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五章 背主的奴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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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快更新鸞鳳還巢,臣的至尊女皇 !
    啪!!
    宗海寧手中的被子頓時被捏碎了,麵色難看至極,“你說什麽?”
    杯子的碎片被摔在地上,嚇得葉子有些瑟瑟發抖。
    暴躁男子擰了擰眉頭,深深的看了一眼宗海寧,又低下頭看桌上的案宗,隨口說道,“去看看吧!”
    “奴婢句句屬實,不敢撒謊。”葉子飛速的看了臉色鐵青的宗海寧一眼,嚇得匍匐在地上,瑟瑟發抖。
    “下官管教不嚴,還請殿下恕罪。”
    “去吧。”暴躁男子隨意的揮了揮手。
    就在葉子將宗海寧引領到廂房,打開門,葉子頓時驚愣住了,麵色刹那間變得蒼白沒有血色。
    屋中沒有葉子意料中的顛鸞倒鳳和糜亂的糾纏,唐曼衣衫完整、眼神清明的端坐在軟榻上,一大早就消失不見得夜青往日的溫和親近變成一臉厭惡憤恨,瞪著自己,一個男人被打的鼻青臉腫,反綁著跪在地上,見著葉子的驚愣,唐曼慢悠悠的開口,“怎麽?失望了?”
    “沒想到你竟然做出這等下作的事。”夜青厭惡憤恨的看著葉子,破口大罵,“你個養不熟的白眼狼,夫人哪裏對不起你?吃裏扒外,你.......”
    “我......”葉子訥訥無聲,身子一顫無助的回頭,對上宗海寧一雙冰冷諷刺的眼。
    一瞬間她全都明白了,自以為高明的計劃全部在人家的掌控之中不由得身子一軟跪在地上。
    “你太讓我失望了。”唐曼冷冷的看著葉子瑟縮的身子,宗海寧大步走到唐曼身邊,坐下,如一尊陰冷煞神一般。
    葉子聞言麵色變成死灰色,低頭躲閃著唐曼眼睛。
    “抬頭說話。”唐曼手中的茶杯狠狠地摔在身邊,眼見春桃嚇得抬頭,驚慌地看著自己,段小五心裏說不出的難受,“從你進府至今,我對你可有苛待?”
    “沒有。”葉子紅了眼圈,小聲說道。
    爹爹生病,是夫人給的銀子,猶如雪中送炭。
    “我可有得罪之處?”唐曼猛地一拍桌子,厲聲喝道。
    “夫人恕罪。”葉子聲音帶著哽咽,她從沒有見過如此寬厚的主子,跪在地上不停地磕頭。
    “那是為何?”唐曼咬牙,指著一旁跪著的漢子,指尖都在顫抖,“你可想過後果?”
    如果不是她有了警惕,如果她真的一時不查,就喝了那杯茶,那麽現在落到難堪境地的就是自己了,恐怕渾身是嘴都說不清楚。
    唐曼心中燃起怒火,冷冷的看著葉子。
    “或許你該好好解釋你父五日前被高利貸追的四處躲藏,近日為何衣著光鮮在出手闊綽?”宗海寧眉宇之間化不開的煞氣,聲音沒有一絲溫度,“顯然,你的月銀還未豐厚至此。”
    唐曼震驚得看向宗海寧。
    這些日子她忙的忽略了很多事情。
    宗海寧悄悄的握住了唐曼的手,唐曼的手冰冷,手心中全是冷汗,宗海寧有些自責,沒有想到這奴婢竟然有這麽大膽子,更是鬧到了三皇子那去了,也驚了唐曼。
    葉子頓時驚慌的看著宗海寧,心中慌亂無措,被發現了嗎?、
    葉子眼圈通紅,若不是爹爹被人拿捏在手,她怎會做出背棄主子的下作勾當?
    “原來是你這個踐人設計老子,老子算是瞎了眼了,竟然看上你這種女人,你是想活活的坑死老子啊。”那漢子見狀眼睛滴溜溜的一轉,轉而對葉子破口大罵,眼中警告之色甚濃,然後頭重重的磕在地上,哭的鼻涕一把淚一把,指天發誓道,“老爺夫人明察啊,是葉子說想和俺成親,您借給俺幾個膽子俺也不敢啊!”
    葉子明顯身子瑟縮,本欲張口的嘴又閉上了,手指緊緊攥著,她不能說,若是說了爹爹就死定了。
    “拖出去,往死了打。”宗海寧整個人染上陰狠氣息。
    一隻溫熱的手握住了宗海寧冰冷的手,宗海寧低頭,撞進了一雙溫暖的鳳眸中,奇跡般的安撫了宗海寧暴躁的神經,宗海寧一時怔住,以為時空交錯。
    “葉子,我隻想要聽句實話,你到底受何人指使?”唐曼低聲問道,深深地看進葉子的眼睛,“難道我們主仆一場,我難道還聽不得幾分真話了?”
    “夫人....”葉子嘴角顫抖,眼神躲閃,根本不敢看向唐曼。
    “不說,你父必死。”宗海寧冷冷的說道,“讓一個人神不知鬼不覺的消失,舉手之勞,你該知道我的手段的。”
    “是袁家少夫人。”葉子聞言神色大驚,脫口而出,淚水簌簌而落,不住的哀求,“一切都是葉子的錯,求求大人夫人不要遷怒旁人,是葉子豬油蒙了心,做下錯事,險些害了夫人,奴婢的父親欠下了賭債,被袁家少奶奶控製,逼著奴婢給您下藥,若是奴婢不從,爹爹他就.....夫人,爹爹畢竟是奴婢的親人,奴婢沒有辦法看著他出事兒啊,那個男人也是袁家少奶奶的人,別的奴婢就不知道什麽了,大人夫人明察啊。”
    葉子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
    袁家新少夫人?
    竟然是她!
    唐曼一雙鳳眸危險的眯起,唐曼攥住手,她不想算計爭鬥,可是麻煩卻不斷的找上門來,當真欺負自己是軟柿子嗎?
    唐曼努力壓抑心中的怒火,悄聲吩咐夜青,“去告訴趙安打那人一頓就放了他,想辦法讓他知道葉子沒有將他供出來,然後派人跟著他。”
    夜青輕輕點頭,快速出去了。
    唐曼深深的帶著憐憫的眼神看著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葉子,半響沒有說話,眼神卻越發的淩厲。
    背主!
    在這古代就是大罪,就是她此刻將葉子拖出去活活打死都不會有人說什麽,葉子是家生子,比起一般人家買了死契的奴婢還嚴苛,葉子口口聲聲說著爹娘,在這個社會上,主子在一定程度上比爹娘更重要,葉子一家都是宗家的奴才,換句話說,葉子從生下來吃得用的都是主家的,不但葉子沒有人權,就連她爹娘都沒有,可是她竟然背主做出這種下作的事情。
    屋中一股詭異的氣氛。
    葉子心中越來越害怕,她心中已經隱隱約約知道後果了,要麽死要麽就被遠遠的發賣掉,葉子甚至不敢再求夫人放過自己,她已經沒有那個臉了。
    毫無意外的,葉子被趕出去了,宗海寧原本是要將她交給人伢子,唐曼阻止了,犯了錯的丫鬟不會有人家再用,在人伢子手中隻有一條出路,唐曼不願意看到,可也沒有辦法心無芥蒂的留下她,將賣身契還給了她讓她謀個生路去吧!
    倒是夜青憤憤的跟唐曼抱怨簡直便宜死她了。
    葉子沒有任何抱怨,出賣主子是大忌諱,這樣的結果已經是夫人給的莫大的恩典了,是自己對不起夫人,天色暗黑,葉子茫然的抓緊包袱不知道該去哪裏,穿過弄堂,一陣腳步聲跟上了自己,春桃心中一緊,腳步也快了起來。
    身後的人似乎也加快了腳步。
    葉子心中大驚,快步奔跑起來,卻被身後的人影扯住頭發,葉子驚叫一聲,被迫回頭,吃了一驚,“爹?”
    “你他娘的見到老子跑什麽?”葉父惡聲惡氣的低吼,看著葉子的身上的小包袱,皺了皺眉,不耐煩的道,“把你身上的銀子全都給我。”
    葉子忍無可忍的哭道,“我能給你的全都給你了,現在哪裏還有銀子給你啊?你就不能不賭了麽?”
    啪!
    葉父惱羞成怒重重打了葉子一巴掌,“不賭?我拿什麽回本?隻要你再給我三百兩銀子,我就肯定能贏回一千兩。”
    三百兩,簡直是獅子大開口。
    她哪裏還有三百兩?
    葉子捂著自己身上的包袱,嗚嗚的哭著,不說話。
    葉父見狀,突然惡狠狠地問道,“你不會是被主家給趕出來了吧?”
    葉子一直的哭著。
    “你個賠錢貨,我打死你。”葉父對著葉子開始掄起拳頭,直接搶了葉子身上的包袱,粗魯的翻開,找到裏麵還有點首飾,氣不打一處來,“就這麽點東西,哪裏夠啊?”
    “我真的沒有了。”葉子躲躲閃閃。
    葉父眼珠子一轉,眼中閃過一抹貪婪的光芒,拉著葉子的手腕,“你跟我走。”
    葉子心中突然生出一股不好的預感,驚恐的看著葉父,“我不走。”
    “由不得你。”葉父生拉硬扯的拉著葉子就走,冷笑,“我他娘的生了你,養了你這麽個賠錢貨,現在就賣了你,也能回點本。”
    葉子也想掙紮,可是哪裏敵得過一個成年男子的力量,眼中的淚一直就沒停過,痛哭出聲,如果,還在夫人身邊......
    *****
    “你心軟了,”宗海寧歎息一聲,眼中閃過厲色,“那賤婢存心害了你,死有餘辜,你何須再為她留後路?這種背主的人活該打死。”
    放那個男人回去,讓對方以為葉子並未供出她;
    那個男人——
    宗海寧低垂的眸中有著陰狠,妄圖染指他的女人,該死!
    “心軟?”唐曼挑眉,“小魚小蝦,放了又如何?”
    唐曼沒有說,葉子那樣的人,打死或者是遠遠發賣對於她來說都是一種恩賜,放她回去,才是真正的折磨。
    前世唐曼就曾經遊走在社會的底層,她當然清楚賭徒是有多瘋狂,輕點的傾家蕩產,嚴重的甚至家破人亡的也不是沒有,葉子被她放出府,也隻有回家,她家中的情況唐曼清楚,葉父是個無恥又沒有底線的賭徒,那又是一個重男輕女的家庭,唐曼嘴角泛起一抹冷笑。
    葉子的下場是可想而知的。
    葉子在縣衙雖然是奴婢,可是吃穿用度堪比普通人家的小姐了,現在一下子從天堂跌入地獄,葉子的心裏落差是可想而知的。
    唐曼心中並沒有心軟,她沒有聖母病,不會想著別人害她,還會處處為那人著想,簡直癡心做夢。
    “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宗海寧手指撫上唐曼白皙的額頭,指過之處,帶出陣陣顫栗。
    “對了,今兒的藥還沒吃呢。”唐曼猛地想到。
    卻被宗海寧一下子按住,“什麽藥?”
    唐曼微微皺了皺眉,苦著臉,“回門的時候娘偷偷塞給我的,專治女子不孕。”
    宗海寧深深的看了一眼唐曼。
    “看什麽?”唐曼睨了一眼宗海寧,認真的說道,“你放心,我絕對不會和你生孩子,這點你不用擔心,娘的心意,我又推不掉,就當提前調理身體了,趕明兒咱倆一拍兩散,我再找個男人生去。”
    “你休想!”宗海寧的眉峰驀地緊緊蹙起,強勢的按住唐曼的手腕,咬牙切齒的吐出,“隻要我活著一天,你就休想找別的男人,聽見沒有?”
    “嗯嗯嗯。”唐曼胡亂的點點頭,明顯心不在焉。
    “我收回那句話。”宗海寧居高臨下的緊緊凝視著唐曼,看著她那雙閃亮的鳳眸,有些迷戀,喃喃的低喃出聲,“你不用喝避子湯,咱們就順其自然。”
    說罷,宗海寧吻上了唐曼花瓣般的紅唇。
    “唔。”唐曼驀地瞪大眼睛。
    ******
    袁家。
    “糊塗。”趙問珊聽了前因後果,心思一轉,麵色已經變得很不好看,手中的茶杯重重的摔在桌上,眉頭緊蹙,“就這麽放了你你竟然信了?”
    “小姐,我繞了很久才回來,確定沒有人跟蹤了才回來的。”那漢子忍著渾身的疼痛,急忙解釋,“再說那踐人的娘和兄弟全在我們手上,就是借她幾個膽子她也不敢把您說出來啊。”
    “她是不敢。”趙問珊冷笑,“你怕是已經把人領到家裏來了,也好,知道了也罷,我這就寫封信你帶回去給布莊的夏長貴。”
    “是”漢子小聲道。
    “嗯。”趙問珊點頭,眼中的嫉恨很好的收了起來,若不是葉子透的話兒,她還真的想不到那個女人竟然是藍合背後的主人,這樣一來,她倒是好辦不少,“田漢,找到葉子了嗎?”
    “還沒有。”田漢低聲回答,“隻打聽到葉子被趕出宗家,然後就像人間蒸發了似的,找不到人影了,隻是,我聽說——”
    田漢鼻青臉腫,齜牙咧嘴的探向肋骨,八成是折了,想到他聽到的,麵色又陰沉起來。
    “聽說什麽?”
    “姑爺似乎總在宗家附近徘徊。”
    “我知道了。”趙問珊一下子攥住了茶杯,臉色變得很難看,深吸一口氣,“你下去做事吧,記住,不許讓老爺夫人知道。”
    “小的知道。”田漢快步走了出去。
    “去把我櫃中的藍印花布取出燒掉。”田漢走後,趙問珊伸手招來身邊伺候的丫鬟春情,尖聲命令道。
    “少奶奶?”春情嚇了一跳,那麽貴重的東西竟然要燒掉,忍不住提醒,“那可是您買了好久才買來的,您之前不是很喜歡嗎?”
    “我說燒掉你沒聽懂嗎?”趙問珊眼中浮現一抹瘋狂的嫉恨,尖聲喊道,“燒掉燒掉。”
    再名貴的東西隻要和那個賤女人沾上了邊,她都不要。
    袁修文!
    趙問珊狠狠地將桌上的東西全都掃在地上,眼中浮現出難堪的光芒,緊緊攥著拳頭,“我一定要讓你後悔這麽對我!”
    “奴婢知道了。”春情連忙應下,心疼的看著趙問珊,短短不到半個月的功夫,小姐已經憔悴的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小姐,要不咱們回去吧,讓老爺給您做主。”
    “回去?”趙問珊癡癡的笑道,手指撫上自己的臉,“我現在這樣子怎麽敢回去?我還能回到過去嗎?這一切都是那個賤女人!”
    趙問珊眼中浮現瘋狂的嫉妒和恨意,惡狠狠地道。
    *****
    就在唐曼挖空心思想找趙問珊的麻煩時,麻煩竟然上門了。
    “主子,染布坊混進探子來了。”汪正德一臉凝重的開口。
    “怎麽回事?”唐曼放下了手中的筆,趕緊問道。
    “幸虧我防的嚴實。”汪正德鬆了一口氣,隨即一臉憤怒,“昨兒我的房間有被人動過的痕跡,我留了個心眼兒,今天假裝放鬆,堵住了一個夥計,我再三逼問,竟然是趙家布莊的夏長貴指使的人,想偷咱們藍印花布的秘方,他們竟然這般下作,看壓力價格不行,就來偷得。”
    趙家布莊?
    這是趙問珊在向自己宣戰呢!
    唐曼冷笑,這可是他們自找的。
    “想偷?”唐曼的指骨一下一下敲著桌子,鳳眼微咪,腦中飛速的旋轉,鳳眼中忽然閃過精光,“那就給他們偷!”
    “這怎麽行?”汪正德吃了一驚。
    “汪伯不要急。”唐曼勾唇一笑,“來而不往非禮也,他們既然已經上門宣戰了,咱們不送點回禮怎麽行?他們不是想偷嗎?就給他們一個假的讓他們偷。”
    “這一招狠!”汪正德一聽,臉上的皺紋都舒展開了,趕緊伸出大拇指笑道。
    “咱們印染的棉布收購的怎麽樣了?”唐曼緩了緩問道。
    “收上來一大部分了。”汪正德回道,“中小布莊的棉布咱們都收來了,趙家下麵的布莊咬死了不賣給咱們。”
    “是嗎?”唐曼冷聲笑道,“你讓下麵的人放出消息,就說趙家的棉布不是他們不賣,而是我們不收,他們家的棉布偷工減料不適合印染藍印花布,這種黑了心的東西我們藍合布莊堅決不收。”
    汪正德眼睛一亮,伸出大拇指,稱讚道,“主子果然厲害。”
    “對了,繡娘別忘了多找一些,咱們一定要早些做出一些成品來,狠賺一筆。”唐曼忽然想起來,交代道。
    “屬下明白。”
    唐曼這廂十分愜意,對唐曼心心念念的袁修文卻焦頭爛額,縣學中不知何時悄悄改了風向,先生狠批他的文章輕浮沒有內涵,就連德高望重堪稱讀書人楷模的宋學監都當眾對他搖頭,“思想尖銳,心智尚不成熟。”
    相反,所有人都對唐果讚譽有加,稱讚他進退有度、學風踏實。
    這代表著什麽?
    每年秋闈試舉各縣都是篩選優秀的人才去參加考試,名額有限,這可能就意味著,他爭取不到名額,讓袁修文氣急敗壞,回了家更不可能有什麽好臉色,對著那張虛假的臉,他隻覺得這女人真是掃把星,越發想念曼兒的溫柔、曼兒的懂事、曼兒的大度,總之什麽都好。
    袁修文提著禮物想著去學監家中拜訪一番,不料卻被拒之門外,回家便借酒澆愁,夕陽西下,酒醉之間袁修文感到身旁一個柔軟馨香的人扶起她,袁修文心中一喜,狂烈的吻著懷中的人兒,口中不住的喊道:“曼兒,曼兒。”
    趙問珊在一片刺痛中與袁修文合二為一,緊緊抱住了身上的男人,卻聽到自己的丈夫口中卻不停地喊著別的女人的名字,心中有些絕望和說不出的恨意。
    成婚一個月,袁修文不是睡在書房就是借口有事外出,第一次同房卻喊著唐曼的名字,趙問珊心中恨不得將唐曼撕碎。
    眼中快速的閃過一抹悲哀。
    過了不知多久,袁修文徑自睡了過去,桌上的紅燭依舊流著眼淚,趙問珊眼圈泛紅,靜靜地垂著淚。
    “小姐。”春情在房外輕聲喊道,“門外有個二夫人要見您。”
    “都給我滾開,不見。”心中恨極,瘋狂的將桌上的東西掃在地上,摔個粉碎,低吼道。
    “夫人。”春情低聲說道,“那位夫人說她是宗家的二夫人,已在偏廳候著了。”
    宗家?
    整個縣城中隻有一家!
    趙問珊一愣,眼中閃過一抹陰暗的光芒,強忍著兩腿之間的不適,爬了起來,穿好衣服,理了理略微淩亂的發絲,麵無表情的開門,“請她進來。”
    趙問珊走到偏廳,一個妖豔的女子等候在那,看見自己走進來也不打招呼,反而不客氣的打量著自己,眉宇之間是倨傲之色,微微抬起下巴,“你就是趙氏?”
    “我似乎並不認識你。”趙問珊冷笑,褪去臉上的苦澀,精致的妝容下遮住了臉上所有的憔悴,隻有眼圈微微泛紅,倨傲的看著麵前妖豔的女人。
    “沒關係。”紫兒把玩著茶杯的手驀地停住,眼中有著陰暗,“你隻要知道我們有共同的敵人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