重現在的結果,隻要秦謹疏有利用的價值,能夠對他們有所幫助就行了。
水億柔沒有想到寧萱璃慧眼如炬,一下子就看穿了她此行的目的,心砰砰的跳,平複了一下心緒說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聽不懂。”
“聽不懂就算了,”寧萱璃已經把話說明,不想再和她廢話浪費時間,端起小幾上的茶說道:“本小姐向來隻講酒逢知己千杯少,不喜歡話不投機半句多。”
端茶送客,她的意思已經十分明白。
水億柔沒有達到自己的目的,卻不想走,她抿了抿嘴唇說道:“寧小姐,我希望你不要太自私,你這樣的身份,對謹疏沒有半分的幫助,你難道真的忍心看著他一生鬱鬱不得誌,不能指點江山問天下嗎?”
“水小姐,我想問問你,”寧萱璃手指撫著茶杯說道:“除了你的身份之外,除了你仙島水氏的名頭,你還剩下什麽?你到底在得意什麽?得意你身後的家族?得意你們水氏的名望?可是那些東西跟你有一毛的關係嗎?那些都是你的祖宗打下來的,你有什麽好顯擺的?”
寧萱璃說著,握著茶杯的手突然用力,手腕一甩,那隻茶杯就如一隻飛鏢一般飛了出去,裏麵的水一滴未灑,直直的飛向廊下的花叢,那裏還有一把石凳,茶杯呼嘯著飛過去,撞到石凳上。
“轟”的一聲響。
水杯自然粉碎,眾人定睛一看,連那個石凳也四分五裂!
轟鳴聲之後就是一片寂靜。
水億柔的瞪大了眼睛,她簡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實,完全沒有想到,寧萱璃如此年輕,竟然……這樣的實力!
她的呼吸急促,寧萱璃這一下,打碎了石凳,也狠狠的給了她一記耳光。
“水小姐,這是一個崇尚武力的世界,你水氏能夠成為望族,也是因為武力不凡,那麽,身為嫡小姐的你,可否為我展現一下?如果你的實力夠,再來跟我說什麽家國大運,如果不夠,就請你閉上嘴,速速離開!”
水億柔抿了抿嘴唇,她實在是無言以對,現在應該說什麽?方才自己還說什麽要能夠幫助秦謹疏才行,人家現在展示了非凡的實力,明顯要比自己高太多。
綠檸在一旁說道:“我們小姐是大家閨秀,才不會做這種打打殺殺的事。”
她的話音剛一落,“啪”的一聲鞭響,伴隨著“啊”的一聲尖叫。
易苒瑛收回鞭子,綠檸捂著臉,瞪著的眼睛裏幾乎要射出刀子來,“你居然敢打我?”
易苒瑛慢悠悠的說道:“本小姐早就說過了,多嘴就打,本小姐說話向來算數!”
“你……”綠檸臉色通紅,伸手抓起桌子上的茶杯,朝著易苒瑛狠狠的潑了過去。
易苒瑛豈能輕易被她潑到,側身一躲就躲了過去。
寧萱璃微眯了眼睛,對水億柔說道:“水小姐,這就是你們水氏的風範?”
水億柔看了一眼綠檸,“寧小姐,是這個女人出手傷人,還怪我的丫環不懂規矩嗎?”
“出口傷人有時候比出手傷人更嚴重,”寧萱璃語氣淡淡說道:“這是在寧府,規矩由我來定。”
“你……”水億柔立時起身,臉上的笑意終於繃不住了,“寧小姐,你想好了,你當真要與我水氏、要與四大世家為敵嗎?”
寧萱璃還未答言,易苒瑛在一旁冷笑了一聲說道:“水億柔,你的語氣也未免太大了些,你以為你是誰?你能代表得了四大世家?你除了搬出水家的名頭嚇唬人之外,其它的三大世家哪個買你的帳?”
一句話,說出水億柔的痛處,她微眯了眼睛說道:“哼,那也至少比你這個來曆不明的野丫頭強。”
“是嗎……”易苒瑛並不惱怒,反而狡黠的一笑,摸了摸下巴說道:“那我得回去問問我爹,還要不要我這個女兒,他這個名頭是不是比水氏差得沒有遠近,他的女兒竟然被人家說是野丫頭。”
“你爹?你爹是什麽人?”綠檸在一旁一臉鄙視的說道。
“我爹沒有什麽名氣啦。”易苒瑛一臉“憂傷”的說道。
“那倒是,”綠檸冷哼了一聲說道:“若是沒有什麽名氣的,我們可不會聽說,畢竟想抱水氏大腿的人多了去了。每天到島上拜訪的人不計其數,誰知道那些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是誰。”
“這個嘛,”易苒瑛骨碌著大眼睛,想了想說道:“我爹名叫易赫平,你聽說過嗎?”
寧萱璃在一旁喝著水,臉上似笑非笑,未央一旁抿著嘴唇,忍著那一絲笑意。
水億柔隻覺得這個名字有幾分熟悉,易赫平……綠檸也沒有多想,輕蔑的一笑說道:“還真是沒有聽說過……”
水億柔的腦子裏突然電光般一閃,她驚得瞪大了眼睛。
易赫平?易赫平!
那不是……不是邯山易族的現任家主嗎?
這個丫頭……難道是……是易赫平的女兒?怎麽可能?
寧萱璃轉著茶杯,慢慢說道:“這位是易小姐,邯山易族家主的嫡女,她與嫡長兄在我寧府做客,武陵江家的江塵子此刻也在,祝府的祝洛剛才出去辦事了,不知道水小姐你,能夠代表他們哪一個?”
“……”水億柔瞪大了眼睛,胸口一陣一陣的發悶,眼前有些發黑,差一點吐出一口血來。
“水小姐,”寧萱璃“啪”的一聲放下手中的茶杯,“本小姐奉勸你一句,來到京城,就最好安份些,不要有其它的妄想,更不要想著拿名頭壓人,天底下可不是隻有水氏。”
水億柔悶了半天也想不出說什麽來,真覺得今天出門沒有看黃曆,事事不順,一甩袖子正準備要走,剛一轉身,隻聽寧萱璃說道:“水小姐,你這是要走嗎?”
水億柔回過頭,“寧小姐,還有何指教?”
“你帶來的茶金貴,我寧府的水也金貴,”寧萱璃笑意微涼,她看著被綠檸潑出的那杯茶水說道:“本來水小姐遠來是客,泡茶喝水也是應該的,可是,這麽糟蹋就是你們的不對了。”
“你想怎麽樣?”水億柔看著她的笑意,覺得心頭都跟著有些涼,那些日光照在眼前,明晃晃的向她頭暈。
“不想怎麽樣,照價賠償就行。”寧萱璃說道。
“賠償?”水億柔微微一愣,隨後冷聲一笑,“我當要什麽,原來不過是要錢,一身銅臭味兒。”
“嗯,對,”寧萱璃點頭說道:“總好過一身內臭外美的虛假蓮花味強。”
“你……”水億柔氣得咬牙,嘴唇都有些顫抖,“多少錢,說吧。”
“未央,這是用的哪種水?”寧萱璃問道。
“回小姐的話,這是祝公子帶來的水,據說是從雪山上特有雲竹葉上取下的雪,化成水之後在埋在雪鬆樹下三年,又用梅花花瓣泡過,仔細濾過得來。”未央一旁細細解釋道。
綠檸的臉色在聽到雲竹的時候就有些發白,這……是擺明了訛她們嗎?
水億柔的臉色也好不到哪裏去,她的手指在袖子裏緊緊扭在一起,她恨聲說道:“寧萱璃,你究竟想要怎麽樣?”
“水小姐,方才我已經說過了,要照價賠償。”寧萱璃不急不躁的說道。
“你這是訛詐!”水億柔怒道。
“訛詐?”寧萱璃輕輕搖了搖頭,“這叫代價,是隨意出手傷人的代價。”
江塵子一直就在不遠處,他忍不住輕輕笑了笑,萱璃這個丫頭,話不多卻總能抓到痛處,把人氣個半死。
就衝這個性格,也值得他一直去守護。
她微微笑了笑,慢慢轉身離去。
水億柔不記得自己是怎麽離開寧府的,隻覺得再呆下去就會天旋地轉,被活活給氣死,不論是寧萱璃還是那個姓易的丫頭,都給了她太多的意外,讓她此行不但不成功,還適得其反。
她坐在馬車中閉著眼睛運氣,綠檸在一旁大氣也不敢喘,她知道,這回去之後,一定少不了挨罰。
馬車到了安王府門外,水億柔剛剛下車,便看到秦謹疏從裏麵走了出來,她正準備走上前去說幾句,秦謹疏的腳步都沒有頓一下,直接就翻身上快速離去。
水億柔看著他的背影,不由得用力咬了咬嘴唇。
秦謹疏思來想去,還是覺得應該和寧萱璃說一說這件事情,以免她會多想。
他剛走到十字街口,無意中一轉頭,看到一輛馬車,馬車的樣式和車架的用料是皇家才能夠用的,而那車簾在風中微微飄起的時候,他隱約像是看到了樓之悅。
嗯?
他停下馬,心中有些疑惑。
樓之悅終於想通要出宮了嗎?按說不會啊……若是有真的如此的話,雲貴妃應該派人送出消息來才對。
那她這是要去哪裏?
秦謹疏想了片刻,決定不去管她,反正與自己也沒有什麽關係。
往前走了幾步,又覺得心中有些不安,樓之悅這個女人雖然外表柔弱,但心計太盛,這樣的人總是給人一種說不出來的……麻煩的感覺。
他思慮再三,最終還是駁轉馬頭,悄悄的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