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 江氏震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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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五十四章江氏震驚
    寧萱璃的心中有些震驚,她知道江氏有手段,從江塵子的態度中就可以看出端倪來,隻是卻沒有想到,她竟然連親生女兒也能這樣算計進去。
    “現在的情況如何?”寧萱璃還是有些擔心江塵子,他對沈家十分厭惡,若是因此失誤而不得不娶了沈慧竹的話,估計他要氣得吐血而亡吧?
    “現在的情況是雲貴妃帶著眾人在外麵,裏麵的是沈家小姐和一個……太監。”祝洛聲音低低,最後兩個字說得輕快,像是從齒間磨出,還有些許忍著的笑意。
    三個人齊齊愣住。
    太監?
    易苒瑛愣了一下,可有些忍不住了,她“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太監?我天!沈慧竹豈不是要氣死了?這以後還見人不見了?”
    寧萱璃搖了搖頭,“雲貴妃也是聰明人,為了秦謹疏,她也許不會揭醜,以此來做個人情保住沈家的顏麵,讓沈家感念秦謹疏的這份人情也未可知。”
    祝洛的眼中閃過幾分讚賞之色,他點頭說道:“小姐說得極是,從雲貴妃的做法上來看,她的確是有這個意思的,可是……恐怕有人不答應,開口說了話,所以,雲貴妃想壓也壓不住了。”
    “噢?”寧萱璃眸子一眯。
    “水億柔。”祝洛一字一字說道。
    “又是她!”易苒瑛氣得臉色發紅,“這個該死的女人!她不會以為……是寧姐姐在裏麵吧?所以才要落井下石,不放過機會?”
    她的想法和眾人所想一致,易苒瑛還想再說什麽,祝洛突然擺了擺手,手指了指外麵,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
    與此同時,寧萱璃也聽到了外麵的輕微聲響,易苒瑛和未央小心從縫隙中看去,有一個身穿褐色錦袍的男子輕手輕腳的走來,鬼頭鬼腦像是要幹什麽壞事,他進了院子東張西望,目光最後落在正屋上,咧嘴露出滿臉的淫笑。
    未央和易苒瑛立即明白,此人也是這局中一步棋子,隻怕是用來對付寧萱璃的。
    外麵的男人輕手輕腳的上了正屋的台階,四下裏左右看看無人,輕輕推開房門,手指在門板上落下一個印記,和之前那個一般無二。
    眾人的目光一寒,看起來,此人已經來過一次,事先就踩好點了。
    祝洛冷笑了一聲,眼睛似淬了冰的劍,低聲說道:“小姐,等到事情之後,屬下一定殺了他!”
    寧萱璃不置可否,點頭說道:“當然。”
    祝洛拱手說道:“那屬下先行告退,也不知道那邊的情況怎麽樣了,若是有變,屬下隨時過來稟告小姐。”
    “好,”寧萱璃點了點頭,祝洛剛要走,易苒瑛急忙道:“祝大哥,你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易小姐請說。”祝洛正色說道。
    “那個……”易苒瑛伸手摸了摸肚子,那裏傳來一聲咕咕的響聲,“你再來的時候,能不能給我帶點吃的?燒雞、肘花什麽的最好了。”
    “……”寧萱璃和未央勾唇一笑,祝洛怔了一下之後眼睛也微微一彎,點頭說道:“好。”
    三個人送走了祝洛,易苒瑛又在窗子裏的縫隙裏扒著往外看,而此時的香梨台,人越來越多。
    江氏正在那裏表演的出色,連自己都快騙過了,忽然聽到外麵有人說話,還是一個男子的聲音。
    眾人急忙拿出錦帕來遮住了臉轉頭望去,隻見安王秦謹疏帶著一些人不知為何到了此處。
    他的身側是秦謹離,一臉的似笑非笑,另一側是寧致軒、江塵子、白輕風等人。
    這幾個男人一出現,立即引起了不小的轟動,無論哪一個都是人中龍鳳,氣宇不凡,或是尊貴天成,或是儒雅風流,個個都是風姿出眾,讓人挪不開眼。
    其它的人也就罷了,江氏的目光在看到江塵子的時候不禁一滯,腦子裏瞬間變得空白,之前臉上那些虛假的神情都在此刻凝固,取而代之的是迷茫、疑惑、震驚、憤怒,還有……深深的恐懼。
    她的身子一晃,她身側的人扶住了她,“沈夫人,您沒事吧?”
    江氏根本沒有聽到,她狠狠的撥開那人的手,邁步走到江塵子的麵前,江塵子麵帶著微笑,唇色淺淺,衣帶飄飛,整個人看上去就像是一朵春日裏迎風而放的櫻花。
    他看著江氏一步一步的走近,手中的扇子一下一下的晃著,笑容淺淺,暖如春風,沒有人看到,他的眼底起了層層的寒意,在那笑容的背後,如烏雲之下的閃電。
    江氏停下腳步,張了張嘴,聲音喃喃道:“你怎麽會在這裏?”
    江塵子自然是聽清楚了,他怎麽會在這裏?按照江氏的計劃,他應該在屋內與她的女兒共赴雲雨之後,被人捉奸在床才對。
    江塵子笑意不減,“沈夫人安好,在下與安王殿下是好友,今日貴妃娘娘生辰,承蒙殿下看得起在下,邀請在下同行,在下自當前來。”
    他的話說得滴水露,在江氏聽來,卻如同打了她的臉,啪啪的響。
    雲貴妃看著江氏,見她的神色有變,此時不說進屋去看女兒,反而和一個男人說話,她立即就猜測著,這個容貌氣度出眾的年輕男子,是否就是江氏要算計著與沈慧竹在一起的男人?
    若真是這個人的話,倒是可以理解了。
    江氏聽到江塵子的話,不禁呆了呆,隨即像是剛剛回過神來似的,轉身提著裙擺不顧形象的向著房間裏衝去,入眼的是一片狼藉,那些散落的衣衫刺入她的眼睛,她緊緊握拳,指甲深深掐入掌心,卻絲毫覺察不出痛來。
    她幾乎是奔到床榻前,看著還有些神智不清楚的沈慧竹,低聲喚道:“竹兒……”
    她的話音剛落,就聽到床角有動靜,攏了目光看去,看清楚是那個為自己辦事的小太監之後,立時目光如刀,麵目猙獰如厲鬼,她怒聲說道:“我殺了你!”
    小卓子嚇得魂都快飛了,看到她舉起手,情急之下抱住膝蓋一滾,滾到了床下和桌子的夾縫裏,“砰”的一聲摔到地上,骨頭都被快摔酥了。
    可他還沒有來得及覺出痛來,就聽到“嚓”一聲1;148471591054062響,江氏出手夠狠,一下子把床打斷,牆也打出一個坑來。
    小卓子嚇得大聲叫起來,“夫人!夫人!你聽我說,我沒有……”
    江氏此時紅了眼,哪裏還肯聽他說什麽,舉起手來又是一掌,小卓子急忙再次一滾,從桌子上滾到了門邊,他是生死之際,用上了全力,而江氏由於惱怒,怒火衝撞頂梁,隻顧著出手,手下也失了準頭。
    小卓子連聲驚呼求饒,江氏卻沒有放過的意思,在他的驚叫聲中,怒氣越來越高漲。
    外麵的人聽得真切,起先聽到小卓子的聲音都吃驚不小,後來又聽到江氏出了手更是震驚,再然後,看到小卓子從裏麵滾了出來。
    江氏也跟了出來,她完全像是瘋了,滿頭的珠翠叮當作響,一臉的猙獰之色像是從地獄出來的厲鬼,舉掌還要劈。
    秦謹疏的眸子猛然一縮,側首對著外麵說道:“都杵在那裏做什麽?難道要看到貴妃娘娘受了傷再出手製止嗎?”
    眾人一驚,這才發現原來秦謹疏帶了一隊侍衛來,就在院門口處,聽到他的話,那些人立即上前,朝著江氏走了過去。
    女眷們心頭突突的跳,左右一分,避得遠遠的看著,生怕再傷到自己。
    正在此時,忽然聽到有人高喊了一聲說道:“手下留情!手下留情!”
    眾人轉頭望過去,隻見一人快步而來,他穿著官服,帽子下的腦門上滲出汗來,氣喘籲籲的到了秦謹疏的麵前,施了禮道:“安王殿下,請您手下留情,下官這就去勸說。”
    “今天是母妃的生辰,”秦謹疏的語氣冰冷,麵色上比方才似乎和緩了一些,“沈大人最好安撫好尊夫人,否則的話,驚了母妃,可就不是本王能夠說了算的了。”
    吏部侍郎沈超急忙點了點頭,額頭上的汗也顧不得擦,轉頭又向雲貴妃告了罪,快步向著江氏走了過去。
    他看著江氏,氣得胸口發疼,恨不能過去一把拍死江氏算完,現在有這麽多人在場,他也便多說,隻是忍著怒氣說道:“夫人,你這是在幹什麽?仔細在貴妃娘娘麵前,不要太失禮才好!”
    江氏此時哪裏聽得進去這些,她紅著眼睛,看到自己的丈夫來了之後不說為自己和女兒做主,反而在這裏瞪著眼睛喝斥自己,不由得心中越發委屈。
    她咬了咬牙說道:“老爺,你可知道我們的竹兒發生了什麽事?你可知道此人是誰?”她伸手一指,尖尖的塗成鮮紅色的手指如刀,直直指著小卓子。
    沈超順著她的手望去,看到是個小太監,有些不耐煩的說道:“不過是個太監,我哪裏知道他是誰?你到底在和一個太監置什麽氣?”
    江氏目光冰冷,裏麵的殺機依舊濃烈,字字似從牙齒間磨出,透出血腥之氣,“老爺,你不要攔著我,今天我一定要殺了他!他害了我們的竹兒,我不能放過他!”
    沈超也是一愣,心頭突突的跳著,“竹兒怎麽了?竹兒在哪?”
    江氏再次舉起手掌來,一邊對準小卓子一邊說道:“我先殺了他再說!”
    小卓子一見此時情景,怎麽說也是不行了,江氏非要殺他不可,他也起了怒意,人在情急之下,也不知道害怕了,他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尖著嗓子說道:“沈夫人!你不要欺人太甚!今天的事情都是你讓我做的,現在你卻要殺我,這是何道理?”
    江氏聽他這樣一說,差一點翻眼皮暈死過去,順了半天的氣說道:“你胡說八道!本夫人何時讓你做出這等不要臉的事情來!你自己見色起了歪心,難道還想推脫不成!”
    她說罷,伸手抓住沈超的衣袖,含著怒意說道:“老爺,太監都是沒根兒的東西,死不足惜,今天我一定要殺了他!你不要再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