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人到底在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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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沈泛送飯的那個女人咿咿呀呀的叫著,手裏拿著掃把,往男人頭上敲了一記後,她把男人從沈泛身上推開來,拽著她站了起來。
農村的掃把都是高粱條編織的,編的密也厚重,但是打人不怎麽疼。男人揉了揉腦袋,見到女人時,衝她憤憤叫嚷了幾句,想把她身後的沈泛拽過來。
女人把沈泛緊護在身後,對著男人咿咿呀呀的叫著,似乎還有些動怒,見他要伸手拽人,一掃把又狠狠打在他腿上,男人被打的有點怕,往後退了好幾步,朝女人幹瞪著。
兩人對持了好幾秒後,男人衝女人說了幾句,見女人點頭答應後,又傻傻的笑了兩聲,一瘸一拐的往外走去,經過女人身邊時,還伸手在她胸脯上使勁捏了一把。
“求求你,放我出去吧。”等男人走後,沈泛緊拽著女人的胳膊,低聲下氣的哀求著,想到自己剛剛還打不過那男人,她心裏就恐慌,“你要是怕的話,我們一起逃。”
女人搖了搖頭,咿咿呀呀的叫了幾聲,可能是知道沈泛也聽不懂自己的話,出去拿了一塊小石子進來,蹲了下去,用石子在泥地上寫了起來。
字跡歪歪扭扭,不過沈泛勉強能辨認:跑不掉,周圍是大山,村子裏也很多人。
接著,女人又在那行歪歪扭扭的字跡旁邊畫了起來,等她畫完後,沈泛盯著看了好久,才發現她畫的是周圍的地形,村子被大山環繞著,有一條很長很長的山路。
沈泛心裏一下就涼了,“難道我真的要在這裏呆上一輩子?”
女人瞧了她一眼,又繼續在地上寫了起來:我家在春城,被人拐了過來,被那男人強暴了,生了一個女兒後,那老婆子就不高興,天天打我,我被她折磨了兩年多。
眼見沈泛的臉色越來越蒼白,女人很是同情,不得不把殘酷的答案給她寫出來:村裏大部分女人都是被拐來的,跑不出去幾裏就被抓回來,我跑了一次,被那老婆子打的半死。
“我不信,一定有辦法的。”沈泛緊緊咬著牙關,眼裏波濤洶湧。這個地方也不知道葉故深能不能找來,在沒人來救的時候,她一定要摸清楚周圍的地形想辦法逃出去。
“你給我開鎖,我現在不會跑的。”沈泛和女人說道:“你放心,我要是逃跑的話,肯定不會連累你的,我是絕對不會留在這個地方的。”
女人搖了搖頭,繼續在地上寫:鑰匙在那個老太婆手上,她整天把鑰匙掛腰上,拿不到的,你還是不要想著逃跑,如果被抓回來,會被老太婆給打個半死。
“就是被打了半死我也要逃出去。”沈泛咬牙,恨恨道:“如果讓我在這地方豬狗不如的待上一輩子,活的那麽沒有尊嚴,那麽我寧可自殺!”
沈泛不是說笑,她是說真的,如果半點自救的機會都找不到的話,她寧可自殺也不會把一生的光陰浪費在這裏,行屍走肉的活著。
女人被她的話給嚇了一跳,怔怔的瞧了她好一會,隨後又在地上寫道:我這種人出去已經沒什麽意思了,不會想著逃跑的,我會幫你把鑰匙偷過來,能不能逃走就看你自己了。
沈泛瞳孔猛縮,緊盯著那兩行歪歪扭扭的字體,完全看清楚後,幾乎是要哭出來,她咬著唇,使勁抱了一下女人,急急在身上摸索,把最後一顆糖塞到女人手裏……
四天,葉故深已經在清潭縣死守了四天,依舊沒有半點消息。
大批的警察在清潭縣的各個出入口把守著,手裏端著槍,連每一個進出的人都要仔仔細細的檢查,搞得清潭縣人心惶惶,氣氛極其壓抑。
清潭縣的縣長此刻哈著腰站在葉故深旁邊,滿頭的虛汗,他心裏也是憋屈的很,那兩個人是老鼠嗎,怎麽就能神不知鬼不覺的的帶著人從清潭縣溜走呢?
肖然率先帶著人馬回來,瞧見葉故深眼裏的那點希翼,他實在不忍心,卻又不得不冷著臉把搜尋結果說出來,“我把特勤組的人都調了過來,依舊搜不到。”
“草!”縱使好脾氣的葉故深也狠狠罵了一句,直接將桌子給掀翻。
他這幾天圍著清潭縣不停的轉,哪怕是暗河都不放過,翻來覆去的查看監控錄像,偏偏這小縣城就主幹路上有監控,其他岔路幾乎都沒有。
整天吊著一顆心,別說吃了,晚上幾乎都不敢睡,拚命的搜查著,幾日下來,下巴上幾乎覆上了一層青渣,眼底掛著厚厚的眼袋,人都跟著消瘦了一圈。
“怎麽樣,有沒有消息?”阮偉也匆匆趕來,連續幾日的搜查讓他精神也萎了好多,見到肖然比自己先回來時,他急急的開口問。
肖然搖頭,抿著唇,“半點消息也沒有。”
“他媽的,我要是知道是誰的話,非得把他祖宗拉出來鞭屍!”阮偉狠狠的罵著。
沈泛的失蹤讓顏一諾幾乎每隔一個小時都給他打電話,每次自己一說還沒消息,她就在電話那頭大哭了起來,不是被人死拽著的話,早就衝到清潭縣這邊來了。
“他媽你這個縣長怎麽做事的啊?”阮偉把怒火都撒在了那縣長身上,叫罵道:“你清潭縣有多少人你還不知道嗎,活生生的兩個人怎麽就消失了啊?”
“我,我也不可能天天帶人在四處巡邏吧。”縣長委屈的解釋,“我們縣本來就小,每年就提拔那麽一點錢下來,路都不夠修,根本沒多餘的錢拿來買監控。”
“那麽一點?”肖然偏頭朝縣長望了過去,盯著他冷冷笑了起來,“行啊,馬上把財務賬本清理出來,我倒要看看,上麵提拔的錢你都修到哪條路上去了。”
縣長麵上一緊,恨不得甩自己一耳光子,說什麽不好,為什麽偏偏要說這個?
“幾位祖宗,你們就是在我這小縣子搜上一個月也找不到人的。”
縣長說道:“你們也查到那車子是他們租的,不是我們縣城的,我連他們麵都沒見過,哪會找的到?說個不好聽得,這地方人販子最多,指不定她是不是被人販子給拐走了。”
葉故深閃電般的攥住他的手,冷著臉問道:“你說什麽?”
“我,我沒說什麽”見葉故深臉色極其難看,縣長還以為自己的話惹怒了他,立刻被嚇得心肝亂蹦,再也不敢胡亂的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