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八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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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留下藥的那個老嬤嬤曾經說過,這種藥雖然服用之後有tm成的希望能受孕,可是有一種弊端就是剛剛懷孕的前幾個月極其容易小產。”嫣紅不敢隱瞞一五一十的對李纖兒道來,“十月懷胎也會因為藥物的原因很危險,難產的幾率很大。”
李纖兒聲音焦急,“那孩子現在怎麽樣了?還算穩定嘛?”
從那日看過杏兒,她還沒有再次去過,那個杏兒她原來一直沒有看出來,竟然也是個不守本分的,妄想不屬於自己的東西,李纖兒眸中驀地閃過一抹陰狠的光芒,杏兒是否有危險他不管,隻要孩子沒有問題就好。
“不知道什麽原因,已經有好一點日子了,杏兒的情緒一直不穩定,懷孕的反應也很劇烈,奴婢很是擔心。”嫣紅憂心忡忡的說出自己的擔心,畢竟現在夫人懷孕的消息已經傳出去了,若是杏兒有什麽不測,就算再找一個女人重新孕育,可是也是一件相當麻煩的事情。”
“賤人。”李纖兒狠狠的罵道,麵色漸漸冷凝,對著嫣紅道,“你一會兒去告訴那個賤人,告訴她好好養胎,孩子出生以後,我會考慮讓堡主收她進房,但是若是她不老實的孕育孩子,莫怪我心狠。”
“什麽?夫人您?”嫣紅吃了一驚,猛地抬頭看向李纖兒,猛的明白了李纖兒話中的意思,“難道杏兒也是個不老實的?”
“去吧。”李纖兒疲憊的揮了揮手示意嫣紅下去。
嫣紅不敢多問,隻是悄悄地下去了,李纖兒看著嫣紅漸漸遠去的背影,閉著眼睛休息了一會兒,過了不到半盞茶的功夫,李纖兒感覺到身子不那麽疲憊了,才重新下床,掀開床簾,把床下麵一個最裏層的小盒子慎重的拿了出來,小心翼翼的慢慢打開盒子,拿出其中的一包熏香在屋中點燃,慢慢的,一股誘人的熏香在屋中蔓延開來,熏香中似乎有一股刺鼻子的味道,帶著一股不同尋常的騷動,李纖兒身子驀地一顫,原本蒼白的麵頰變得更加蒼白起來。
拿過其中的一個白色的陶瓷的小碗,李纖兒拿過盒子中鋒利的刀片,對著自己手臂上的動脈狠狠的劃上去,一股殷紅的鮮血驀地汩汩湧出,在碗裏麵,隨著時間的推移,李纖兒的麵色變得越來越蒼白,身形搖晃著幾乎要支撐不住了,就在此時。
一道青黑色的光芒從李纖兒血管中快速的竄出來,李纖兒一看急忙的把手臂一挪,青黑色的光芒落入旁邊的一杯茶中,竟是一條小蟲子,那條小蟲子落入滾燙的茶水之中痛苦的攢動幾下,便消失的蹤跡,李纖兒咬著牙用布條將手臂上的傷口包紮好,輕輕閉了一會眼睛,收拾好淩亂的桌子,重新將小盒子慎重的包好,放入床下,然後端著那碗茶水,嘴角勾起一抹不明意味的笑容,靜靜地走出院子,一個丫鬟也沒有帶,穿過假山,走過靜謐的長亭,向燈火通明的書房走去。
她,李纖兒,不但要有龍家的繼承人,更要禦東的愛,哪怕費盡心思,哪怕要付出極大的代價也要實現,沒有人能夠阻止,唐曼不行,杏兒那個賤人不行,就是任何一個女人也不行,她的禦東心中必須也隻能有她一個女人。
書房中。
淩亂的文件散落了一地,龍禦東沒有心思去收拾,堆積成山的公務龍禦西看也不看一眼,拿著酒瓶頹廢的坐在椅子上,漆黑幽深的眸子已經迷亂不已,嘴角勾著嘲諷的笑容,誰有他龍禦東可憐?他的女人留不住,兒子不是他的種,他還樂的屁顛屁顛的忙的不亦樂乎的日夜照顧著,那個可惡的女人爬上了他弟弟的床,他還能忍下這口惡氣期望她能留在他的身邊,他也願意不計前嫌,看著她和弟弟、那個和他從小一起長大、寵愛到大的弟弟恩愛親密舉動,他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可笑的是。
他還在心痛!
龍禦東狠狠地敲著自己的胸膛,一聲聲悶響在屋中響起,他的心還在疼,他們委屈了可以找他龍禦東發火,可是他委屈了要去找誰?偌大的龍家要靠他支撐,他沒有資格像禦西一樣恣意灑脫,他沒有資格,怎麽辦?
他的心疼,那個女人怎麽就可以不屑一顧他的愛,怎麽可以那麽輕易的說出寶寶不是他的兒子,就算騙一騙他也不願意嗎?
最近一個個不平靜之夜,龍家上上下下紛紛議論紛紛,大夫人被休了,原來龍家的嫡子竟然也不是堡主的,這消息實在震撼,紛紛猜測著現在的纖兒夫人可是懷著身孕,指不定就是下一任的堡主夫人,大門大戶之間本來就是藏不住事情的,轉眼之間已經在龍家傳來了,甚至京城中都傳的沸沸揚揚。
書房中龍禦東抱著酒瓶子繼續迷醉,書房外的大樹上,李猛認命的蹲在樹上,一板一眼的盯著書房門口,主子說誰也不能進去,就是誰也不能進去,連隻蒼蠅都別想飛進去,所以當李猛看到李纖兒端著一個托盤從黑暗中走了過來的時候,瞬間從樹上跳了下來,擋在書房門口,目不斜視的說道,“堡主在處理公務,吩咐過任何人都不許進去。”
雖然李猛明明知道他主子沒有在處理公務,因為那一瓶一瓶的酒瓶子都是他弄進去的,可是堡主說在處理公務就是在處理公務。
“我給禦東熬了一碗補湯,我送進去就出來。”李纖兒看著李猛驀地想起了從前李猛給自己的難堪,麵色馬上變得很不好看,低頭看了一眼手中的托盤,還是裝作和顏悅色的笑著,這種狗奴才,收拾他的機會以後有的是,不用非得在現在和他起衝突。
“我可是幫夫人送進去。”李猛認真地看著李纖兒手中的托盤,心中盤算著卻是應該讓堡主喝一點對身子好的湯了,為了堡主好,稍微通融一下還是可以的吧,不過閑雜人等還是不能進入,他進去已經是極限了。
“我要是非得進去呢?”李纖兒氣的差點沒有背過氣去,柔美的五官頓時扭曲成一團,嘴角緊緊地抿著,心中驀地升起一股子怒火,這個奴才實在太不把她李纖兒放在眼中了,最起碼她還是懷著龍家的子嗣呢。
“堡主說閑雜人等不準進入。”言下之意就是她也不行,李猛就納悶了,他家堡主怎麽就這麽命苦呢,夫人是個不守婦道的,現在這個二夫人絕對是個恃寵而驕的,當麵一套背後一套這種事情顯然她玩的比較純熟,當然,作為一個奴才,他李猛是不會妄論主子是非的,他隻要把主子交代的事情做好就成。
“李猛,我今天還就非進去不可了,我告訴你,你若是不讓我進去,我就站在這裏不走了,我倒是沒有什麽問題,可是我肚子裏的孩子能否堅持的住我就不得而知了,到時候。”李纖兒麵色難看的狠狠地瞪著李猛,放出狠話,未盡之意很是明顯,該死的,若是這杯茶不在半個時辰之內服下,效果絕對會大打折扣。
這個李猛!
李纖兒眼中瞬間劃過一抹陰狠,陰冷的氣息在夜色中低低的蔓延開來。
李猛嚇得一身冷汗,連忙低下頭,心中連聲叫道女子與小人難養也,主子的命令雖然很重要,但是若是讓主人沒有了子嗣,他李猛相信就算主子不找他算賬,龍家的幾位大佬絕對會讓自己死無全屍,李猛瞬間躬身讓出一條道。
李纖兒狠狠地剜了一眼一旁猛低著頭的李猛,沒有時間說什麽,一邊快步的推開門走了進去,屋中迎麵而來的酒味讓李纖兒瞬間緊緊地蹙起眉頭,看著已經趴在桌上醉的不省人事的龍禦東,李纖兒心中瞬間劃過一抹陰狠,原來所謂的忙著處理公事就是這般,隻用一碗安胎藥把自己打發了,卻在這裏躲起來悄悄地思念別的女人,龍禦東,你夠狠。
李纖兒眸中驀地抹上一絲痛苦的光芒,瞬間變得陰冷狠毒,唐曼,別怪我,一切都是你自己找的,李纖兒調整好心情,瞬間恢複自己楚楚可憐的樣子,輕輕走到已經沉醉的龍禦東身旁,柔聲的喚道,“禦東,快醒醒,怎麽睡在這裏呢?我們快點回聚錦居吧!”
“唔。”龍禦東緩緩睜開漆黑幽深的眸子,帶著一絲迷茫之色怔怔的看著身旁的女人,半響,漆黑的眸中劃過一抹驚喜,瞬間從桌子上彈了起來,緊緊地抓住李纖兒,“曼兒,你回來了啊?你一直沒有走是不是?一切都是做夢對不對?”
李纖兒被一股大力抓痛,緊緊咬著下唇不讓自己驚呼出聲,心中卻痛得幾乎說不出話來,她的愛人抓著她叫著別的女人的名字,還是她最痛恨的人,李纖兒幾乎要掉了銀牙,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柔聲笑道,“你怎麽了禦東?我一直沒有走啊,你在說什麽胡話呢?”
“我以為。”龍禦東冷不丁的將李纖兒擁進懷中,漆黑的眸中滿是狂熱和深情,“我以為你走了,離開我了,我的心好痛啊,真的好痛,你快說你絕對不會離開我,你快點說。”
龍禦東眸中驀地升起一股霸道,緊緊地盯著李纖兒,漆黑的眸子驀地變得猩紅,似乎還未清醒。
“好好好,我發誓絕對不離開你。”李纖兒連聲點頭,忽視著緊緊抓痛自己的一雙手,嬌聲嗔怪道,“你啊,就是不知道愛惜自己,快點把這碗補湯喝了。”
“好,隻要你不離開我,我什麽都做。”龍禦東一股腦的喝下了李纖兒遞過來的湯,然後孩子氣的將空碗口朝下示意著自己已經喝得精光了,嘴角扯著一股傻氣的笑容。
李纖兒頓時輕輕地舒了一口氣,吃力的將龍禦東扶到一旁的休息室中躺下後,李纖兒頓時一陣眩暈,麵色蒼白的像個鬼一樣,癡迷的盯著龍禦東俊逸的麵龐,手指不停地在他的臉上滑動著,她這麽好他卻不愛自己,癡迷的為了別的女人,從前是這樣,現在仍然是這樣,隻有在這個時候,他才是屬於自己的,李纖兒輕輕的一笑,從前的她是太過於心軟了,以為隻要他愛上自己一切就都迎刃而解,可是沒有想到他最後還是娶了那個女人,還是愛上了那個可惡的賤女人,這次......
李纖兒眸中頓時劃過一抹陰毒,她絕對不允許這種事情再發生,唐曼,不要怪她,要怪就怪是你的命不好吧!
李纖兒嘴角勾起一抹微冷的弧度,將龍禦東的手用刀片輕輕畫了一個小傷口,鮮血瞬間冒了出來,李纖兒抓住時機將鮮血含進口中,然後又把自己的血滴入他的口中,這次。
李纖兒冷冷的一笑,看著龍禦東微微有些扭曲的麵頰,低聲溫柔的叫道,“禦東,禦東,你聽得見嗎?我是纖兒啊。”
“纖、纖兒。”龍禦東痛苦的扭曲著麵頰,入鬢的劍眉緊緊地蹙起,麵頰染上一抹不正常的潮紅,“纖兒是誰?不、曼兒,曼兒。”
龍禦東無意識的掙紮道,高大的身子在床上不安地扭動著。
“纖兒是龍禦東最愛的人啊,你就是龍禦東。”李纖兒快速接口道,隨著龍禦東說話的功夫,李纖兒的麵色更加蒼白難看,身子也在不停地顫抖著,但是還是咬著牙,惡狠狠地道,“唐曼是個不守婦道的女人,是你的仇人,給龍家丟了臉,為人更是陰狠毒辣不擇手段的爬上了龍家少tmd位置,還險些棒打鴛鴦的拆散了我們,禦東你聽見了嗎?”
“仇人、人,是、是唐曼。”龍禦東無意識的呢喃著,俊逸的麵容更加痛苦的扭曲著,掙紮得更加厲害,高大的身子僵直著,嘶吼出聲,“不,她不是,她、她是。”
“不對,唐曼是你的仇人,她是個陰險毒辣的女人,要不是她,纖兒的身子也不會這麽弱,禦東,你要報仇啊!”李纖兒見到龍禦東掙紮得更加厲害,沒有想到他的意誌力如此的強悍,於是顫抖的重新擠出幾滴血液在他的口中,喃喃自語不停地在他的耳邊說著,“你要記住,李纖兒是你的愛人,而唐曼是背叛你的人,無恥的女人。”
“仇人、仇人。”龍禦西漸漸安靜下來,呼吸越發的急促起來,李纖兒眉宇稍稍舒展開來,心知時機已經到了,最後一個關鍵時刻,李纖兒忍著身子的顫抖無力,輕輕的退下衣衫,露出白皙tm的身子,褪下了龍禦東的暗色的衣衫,輕輕覆了上去。
一直藕臂伸出,床幔頓時遮住了床上的,不多時,屋中響起亙古不變的旋律,窗外月兒羞澀的躲進雲中,再也不敢出來,窗外樹上的李猛頓時以眼觀鼻鼻觀心的態度撞死,時不時的看看周圍,他當然知道了屋中發生了什麽,隻是濃黑的夜色遮住了他微微染紅的耳根。
夜色漸漸濃重,當萬家燈火漸漸熄滅,龍家陷入一片寂靜之中,隻除了李纖兒院子中一個殘破的小屋,屋中隻可以用家徒四壁來形容,破舊的八仙桌,搖搖欲墜的椅子,破舊的一張床上淩亂的攤著一床厚厚的被子,隻除了。
梳妝台上擺著熱氣騰騰豐盛的飯菜,熱氣漸漸消失,可是飯菜卻是一口也未動,一個身形消瘦、容顏枯槁的女子靜靜地手環著雙膝縮在床的一角,枯槁的臉上已經看不出曾經的清秀,眼窩深陷的如一個流浪的女人,雙目呆滯,眼光直直的盯著不知名的角落。
正是杏兒。
床邊站著兩個人高馬大的兩個婆子雙眸緊緊地盯著杏兒,生怕她有什麽過激的舉動,麵色清冷不耐,看著杏兒的眸中閃著一抹厭惡之光。
“杏兒。”嫣紅輕輕地走了進來,對著兩個老婆子點頭示意一下讓她們二人下去,兩人輕輕的點了點頭轉身走了出去,嫣紅看向曾經意氣風發的姐妹,如今竟然落魄成如此樣子,心中也是有一絲難受的,但是。
嫣紅眼中閃過一抹不明的光芒,為了夫人,就算是犧牲杏兒也在所不惜,她這個樣子下去腹中的孩子恐怕是保不住的,輕輕坐到杏兒的身邊,勸道,“杏兒,你多少吃一點吧,就算是為了孩子,你看看你現在已經白自己折騰成什麽樣子了?”
孩子。
杏兒的身子一顫,呆滯的眼神中有了一絲神采,這麽多天過去了,她每天都是在這個小屋子中呆著,沒有一個說話的人,隻有兩個監視她的老婆子,她真的以為她要瘋了,她現在腹中有了孩子,忽然一陣惡心感,杏兒驀地從床上彈跳起來,趴在床邊昏天暗地的吐了起來,“嘔、嘔。”
“杏兒。”嫣紅慌忙拍了拍杏兒的後背,關切的看著她,等她稍稍好了一點,遞給她一杯水,“有沒有好點?”
嫣紅不禁有些擔心,女人懷孕的她見過不少,可是折騰成杏兒這般的還真是少見,當初嬤嬤雖然說很危險,可是並沒有說這麽嚴重啊,嫣紅擔憂的看著杏兒枯槁的容顏。
杏兒接過水漱漱口,抬頭毫無意外的望進了嫣紅一雙擔心的眸中,呆滯的眼神中頓時有了一抹光亮,拉著嫣紅低聲問道,“嫣紅你是怎麽來的?夫人知道嗎?”
杏兒現在心中很是害怕,那日夫人的神色是那麽恐怖而瘋狂,絕對不是她以往了解的夫人,杏兒並不笨,相反她伺候李纖兒那麽久自然是知道她的脾氣秉性的,恐怕孩子生下來之後第一個除掉的就是她杏兒,她也不是沒有想過要逃跑,可是她無權無勢又是一介弱女子,想要避過那兩個天天監視她的婆子,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嫣紅看著杏兒認真的神色,心中一稟,暗中冷笑一聲,下意識的小聲答道,“我怎麽敢讓夫人知道?我是再三打聽才知道你被關在這裏,買通了那兩個婆子才進來的,要是被夫人知道了隻怕會扒了我的皮啊!”
她這些天都沒有正式露過麵,都是聽下麵的兩個婆子的報告,現在正好試探一下杏兒的意思。
“那我問你,夫人現在身邊的大丫鬟是誰?我怎麽沒有見到?”杏兒眼睛一轉,看著嫣紅的神色稍稍暖和一些,但是還是有些懷疑,嫣紅雖然從前和她很好,但是防人之心不可無啊!突然出現在這裏很可疑。
“是春燕。”嫣紅裝作咬牙切齒的氣憤道,“她現在仗著是夫人身邊的大丫鬟就處處排擠我們,杏兒你怎麽忽然之間被關了?買通的那兩個婆子隻是含含糊糊的說你懷孕了,你怎麽這麽糊塗?幹出這種事情啊?孩子的爹是誰?隻要你和夫人說,求夫人饒過你,夫人一定會開恩的。”
“開恩?”杏兒忍不住冷哼一聲,看著嫣紅急切的表情,信訪終於徹底的放下了,小聲的湊到嫣紅耳邊,帶著試探的語氣說道,“我隻和你一人說,我肚子中的孩子是堡主的。”
說完之後緊緊地盯著嫣紅的表情。
“什麽?”嫣紅不可思議的看著杏兒,驚訝的張大口,“這怎麽可能啊?那你怎麽會被關在這裏?”
“詳細的事情我以後再和你說,嫣紅,你能不能幫我一個忙。”杏兒殷切的看著嫣紅,雙手緊緊地抓著嫣紅,聲音急切。
“什麽?”
“逃出去。”杏兒堅定的說道,眸中劃過一抹亮光,她必須要逃出去,不能在這裏坐以待斃。
“可是,若真是堡主的孩子,堡主就算是看在孩子的份上也會抬你為姨娘啊!”嫣紅驚訝,心中劃過一抹冷笑,這個杏兒果然是如夫人所說的,不是個安分的主,竟然要想著逃出去,嫣紅心思不停的飛速旋轉著,在這裏以她現在的狀態指不定孩子能不能保得住還兩說,若是。
一抹靈光瞬間劃過嫣紅的腦中。
“你什麽都不要問了,我以後會慢慢告訴你的,嫣紅,你幫幫我吧,若是在這裏我會死的,我一定會死的。”杏兒眸中含著淚光,楚楚可憐的懇求道,她現在沒有別的辦法了,隻能逃出去才能有一條活路,她必須要把孩子生下來。
“好,我什麽都不要問。”嫣紅站起身,小聲說道,“你還是像平常一樣,我盡量想辦法救你出去,我先走了,待會兒被發現就糟了。”
她必須回去和夫人報告,若是換一種方法能保住杏兒腹中的孩子,讓杏兒按照她自己以為的真的逃了出去,到時候隻要等著孩子出生,她做的隱蔽一些,恐怕是不成問題的。
“好。”杏兒重重的點頭,眸中帶著感激,哽咽道,“嫣紅,我的好姐妹,大恩不言謝,謝謝你幫我,若是有他日我杏兒有出頭之日,一定會記得你的恩情的。”
“什麽都別說了。”嫣紅輕輕的掩住杏兒的口,“好姐妹之間不要說這些客氣的話,我先走了,你要保住自己啊!”
說完嫣紅深深地看了一眼杏兒,然後義無返顧的轉身輕輕推開門離開了,走到小院中,伸手製止了兩個婆子的話,示意兩人跟著自己過來,直到她確定杏兒真的聽不見之後才冷聲交代,“以後還是照舊的監視她,不要讓她做一些過激的事情傷害到腹中的孩子,知道嗎?”
“知道了,嫣紅姑娘。”兩個老婆子對視一眼然後點點頭。
**
是夜,距離京城東郊之外三十裏處,簇簇火光映人,十幾人圍火席地而坐,豔紅的火光映在幾人麵容之上。
其中一十七八歲左右的少女盤腿坐在眾人之中,明眸皓齒,彎彎的峨眉淡掃而過,一雙明麗的大眼睛靈動而有神,朱唇不點而紅,身著圓領大襟短衣,盤肩袖口和衣擺等處繡著繁複美麗的圖案,寬褲腳,褲桶邊緣精致的花邊圍繞,頭上梳著繁複的發髻,上麵滿是銀色飾品,叮叮當當的煞是可愛,隻是一雙明麗的眸中怒火熊熊,眉心緊緊蹙起,似乎在咬牙切齒什麽,粉黛含羞的臉上有一抹不易察覺的羞澀。
其餘十幾個男人皆是青色布衣褲,頭包著青色頭帕,個個麵無表情,隻是太陽穴處高高鼓起,正是內功登峰造極之相。
“聖女,前方就是京城了。”其中一個領頭男人看了看四周,向中間那個明麗少女說道,粗狂的聲音在黑夜中煞是明顯,眉心緊緊蹙起,似乎有些焦急,“咱們一路追著那個小賊而來,如今竟然失去了人影,前方就是京城方向了,咱們是不是。”
他們苗疆一向是與唐朝井水不犯河水,如今他們貿貿然進入進城恐怕會引起什麽不好的誤會的,若是真的打起來,恐怕他們這些人就算是武功再高恐怕也得吃一些虧。
“卓瑪,一會兒讓大家找個地方換上漢服,盡量不要驚擾到唐朝的統治者。”明麗的少女沉思了一下,吩咐道,聲音如出穀黃鶯煞是好聽,隨即想起竟敢入苗疆長老院盜走易顏珠的小賊,明麗少女恨得咬牙切齒,“我們一定要把易顏珠奪回來,那個小賊定然要他碎屍萬段。”
簡直是奇恥大辱,他們苗疆的聖物竟然在長老院被盜,最可恨的是她與那人交手竟然在幾十招之內就敗北,明麗少女恨得銀牙直咬,雙拳緊緊攥起,這次她為了一雪前恥重新奪回苗疆聖物,帶著一眾高手入中原,就不信抓不到這個小賊。
“是。”眾人怒焰高漲,苗疆聖物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被盜,簡直就像是在打他們的臉一樣,齊聲吼道,“定然將那個小賊碎屍萬段。”
“那人武功高強,明日進京城,各位還需小心謹慎,畢竟不是我們的地盤。”明麗少女想了想重新囑咐道,每每想起那張欠揍的臉,她都想揍上幾次去。
“謹遵聖女之命。”眾人齊齊彎腰行禮,大聲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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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清爽恬淡,雲淡風清,破曉的晨光慢慢喚醒沉睡的生靈,金色的陽光透過鏤空雕刻的窗子照進屋中的,如一層金色的籠紗一般將整個大地包裹其中,蹲在樹上的李猛看了看依舊沒有動靜的書房,摸了摸鼻子,和前來接班的暗衛打了一聲招呼回去睡覺了。
當第一抹金色的陽光照進屋中,龍禦東驀地睜開漆黑幽深的雙眸,頭痛欲裂,似乎昨天喝了很多的酒,然後就在也記不得什麽了,好像有個女子一直在他的身邊守著,龍禦東頓時勾起好看的嘴角,轉過頭看到沉睡中的李纖兒,頓時大驚,纖兒的臉蒼白的嚇人,龍禦東連忙用手試了一下,心中大驚,麵上有一抹焦急,大聲喊道,“來人,快叫大夫來,快點。”
“不要。”李纖兒緩緩的從沉睡中清醒過來,昨夜消耗的體力實在太多,反噬的力量讓她渾身沒有力氣,聽到龍禦東焦急的大聲喊大夫,李纖兒一下子抓住龍禦東的手,“不要叫大夫來,我沒有事情的。”
“還說沒有事,你看看你,麵色都已經蒼白成什麽樣子了?別忘了你還懷著身孕呢!”龍禦東急聲責備道,裝作惱羞成怒的點點李纖兒的鼻子,“聽話,一會兒讓大夫好好看看你的身體,我也好能放心一些。”
懷孕?
龍禦東心中猛地一空,一股不舒服的感覺從心中升起,似乎有一個女人的影像一閃而過,快速的讓他抓不住,也讓他心痛,龍禦東猛地搖搖頭,他除了纖兒還哪有什麽女人啊?
“知道我是誰嗎?”李纖兒看著龍禦東焦急的神色,心中驀地升起一股欣喜,緊緊地抓著龍禦東的手,緊張地問道。
“你這小妮子病糊塗了是不是?”龍禦東伸手在李纖兒額際上彈了一下,取笑“你是誰,你當然是我龍禦東的妻子,我最愛的人啊。”
“那你記得唐曼嗎?”李纖兒心中一喜,但是仍然不動聲色的問道,隻是手中的力道透漏出她的緊張,還有一抹害怕,生怕她這一問,龍禦東萬一勾起他心中的思念。
“不要提那個下賤tm蕩的女人。”龍禦東驀地沉下臉,漆黑幽深的眸中驀地閃過一抹惱怒,抓著李纖兒的手似乎也加了幾分力道,“要不是她,你怎麽會身子這麽虛弱?若是被我抓到她,我定要她不得好死。”
說道唐曼龍禦東心中驀地升起一陣疼痛,龍禦東隨即覺得那是為了纖兒而痛,那個tm的女人竟然給他帶了綠帽子還生出了孽種,龍禦東漆黑的眸中瞬間劃過一絲陰狠,他是太過於仁慈了,才讓那個女人敢挑戰他的權威。
“你的樣子好可怕啊。”把龍禦東每一個表情都仔仔細細的盡收眼底,李纖兒才徹底的放下心,撒嬌的依偎在龍禦東懷中,楚楚可憐的看著龍禦東.
“好啦,不怕不怕。”龍禦東寵溺的笑著道,收起剛剛猙獰的麵容,伸手溫柔地撫摸著李纖兒的肚子,“但是你一定要看大夫,不要想著逃避,我可和你說,你肚子裏可是有我兒子呢!”
不知道為何,龍禦東總是覺得心裏空空的,所有的溫柔都那麽的不真實,龍禦東緩緩閉上眼睛,再次睜開,懷中抱著他最愛的女人,而且唐曼那個賤女人已經被他成功的休了,還有什麽不滿意的呢?
“不用看的。”李纖兒嬌羞的瞥了一眼龍禦東,嗔怒道,“還不是你索需無度?哼。”
“是我不好。”龍禦西將頭靠在李纖兒的頸窩處,低低的說道,“我以後會注意點,一定不會傷到我們的孩子的。”
李纖兒甜蜜的笑了,半響過後才推推龍禦東,“快起來吧,一會兒被人看見了像什麽話?”
龍禦東看著李纖兒的甜蜜的笑容心中卻越發的空洞起來,匆匆忙忙的起身整理好衣裳,回頭看著一臉柔媚的李纖兒,漆黑幽深的眸中閃過一抹柔情,“你要不要再睡一會兒?”
“不要了,你去忙吧,我一會兒回去,中午等你用膳好不好?”李纖兒輕笑一聲,本想再睡一會兒,但是想到孩子,不由得心中一沉,最好杏兒那個賤人不要讓孩子出什麽問題,否則。
“嗯。”龍禦東邁著大步走到外間的書房,開始處理繁重的公務。
等到李纖兒回到自己的院子的時候,嫣紅已經在房中等了好久了,見李纖兒回來連忙上前,“夫人您可回來了,您要是再不回來,奴婢就得親自去找您了。”
“什麽事情?”李纖兒心情很好,將身上的披風解下放在一旁,端起桌上的茶輕輕地抿了一口,問道。
“是杏兒。”嫣紅低低的說了一聲,然後一五一十的對著李纖兒說了,一邊小心意的觀察著李纖兒的表情,最後說道,“夫人,我覺得若是給她個機會讓她自己以為逃出您的掌控之中了那豈不是更好,蟑螂捕蟬、黃雀在後,咱們到時候隻需要做那隻黃雀就好了,您說呢?”
嫣紅看了一眼李纖兒沒有什麽劇烈的反應,繼續說道,“若是把她依舊像現在一般關著的話隻怕孩子會保不住啊!”
“你有沒有告訴她我的話?”李纖兒眉心微微蹙起,緊接著問道。
這個賤人還真的不是個安分的,本來她還打算留她一命呢,現在看來並不需要了,人貴有自知之明,若是她連這一點都不明白,妄想不屬於她的東西,那麽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奴婢有試探過,但是。”嫣紅輕輕地說道,“她不相信您,一心隻想著逃脫。”
“你有什麽辦法?”李纖兒抿了一口茶,眸中閃過一抹不明意味的光芒,似笑非笑的看著嫣紅,“如何能做的真實?最重要的是讓她相信,還不能露出馬腳,但是若是真的出了府,可就不好掌控了。”
李纖兒沉吟片刻,緩緩說出自己的心中的疑慮,杏兒這個人不可謂心機不深,相反,這個人聰明得很,有野心,若是在外麵一旦被她逃脫,事情很難圓過去。
“奴婢的想法是,幫助她逃過那個小屋子,然後您派人到處搜查,奴婢屆時給她找個府中的一個偏僻地方讓她先住下,到時候她既在您的掌控中,也能安心的養胎,您覺得呢?”嫣紅小心翼翼的征求著李纖兒的意思,這是她想了一個晚上想出來的辦法,兩全其美,“到時候生產的時候找兩個可靠的穩婆更加穩妥的。”
“好吧,按照你的意思去做,記住不要留下任何疑點。”李纖兒眼中一亮,也覺得這個辦法最好不過了,悄悄地在嫣紅耳旁囑咐了幾句。
“是。”嫣紅迅速的領命而去。
李纖兒驀地手顫抖了一下,手中的茶杯險些掉在地上,李纖兒的麵色更加蒼白,緩緩的扶著桌子站起身,身上陣陣傳來的眩暈感讓李纖兒更加無力,李纖兒心中明白,這次施蠱恐怕反噬的比第一次更加厲害,這副身子恐怕更加虛弱了,吃力的慢慢走到床邊,李纖兒的身子瞬間無力地跌躺在床上,眸中閃過一抹陰冷堅定的光芒,即使付出這麽大的代價,她依然不後悔。
至於唐曼,這次她一定要將她徹底弄死,斷絕了禦東心中的念頭,相信過了不久那個原絲蠱蟲也會隨之發作了吧,到時候就算她不出手,那個女人也好不了哪裏去。
書房中,龍禦東目送纖兒出門之後,柔光迅速消失,漆黑的眸中驀地湧上一抹陰狠,心中驀地升起滔天的怒火,直衝腦中,心中恨不得將那個人捉過來碎屍萬段。
唐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