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被劫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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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沈泛把肖然送回去時已經是淩晨四點多。
她一邊狠狠咒罵著,一邊拖著疲憊不堪的身子回到公寓,也來不及洗下黏糊糊的身子,鎖了房門直接到頭就睡
這一睡,第二天自然是起不來了。
等她睡到自然醒的時候,已經是上午十一點多,陽光刺眼極了。
調到靜音的手機已經要被顏一諾給打爆了。
沈泛趁刷牙的空閑時期給她回了個電話過去,還沒開口,那邊顏一諾就炮轟一般叫嚷了起來,“泛泛,你鎖著門幹什麽啊,我喊了你一早上了!”
“就是怕被你摧殘我才鎖門。”沈泛含著泡沫口齒不清的說道,“領導看到我不在有沒有說什麽?”
“沒有,我說你出去調查資料了。”顏一諾說,“你快些來吧,下午三點半有一場臨時會議,所有人都要參加,領導要點名的。”
“好,馬上到,你要不要吃什麽午餐?”
顏一諾嘻嘻笑起來,“老樣子啦,跟老板說我要超辣的。”
沈泛應了一聲,隨後掛掉電話。
等整理好妝容出門時已經是十二點多了,她開車跑去餐館給顏一諾訂午飯,因為中午人流多,稍稍等了幾分鍾,等她從星巴克買了咖啡回到車上時,滿頭細汗。
趁著等紅綠燈的空擋,沈泛將車內空調溫度稍稍調低了一些。
冷不丁地,一把槍口從半開的窗開伸了進來。
沈泛七八個小時才受到一回刺激,沒想到這麽短的時間內,她又再次受到了和先前一樣的刺激。
她覺得,再來一次的話,肯定會突然心髒病而掛掉。
麵對那黑漆漆的槍口,沈泛深呼吸一口氣,將錢包抓起,遞了出去。
那戴著帽子的男人並不要她的錢包,隻是冷著一張臉有點惡氣的吩咐她,“不許張聲,將車門給打開,馬上!”
沈泛在他的逼迫下不得不將車門打開。
一個背著黑色大包,穿著灰色衣服的男人先坐上車內,迅速從腰間掏出槍來對著沈泛的後背,而後那站在車窗前的男人才收槍上了車。
“開車。”灰衣男人吩咐。
沈泛讓自己無論如何也要冷靜下來,她迅速將車子啟動,也不管綠燈還沒亮起,聽從吩咐的驅車離開,心裏在想著安全離開的對策。
一直到車子開上高速公路後,後座的那兩個男人才放鬆下來。
灰衣男人把黑色大包給打開來,裏麵全是一疊疊嶄新的鈔票。沈泛就瞄了一眼,心裏感覺很是不妙,這兩人應該是剛剛搶劫完。
“哥,你看,好多!”灰衣男人興奮的叫著,“夠咱們揮霍好久了!”
“收起來!”黑色男人狠狠瞪了他一眼,抬眼朝沈泛瞧了過去。
沈泛趕緊收斂視線,專心開著車。
這條高速是通往雲陽的,他們是要去雲陽嗎?
包裏的手機不知疲倦的叫嚷著,沈泛也不敢去接聽,深怕惹惱後座兩個拿槍的男人,車內冷氣開的那麽低,她竟是額頭細汗直冒。
下了高速後,她又遵照吩咐將車子開往一條彎曲的小路上。
行駛了一段時間後,黑衣男人終於開口讓她停車。
見灰衣男人把槍口對準自己後背時,沈泛緊張的一顆心都給提了起來,她麵容蒼白,故作鎮定的說道:“我什麽都沒看見。”
被黑子男子從駕駛座拽下來時,沈泛眼疾手快的將手機給一並帶了下來,她假裝跌倒在路上,將手機給壓在身體下,深怕被他們察覺。
好在黑衣男人把她扔下來後也沒再多看她一眼,直接駕車離開。
等車子遠的連尾氣都瞧不見一絲時,沈泛這才鬆了一口氣,她四周瞧了瞧,發現自己這處境真是不妙,竟然被丟在了荒山野嶺的地方。
手機上的時間顯示是下午四點多。
沈泛撥了一個電話給顏一諾,卻沒想到,半天沒人接。
她有些詫異,想了想,給阮偉又撥去一個,結果依然沒人接聽。
“沒有這麽倒黴吧?”沈泛抓了抓頭發,看著那已經變紅的電量,她有些煩躁。
她怎麽老是這麽迷糊,總是忘記給手機充電了?
抬頭在四周巡視了一圈,沈泛心裏更是無奈了,這個荒郊野嶺的地方哪還會有車子開過來?
不過一直在原地呆著也不是辦法,她稍稍遲疑了一下後就朝著先前車子開往的那條彎曲小路一直往上走去。
路越走遠,時間也越來越長,不久,天黑了下來。
沈泛今天穿著長袖白襯衫搭配玫紅色的包臀裙,腳下踩著一雙八分來高的高跟鞋,她步子邁不大,沒走多久就因為疼痛將高跟鞋給脫了下來。
眼看時間到了六點多,沈泛又給顏一諾撥了一個電話,結果撥不出去。
看了看沒有絲毫信號的手機,她幾乎是氣得罵都罵不出來。
早知道這樣,她還不如就在那個地方一直等著。
一雙細嫩的玉足已經連續半個小時走在石子路上而導致破了皮,好幾處紅腫了起來,眼見天越來越黑,沈泛也不敢在這荒郊野嶺的地方停留。
她四處轉悠著尋找著有信號的區域,結果在天黑下來時突然闖進一片荒蕪的墓地群,本來就膽小的她嚇得當時就尖叫了起來,拔腿狂奔,一雙腳幾乎要廢掉了。
好不容易找到有信號的區域,沈泛立即給顏一諾撥了電話過去,結果冷冰冰的女聲通知她用戶已經關機,緊張不安的她一下就哭了出來。
通訊裏那麽多的人,她快速的一個個撥過去,不是關機就是無人接聽。
沈泛跌坐在地上,臉色煞白,幾乎是要奔潰了。
平常別人打的電話她接都接不過來,怎麽今天那麽奇怪,不僅沒人打電話進來,她就是打電話出去也沒有人接聽?
越想沈泛心裏越慌,她翻動著通訊錄,咬了咬小嘴,給葉故深撥了一個過去。
好在這個電話有人接,撥出去不到幾秒就有人接聽,“怎麽了?”
聽到他熟悉的聲音,沈泛哭得更是大聲了,忘記了自己先前因為一些事跟他大吵的事情,聲音哽咽的喊道:“深哥。”
那邊的葉故深聲音突然帶著些緊張之意,“怎麽了,為什麽突然哭了起來?”
“我先前被人拿槍抵著腦袋。”沈泛小聲哭道:“他們讓我把車開上高速,到了雲陽後又拐上另一條路,我現在都不知道自己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