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一章 幫金玉要一個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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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一章幫金玉要一個交代
孫夫人無奈,死的心都有了,又不敢違抗不尊,隻得一步一晃的朝著門外走了去:“我這個命苦的呦,這麽大歲數了也享不到什麽福,不過就是糊塗了一些,卻平白惹上了這無妄之災……”
回頭,見孫瑩瑩還傻傻的坐在地上哭著,恨鐵不成鋼的咬牙:“你還不起來陪著我出去在等什麽?嫁人的時候就讓你把眼睛擦亮一些,可你倒好,選來選去選了個別人的男人,最後也沒見這男人幫過你我一句!”
孫瑩瑩委委屈屈的從地上站了起來,小心的攙扶住了孫夫人,臨出門之前,不甘心的瞄了一眼許清秋,想要說什麽,但礙於武青顏還在那裏坐鎮,隻得將到了嘴邊的話咽了回去。
許清秋隻是掃了孫瑩瑩一眼,便是垂下了麵頰,他是輔佐長孫明月和長孫子儒的,如今人家皇子妃在自己的府裏受了委屈,他怎能說走就走?況且他還知道,這事從始至終都是孫家母女倆搞的鬼。
見許清秋不搭理自己,孫瑩瑩更是委屈的哭了:“嗚嗚嗚……嚶嚶嚶……”
孫夫人死死地瞪了一眼武許清秋,絮絮叨叨的沒完沒了:“哭什麽哭,有什麽好哭的!是你的男人就是你的男人,單憑個狐狸媚子就能搶走了?況且有的人連狐狸媚子都算不上,也就是個潑婦!”
這指桑罵槐的話,終是讓武金玉受不得了,上前幾步就追了過去。
孫夫人見此,嚇得腳下一絆,差點沒跪在門檻上:“你,你想要做什麽?”
武金玉哼哼一笑:“不做什麽,你這人沒信譽,我得去看著你跑完那三圈,不然你若是偷雞摸狗的糊弄我姐怎麽辦?”
孫夫人卡麽卡麽老鼠眼,見武青顏並沒有阻擾,哭喪著臉,鬧心的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自己這還真是沒病找病。
武金玉雙手掐腰,居高臨下:“孫夫人趕緊起來吧,若是1;148471591054062一會太陽下山了,孫夫人可就要打著燈籠跑了。”
孫夫人白了武金玉一眼,心裏存著怒氣,麵上卻不敢說話,終於在孫瑩瑩的攙扶下,一步三晃的出了院子。
一直到這三人走遠了,許清秋才掀起袍子,作勢要跪在武青顏的麵前:“皇子妃,今日的事情……”
沒等他把話說完,武青顏便及時拉住了他的手臂,阻止了他下跪的動作:“男兒膝下有黃金,上跪君王,下跪夫人那是天經地義的事情,但你跪我一個女人就未免牽強了。”
許清秋愣了愣,他以為武青顏這般難為孫夫人和孫瑩瑩,一定會趁著沒人的時候痛罵自己一頓,可眼下她如此的深明大義,倒是讓他吃驚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了。
“可是今日的事情,皇子妃難道不生氣嗎?”
“生氣是自然的,我的妹妹我自己都疼不過來,又怎麽會讓其他人冤枉了?欺負了?”武青顏笑了笑,拉著他站起了身子,“隻是許清秋,你有沒有想過,無論是你丈母娘的刁難,還是你女人的找不自在,這所有的問題都出現在你的身上?”
許清秋一愣:“還請皇子妃明說。”
武青顏聽了這話,也不客氣:“她們這般的為難金玉,是因為她們在乎你,害怕失去你,而金玉……在她的心裏,或許沒有多愛你,也許她隻是放不下曾經罷了,畢竟你是那個曾經走過她生命的男人。”
許清秋有些恍然,但他並沒有開口,而是在想著什麽。
武青顏也不著急逼著他開口,頓了頓又道:“我今日帶著金玉來,並不是想證明你的妻子和丈母娘的人品有多不堪,說白了,她們是圓是扁和我沒有任何的關係,我隻是想讓金玉看清楚你現在是誰的男人,真正關心的是誰,好讓她對過往的幻想和等待死了心。”
“你能單獨站在我的麵前,我其實還是很欣慰的,金玉沒什麽心眼,看人總是眼拙,但這一次她好像清透了一次,因為你確實是個有擔當的男人,隻是許清秋,你問心自問金玉那個性格能不能給人做小?你自己問問自己,如果金玉進門,你真的能一碗水端平麽?如果有一個不能,我希望你把話對金玉說清楚,金玉脾氣不好,但不代表她不講理,隻要你親自和她說明白了,若是金玉還糾纏不休,那是我這個當姐姐的沒教育好她,到時候我願意親自來許府給你許清秋賠罪。”
可以說,許清秋那唯一一點點自私的苗頭,在武青顏的炮火攻擊下,全都顯露了原形。
他確實是想過能不能和金玉再續前緣,也確實是考慮過讓金玉進門以後,勸說兩個女人和平共處。
但如今武青顏用著最為溫和的語氣,將所有的利弊都坦坦然的呈現在了他的麵前,這是他想否認都不可能的事實。
“是清秋慚愧,揣著自私另所有人都難做了。”許清秋緩緩揚起麵頰,“今日皇子妃這一席話,確實是讓清秋受教了,皇子妃放心,我會和金玉說明白的。”
武青顏笑著點了點頭:“好,那我就放心了。”
許清秋有些難堪,又很是佩服的抱拳:“在還不曾回來的時候,二皇子便對微臣講,說是在大齊,有一個很厲害的女子,上能出謀劃策,下能俘獲人心,不但讓皇後懼怕,更是讓滿朝文武聞風打怵,本來當時微臣很是詫異,究竟是怎樣的奇女子,能讓一向不曾誇人的二皇子誇獎?可如今見了皇子妃,清秋想,那個奇女子必定是皇子妃無疑了。”
武青顏慢慢站起了身子,隻是微笑著,並沒有被誇讚後的得意:“哪裏有二皇子說的難麽嚴重?我不過是個在這亂世浮沉的一小人罷了,恨我入骨的太多,想我不得好死的也不少,我是被逼的強挺著,不然若是倒下,保不準連骨頭渣子都剩不下。”
許清秋垂眸而笑,迎著她往外走:“皇子妃的處世為人,微臣算是領教到了,今日多謝皇子妃手下留情。”他頓了頓,忽麵露疑惑,“隻是有一事微臣想不明白,皇子妃是早就知道那珍珠項鏈在嶽母的身上?”
武青顏呼吸了一下清晰的空氣:“我又不是算命的,這種事情哪能算出來?”
她說著,摘下了手腕上的串珠,佯裝著和許清秋握手。
許清秋一愣,趕緊也是伸出了自己的手,然,武青顏的修長的手指隻是在他的袖子口輕輕一繞,那串珠便是落進了他的袖子裏。
“不過是些小兒科的玩意兒罷了,當初孫夫人隻惦記著那項鏈在金玉的身上,所以並未對我加以防備,豈不知在剛剛進門和孫夫人打招呼的時候,我便是將項鏈扔進了她的袖子裏。”
她並不懂得玩戲法,也不會變花樣,她所有的動作不過是一個快穩而已,而作為醫生的基本要求,就是要快而穩。
“今日能與皇子妃聊天,真是微臣的三生有幸。”徐清秋詫異之餘,拿出了袖子裏的串珠,正要還給武青顏,卻看著那串珠微微一愣,“沒想到皇子妃身上的隨意一個物件,都是如此的價值連城。”
他最開始看見武青顏的時候,其實並沒有將她放在眼裏,在他看來,非富即貴的人,不是穿戴著綾羅綢緞,就是帶著金銀首飾,而武青顏偏偏從上到下都是清秀的讓人看不出半點的富貴。
他以為,世人傳三皇子和二皇子皆疼一人,不過是傳言而已,畢竟哪個男人都不會克扣了自己的女人,而女人都是天生愛美愛炫耀的動物。
但是到了眼下,他才發現,真正眼拙的那個人是他自己,就武青顏人家這串珠子,隨意拿下來一顆,都夠買下他五幢許府的了。
武青顏笑了笑,將串珠帶回到了自己的手腕上:“不過是別人送的罷了,當初我也是沒想到會這般的值錢。”
是啊,就按照她當初躲避長孫明月的程度上來看,若是知道這串珠這般的價值連城,她是死都不會要的。
要說,隻能說那個男人太過了解她了,明明貴重的要死,卻佯裝不在意的送給了她,他是真不怕她把這東西給弄丟了。
兩個人有說有笑的朝著府門口走去,正好撞見武金玉雙手掐腰,眯著眼睛,麵色清冷,一副的監工派頭。
而孫夫人已經上氣不接下氣,要不是孫瑩瑩一直攙扶著,很有可能就此雙腿一蹬的昏死過去了。
武青顏笑著搖了搖頭,金玉這不吃虧的性子,也許早晚都是要吃虧的。
聽見了身後的腳步聲,武金玉回眸,冷冷的掃過了許清秋,轉眼對著武青顏親熱的開了口:“姐。”
武青顏點了點頭,上前拉住了她的手:“時辰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
武金玉一愣:“我也跟著姐一起走。”
許清秋咳了一聲:“金玉,你且先留下吧,我有話和你說,一會我親自派人送你回去。”
“我和你很熟麽?叫誰金玉呢?”武金玉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剜著他,“咱倆之間還有什麽可說的?”
許清秋無奈:“金玉,就算我們是多時未見的朋友,是不是也可以聊幾句?”
武金玉還想說什麽,卻被武青顏攔了下來:“行了,人我就暫時交給西南將軍了,還望西南將軍能平安將人給我送回來。”
說著,也不等武金玉反應,直接出了府門。
她看得出來,武金玉是有話想要和許清秋說的,隻是她也有著她自己的傲氣,眼下又被孫夫人和孫瑩瑩這麽一作妖,儼然是有些下不來台。
既然想讓她開開心心的走下去,解鈴就還須係鈴人,她隻是希望經此一談,許清秋能將那個本來沒心沒肺的武金玉還給自己。
“姐?姐!”武金玉瞧著武青顏的背影,急得直跺腳。
“金玉,你別這樣。”許清秋耐著性子勸著,“咱們說說話,一會我就送你回去了。”
“你可快滾吧,少在我麵前假裝無辜,其實還不是想給你丈母娘和媳婦興師問罪?”武金玉拿著眼睛橫他,“許清秋,咱倆這麽多年誰不知道誰啊?少在我麵前裝大半蒜,沒意思。”
許清秋是真的被她給打敗了,咬了咬牙,直接拉住了她的手腕,強行拽著她往府裏走去。
其實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在武金玉身上的耐心,遠比用在孫瑩瑩身上的耐心多得多。
“哎?你放手!你信不信我抽你?”
“金玉你小點聲。”
“我呸!你說小聲就小聲?你老幾?”
“金玉,我……”
“你什麽你?你還有什麽話想說?”
“我很想你……”
“……”
一路吵吵把火的兩個人,終於消停了下去,在丫鬟和小廝驚愣和訝然的目光中,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裏。
誰也沒有看見,孫瑩瑩那一雙似帶著飛刀的眼睛,和那緊緊咬在一起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