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分析形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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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四十章分析形勢
    秦謹離微微一笑,“樓小姐不必多禮,本王今日特意進宮,是有事與樓小姐相商,不知能否單獨一談?”
    樓之悅一聽這話,不由得眉心一跳,她看了看四周,勉強一笑說道:“王爺,這……恐怕不太妥當吧?之悅畢竟是未出閣的女子,王爺身份尊貴,若是被人看到,豈不是圖增是非?還請王爺見諒。”
    秦謹離心中冷笑,虧你還知道自己是未出閣的姑娘,那現在賴在這宮中不走,是怎麽回事?現在還好意思說這種話!
    他心中腹誹,臉上的神色卻未變,沉吟了一下說道:“樓小姐思慮周全,是本王唐突了,但事關緊要,不如找個隱秘之所?”
    樓之悅還想拒絕,她之前和秦謹離合作過,但隻是因為太想得到秦謹疏,可是眼下,她已經和水億柔接上了頭,水億柔已經答應她將來助她成為秦謹疏的側妃,她心中也明白,秦謹離和秦謹疏是不對付的,現在哪裏還想理會於他?
    可是,她拒絕的話還未說出口,秦謹離就壓低了聲音說道:“樓小姐,你在這宮中呆的日子還不夠久嗎?現在安王已經出宮開了府,你繼續留在這裏豈不是成了一個笑話?你以為,你去過一趟煙雨樓,事情就萬事大吉了嗎?”
    他這話說得和針一樣,狠而準的紮在了樓之悅的心上,她猛然抬頭看著秦謹離,眼睛瞪得老大,裏麵滿是疑惑、惶恐、不安……秦謹離去隻是微微笑著,麵容平靜而坦然,絲毫不畏懼她的目光。
    樓之悅狠狠的咬牙,字字帶著血腥氣,“怎麽?王爺派人跟蹤我?還是想著威脅我什麽?煙雨樓?那裏是什麽鬼地方?本小姐不知!”
    秦謹離見她惱羞成怒,臉上的笑意反而更濃,像樓之悅這種女人更好對付,一切的情緒都寫在臉上,不像寧萱璃……喜怒不形於色,總是讓人看不透的樣子。
    他搖了搖頭,低聲說道:“樓小姐誤會了,本王可沒有那個意思。本王是想著助小姐一臂之力。”
    樓之悅的臉上慢慢浮現狐疑之色,“助我?”
    秦謹離點頭微笑道:“正是。”
    寧萱璃一早便運行了體內的真氣一周,她發現自己的手心裏的氣團隱隱變了顏色,像是又有要提升的跡象,她心中微喜,這些日子的努力總算是沒有白費,想來應該也和雲萊山莊後山處的那些白魚有關,楚鶴堯不是說了,那些魚的肉有固本培元,助人提升的功效。
    想到雲萊山莊,想到楚鶴堯,寧萱璃就有些心結,她慢慢的吐了一口氣,這件事情隻能自己慢慢的在心中想開、消化,沒有其它的辦法。
    她正想著,未央走過來,微微欠身說道:“小姐,煙雨樓昨天晚上出了事,出了人命。”
    “嗯?”寧萱璃側首看著她,“死了什麽人?”
    “是一個灑掃的小廝,據說是因為兩個嫖客起了衝突,樓中的小廝上前勸架,被嫖客失手打得兩傷一死。”未央回答道。
    “灑掃的小廝?”寧萱璃淡淡的笑了笑,“樓中有龜奴、有打手,輪得到他一個灑掃的小廝過去勸架嗎?還有什麽發現?”
    “今天一早,在距離煙雨樓不遠處的巷子裏發現了其中一個嫖客,已經絕氣身亡,而另外一個,依舊不知所蹤。”
    “不知所蹤……這種事情是京兆司的職責,要想查個人還不容易,那多人瞧著,就沒有人知道那個人的來曆嗎?除非……”寧萱璃的笑意微冷,“根本就是做好了準備,沒有留下任何的痕跡罷了。”
    “小姐說得極是,”未央點頭說道。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寧萱璃吩咐道。
    “是。”
    未央離去不久,寧萱璃獨自站在珍珠落下思索了片刻,她打了一個暗號,祝洛現身說道:“小姐。”
    “昨天江塵子說,他們去青樓的事,你還記得嗎?”寧萱璃問道。
    “記得,”祝洛點頭說道:“當時江公子說,是去探查什麽,不宜打草驚蛇。”
    “現在該是問個清楚的時候了,去請他來見我。”寧萱璃說罷,祝洛還未離去,隻聽有人輕笑道:“璃妹,找我有何事啊?”
    寧萱璃轉頭望去,江塵子從外麵晃著扇子走了進來,他一臉的笑意,似朵朵盛開的花,明明都是四大家族的子弟,也是同樣的衣色,江塵子穿起來就是一身的風流灑脫,而水億柔穿起來……總是嫌太作。
    祝洛對江塵子行了禮,江塵子擺了擺手說道:“璃妹,怎麽?你也對青樓有興趣?”
    寧萱璃微挑眉梢說道:“我是有正事問你,你去的青樓是哪一家?莫不是煙雨樓吧?”
    “正是,”江塵子點頭,臉上的笑意更濃,“我還以為你對此事沒有興趣,不打算問了,怎麽?你也知道了昨天晚上的事?”
    “不錯,”寧萱璃也不隱瞞,“我總覺得,此事應該和那兩個女人有關係。會不會是她們殺人滅口?”
    “這個,倒是不會,”江塵子搖了搖頭說道:“你聽我來跟你分析一下。”
    寧萱璃微眯了眼睛看著他,江塵子搖了搖扇子,清了清嗓子說道:“我說,璃妹,你這是什麽表情?我跟你說,我可不是要跟你分析什麽青樓裏的那檔子事,實際上我也很少去那種地方,那天也是第一次去……”
    他還未說完,寧萱璃的眉梢微微一挑,他頓了頓,“好吧,是第二次……好吧,我是到了京城以後第一次去,我去也是為了你呀,因為發現在有人想耍陰謀,便悄悄跟去的。”
    “方才說到哪裏了?對,不是她們二人的原因,第一,那個樓家的千金,她是不太可能的,她就算是心腸歹毒,也隻限於那些後宅、女人之間的鬥上,她沒有膽子去幹這種事,也考慮不了那麽周全,除非是有人相助,但是這種事兒,對於她那種死要麵子的才女性格來說,是怎麽也不會說出口的,所以,不是她。”
    “另外,那個姓水的。她的確有這份膽量,也有這份心計,身邊也有能幹這種事的人,可是,”江塵子話鋒一轉,繼續說道:“可是,她剛開始的時候沒有這麽做,而是臉上戴了麵紗的,既然那個小廝都沒有看清她的臉,她又犯得著去做這種事嗎?”
    “關鍵是,她的人雖然有能力做這種事,但是畢竟事看起來小,但費的人力可不小,首先,你得找到和你吵架的嫖客吧,然後找到合適的打架時機吧,這些都需要熟悉的人來把握分寸,她的人初來乍到,把握不了這麽好的,暗中殺人倒是可能。”
    聽他分析得頭頭是道,寧萱璃也覺得他說得有道理,可這小廝的死,她怎麽都不相信是偶然,又該如何解釋?
    莫非……
    寧萱璃的眼睛一亮。
    看到她的神情,江塵子便知道她明白了。
    他點了點頭說道:“璃妹,你當真是聰明得緊,這些事兒我都親眼看到過,所以推測出來一點也不奇怪,可你卻連去都沒去,隻是聽我說了一言半語,我甚至沒有提到煙雨樓,你竟然就想到了,真是讓為兄佩服得緊。”
    寧萱璃眯起1;148471591054062眼睛看著他,抿嘴不言。
    江塵子往後略退了一步,咳了一聲,用扇子擋住下半張臉說道:“璃妹,你別總是這樣看人,這樣看會死人的,知道不知道?”
    祝洛忍不住在一旁一笑,江塵子瞪了他一眼,“真不知道你們這些人天天守著她是怎麽活下來的。”
    寧萱璃開口說道:“你這樣恭維我,到底有什麽目的,說吧。”
    江塵子歎了一口氣說道:“好吧,又被你看穿了。”
    他說罷,臉上的神情變得嚴肅了些,斂了笑意說道:“璃妹,這件事情就是一個陰謀,而且是針對你的一個陰謀,我本來想著昨天晚上再去一次,找那個小廝問一下,她們到底想幹什麽,沒有想到,剛走到那裏,就已經出了亂子。”
    “所以?”寧萱璃反問道。
    “所以,”江塵子一本正經的說道:“我的意思是,這些天你不要出門,無論是什麽事,有什麽人相邀,有什麽借口,都好。我知道你看不上這些女人的手段,可是,有時候偏偏就是這種女人的手段最容易得手,最容易給人帶來傷害。她們衝著你,無非就是與安王有關,這事兒交給我和他去處理,再好不過。你以為如何?”
    寧萱璃的心頭一暖,她不是不感動,相反,是很感動。
    江塵子自從出現以後,看似行事放蕩任性胡為,實際上,他為人精明睿智,是一個十分值得信任的人,從這件事情上就可以看出,他是真心為了寧萱璃好,不想讓她受到一點傷害。
    寧萱璃極慢的笑了笑,笑意蕩入眼底,泛著溫暖的光。
    “好吧,”她看著江塵子說道:“我正好最近感覺實力快要提升了,就在府中好好的練一練,其它的瑣碎之事,就不想費心思了,既然表哥如此關心我,那這件事情就交由你好了。”
    江塵子本來一直擔心她的性格太要強,不肯答應自己,現在聽到他這樣說,微微鬆了一口氣,笑道:“好,你放心,到時候定會給你一個圓滿的交待。”
    然而,他們並不知道的是,此時的秦謹離已經和樓之悅接上了頭。
    秦謹離帶著樓之悅去了一個偏僻的宮院,院子有些破敗,牆角還有一些雜草,在風中微微作響,樓之悅在宮中這麽久,還從未到這裏來過,一時間心中有些不安,便停下腳步說道:“翼王殿下,有什麽話,就在這裏說吧。”
    “也好,”秦謹離看看四周無人,“樓小姐,那本王也就不繞彎子了,直接說吧。你和水億柔已經見過麵了吧?”
    樓之悅的呼吸一緊,勉強笑道:“這事兒——就不勞翼王殿下費心了吧?”
    秦謹離一笑,“樓小姐還真是不客氣,你可知道,當初是誰向水億柔提起樓小姐你的?”
    樓之悅一怔,“王爺此話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