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三章 殺了她,嫁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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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三章殺了她,嫁禍你
這種久居上位者的威壓讓史簡兒的腳步立即停住,不敢再隨意亂動,袁廣良也心頭一驚,他猛然站起身來,冷冷說道:“如果閣下不想說出身份,那恕本官不能再多奉陪,就此請離開吧。”
“袁大人,”秦謹疏冷然一笑,“你這是準備放棄生的機會,準備直奔死路去了嗎?”
袁廣良一愣,“你……什麽意思?”
“昨天晚上的事情,需要提醒嗎?關的那兩個人現在哪裏,你把他們送到哪裏去了?”秦謹疏也不想再浪費時間,試探了一個這個袁廣良是什麽貨色,發現不過如此。
“他們是殺人得犯,自然不能隨意關押,以防……”他頓了頓,神色一冷,目光在秦謹疏的身上下打量,“有同黨前來劫獄。”
“哈,”秦謹疏短促的一笑,“如果他們兩個不想被你抓住,你以為就憑你的那幾個手下,那一班衙役,能夠抓得住他們嗎?”
“照你這樣說,是他們自投羅網,想讓本官抓住嘍?”袁廣良語氣諷刺,顯然是不太相信。
秦謹疏沒有說話,隻是微微冷笑著,目光炯炯的看著他。
袁廣良被他看得心中不安,眼前突然想起昨天晚上抓到的那兩個人風姿出眾,有一個腰間似乎還有寶劍,難道說……
他的後背突然有些發涼。
飛快了看一眼秦謹疏,他狠了狠心,有了一個大膽的決定,沉吟了一下說道:“他們兩個就在後院中,如果你想見他們,本官就破一次例,讓你去見一見,如何?”
秦謹疏的眉梢一挑,點了點頭。
……
寧萱璃看著抬高下巴的水億柔,這個女人一貫的兩麵作派,對著有利用價值的人就一臉的溫婉端莊,一副善良端莊的模樣,對著那些沒有利用價值的人,就是一副高高在上不屑一顧的模樣。
能把兩副麵孔轉換得迅速也是一種本事,隻是這種本事寧萱璃和易苒瑛都非常不屑。
寧萱璃歎了一口氣,對水億柔說道:“好吧,如果你堅持不說,那就不要怪我手下不留情了。”
水億柔聽著她的話,心中立即感覺到不好,“你想幹什麽?”
“你說呢?”寧萱璃突然閃電般的伸出手,纖細的手指此時堅硬如鐵,緊緊扼住水億柔的咽喉,沒有一絲的留情。
水億柔覺得喉嚨突然一緊,呼吸跟著一收,隻有出氣少有進氣,胸膛悶得厲害,耳朵裏嗡嗡的響,眼前有些發花,她想掙紮,卻沒有一絲力氣,“你……你……你想幹什麽?”
“要你的命。”寧萱璃聲音平靜,沒有波瀾,卻讓人心驚。
水億柔心中大急,她本來以為寧萱璃不敢,可是看到那雙黑漆漆的眼睛,她又沒有了底,腦子裏飛快的想著對策,“你……你不能殺我,殺了我,水家不會放過你的,你在江湖上……無法立足。”
“你的毛病,一點沒改,水家,就代表江湖了嗎?你們水家如今的力量還有那麽大嗎?輕輕鬆鬆就把全江湖的勢力都綁上你的戰車,也隻有你敢這樣張嘴。”寧萱璃神情鄙視的說道。
“哼,”易苒瑛在一旁怒道:“還有敢說江湖,江湖上我們易家就沒有朋友嗎?江家就沒有朋友嗎?這兩處足夠寧姐姐立足了。”
水億柔隻覺得胸膛越來越難受,仿佛要炸開了一般,她盡量讓自己少說話,說一些有分量的話,“水家不會放過你的,你考慮清楚。”
“誰說你是我殺的?”寧萱璃漫不經心的說道:“你放心,到時候呢,你的屍首旁邊會有沈夫人的一點東西,比如耳環啊什麽的,不巧被人發現,此處又是沈家的宅子,最有嫌疑的人是誰呢?”
江氏沒有想到寧萱璃會明目張膽的栽贓到她的身上來,愣了一下說道:“寧小姐,你這是什麽意思?你勸你還是放開水小姐,水家的勢力是不能小看的,被追殺的滋味可不好受。”
“沈夫人,你還是操心你自己吧。”寧萱璃掃了她一眼,目光冷厲,“你以為殺了她之後,我會放過你,讓你活著嗎?”
“你……”江氏大驚,寧萱璃說得太直接,關鍵的是,寧萱璃有這份能力,可是,她真的有這份膽氣嗎?
“說。”寧萱璃卻不再理會她,手指上的力度一緊,水億柔的臉色更加難看,眼皮都翻了起來,手指無力的張開,仿佛下一刻就會死掉。
“別……”江氏搶先一步開口,水億柔現在已經開不了口,江氏看著她被殺,就像看著自己的死神也一點一點的逼近,她無法坐視不理。
“嗯?”寧萱璃微微側首,鼻音一揚,一字卻重如千鈞。
江氏咬了咬嘴唇,這種自打嘴巴的話她實在有點說不出來,方才還說沒有見過,不知道,現在又……
可是,如果不說,水億柔就會死在這裏,正如寧萱璃所說,水家的人首先就會懷疑自己,就算是自己死了,也會給家人帶來無盡的麻煩。
麵子和性命之間誰重誰輕,不用比較。
她吸了一口氣,無奈的說道:“好吧,寧小姐,我知道易公子和祝公子在哪裏。”
寧萱璃沒有說話,手上的力道也沒有鬆,等著她繼續說。
“請你先放了水小姐。”江氏要求道。
“沈夫人,你沒有和我談條件的資格。我勸你快點說,否則的話……”寧萱璃沒有再往下說,江氏卻心知肚明,水億柔支撐不了多久了。
怎麽也是說,她一閉眼一咬牙,說道:“寧小姐,他們就在後院的地牢中,我並沒有虧待他們,隻是請他們來做客,不信的話你可以去看看。”
“哼,”易苒瑛在一旁怒道:“我把你關進大牢裏,好吃好喝好招待,但就是關著你,你幹不幹?”
江氏一噎,但她知道關鍵在寧萱璃的態度,急忙又繼續說道:“寧小姐,我們並沒有惡意,隻是……仰慕二位公子的風采,想請他們過府一敘,沒有想到會發生這種誤會,真是抱歉。”
“沈夫人,”寧萱璃的聲音像是冰珠滾落,“我以為,事到如今,你會說實話。”
江氏也知道,自己那套說辭,別說寧萱璃,就是自己也不信,可一時之間她想不出別的,隻能訕訕一笑,“寧小姐,我可以帶你去見他們,並且保證以後再不打擾,如何?”
她一邊說,一邊焦急的看著水億柔,生怕寧萱璃一個用力再給捏死了。
寧萱璃看連翻眼皮的水億柔,心中鄙夷,手一鬆,水億柔立即像一條破舊布袋一樣鬆軟的倒下去,沈氏鬆了一口氣,急忙過去扶住她,低聲說道:“水小姐,水小姐,你沒事吧?”
江氏扶著水億柔,忽然間發現水億柔穿的是一件雪白色衣裙,而寧萱璃穿的是月白色衣裙,雖然顏色基本上相同,可是兩者比起來,寧萱璃猶如掛在天邊的明亮,清冷卻高高在上,而水億柔……卻如同被按在淤泥裏的破敗蓮花,根本無法與之相較。
她在心裏歎了一口氣,縱然不甘,此時卻也無能為力。
水億柔好容易緩過了一口氣來,方才像是摸到了閻王爺的手,思緒都有些混亂,根本沒有聽到江氏和寧萱璃說了些什麽,她喘著氣,覺得喉嚨處撕裂一般的疼痛,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寧萱璃也不想聽她說話,轉頭對江氏說道:“沈夫人,帶路吧。”
江氏無奈,隻好起了身,正準備帶她們去,忽然聽到1;148471591054062有人聲音清冷道:“不用了,小姐,我們來了。”
話音落,兩個男子出現在院門口,正慢步而來,他們一個穿天藍色長袍,一個穿雪青色長袍,姿態從容,目光銳利。
易苒瑛一見,臉上一喜,急忙迎了上去,“大哥、祝大哥你們沒事吧?”
易苒恒的眉頭一皺,祝洛的臉色也不太好看,兩個人說道:“有事,怎麽會沒有事?”
“怎麽了?”易苒瑛一愣。
“我頭暈眼花,胸口發悶,走路感覺有些飄。”易苒恒歎了一口氣,手捂著胸口說道。
祝洛說得幹脆簡短,“我連提劍的力氣都沒有了。”
在一旁的江氏不知道這兩個人怎麽跑出來的,一聽到他們的話,眼前一黑,頓時明白了他們的用意,可是又不能說什麽,她敢肯定,如果自己否認他們所說的話,易苒瑛一定會說讓她去牢中試試。
“二位,”江氏能屈能伸,現在隻能陪著笑臉,“不知二位能否到堂中坐一坐,我立刻差人去請大夫,給二位診治,如何?”
“不用了,”易苒瑛說道:“我大哥自己就精通醫術,你們這裏能有什麽好大夫?難不成我還懷疑我大哥所說有假?”
“我不是這個意思,”江氏心中叫苦,“請易小姐不要誤會。”
寧萱璃冷眼旁觀,這一次江氏是無論如何也跑不了了,做出這種事,不死也要扒層皮。
然而,事情還沒有完。
……
秦謹疏把袁廣良看得冷汗滾滾,不知所措。
袁廣良思慮了片刻,訕訕的一笑,對秦謹疏說道:“這位公子,不論如何,昨天晚上他們兩個出現在命案現場這是無法分辯的事實,好多人都看到了,雖然不能確定凶手就是他們兩個人,但是按照程序,帶回去問一問,總是不可避免的。如果他們沒有做案,冤枉了他們,那本官自然就會放了他們。”
秦謹疏聽他鬆了口,就知道這家夥一定是想通了些,不願意得罪自己,可是,事情已經做了,不是和稀泥就可以了結的。
對於袁廣良的話,他並不以為然,淡淡說道:“既然如此,袁大人審審也無妨,隻是,袁大人,按照你的說法,他們兩個人應該在縣衙中的大牢才對,可是,人呢?”
袁廣良一怔,勉強笑笑說道:“人……就在大牢裏啊。”
“袁大人,”秦謹疏冷笑,搖了搖頭說道:“你這謊話說得一點也不高明。”
“該說的本官都向你解釋了,”袁廣良也有些不耐煩了,他突然覺得自己真是掉價,好端端的一方父母官,莫名其妙的向一個不知名的解釋這麽多幹什麽。“本官還要休息,你請回吧,有什麽事,到大堂上去擊鼓喊冤吧。”
他說罷,就要起身離去,秦謹疏卻沒有動彈的意思,淡淡說道:“袁大人這是要走嗎?當真讓我去大堂上擊鼓鳴冤?”
“隨便。”袁廣良一甩袖子說道。
“好吧,”秦謹疏點了點頭,“皇城外通天架上的鳴冤鼓自開朝以來還沒有響起過,我倒是願意試一試。”
一句話,又把袁廣良準備離開的腳步定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