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她戴著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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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混小子是怎麽回事啊,回來就擺一張臭臉!”謝溫儀咬牙罵道:“叫他回來吃個飯有那麽受罪嗎,好像在受刑一樣!真是受不了他這冷冷的性子。”
    “或許深哥隻是心情不好。”陸翊語笑著安撫著她,“伯母不要擔心,我上去看看。”
    謝溫儀點了點頭,叮囑道:“他要是敢凶你你就告訴伯母,我非得擰他耳朵!”
    陸翊語淺笑著應充下來,很是歉意的和陸澤瑞幾個欠了欠身,這才上樓去,剛巧上來的時候就見葉故深在動手撤下罩在床上的床單,似乎是很嫌棄一樣。
    她眼神閃動了幾下,俏麗的身姿一直站在門口,等葉故深將床單和被子扔在角落時,這才伸手敲了敲房門,出聲叫道:“深哥。”
    葉故深瞟了她一眼,順手叫枕套給撤了下來,“以後來我家睡客房。”
    “我那晚在沙發上睡的。”陸翊語指了指放在靠窗位置的那張布藝沙發,見他沒嫌棄自己,不由走進他房間,低聲說道:“你沒必要這樣做的。”
    “床單很久沒換了,正巧換下來一起洗。”葉故深巧妙的避開她的話,目光沒在她臉上多停留一秒,淡淡道:“給你東西的是我媽,你要喜歡就嫁我媽去,我沒興趣。”
    陸翊語咬了咬唇,再次抬起頭來時已經是滿臉溫婉恬靜的笑容,“我爺爺身體不太好,受不了什麽刺激,所以我很少違逆他的話。我知道你不喜歡我,沒關係的。”
    葉故深抱胸瞧著她,冷冷一笑,“你爺爺要求你怎麽做你就怎麽做,可真是偉大。”
    陸翊語臉上的笑容漸漸隱退,有些無奈和哀傷,她故作輕鬆的說道:“沒辦法,父親和母親離開的太早,爺爺一個人撫養我們三兄妹長大,都這麽大了,肯定不能太任性。”
    聞言,葉故深不由鬆開眉頭。
    陸翊語父母飛機失事的新聞他也耳有所聞,當時的事情在江城傳的挺開的,幾次報到陸家老爺子白發人送黑發人,猜測陸家可能要因此沒落下去。
    可惜的是,陸家不但沒有如眾人所料的沒落下去,反而在陸澤瑞的帶領下更加茁壯起來,尤其是近兩年,穩操江城政權,一家獨大,沒人敢在陸家麵前輕易放肆。
    “抱歉。”葉故深的語氣難得沒有那麽冷硬。
    “這沒什麽大不了的。”陸翊語笑著搖了搖頭,臉上沒有太多傷心的表情,“不管過去如何,今後我會幫著爺爺管理陸家,領著陸家向上走。”
    “其實呀,我知道你是喜歡小泛的。”她衝葉故深眨了眨眼,笑得溫婉輕柔,語氣也是輕輕,極其動人,“我不是那種沒有理智的女人,不會做那種搶人的戲碼,放心啦!”
    “怪不得我媽喜歡你。”葉故深深深的看了她幾眼,漂亮迷人,姿態優雅,說話總是那麽貼心,無論怎麽看都是一個好妻子的人選,“你確實挺不錯的。”
    “這是誇我嗎?”陸翊語淺淺的笑著,抿了一下紅唇,朝他伸出手,手指蔥白修長,被暖黃的燈光輕裹著,看起來漂亮極了,“那麽,以後就請你多多照顧了。”
    葉故深盯著她手腕上的鐲子瞧了幾眼,繼而伸手和她握了一下,叮囑道:“好好保管這鐲子,到時候我還是要收回來的。”
    陸翊語點點頭,見他對自己態度稍稍好了一些時心裏不由有些欣喜,不過卻沒在麵上表露出來,不管怎麽說,總算又朝他邁了一步,還是值得喝彩的。
    見葉故深要洗澡時,她也不好打擾,主動將那床單和被單輕卷起來,準備帶到下去讓於媽收拾一下,出房門的時候,一個小盒子從裏麵滾落了出來,被她正巧一腳踢到。
    陸翊語端下去將那小盒子給撿了起來,緊盯著盒麵瞧了幾眼,她還是沒能忍住,小心地打開來,黑色的絲絨上嵌著一枚鑽戒,鑽石是寶藍色,簡單優雅,漂亮又奪目。
    她早在葉故深開通微博的時候就關注了他,不過用的是小號而已,每天都在關注他的動態,自然知道這枚戒指是他在微博上曬出的那一枚,給心愛女人的。
    陸翊語緊捏著戒指盒,有一種叫嫉妒的東西在心底蔓延。
    說真的,她確實很嫉妒沈泛,能和葉故深走那麽近,可以得到他的喜歡。
    她不懼怕任何女人來和自己爭奪男人,但是就怕沈泛這種,明明隻是葉家抱養回來的卻能和葉故深一起生活十幾年,這種從小培養起來的感情非常可怕,堅固之極。
    那鑽戒奪目極了,陸翊語沒忍住,將鑽戒取出來戴在自己手上,迎著廊燈細細看了一下,她綻放出愉悅的笑意。
    幾百萬的戒指她陸家當然還是買得起,隻是自己買的鑽戒總沒有別人送的好,別人送的話會因此欣喜,更加的珍視,但是自己買的話,可能戴不到幾天就扔在一邊。
    她對著戒指淺笑發呆的時候,沈泛剛巧也上樓來,和她撞了個正著。
    沈泛不太放心葉故深和陸翊語在一起,想到他們會因此過多交流心裏就不舒服,借機要拿充電器而匆匆跑了上來,沒想到就讓她看到這麽一幕。
    陸翊語人本來就長得漂亮動人,嘴角那抹淺笑更是讓沈泛覺得刺眼,無名指上那枚無比熟悉的鑽戒讓她幾乎連呼吸都要屏住,聲音低低的,帶著些酸澀,“戒指挺漂亮的。”
    陸翊語本想解釋的,後來硬生生將要說的話都滅在口中,她覺得解釋那麽多好像也沒必要,遂隻是笑著點了點頭,婉轉的說道:“我先把深哥要洗的床單給拿下去。”
    “好,那我先進房間了。”說著,沈泛快步從她身邊走過,直接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關上房門後,沈泛的身子這才放軟了下來,她滑落的坐在地毯上,感覺眼睛有些澀澀的,使勁吸了吸鼻子,才將那泛濫的淚意給逼回去。
    沈泛還以為那戒指是送自己的,話也是對自己說的,哪知道,根本就是她想太多,葉故深把戒指送給了陸翊語,話肯定也是對她說的。
    不是說不喜歡陸翊語嗎,怎麽還會把戒指送給她?
    想到葉故深下午的那個吻,沈泛心裏就一團糟,不安又慌張,一刻都不敢在家裏多呆下去,收拾了一下情緒就匆匆離開,不顧謝溫儀的叫喊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