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八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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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肆。”龍家大老爺一敲手仗,悶悶的響聲在屋中響起,不怒自威的氣勢在屋中蔓延開來,冷凝的氣息幾乎讓所有人一頓,心中明白龍家大老爺這次是真的發火了,龍家大老爺指著龍禦東,“不肖子孫龍禦西上頂撞長輩、大逆不道,下謀害龍家嫡親骨肉、冷血無情,與自己的嫂子做出下賤之事、死不悔改,難道你還要再姑息下去?別說你爹娘不在,龍家還是我說了算,就算是你爹娘親在,也改變不了這個決定,我給過他機會,你問問他知道悔改嗎?”
龍家大老爺心中怒火正盛,恨恨的盯著龍禦東,手杖狠狠地敲在地上,“還有唐氏,毒舌狡辯、現在不用什麽證據事實已經擺在眼前你還有什麽認不清楚的嗎?這等yin賤女子休了也就休了,你不要再心存留念了,以後專心好好地對待纖兒,她畢竟正在懷著我們龍家的子孫,比唐氏那等女子好上太多了。”
李纖兒一聽,頓時忘了自己還在裝痛,低垂下眸子,長長的睫毛遮住了眸中的情緒,心中驀地湧上一股甜蜜,原來禦東早就已經寫下了休書,那個女人早就早就已經不是龍家的人了,那麽。
隻要杏兒產下的是個男娃,她定有辦法坐上龍家當家主母的位置,屆時,整個龍家不都已經在她的掌握之中了?
龍禦東愕然,身子僵直著,手掌狠狠地攥著,卻不能對大伯的話有絲毫反駁,低著頭默然的接受這個決定。
“別在那裏唧唧歪歪的廢話了,藥已經給了,你當我稀罕龍家啊,純屬屁話。”龍禦西瞬間扔下一顆藥丸,看著李纖兒手忙腳亂的吃了下去,心中瞬間鄙視李纖兒,最初的那一顆隻不過是個普通的營養藥丸,自己肚子痛不痛還不知道嗎?裝的跟什麽似的,二貨!
心中那點小心思他能不明白嗎?隻不過懶得拆穿罷了,他樂的高興這個二貨去死死地纏住野貨,他龍禦西的日子才能過得更加舒坦。
龍禦西神情不屑的看了一眼龍家大老爺,然後轉頭瞬間換了一副溫柔的滴出水來的笑臉,促狹的眨了眨眼睛,得意洋洋的笑道,“我們走吧娘子,嘿嘿,你相公我厲害吧?”
說著扶著唐曼就要向外走去。
龍禦東漆黑幽深的眸中危險的光芒一閃而過,心中驀地劃過一抹鈍痛,冰冷的聲音驀地響起,“站住,大伯,您的決定禦東不敢違背,但是唐氏所出之子仍是我們龍家的長子嫡孫,作為龍家的長子嫡孫豈能有流落在外之理?”
龍禦東身子僵直,麵色陰冷,縱然留不下她,他也要留下他們的孩子,留住他們最後一絲聯係,等到時機成熟避人耳目神不知鬼不覺的把她帶回自己的身邊,她,這一輩子休想逃開他,想和別的男人雙宿雙飛簡直是做夢。
唐曼驚慌的抬起頭對上龍禦東冰冷無情甚至帶著一絲殘酷的眸光,渾身一顫,實在不敢相信他竟然打著這種主意,抱著寶寶的手不禁收緊,更加靠近龍禦西,退到龍禦西身側,瞬間抬起頭,“做夢。”
她是絕對不會將寶寶留在龍家的,雖然寶寶實際算來並不是她唐曼的孩子,可是她既然來到這裏接替唐曼生下了他,就有責任照顧他,絕對不會將他丟下的。
龍禦西一聽那野貨的意思,心裏瞬間樂開了花,不住的讚那個野貨還算識相,把那個野種劉在龍家自然是再好不過了,可是聽到唐曼冷冷的吐出兩個字之中,龍禦西瞬間覺得這話他不愛聽,龍禦西極其哀怨的瞥了一眼唐曼,他這麽大的個子,就算比重量也比那個野種重啊,為什麽她總是舍不下那個野種呢?不過龍禦西絕對不會表現出來不滿的意思,娘子指示的一定是最正確的。
李纖兒聽到龍禦東的話,頓時愕然的抬起頭,眸中一閃而逝不甘惡毒的光芒,狠狠地咬著下唇,寬大雲袖中的指甲狠狠地陷進肉中,心中頓時被一陣怒火取代,原來在他的心中還是在惦記那個賤女人,休了那個女人隻不過是權宜之計罷了,即使他知道了她已經懷了他的孩子,在他的心中,隻有那個賤女人生的賤種才是龍家的長子嫡孫,憑什麽?
那個賤女人究竟使了什麽狐媚手段,讓龍家的兩個兄弟為她著迷?不就是長了一雙勾人的眼睛嗎?李纖兒腦中飛速的旋轉起來,為今之計,若是賢德的主動要求照顧那個野種,到時候等到杏兒的孩子生下來,她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讓他消失,弄死一個孩子還不容易?
“相公,大伯。”李纖兒強忍著痛苦抬起頭,強忍著痛苦的麵頰分外蒼白,密密的汗珠在額際上滑落,楚楚可憐的樣子讓人忍不住憐惜,接著龍禦東額話繼續道,“大伯,雖然姐姐是做錯了事情,可是寶寶畢竟是龍家的骨肉啊,纖兒、纖兒願意代姐姐撫養寶寶成人,對寶寶一定視若親子的。”
說完眸中泛著柔光的輕輕瞥向唐曼懷中的寶寶,忍著痛的蒼白麵頰更加柔和,咬咬牙,手死死地按住腹部,咬咬牙停頓一下,繼續說道,“畢竟纖兒也是快要成為娘親的人了,也想提前學著怎麽樣待寶寶。”
“這樣一來纖兒你也太辛苦了啊!”龍家大老爺看著纖兒讚賞的點了點頭,這樣的女子才不愧是龍家的媳婦兒,進退有度、大方得體、最重要的是很賢德,雖然身份低了點,但是總是比有些有了身份卻不知道潔身自愛的下賤女人好得多了,龍家大老爺瞬間不滿看了一眼唐曼,言下之意已經不言而喻了。
“那纖兒謝謝大伯了。”李纖兒蒼白的臉上泛起滿足的笑意,隻要那個賤種在自己手上,是圓是扁不還任由她拿捏嗎?
唐曼心中一涼,鳳眸中的亮光明顯黯然,她絕對不會讓寶寶落在李纖兒的手上,這個女人的歹毒、心機之深她都是清楚地,李纖兒也有了身孕,若是個女娃還好,若是個男娃指不定找個機會就得把小金錢給弄死,唐曼心慌意亂起來,驀地腦中一抹靈光閃過,唐曼轉過身望進那一雙雙有冰冷、有鄙夷、有算計的眸子,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憑什麽要我留下我的孩子?”
“就憑他是我龍家的長子嫡孫,豈能流落在外?”龍禦東低低的說道,聲音中的冰天雪地讓人忍不住身子一顫,漆黑的眸中閃過一抹勢在必得的光芒,“隻不過是個棄婦,你認為你有什麽資格帶著我龍家的長子嫡孫走?交給纖兒撫養是最好的辦法。”
李纖兒得意的倚在龍禦東懷中,微微一笑,眸中卻帶著不容置疑的挑釁的目光,溫婉的笑著,好像孩子已經在她的懷中了似的,“姐姐你以後可以偶爾回來看寶寶,但是為了寶寶著想,次數不能過多,不然。”
“不然以後寶寶懂事了問起來纖兒還真是的不好回答啊,禦東你說呢?”李纖兒溫柔的回頭看著龍禦東問道,手中緊緊地扯著錦帕,看了一眼一旁坐在主位上的龍家大老爺。
“隨你。”龍禦東瞥了一眼怔怔的看在一旁抱著寶寶的唐曼,晶亮的鳳眼中似乎蒙上了一層黯然,纖細的身子靜靜地站在禦西身側,陽光靜靜的灑在她的身上,可是卻出奇的有一種憂傷的氣息,龍禦東眉心一蹙,薄唇緩緩地吐出兩個字。
她是否有一絲不舍,不舍得離開這裏,不舍得離開他?隻要她開口哪怕與全家為敵他都願意護她周全,驀地,一雙大掌撫上了她的腰間,龍禦東漆黑幽深的眸子驀地一黯,是啊,她怎麽可能不舍?
“我的孩子不是勞什子的龍家的長子嫡孫。”唐曼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努力平息自己的心慌,勇敢的對上眾人或鄙夷、或嘲諷的嘴臉,咬咬牙狠心的道。
反正在他們的眼中自己已經是一個不貞不潔的女人了,她就算名聲掃地也不會把孩子交到那個狠毒的女子手中,絕對不能,和孩子的命比起來,名聲算什麽?更何況,她本就是一個現代人,又不是古代那些把貞節看得比命都重要的封建女子,她怕什麽?
唐曼眼睛一轉,手指悄悄地伸進龍禦西的掌心,輕輕地滑動著,她相信龍禦西一會兒絕對能帶著她和寶寶安全的出府去。
感受到手心溫熱的滑動,龍禦西瞬間開心的不知所措,傻笑的舉起自己的手掌,豬主動碰他了,這可是第一次啊,值得紀念,他早就知道了,他龍禦西在豬的心中一定是獨一無二的,這不是已經在向他偷偷的表達愛慕了嗎?龍禦西瞬間鄙視的看了一圈屋中的人,不會撞樹的男人那還算的上是優秀的男人嗎?
“你說什麽?”龍禦東漆黑的眸中頓時染過一抹危險的氣息,恨不得殺了眼前的直直的背光站立的女子,抓著李纖兒的指骨驀地泛白,痛的李纖兒麵色一白但是強忍著痛楚死死地瞪著唐曼,“你再說一遍。”
為了逃開他,她不惜和別的男人私奔,當著他的麵和別的男人當眾.....,她當自己是瞎子嗎沒有看見她偷偷地用小手指去碰禦西,龍禦東身子僵直,渾身蹦出一股危險到極致的氣息,屋中的溫度瞬間降至最低,殺人一般的眼神狠狠地瞪向唐曼,為了帶走孩子,她敢說他龍禦東的種不是龍家的長子嫡孫?
龍禦東忽然有種將這個女人挫骨揚灰的衝動,這樣,她就永遠不會離開他了,永遠永遠不會想著逃開他。
“我說寶寶不是龍家的子孫。”唐曼有些擔心的看了看依舊在一旁傻笑的龍禦西,不知道這廝到時候會不會靠譜一點,唐曼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直直的看向龍禦東大聲地說道,“此時此刻我沒有什麽再騙你們的必要吧?你若不信可以選擇滴血認親。”
唐曼當然知道滴血認親這種方法並不是科學準確的,若是同一血型的血自然是可以融合,但是在這個條件匱乏的古代,唐曼隻能選擇這個,同事看了一眼龍禦西,若是他能有辦法讓寶寶的血和龍禦東的不融合自然是再好不過了。
唐曼冷不丁的扯了一下傻笑的龍禦西,龍禦西隨即反應過來,點點頭,“對對,可以滴血認親。”
滴血認親?
此話一出,自然是如一顆巨石投進平靜的湖中激起三層浪一般,有人淒涼有人欣喜,個人的反應不同。
李纖兒眸中的光芒一亮,滴血認親?難道這個孩子還真的不是龍家的骨肉?李纖兒心中的高興自然不必多說,沒有想到這個唐曼還不是一般的膽子大啊,差點連她都給瞞了過去,這個孩子不是禦東自然是好,那麽杏兒的孩子就是名正言順的龍家的長子嫡孫,到時候母憑子貴扶為正妻可是指日可待啊!李纖兒裝作驚訝的驚呼一聲,隨即怒斥的道,“唐曼,這種玩笑可不是能隨便開的,說話是要負責任的。”
“你認為有還有什麽必要說謊嗎?”唐曼懶懶的瞥了一眼李纖兒,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抱著孩子的手卻在偷偷的顫抖,麵上有一絲不正常的蒼白,她看了那麽多也不是白看的,相信編出一個合情合理的解釋應該不難,唐曼清冷的眸中染上一層妒火,“李纖兒,這其中還有你的傑作呢,龍禦東娶我為妻,卻整日整夜流連在你的院子裏,讓我受盡下人的恥笑,我若不想個辦法鞏固自己的正妻之位,難道還坐以待斃,任由你在我頭上撒野不成?”
唐曼一口氣說完,心中暗暗的舒了一口氣,靠了,她果然沒有李纖兒那等演技啊,不知道能讓人信了幾分?最好趕緊出了這個讓人惡心的龍家,大門大戶果然是最為肮髒的,還好。
唐曼暗暗舒了口氣,雖然龍禦西這廝神經極其的不正常,但是比起這群道貌岸然的人來說不知道高出多少個層次去了。
什麽?
龍禦西的神經瞬間纖細敏感起來,蹭的轉頭看向唐曼懷中的野種,腦中有著疑惑,不是那個野貨的?龍禦西心中的妒火瞬間燃燒起來,心中一直的安慰自己:不氣不氣,除了自己,不論豬之前有多少男人除了他之外都是野貨,自己才是正牌的夫君,可是。
龍禦西心中瞬間委屈了,人家連孩子都有了,他那個tmd*現場都是假的,他也想啊,怎麽著也不能讓那寫個野貨比下去啊,龍禦西瞬間哀怨的看向唐曼,什麽時候能洞房花燭啊?他也喜歡寶寶,喜歡豬為他生的寶寶,他一定是個好父親,隻要豬有一點點偏向別的野種,不喜歡他的寶寶,他一定第一個掐死野種,他真的是好父親啊!
唐曼發誓她一看見龍禦西哀怨之極的表情瞬間就知道這貨在想什麽,唐曼忍不住想要跳腳,這貨除了精神不正常之外什麽都是一根筋,她真的想鑽進他的腦袋中把他一根根筆直的腦筋掰彎了,能不能不要說什麽就信什麽啊?以為他自己是可愛小白啊?
“你。”龍禦東身形頓時一晃,高大的身子僵直著,飛揚入鬢的劍眉緊緊地皺著,漆黑如深潭一般的雙眸痛苦的染上一抹猩紅,嘴角緊緊抿著,一股痛苦至極到絕望的氣息從他的身體中迸發出來。
滴血認親?
這個孩子真的不是他的?原來在那麽早之前,她就已經不是他的了,如果知道現在他對她的深愛,那時候。
可是沒有後悔藥,不,那個孩子是她唯一在意的,不管是不是他的兒子,他都要把那個孩子留下來,不管是誰的、不管是誰的,隻要那個孩子留下來,她一定還會再回來的,龍禦東腦中隻有這麽一個信念了,暗啞低沉帶著強烈痛苦的聲音淡淡的在寂靜的屋中響起,彷如一個絕望的人抓住了最後一根稻草一般,龍禦東怔怔的站在原地,漆黑的眸子不再幽深,目光空洞著,似乎在對自己說,也似乎對別人說,“不,他是我的孩子,我不滴血認親,我不,那個孩子是我的,就必須留在我身邊。”
“住口。”龍家大老爺氣得渾身打顫,手杖狠狠地敲在地上,恨鐵不成鋼的罵道,“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還有龍家的當家人的樣子嗎?這個孩子,必須滴血認親,龍家絕對不允許阿貓阿狗的血脈來混淆。”
龍家大老爺不怒自威的沉聲道,屋中隻剩下龍禦東粗重的喘息聲,李纖兒心中暗喜,恨不得馬上就能滴血認親,將這對母子趕出龍家,可是看著龍禦東黒沉的臉色,一時之間也不敢開口說話,隻能求救似的看向了龍家幾位大佬。
唐曼冷冷的看著龍家大老爺,強忍著心中的怒火,她唐曼的兒子不是什麽阿貓阿狗,比他們這些道貌岸然的人高貴不止十分,看這些醜陋的臉孔她就想吐,可是她什麽都不能說,隻能默認著,至於這樣才能將小金錢從龍家帶出,否則他留在那個狠毒的李纖兒身邊,隻有死路一條。
可是。
唐曼有些疑惑的看向龍禦東,心中閃過一抹疑惑,聽到兒子不是他的,他不是應該要狠狠的報複她才對嗎?可是在明知道兒子不是他的情況下還拒絕滴血認親,要把金錢留在他的身邊?難道。
唐曼腦中閃過一抹很不好的想法,難道他是要報複?不,她絕對不能給龍禦東這個報複她和兒子的機會的。
“來人,拿碗和刀來。”龍家大老爺一聲令下,隨後就有人退了下去,片刻鍾不到已經有人用托盤把東西都準備齊了,放在桌子上,龍家大老爺鄙夷的瞥了唐曼母子一眼,原本看向小金錢的眸光也摻雜了一些鄙夷和不善,“過來吧,還等著什麽呢?”
這種女人。
龍家大老爺鄙夷的不願意多看一眼,仿佛看了就沾染上什麽髒東西一般,當初他就覺得這個女人過於有心計,都是老二夫婦堅持才娶的,可是看看現在成了什麽樣子?不但鬧得龍家雞犬不寧,敗壞了門風,迷得禦東神魂顛倒,現在倒好,弄出來一個連爹都不知道是誰的孽種,向家究竟是怎麽教女兒的?還好現在發現的也不算是晚,隻要把這個女人趕出家門就好了,可是看到龍禦西,龍家大老爺又是恨得牙根直癢癢,要不是禦東早就休了這個女人,他早就把這個傷風敗俗、作風tm蕩的賤女人浸豬籠了。
唐曼裝作沒有看見龍家大老爺鄙夷的眼神,目不斜視的上前,心中卻早就已經將這個死老頭子罵了個千百遍了,唐曼手哆嗦的拿起刀,看了看睡得正熟的小金錢,心中不忍可是也沒有辦法,咬咬牙在小金錢的細小的手指上劃了一刀,一滴鮮血驀地從小金錢的手上滴下,掉入水中,小金錢隨即哇的一聲大哭起來。
“不哭,不哭哦!”唐曼心疼的搖晃著寶寶,抱著寶寶退到一側,口中不住的安慰道,“不疼了,不會疼了,不哭哦,小金錢最堅強了。”
“禦東,到你了。”龍家大老爺一聲威嚴的喝道,將怔怔的龍禦東喝醒。
“不。”龍禦東搖搖頭步步後退,俊逸的臉上滲出密密的汗珠,漆黑的眸中閃過一抹痛苦的顏色,口中不住的喃喃自語,“不要滴血認親,寶寶是我的。”
“禦西,你來吧。”龍家三老爺見狀走到龍禦西身旁,聲音很輕,但是屋中所有人都聽得清清楚楚,都把頭轉向了龍禦西,都是龍家的子孫,小然滴血的話就讓小禦西來吧,龍家三老爺輕輕歎了一聲氣,不論是小然還是小禦西,隻要孩子是龍家的子孫,就不能得到不平等待遇,就算大人有什麽錯,孩子畢竟是無辜的,況且。
龍家三老爺瞥了一眼李纖兒,他看這個女人未必有表麵看上去的那麽溫婉,這次的事情幾乎就在龍家傳開了,驚動了他們幾個老家夥,必定有人在背後搞鬼,若是這個李纖兒,那麽事情可就有研究了,這個李纖兒不論怎麽說,關鍵時刻總能說上看上賢良淑德實際上煽風點火的幾句話,不是個簡單的人啊。
龍禦西沒有推辭,瞬間飄到桌子前麵,劃了一刀,一滴血滴入碗中。
“不可。”李纖兒急得不知所措,急忙衝上桌前去阻止,要不是輩分再那裏擺著,她都想衝上前去狠狠地罵龍家三老爺,龍禦西本來就是那個唐曼的奸夫,孩子指不定就是他的,到時候安在禦東的頭上怎麽辦?
可是李纖兒的速度哪有龍禦西的速度快,等她驚叫一聲衝到桌前的時候,龍禦西的血已經滴入清水中。
李纖兒恨恨的跺了跺腳,若是融合了她隻能說這孩子可能是龍禦西的,畢竟不是龍家的長子嫡孫,也並非是禦東的孩子。
龍禦東怔怔的站在原地,當他回過神的時候人已經站在桌前,漆黑的眸子緊緊盯著桌上的清水碗,不但是龍禦東,除了龍禦西懶懶的站在唐曼的身側,所有的人都在緊張的注視著桌上的清水碗。
清澈見底的水中,兩滴血液落入碗中,迅速的向對方靠近,然後迅速的抱成團。
在李纖兒唐曼兩人統統絕望、龍禦東欣喜的時刻,兩滴血竟然奇異般的分開,散落在碗底的兩個角落,不相融!
不相融!
唐曼幾乎開心的要跳出來,清涼的鳳眸中驀地迸出一股子喜悅,隨即被唐曼很好地掩飾住了,冷冷的清嗓子,“現在還有什麽要說的嗎?沒什麽說的我要帶著我的孩子走了。”
李纖兒現在連看都懶得看唐曼,她已經不是威脅了,那個野種竟然也不是龍禦西的,那麽驕傲冷酷的一個人會怎麽對帶唐曼呢?李纖兒有些期待,一個殘花敗柳怎麽配得上大名鼎鼎的不死閻王呢?指不定除了龍家的下一刻,唐曼就被龍禦西一腳踢開,她幾乎可以想象的到唐曼淒慘的樣子,李纖兒輕輕的舒了一口氣,這麽多年爭來爭去的,總算把這個女人成功的趕了出去,還有那個賤種。
龍禦東痛苦的閉上眸子,踉踉蹌蹌的轉身離開,嘴角緊緊抿著,那滴血沒有融合,連禦西的血都沒有融合證明那個孩子至少不是龍家子孫,更別提長子嫡孫了,他的愛情開始於孩子出生之後,在照顧孩子的時候他愛上她,現在證明那些喜歡、那些愛情隻不過是個笑話,孩子不是他的,那個女人早就給他帶了一定綠油油的帽子,龍禦東自嘲的一笑,奇怪,這個時候他的腦中甚至沒有那個正在為他孕育骨肉的女子,隻剩下她的一顰一笑、她的嬉笑怒罵、她的冷心冷情、她的倔強清幽,甚至她的貪財好色,究竟哪一麵是她啊?
哪一麵是真實的她啊?
“唐曼,你這個下賤的女人現在就可以滾了。”龍家大老爺冷冷的說道,鄙夷的連看都懶得看。
“我怎麽不是人能隨便評論的,至少不是你能隨便評論的。”唐曼嘴角勾起冷冷的笑容,直直的看向龍家大老爺,“你我非親非故,我並不是你龍家的人,隻不過是個無知可笑的老頭子,最好把嘴巴閉上,否則我不介意說幾句讓你堵心讓我開心的話。”
終於輕鬆了,唐曼鬆了一口,tmd,沒有幾個穿越女像她一般活的窩囊的,簡直是生的偉大活的憋屈,以後誰要敢欺負她,他肯定毫不留情。
“娘子,我們走。”龍禦西諂媚的扶著唐曼,笑的異常傻氣,“咱們不看這個惡心的死老頭,他早晚回去陪閻王喝茶的。”
“等一下。”龍家三老爺看著兩人就要轉身離去,連忙出聲叫住他們。
“什麽事兒?”龍禦西不耐煩的轉頭,看著欲言又止的龍家三老爺,“有什麽話就直說吧。”
對於這個三叔龍禦西還是不那麽反感的,但是也談不上什麽喜歡。
“你真的確定要離開了嗎?”龍家三老爺定定的問道,他隻是不希望禦西以後會後悔i,畢竟唐氏生過一個孩子,還是一個連爹都不知道是誰的孩子,哎!
龍禦西納悶的點點頭,不知道這個老頭是什麽意思,他隻知道他必須得離開,不然萬一要是被那個野貨給趁機而入了怎麽辦?龍禦西想了想,越想越有可能,心中著急起來,恨不得馬上就帶著豬離開到一個他們再也找不到的地方。
“好吧,你們走吧。”龍家三老爺無力的擺了擺手示意他們快點離開。
“夫人。”一聲熟悉的帶著哭腔的聲音從身後傳來,由遠及近,唐曼身子一震,緩緩地回頭,小春眼睛通紅的從龍家跑了出來,看到唐曼的身影,眼淚簌簌的滑落,死死地抓著唐曼的衣角,語含控訴的看著唐曼,“她們說您回來了我還不信呢!你還要走嗎?”
龍禦西瞬間就想砍掉那隻拽著他家娘子的手,大白天跟死了人似的嚎什麽嚎啊?他娘子想走就走憑什麽跟她說啊?龍禦西一雙邪氣的眼睛死死地瞪著小春,可是他敢用一棵樹打賭,他要是動了這個哭哭啼啼的女人,他家娘子就敢讓他撞倒使棵樹,他忍,龍禦西瞬間低頭撞死。
唐曼看了看小春略帶清秀的臉,哭紅的雙眼,心底微微的歎了一口氣,鄭重的點點頭,用一隻手抱孩子,騰出一隻手幫小春整理整理額際的亂發,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麽。
“夫人,您是在拿小春當外人嗎?您要把小春仍在龍家嘛?”小春瞬間哭紅了眼睛,哽咽的哭泣道,夫人走的時候甚至沒有帶著她走,小春小小的心理感覺受了很大的委屈,“您是在嫌棄小春嗎?小春想要跟著夫人走,幫您照顧少爺,小春什麽都會做的,小春保證不給夫人惹麻煩,求求您帶上小春吧!”
雖然二堡主很可怕,那隻老虎也很可怕,小春小心翼翼的偷偷看了一眼龍禦西和曼曼,可是。
和天天看到夫人和伺候小少爺比起來,她可以忍。
小春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夫人走的這段日子,她被從聚錦居趕了出來,每天晚上她都要去聚錦居看看,可是一片漆黑,再也找不到夫人和小少爺。
“傻孩子。”唐曼輕聲嗬斥道,抹了抹小春臉上的淚珠,輕聲道,“別哭了,我是怕你跟著我出去流浪受苦,外麵處處比不上龍家,你還是個孩子,為你好你還不知道。”
“夫人。”小春抽泣著嗅了嗅鼻子,可憐兮兮的看著唐曼,“小春不願意自己一人留在龍家,小春想和夫人一起走,一起照顧小少爺,小春就滿足了,帶上我好不好?”
“隻要你不嫌苦就好。”唐曼笑著點頭,小春畢竟是她從娘家帶來的,她走了小春在龍家的日子也不會好過到哪裏去,還不如帶著走呢,至少還可以照顧小金錢,比起曼曼那家夥靠譜很多。
“真的?謝謝夫人。”小春破涕為笑的圍在唐曼身邊,好奇地問道,“夫人我們去哪裏啊?要不要回家?”
就是擔心大少奶奶和二少奶奶那裏,小春心中有一絲憂慮,到時候隻怕以被休棄之身回娘家會被人奚落和看不起。
“當然不。”唐曼緊緊地抱著孩子,看了龍禦西一眼,“我們先回鎮子。”
回家雖然是一條可行之路,可是她現在回去可以想象在家中能掀起一場怎樣的一場腥風暴雨,雖然不至於像孔雀東南飛裏麵一樣淒苦,可是她是唐曼,不是唐曼,自己的生活還不想被人掌控。
“是不是找那個男的?”龍禦西聽到唐曼說的話瞬間從裝死狀態複活,臉瞬間就拉得跟長白山似的,口氣中醋氣衝天,然後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唐曼不是十分愉悅的麵容,瞬間變成哀怨之極,“我說娘子啊,你有了我咋還不知足呢?你還想勾搭幾個野貨回來啊?”
響起那個不知道叫什麽名字的男的龍禦西就來氣,怎麽就看不出來豬身邊已經有了他這麽大一個活的並且是喘氣的男人在嗎?再不知死活的往上靠,小心把他喂曼曼,tmd,太不要臉了。
哪個男的?小春驚恐的看著二堡主臉上的哀怨,那種表情竟然出現在二堡主的臉上是太不可思議了,不過小春很聰明的禁口聽著。
“你的腦袋中都裝的是什麽啊?”唐曼瞬間柳眉倒豎,狠狠地踹了一腳龍禦西,“我的益仁堂中還有幾個病人,我去解決一下,再把益仁堂整理整理關門,那裏麵還有很多藥草呢!”
她費盡心力提煉出來的,可不能這麽扔掉了,再說那都是銀兩啊,唐曼想到銀兩就忍不住心疼肉也疼,這次出來也沒有及時的帶出來。
“哦。”龍禦西訕訕的摸了摸鼻子,口中嘟囔著,踹的那麽狠幹嘛啊,他這不是防患於未然嗎?龍禦西瞬間瞥到唐曼懷中的指不定爹是誰的野種,心中狠狠的罵道,現在的男人都太不要臉了,他得看住了他家娘子,不然被人拐走了他就隻有哭的份了,龍禦西瞬間屁顛屁顛的諂媚笑道,“娘子啊,我幫你抱著寶寶吧。”
唐曼沒有猶豫的將寶寶遞給了龍禦西,忽然想到一個很好奇的問題,“龍禦西,你剛剛。”
“相公。”龍禦西瞬間心裏不樂意的打斷道,他們都已經到了這種程度了,就憑這種關係,叫名字多生分?最最重要的是他聽著野貨叫娘子刺耳,不公平。
“剛剛我看你。”話音未落又被龍禦西不厭其煩的糾正回來,“叫相公才對。”
“好好好,相公行了吧?”唐曼看到龍禦西瞬間得意洋洋笑的像一朵花兒一般燦爛的臉無奈的妥協,“你今天用什麽辦法使那兩滴血不融合的?”
難道是藥物?
唐曼心中忍不住好奇起來,可是離得那麽近她都沒有看到龍禦西往碗中撒了什麽藥,害的她白白擔心了一場,生怕龍禦西這廝沒有看懂她的首飾,萬一若是滴血認清成功她是無論如何都沒有理由再把小金錢帶走了。
想不到這廝還蠻聰明的嘛!唐曼心中總算是舒了一口氣,看著自己懷中的小金錢,有一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什麽什麽辦法?我沒有用什麽辦法啊?就直接把血滴進碗中啊。”龍禦西瞬間一臉壞笑的擠到唐曼身側,抱著小金錢與她一起肩並肩的慢慢地走著,其實以他的輕功帶著她們很快就可以飛回鎮子中去,可是書中說黃昏漫步會很浪漫,女人也會很喜歡,龍禦西看了半天除了太陽光是金黃色的,有沒有變成紅色的,他還抱著一個不是自己種的娃,身邊跟著豬,身後還有一個趕都趕不走的死皮賴臉的女人,基本上就沒看到什麽浪漫的,難道是書中寫錯了?tmd,龍禦西心中瞬間罵那個什麽都不知道隻會胡謅的人,沒事兒些什麽書啊。
龍禦西瞬間想把那本書撕成碎片,誤導他,tmd。
“什麽?你什麽都沒有做?沒在碗中趁著他們不注意加什麽藥粉?”唐曼倒吸了一口氣,頓時心涼了半截,因為她知道龍禦西是個有一說一有二說二的人,絕對不會繞彎子,難道真的如他們所說的這個唐曼是個......小金錢根本就不是龍禦東的孩子,自己這麽倒黴的接受了一個破身子,還有一個沒有爹的娃?唐曼瞬間感到很無語,她很好奇孩子的爹是誰,可是唐曼估計早就已經死透了,難道她還鑽進地府去問?
賊老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