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八章 鎮國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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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八章
黑暗的室內,伸手不見五指。
“你說的可是真的?”一個年老沙啞的女聲驚喜道。
“大祭司,屬下看得真真切切。”粗獷的男聲很熟悉,急道,“確實是金鳳圖騰,一閃而逝。”
黑衣男子眼中滿是夢幻,“確是金鳳無疑,大祭司,我們要不要.....”
“我自有分寸。”年老女生打斷道,“待我查探之後再做決定,若是真的.....”
黑暗中老婦的眼中帶淚,激動哽咽,“天佑我朝啊!”
****
“公子,您終於回來了。”龍九一進門,一個嬌小的人影快速撲進她的懷中,眼中含淚,如受了驚的小鹿一般,聲音顫抖,“有沒有受傷?”
翠蓮驚慌失措的看向龍九。
“唔。”龍九被大力撞得悶哼一聲。
“您受傷了了?我去找大夫,我去找藥。”翠蓮嚇得頓時臉色蒼白,轉身就要向內室跑過去。
“你走吧。”龍九一把甩開翠蓮的手,看著翠蓮柔弱的模樣,莫名的有些煩躁。
想起那人張牙舞爪的和自己嗆聲。
想起那人溫熱觸感的皮膚、那人毫不猶豫衝進自己懷中擋了一劍。
龍九震驚的看著自己慢慢起著反應的下半身,連忙換了個姿勢,臉色微紅。
“公子,您要趕翠蓮走嗎?”翠蓮淚水一下子湧了出來,身子踉蹌,楚楚可憐的哀求道,“都是翠蓮的錯,可是翠蓮已經沒有臉麵再回家了,如果這麽回去還不如一脖子吊死,也免得堂姐難做人,娘親被翠蓮連累的終日苦楚。”
龍九冷眼旁觀,看著翠蓮的淚容,嬌小脆弱、溫和順從,足以勾起任何男人的保護欲,可是,龍九腦中想起的確是另外一張臉。
龍九霍的轉身,皺著眉,反複提醒自己,那個女人即使救了自己,也改變不了她不安於室的放蕩本性,他突然有些氣悶。
翠蓮見眼前的男子無動於衷的樣子,狠了狠心咬牙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頭重重的磕在地上,幾下就見血了,口中不住哀求,“是您救了翠蓮,就讓翠蓮留在您身邊的報答您吧,為奴為婢,翠蓮都不會有一點怨言的,求求您不要趕翠蓮走。”
幾日以來,她在這縣衙錦衣玉食,這個男人肯定非富即貴,她不能放棄這個機會。
“隨你吧。”龍九被翠蓮哭的不耐煩了,悲悲切切的活像怎麽著她了,腦中又浮現個影像,那個女人咬牙切齒,“死了正好少個禍害。”
龍九煩躁的站起身,來回踱步,那個毒婦的醒了沒有?
她的傷有沒有大礙?
想到她蒼白虛弱的樣子還強撐著的強勢,與她的堂妹,截然不同,明明就是姐妹,怎麽差距這麽大?
一回神,見翠蓮還跪在地上,不由得皺眉,“你怎麽還在這?”
翠蓮垂下頭一臉幽怨的退下了。
****
唐曼趴在病榻上一連打了三個噴嚏,牽動的後背的傷口劇痛,不由得痛的臉扭曲成一團,有些納悶,究竟是誰如此喪心病狂的在想她?
陣陣幽香襲來,唐曼舒服極了,不自覺的又有些昏昏欲睡了。
“夫人不要動,小心傷口。”一雙手輕柔有力的按住唐曼,聲如老嫗,似乎有些著急。
“你是?”唐曼側目,映入眼簾的是一個中年婦人,眉眼低順,雙手無意識的抓著衣角,似乎有些局促不安。
“奴婢王氏,是新來的,被管家派來伺候夫人,您、您可是叫我王嬤嬤。”
“你的聲音怎麽?”唐曼問出口後才發覺自己太不禮貌了,連忙道,“嬤嬤要是不方便.....”
“早些年被傷了嗓子。”王嬤嬤靦腆一笑,連忙擺手,“夫人客氣了,咱農村人哪有那麽多的講究,沒啥不能說的。”
“家中可還有什麽人?”
“全年瘟疫後,家就沒了。”王嬤嬤有些傷感,試了試眼角,有些哽咽,“就有奴家命大,撿了一條性命。”
“既然來了就安心的住下吧。”唐曼打了個嗬欠,咕噥著,“好困,再睡一會。”
卻見王嬤嬤瞥見*頭上的香囊後,臉色瞬間巨變。
王嬤嬤急聲問道,“夫人,這香囊.....”
“香囊怎麽了?”唐曼迷迷糊糊,“這明明是高山小茉莉的香味啊。”
“有人要害您哪。”王嬤嬤上前一步,將一個香囊拿在手中,細細的嗅著,半響,肯定的道,“錯不了,奴婢的夫家是經營香料生意的,奴婢也對香料略微了解,這味道看似和高山小茉莉的香味類似,內底子相差的遠著呢,而且奴婢敢肯定,這是盛產於西南的千麵美人,而且奴婢是猜測這送上來的香囊怕是用檀香木的盒子裝著的吧?”
唐曼被嚇得一機靈,睡蟲瞬間消失,仔細回想,當時除了李夫人和趙夫人,其他夫人的香囊是直接用盒子呈上來的,這下子唐曼心中冷意頓現,千防萬防,還是被人鑽了空子,唐曼深吸一口氣,“這千麵美人和檀香混合會怎麽樣?可會令人喪失性命?會不會影響到孩子?”
“那倒不會。”王嬤嬤皺眉,慢慢道來,“千麵美人本身無毒,和檀香混合之後卻變成劇毒,中者輕則昏昏欲睡、渾身乏力,慢慢全身劇痛,此毒最霸道的是中毒後期無藥可解,即使有種有解藥也不行,另一方麵倒是很古怪,此毒對男性和小孩兒無效,隻是針對成年女子罷了。”
王嬤嬤眼中似乎很厭惡,“最後中毒者臉上赤橙黃綠青藍紫七種顏色日日交替,可謂恐怖之極,謂之千麵美人,聽聞我家當家的曾經說過,這千麵美人曾經在西南那邊的女人泛濫,後來被列為禁藥,慢慢失傳了,哪知竟然在這看到。”
“那趕緊扔出去啊,書房裏還有四個。”唐曼變了臉色,急聲道,“嬤嬤,那我會不會也變成那樣?”
“夫人莫要擔心,奴婢身上還有一些克製千麵美人的香料,幸好夫人中毒不深,否則奴婢也沒有辦法了。”王嬤嬤安慰道,手上沒有多耽擱,趕緊將四個香囊扯下,還未來得及扔出去,宗海寧推門而入。
“又不好好休息?”宗海寧斥道,“怎麽這麽不愛惜自己的身子?”
“小事。”唐曼撇嘴。
“什麽才是大事?”宗海寧鐵色鐵青,說不出的氣悶和無力。
“千麵美人啊。”唐曼冷笑。
宗海寧麵色驀地劇變。
唐曼從王嬤嬤手中接過一個香囊,遞給顧清彥,冷笑,“借著聚會害人於無形之中,就是再大的武力值也扛不住這沒有影的冷箭啊,幸好被王嬤嬤撞見,否則我真的要折在這喜慶之物上了。”
千麵美人。
宗海寧眼神陰鶩的拿過香囊,漫不經心的看向王嬤嬤,“我似乎沒有見過你。”
“奴婢是新來的,因早些年夫家曾經經營香料生意,老婦才僥幸才認得出此物。”王嬤嬤連忙低頭,微微不安,“奴婢不敢欺瞞爺和夫人,這香囊中的千麵美人是摻過了檀香的,用香之人必定心思毒辣,不過.....”
王嬤嬤頓了頓,“此人定非精通此道,否則定然知道這千麵美人在檀香木中時日越久,藥力越強,也幸虧此人不懂,否則夫人就危險了,恐怕等不到奴婢認出此物來了。”
啪——
貴重的梨花木桌角被盛怒中的宗海寧拍掉一塊,宗海寧眸中盛著危險的光芒,急聲道,“可有辦法治療?”
後宮女人曾經慣用的毒辣手段,現在竟然被拿來對付曼兒,即使他防備的滴水不漏,這害人的東西依然在他的眼皮底下明晃晃的送進來了,時隔幾年,那些人又開始蠢蠢欲動了,就這般的看不得自己的好。
宗海寧心中一痛,想到當年素兒死的不明不白,如今唐曼又險些著了道。
“縣太爺放心,老婦恰好知道解毒的辦法。”王嬤嬤老神在在。
宗海寧稍微放了放心。
“夫人放心,這件事情為夫定要給你個交代。”宗海寧手指摩挲著唐曼的臉頰,溫熱的觸感讓他的狂躁盛怒的心稍稍平靜下來。
“哼,就怕你到時候不舍得。”唐曼扭頭,酸溜溜道。
現在想來那天巧合未免太多,很少露麵的紫兒青兒竟然也熱衷的參與進來,紫兒甚至收斂了許多囂張傲慢之色,也許就是這段日子以來,兩人安生,讓她放鬆了警惕。
趙問珊竟然也會過來,她和趙問珊兩人可是談不上交情,有了袁修文在,在趙問珊心中,怕是不死不休的關係;
翠蓮剛好在那一天上門大鬧,恐怕也是受人指使的吧,一眾夫人——就連和自己交好的趙夫人和李夫人都不約而同的選擇送了香囊,確實也達到了混淆視聽的目的。
唐曼想來想去不免有些煩躁。
宗海寧沒有答話,定定的看向王嬤嬤,眼中有著懇求,“嬤嬤,夫人身上的毒就拜托您了。”
唐曼受驚不小,震驚側目,這廝素來高高在上的姿態,如今竟然向一個下人屈尊降貴,好吧,她勉強承認她心裏確實舒服不少。
“奴婢不敢當。”王嬤嬤驚慌的連連擺手,“這都是奴婢分內的事,奴婢自當盡力而為。”
“曼兒雖然聰慧,可是向來大而化之,不免就會著了一些人的道,有嬤嬤在身邊,我也能安心不少。”
“爺您言重了。”王嬤嬤躬身行禮退下。
唐曼怒目相向,“宗海寧,我隻是不小心才......”
驀地——
唐曼被麵前放大的俊顏驚住了,唇上傳來的溫熱觸感堵住了她牽強的辯解。
“不許不小心。”
“.......”明明就是敵人太狡猾。
“不許為人擋刀,就是皇帝也不行。”
“.......”能見到個活的就不錯了。
“不許再和爺置氣。”
“.......”媽的,這他娘的還講不講道理了啊?
“還有。”宗海寧居高臨下的看著唐曼,神色別扭,姿態高高,“生辰禮物爺很喜歡。”
“......”我呸,誰樂意伺候你啊。
衣服不知何時已經被解開,宗海寧順著她白希的脊背一路輕吻,引得唐曼不住的戰栗,唐曼一下子按住宗海寧為所欲為的手,略微不滿,強調,“我可是重傷患,現在下手太不人道了吧?”
猶如一盆涼水迎麵澆下,宗海寧頓時挫敗的頓住,咬牙切齒,“你這隻磨人的小貓。”
****
事情調查的並沒有想象中的順利,那天十幾位夫人都用了盒子,唐曼根本就不記得那個檀香盒子裏呈的香囊是誰送的,她即使心中有了懷疑對象卻苦無證據,令唐曼憋悶不已,若是除了這件事的話,唐曼的日子過得還算是比較舒服的。
她受傷以來,她明顯的感覺到宗海寧對她的態度隱隱有了變化,以往看她的眼神總有些抓不住的飄渺,現在則多了更真實的笑意和寵溺。
最令唐曼欣喜的是這廝不知何時將《長生殿》重新謄寫了一遍,讓趙安找江湖班按照劇本排練去了,已經初見雛形了。
就在調查停滯不前時,趙夫人過來探望時帶了一個消息,她悄悄對唐曼說道,“我看你府中那兩個侍妾不是什麽好東西,你得防備些,有一日我看她竟然從袁府後門走出,鬼鬼祟祟的。”
唐曼精神一震。
“那日我回娘家坐的稍微晚了些,本想上次就說與你聽,可是人多也不方便。”趙夫人拉住唐曼的手,小聲道,“我看那個袁家少夫人就不是實在人,你那堂妹什麽時候鬧不好,偏偏那天上門,裏麵怕是有鬼呢,我和妹妹這麽說也沒有別的意思,就是讓妹妹你提防著些,莫要著了那些人的道道。”
“多謝姐姐。”唐曼感激的道,心思一轉,“姐姐上次送的香囊妹妹喜歡極了,不知姐姐如何得知?”
“這個....”趙夫人略顯尷尬,“姐姐說了你莫要生氣,有次我們姐妹幾個去袁家做客,不經意間聽到的。”
唐曼瞬間了然。
待趙夫人走後,唐曼趴在床榻上琢磨,王嬤嬤手腳麻利的給她換了藥。
“嬤嬤,這事你怎麽看?”唐曼忽然開口問道。
幾日相處下來,唐曼越發的倚重王嬤嬤,膽大心細,思慮周全,夜青雖然忠心,可心眼忒直,喜怒哀樂都表現在臉上。
“這個趙夫人十有八九可信。”王嬤嬤沉吟片刻,“夫人您打算怎麽辦?”
“嬤嬤,千麵美人的解藥多嗎?”
“很稀少。”王嬤嬤沉吟片刻答道,“當年被列為禁藥後就已經失傳,奴婢這裏還是早些年留下的,夫人您這是.....”
“都已經欺負上門了當然是重重的打回去。”唐曼冷笑。
****
次日。
紫兒青兒晨昏定省的時候,唐曼意外地沒有打發夜青讓兩人回去,反而將兩人招待進臥室。
唐曼一臉蒼白虛弱的坐在床榻上,茶幾上擺放著一隻古銅色精致的鼎爐,沁人心脾的檀香嫋嫋從鼎爐中冒出,十幾個做工繁複、顏色喜慶的香囊掛在*頭,淡淡優雅的高山小茉莉幽香和檀香味混合在一起,醉人心脾。
紫兒青兒瞄了一眼香囊,再看到鼎爐中燃燒的檀香,臉色驀地變了。
”兩位妹妹快坐,妹妹在府中過的可還習慣?”唐曼見兩人臉色,心中已經有數了,冷冷一笑,麵上卻不動聲色的笑了,“這是上好的檀香呢,雖然貴些,可是質量總是好的,妹妹若是喜歡,我拿些給妹妹可好?”
“不用了。”紫兒像是受了驚嚇一般,嫌惡的看著鼎爐,快速道。
“姐姐客氣了。”青兒柔柔的笑道,“妹妹從國公府帶過來一些,雖不及姐姐的,但妹妹兩人已經習慣了,姐姐有傷在身妹妹就不打擾了。”
“難得我們姐妹閑話家常,妹妹不要急著走嘛。”唐曼挽留,然後拉著兩人閑話家常,東拉西扯,眼見人坐立不安,就是不說讓兩人回去,兩人若急著告辭,唐曼索性就擺出正室的派頭。
兩人臉色越來越難看。
在紫兒第十幾次提出退下唐曼不允後,紫兒沉不住氣霍的站起身,臉色難看,下巴高高揚起,“莫要以為我來晨昏定省就是怕了你了,別給臉不要臉。”
“妹妹這就急了?”唐曼好整以暇,慢悠悠的摩挲著手中的香囊,“本夫人雖然刻薄但不小氣,妹妹送的大禮,我怎麽可能私吞呢?”
“你在說什麽?”紫兒臉色變了,厲聲道。
“兩位妹妹的臉長得如花似玉,再配上千麵美人,豈不快哉?”唐曼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就算被你這女人發現了又能怎樣?”紫兒厭惡的看著唐曼,猖狂一笑,“連老天都在幫我,你沒有感到你受傷後越發乏力嗜睡嗎?我到時看看你沒有那張臉後,爺還會不會喜歡你?”
這下青兒的臉色微變,震驚的看著紫兒,顫抖著嘴唇,“你竟然......”
“何必怕這個賤女人。”紫兒大聲道,眼神染上癲狂,“除了我們幾個誰也不會知道,唐曼,你以為也會相信我一個小小女子會有這等千麵美人嗎?癡人說夢。”
哐的一聲。
唐曼臥室的門被大力踹開,宗海寧麵色鐵青、一臉殺氣的站在門口。
唐曼得意一笑,“這不,現在就有人相信了。”
“爺.....”紫兒囂張氣焰瞬間熄滅,臉色慘白,顫抖著嘴唇,“我.....”
青兒微不可查的舒了口氣,假裝不敢置信的看向紫兒,“妹妹你.....”
宗海寧麵色鐵青,一身煞氣,狠狠的掐住紫兒的脖子,眼睛猩紅,厲聲喝道,“好歹毒的心腸啊,曼兒和你無冤無仇,竟然如此害她。”
若不是幸好,她會不會也像素兒一樣無聲無息的死去,宗海寧心中的恐慌就像是一個黑洞一般,越來越大,他不禁懷疑自己,明知道這兩個女人不安好心卻仍然留下她們,究竟是對是錯?
青兒不敢置信的看向宗海寧,再看向唐曼,袖下的手指微微顫抖。
心中控製不住的泛起怨恨之色,爺竟然叫那個女人那麽親密,是代表著她已經與那個死去的女人一樣重要了嗎?
不,這根本就不可能。
為什麽他的眼中總是看不見自己的存在?
“我...沒有。”紫兒的臉因窒息變得紫紅,呼吸困難,艱難的開口,宗海寧一鬆開,不斷的嗆咳不止,眼含痛苦,眼圈泛紅,“爺,紫兒....隻是一時口不擇言。”
“香囊誰給你的?”宗海寧陰沉著臉,質問。
“在。。。在街上買的。”紫兒不由自主的看向青兒,眼神閃躲的小聲道。
“不肯說實話?這還不好辦?直接給她嚐試下前麵美人的滋味不就結了?這麽浪費時間做什麽,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唐曼好整以暇惡意道,懶洋洋的挑眉,“難道沒了這張美麗的臉,爺還心疼不成?我懂我懂,憐香惜玉嘛。”
“曼兒”宗海寧無奈,“你明知道我沒有。”
“我不知道啊。”唐曼故意嬌聲嬌氣的說道,得意的眼神瞥過青兒紫兒,看著兩人憤怒的樣子,唐曼越發的開心。
“你這個惡毒的女人。”紫兒尖聲叫道,“分明是你看我們姐妹不順眼,想出的毒計,栽贓到我身上,還故意激我說出惡言讓爺聽到,唐曼你好毒的心思啊。”
“和你比起來似乎還略輸一籌。”唐曼冷笑,“你和袁家少夫人勾結,借丫鬟之口故意放出風聲說我喜歡香囊,然後借著眾人拜訪之機做手腳,趙問珊甚至找來我的堂妹上門大鬧,分散我的心思,不過有一點我很不明白,你一個深閨婦人,從哪裏弄到這失傳的歹毒之物?”
唐曼將自己想的串成線,見紫兒瞬間大變,唐曼心知自己猜對了一半。
“他國皇室的毒物。”唐曼不由得想得更多,試探問道,“我該稱讚周二小姐有手段,還是周將軍有門路?”
話一出,室內寂靜。
“你休要汙蔑我爹。”沒等青兒反駁,紫兒一陣搶白,恨恨的瞪著唐曼,倨傲的抬起下巴,“栽倒你手上,我周紫兒無話可說,你也別得意,我周紫兒也隻不過是看不過你霸占爺的喜愛罷了,若是我真想弄死你誰也攔不住,我們周家要弄死一個無權無勢的人還是易如反掌的。”
“住口。”宗海寧厲聲喝止,眼中染著風暴,大喝,“滾回你的周家去,我宗海寧容不得你這心思歹毒的女人,現在就滾,別讓我再看見你,滾啊。”
“你在讓誰滾?”門被推開,一個和宗海寧神似的中年男子大刺刺的走了進來,坐在椅子上,冷眼睨著宗海寧,眉頭緊皺,口中壓抑不住的火氣,“我今天倒是要看看你要趕走誰?為了個名聲敗壞的女人不孝不悌不仁不義,現在長本事了還要休了妾侍,怎麽著周將軍的女兒給你做妾還委屈著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