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九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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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九二章
好戲啊!
若不是時候不對,唐曼真想說一聲精彩不容錯過啊!她是千算萬算沒有想到李纖兒這個女人竟然如此的沒有腦子,自己往槍口上撞,正好她還懶得很呢!
“是我撞的你?”唐曼一聲輕笑,一雙晶亮的鳳眼輕輕地睨了李纖兒一眼,偷偷的觀察著她滿臉的冷汗,這個女人確實有讓人敬佩的一麵,看看這蒼白的小臉色。看看這真是的冷汗,若是自己不知道真相,還真的以為自己什麽時候作孽真的害了人家一個孩子的命呢!
“難道纖兒還會自己撞自己不成?”李纖兒沉痛的一聲低吼,痛到極致的淚珠順著蒼白的麵頰簌簌滑落,身子嬌柔無力的倒在龍禦東懷中,“姐姐,你、你會有報應的。”
李纖兒低垂下睫毛,倒在龍禦東懷中哀嚎,一抹陰毒的光芒悄悄的在她的眼中掠過之後,死死地抓著龍禦東的手,“禦東,我肚子好痛,你要為我們的孩子做主啊!”
這時,一個黑衫留著八字胡的男人匆匆的走了進來,對著龍禦東和李纖兒行了一個禮,“見過堡主,夫人。”
“還不過來給夫人把脈。”龍禦東嘶聲怒吼,漆黑的眸中滿是憤怒的火焰,“我告訴你,要是保不住夫人肚子中的孩子,我要你好看。”
龍禦東狠狠地抓過中年男子,惡狠狠地威脅道。
“是。”黑衫的中年男子連忙低頭應了一聲,慌忙的上前給李纖兒把脈,嚇得麵無人色。
在龍禦東看不見的角落,黑衫男子明顯的和李纖兒交換了一個眼光,卻被唐曼盡收眼底,心中忍不住暗笑。嘴角勾勒出一抹嗤笑。
“堡主。”黑衫男子轉過來低頭躬身,“夫人剛剛受創,但是天佑夫人,夫人腹中的孩子總算是有驚無險,稍後小的為夫人開過方子,夫人吃過應該就沒事了。”
“還不快去。”龍禦東漆黑幽深的眸子一瞪,一股冰寒陰冷的氣息驀地在屋中散發出來,冰冷的喝道,轉過身抱起李纖兒就要向裏屋的休息室走去。
“是。”黑衫男子應了一聲。
“慢著。”唐曼慢悠悠的輕聲說道,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在屋中響起,所有人的身子一頓。
“你還想怎麽樣?”龍禦東驀地轉身,眼神陰鶩,居高臨下的狠狠地瞪著唐曼,聲音中有著一種臨爆發的危險,高大的身子僵直,一股風暴悄悄的屋中蔓延,龍禦東強行忍住胸中勃發的怒火,聲音低沉而危險,“唐曼,我告訴你最好不要挑戰我的極限,我曾經說過,傷害我心愛的人沒有好下場,我沒有時間和你算賬,現在,你給我滾出去。”
唐曼緩緩一笑,清亮的眸子頓時如山間的清泉一般清澈透明,那一笑,百花齊放也比不上這一抹笑容絲毫的美麗,唐曼定定的抬頭,仰視著這個男人,眼睛又有一絲憐憫,這個驕傲的男人,被一個女人玩弄於鼓掌之中這麽多年,親手逼死了心愛的女人,現在。
是該清醒的時候了。
“你相信你懷中的那個女人?她的做戲你毫無保留的就相信了?”唐曼一聲歎息,嘴角勾起一抹貌似嘲諷的笑容,直直的望進龍禦東漆黑危險的眸子,驀地,唐曼拍拍頭,好像剛剛想起來,“我忘記了,你中了離情蠱了,自然對她毫無保留地相信。”
一直握在龍禦東懷中的李纖兒驀地身子一震,蒼白的臉上盡是不敢置信,她知道了,竟然被她知道了。
不。
“禦東,不要相信她,她是胡說的,她是嫉妒你寵愛我,我們離開好不好,我再也不想見到這個陰狠的女人了。”李纖兒死死地拽著龍禦東的袖子,語無倫次的說道,“我們離開好不好,我不要在這裏。”
她必須走,這個女人會奪走她的幸福,她是劊子手,她辛辛苦苦經營的幸福竟然被這個女人輕易的打破了,她錯了,她應該早就把這個女人弄死,這個禍害。
李纖兒心中瞬間亂的不行。
“你說的是什麽意思?說清楚。”龍禦東漆黑幽深的眸子瞬間染過一抹猩紅,嘴唇危險的勾起,他不傻,從唐曼的篤定和纖兒的慌亂,已經看出其中必定有什麽他不知道的事情。
“問我?大可不必了。”唐曼涼涼的倪了一眼龍禦東,“問問你懷中的一隻相信的夫人啊,再問問這位能把沒有懷孕的女人診斷成孩子受驚的庸醫不就明白了嗎?”
黑衫男子頓時嚇得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身子瑟瑟發抖卻不敢說半個字,匍匐在地上。
“禦東不要聽她胡說。”李纖兒驀地一聲驚叫,掙紮著從龍禦東的懷中下來,慌亂的語無倫次,一雙眸子急切的看向龍禦東,“禦東,她是嫉妒你寵愛我,胡亂說的,你不要信她,把這個女人趕走,我不想再看見她,禦東。”
聲音中有著害怕失去的恐懼,李纖兒轉頭看向唐曼,怒不可蠍,聲音中帶著顫抖,眼神確如毒蛇一般陰毒緊緊盯著唐曼,“我從前敬重你,並不代表著我怕你,唐曼,你給我滾,永遠不要讓我再看見你,否則。”
否則,即使魚死網破,她定要唐曼付出代價,李纖兒緊緊地抓著龍禦東的衣袖,仿若一個沒有安全感的孩子一般。
龍禦東默然,漆黑幽深的眸子看不出喜怒,嘴角緊緊地抿著,沒有說話,渾身卻透漏出一股說不出的危險氣息,在屋中靜靜的蔓延著,高大的身子已經僵直的繃緊,李纖兒下意識的退了一步,眸中如受驚的小鹿一般惶恐的看著龍禦東。
“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唐曼幹脆不看龍禦東的麵色,他的麵色如何已經與她無關了,雖然心中一股壓抑不住的顫抖,唐曼背光而立,嘲諷的看著李纖兒,清亮的鳳眸中點點鄙夷淡淡的流轉著,嘴角勾起一抹輕笑,輕輕的轉過頭,看向不知名的一處,“禦西,把杏兒帶來好嗎?”
看到李纖兒猛地一顫的身子,唐曼瞬間心中滿意的點點頭,當日若不是她無意之間發現了杏兒的存在,然後和禦西一起去夜探那個偏僻的小屋,恐怕也不會有今日吧!唐曼心中輕輕的歎息一聲,嘴角勾起一抹釋然的微笑,,一雙晶亮的鳳眸定定的透過鏤空的窗花看向窗外,她不知道禦西使了什麽手段讓杏兒說出實話,她也不想知道,畢竟她不是那種別人打了她左臉,還要將右臉也湊上去的主,她小鼻子小眼睛,她睚眥必報,這點上是不是和禦西也有一絲相像呢?
龍禦東心中驀地一顫,隨即怒火瞬間飆升,那個野男人,龍禦東死死的攥緊拳頭,高大的身子瞬間僵直,漆黑幽深的眸子染上一抹如野獸一般駭人的猩紅,死死地盯著唐曼,聲音中說不出的沉怒,“唐曼,你當我是死的不成?”
她竟然如此羞辱他!
龍禦東恨不得掐上那個白皙細嫩的脖頸,親手打碎那副淡然的神情,還有。
她看向窗外的時候那種淡淡的帶著柔和的氣息,那是他沒有看到過的,竟然給了他的弟弟,給了她的奸夫,她是他的,她前身,沒有他的允許,生是龍家的人,死是龍家的鬼,想和別人,休想!
龍禦東熾烈的妒火悄悄地啃噬著心髒,渾身沾染著暴怒。
“你我早已毫無瓜葛,我,也隻是想向你證實一個事實。”唐曼定定地看向龍禦東,伸出素指遙遙的隔空一指,指向李纖兒,“我從未傷害過這個不堪的女人,過去沒有、現在不想將來也不可能傷害她,縱使,她用了離情蠱、用盡卑劣手段搶走前身的愛情,我也從未有過這等想法。”
唐曼輕輕說道,意有所指的說出前身,而從來不是她唐曼,或許從前有過懵懂的喜歡,可是終究被他親手扼殺,現在已無癡念和。
牽掛!
“你胡說。”李纖兒驀地一聲大叫,一雙眸子陰狠的看向唐曼,惡狠狠的說道,“你以為禦東會相信你的鬼話,別忘了,你隻不過是龍家的下堂婦,一個淫蕩無恥的賤人,待我稟告叔叔伯伯們,你的下場隻有一個。浸豬籠。”
李纖兒經過最初的慌亂,現在已然平靜下來,腦中飛速的旋轉著,就算今天唐曼揭穿自己隻不過是假懷孕,那又如何,到時候隻要和禦東哭訴一番自己不得意的苦衷,依照禦東對她的寵愛自然會原諒她,至於離情蠱。
李纖兒冷冷笑道,就算她已經說出來又如何,就算她知道又怎麽樣?苗疆十大禁蠱之首的離情蠱豈是那麽輕易的被人破解掉的呢?就算不死閻王龍禦西這麽多年都沒有發現,短短時間解開更是笑談,李纖兒心中暗暗地道,到時候大不了死不承認,絕對不提知道離情蠱的事情,她們又能耐自己如何?
“娘子。”龍禦西瞬間提著杏兒落到屋中,一手毫不憐惜地扔開失去意識的杏兒瞬間竄到唐曼身邊,示威性的環著唐曼的腰,一雙邪氣的眸子不服氣的瞪了一眼龍禦東,然後將頭埋進唐曼的肩膀,神經質的在唐曼耳旁小聲說道,“娘子,你要是再不叫我,我就自己出來了,那個二貨的眼珠子很礙眼。”
真想挖了,憑什麽那樣看他家娘子,不過是個野貨,沒看見娘子身邊還站著一個喘氣的呢啊?再看就瞬間弄死你。
“我卻是是龍家的下堂婦。”唐曼瞬間挽住龍禦西的手臂,甜甜地笑著,“不過托你的福,我馬上又要上堂了,看見沒?”
龍禦西瞬間邪氣的眸子一亮,從懷中掏出一本小本子,認真的在上麵寫上了。
戊戌年邴日午時,轉正幹倒野貨。
龍禦西看著世界的眼睛瞬間加上了一層五色,反正就是看什麽都順眼,娘子第一次肯定他的存在,示威的看了一眼那個野貨,這時候別說解蠱,就是說什麽他都樂意,就算免費送龍家那幾個老家夥上西天他都願意,反正能者多勞嘛!他現在才想明白,還是娘子教導的呢!
“姐姐把我的貼身丫鬟抓來是什麽意思?”李纖兒頓時氣的一窒,麵色蒼白如雪,身子虛弱的幾乎站不住,死死地扯著自己的袖子,一麵悄悄的靠近龍禦東,換了句話重新問道。
“過來。”龍禦東低沉的嗓音與李纖兒同一時間響起,聲音中帶著一股子危險,讓人聽之頓時不寒而栗,緊緊地盯著唐曼,漆黑幽深的眸子閃過一抹嗜血和暴怒,高大的身子僵直,壓迫的看著唐曼。
此話一出,李纖兒錯愕的幾乎不敢置信的看向龍禦東,他。
指甲!
深深地刺進李纖兒的肉中,胸中一股說不出的怨恨瞬間幾乎讓她失去理智,李纖兒緊緊咬著牙,深深地呼了一口氣,輕輕挽住龍禦東的手臂,道,“禦東。”
唐曼沒動,冷笑一聲,讓她過去難道她就要過去啊,以為她是他龍家的傻騾子啊,指揮一聲就到,滾你丫的,姐姐不慣著你,唐曼絲毫不示弱的瞪向龍禦東,龍禦西瞬間站在唐曼前麵,毫不客氣的指著龍禦東就破口大罵,冷笑道,“你什麽東西啊?別忘了你白紙黑字的寫下了休書,別那麽不要臉,曼兒是我的娘子知道不?哦,我差點忘了,無恥下流是你的本色,偷偷地抓回我的娘子也就你這個野貨能幹出來,再得瑟別怪我不講情麵弄死你。”
龍禦西瞬間收緊環住唐曼腰部的手,將她往自己的懷中一帶,納入自己的羽翼之下,唐曼沒有反抗的順從的窩進龍禦西的懷中,側臉輕輕貼著龍禦西的胸膛,聽著他撲通撲通的心跳,心竟然奇跡般的寧靜下來。
“過來。”龍禦東瞬間死死的攥住自己的拳頭,惡狠狠地瞪著那一對依偎在一起的身影,危險地威脅道,“別忘了你那個孽種還在我的手中,聽話,否則我不敢保證他會怎麽樣?”
龍禦東漆黑幽深的眸子裏麵全是猩紅一片,心中冷不丁的劇痛起來,好似出現一個空洞一般,看著那對身影,心中感覺好似丟失了什麽重要的東西,而且是徹底的丟失了。
“禦東。”李纖兒身影一晃,麵色蒼白如雪,死死地攥住龍禦東的衣袖,可是他的眼中依舊沒有自己的存在,李纖兒驀地狠狠地看向唐曼,眸中閃過一抹陰狠。
“那個孽種就威脅得了我娘子嗎?”龍禦西嘲諷的笑道,一雙邪氣的眸子閃過一抹薄涼之色,“你最好弄死了,我和娘子還可以生更多親生的孩兒,我還不想當後爹呢!嘶。”
腰間驀地傳來一痛,龍禦西頓時噤聲閉嘴,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懷中的唐曼,娘子是不是生氣了,龍禦西瞬間覺得很委屈,他這不是使得那個叫、叫什麽來著?對,是誘敵之策嘛!雖然他心中有個八九分確實是那麽想的,可是他絕對不說,就是不說,說了指不定就打光棍了。
龍禦西索性不多廢話,直接解開了地上不省人事的杏兒的穴道,看著杏兒幽幽的醒轉,嘿嘿的一笑,看向龍禦東,“二貨,看看你的女人多有心計吧,和你多般配?”
王八配綠豆。
龍禦西忍不住幸災樂禍的看著一切,心中忍不住的開始勾勒婚禮。
杏兒幽幽的醒轉,一雙迷蒙的眼睛掃過李纖兒的身影和她身後的嫣紅,驀地打了一個寒戰,杏兒不是傻的,瞬間什麽都明白了,自己隻不過是夫人的棋子,嫣紅帶著自己逃脫隻不過是另一個幌子,她還以為嫣紅是怎麽樣的好姐妹,杏兒眼中劃過一抹怨恨,看到龍禦東的身影,立即跪在地上,聲淚俱下的哭訴道,“堡主救救我,看在我腹中懷著你的骨肉的份上,求求你救救我吧!”
杏兒低下頭額頭狠狠地磕在地上,淒楚的淚眼朦朧,這是她唯一的機會,她必須要把握住。
“不過是個賤婢,竟然私通男人有了賤種,還說是堡主的骨肉,來人還不把這個賤婢拉下去杖斃。”李纖兒頓時厲聲喝道,眼中不易察覺的有一絲慌亂,但是很快的鎮定下來,惡狠狠地喝道。
“怎麽回事?”龍禦東看著地上聲淚俱下的女子,眉頭緊緊蹙起,他從未寵幸過下人,況且除了纖兒,他也隻是在唐曼的房中留宿過,還隻是新婚之夜,當然不可能讓別的女人懷了他的孩子,龍禦東冷冷的看向龍禦西,“你又耍什麽花樣?”
“我耍什麽花樣?我能按著你和女人同房不成?”龍禦西頓時嗤笑一聲,一雙邪氣的眸子中有著濃濃的嘲諷之色,“問問你的好夫人,問問她是怎麽樣行的明修棧道、暗度陳倉的把戲,不就明白了嗎?”
二貨就是二貨,龍禦西不屑的睨了龍禦東一眼,這不是和尚頭上的虱子。明擺著的嘛!娘子還總說他的腦子有病,真正有病的在這裏。
“堡主,一切都是夫人安排的,安排我是先吃了懷孕的藥物,然後與您同房,之後再換回來,求您明察啊!”杏兒楚楚可憐的看著龍禦東,淚水簌簌的劃下,消瘦的下巴越發的尖細,小腹已經有些微微的凸起,一雙手緊緊地護著腹部,“奴婢說的毫無半點虛言,不信您可以讓二堡主為夫人把脈,夫人根本就沒有身孕,求您明察。”
杏兒重重的磕頭。
龍禦東不敢置信的看向李纖兒,漆黑幽深的眸中有一抹深深地震驚,雙手緊緊地抓著李纖兒,“她說的可是真的?”
不敢置信,他的纖兒竟然也會有這麽多心計,今天的她沒有往日的溫柔,尖酸刻薄的讓他震驚,到底哪一個是真正的她?他從來都沒有想過,那日的陽光中,她的手上幾塊紅印,她委屈的哭訴,可是前身白皙的手臂上卻有一大片紅腫,駭人的水泡,混亂的思緒在龍禦東腦中回想。
驀地。
龍禦東腦中又開始劇痛,痛的龍禦東麵色頓時蒼白,身子一晃,一雙大手撐在桌子上,漆黑的眸子還是在鍥而不舍的緊緊地盯著李纖兒,堅持等著她的答案,“是不是真的?”
他隻要一句真話,還有離情蠱是怎麽回事?
這一切。
龍禦東的頭越發的痛,撕裂一般。
“區區一個賤婢說的話你也相信?他們的話你都相信,那我呢?”李纖兒驀地一指依偎在一起的龍禦西和唐曼,沉痛的喊道,“我的話呢?你相信幾分?
溫暖的陽光掩飾不住蒼白如雪的麵色,李纖兒的身子微微的顫抖。
“正是因為相信你的話,他才辨不清出事實。”唐曼沉靜的指出,眸中一抹五彩的流光淡淡的流轉,自信的光芒驀地迸發,讓人不敢正視。
“懷孕是假的。”龍禦東緊緊盯著李纖兒,聲音微沉,低低的說道,不是疑問句而是陳述句,龍禦東心中漸漸明了,正是因為沒有懷孕,所以裝上桌角才沒有事情,因為沒有孩
為了什麽?下意識龍禦東已經認為李纖兒是在誣陷。
“是。”李纖兒驀地低下頭,雙肩微微的顫抖,然後抬起頭楚楚可憐的看著龍禦東,雙手試圖觸碰龍禦東,“你聽我解釋好嗎禦東,我是愛你啊,才怕失去你,所以那時候才謊稱自己懷孕了,我是真的沒有辦法,但是我並沒有像杏兒那個賤婢說的一樣,她、是她自己私通男人懷下孽種,想要一步登天,飛上枝頭變鳳凰,難道你還不相信我嗎?”
李纖兒失聲痛哭,雙肩微微顫抖著。
“這個女人懷孕整整三十五天,你自己想想吧!”龍禦西涼涼的說道,聲音中有著一股幸災樂禍,二貨,落井下石,哈哈
三十五天。
龍禦東瞬間麵色蒼白,想起來那個漆黑的夜晚,滿室的誘人的幽香,還有那個不說話的纖兒。
龍禦東瞬間什麽都明白了,身形一晃,冷冷的甩開了李纖兒的手,漆黑幽深的眸中閃過一抹痛楚,緊緊地閉上雙眸。
“離情蠱是怎麽回事?”龍禦東輕輕地問道,聲音中有著顫抖一抹不易察覺的顫抖,離情、離情、他不相信。
他雖然當初沒有如禦西一般學醫,可是對於離情蠱也是知道一分兩分的,苗疆十大禁忌之一啊,禦西不會說謊,他了解,很難想象的到他的身體裏會有十大禁忌之一的離情蠱,那麽離的又是誰?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李纖兒蒼白著麵色,不停地搖著頭,一雙眸中含著點點淚光,揚頭,“禦東,我真的不清楚。”
李纖兒看著眼前的龍禦東,離的很近,甚至感受得到他清晰地呼吸,可是距離卻如此遙遠,一股要失去他的感覺驀地從心中揚起,李纖兒緊緊咬著雙唇,手不停地顫抖著,緊緊地抓著自己的衣袖,指甲陷進肉中,鮮血滴滴的順著手滑落,她甚至沒有知覺,隻是呆呆的看著龍禦東,恐懼的死死地盯著他,不停地搖著頭,“我沒有真的沒有。”
“禦西,你去給他解開離情蠱吧!”唐曼一聲輕輕的歎息,然後轉過頭對著龍禦西說道。
李纖兒的樣子著實可憐,可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世界上哪有清楚地孰對孰錯,李纖兒的樣子確實對龍禦東愛之入骨,可是前身的情又怎麽辦?李纖兒使得壞心思令自己莫名受辱,幾乎死去,這筆賬又怎麽算?
唐曼冷笑一聲。
龍禦西幾乎沒有半點猶豫的上前走去,雖然心中很是不情願,但是娘子的話不能不聽,再者說。
龍禦西雖然很不願意承認,可是心中依舊是不願意看自己驕傲的大哥如此痛苦的。
“不要。”李纖兒驀地一聲大喊,緊緊上前撲在龍禦東身上,慌亂的搖頭,“禦東身上沒有什麽離情蠱,不許碰他,你不許。”
李纖兒狠狠地瞪著龍禦東,眸中閃著瘋狂的光芒,胡亂的揮著手語無論次大喊,“你滾開,不要過來。”
她不能。
不能讓龍禦西解開離情蠱,解開了,她就真的什麽都沒有了,她不要,李纖兒麵色越發蒼白,見鬼一般的死死瞪著唐曼,“你走,你滾開,唐曼,休怪我對你不客氣。”
沒有禦東,李纖兒心中輕輕地顫抖,她寧願死,也不願意麵對他憎恨厭惡的眼光,大不了。
玉石俱焚!
李纖兒眸中閃過一抹陰毒,瘋狂的光芒,驀地從懷中狠狠地抽出一把刀,對著自己的手臂動脈,“不要過來!”
“你還真的把你自己當成一個人物啊!”龍禦西絲毫沒有受威脅的緩緩走近,一雙邪氣的眸子沒有麵對唐曼時候的諂媚和溫柔,隻剩下殘酷,仿若地獄中走出來的修羅,他,天生就是一個殘酷的人,隻不過是娘子觸碰到了他心中最柔軟的神經,除了娘子沒有人值得他在乎,別說一個李纖兒,就是十個李纖兒加在一起也不會對他造成什麽影響,龍禦西一聲嗤笑,嘲諷的看著李纖兒,“你說不許就不許嗎?笑話,怎麽?你想要玉石俱焚?快點吧,我等不及了。”
一個蠢女人罷了,還想要玉石俱焚,就算她拚著性命不要,但是她沒有察覺到不對勁嗎?她的蠱蟲在他眼中不過是不成氣候的小蟲子罷了,關公麵前耍大刀,簡直是班門弄斧。
“你。”李纖兒驀地愣住,身子輕輕顫抖,麵容扭曲成一團,不敢置信的看著龍禦西,怒聲喊道,“你做了什麽手腳?為什麽?”
“啊。”龍禦西一拍頭,恍然才想起來,無辜的看著李纖兒,“沒什麽啊,就是撒了點餘香五金散,殺蟲唄!”
難道還能坐著等死不成?龍禦西瞬間覺得自己真是抬舉這個蠢女人了,媽的,不過如此,龍禦西瞬間點了李纖兒的穴道,順便一腳踹開,一雙邪氣的眸子中帶著少有的認真,看著龍禦東,沒有鄙視,沒有張狂,隻有淡淡的溫情,“你要解蠱嗎?”
隻要他願意,他就幫他。
畢竟。
龍禦西有些小心眼,他從前照顧自己那麽多,就當一筆勾銷了,龍禦西安慰自己道。
龍禦東漆黑幽深的眸中快速的閃過一抹複雜的光芒,心中有一絲顫抖,離情蠱,離情、離情、離得又是誰的情?龍禦東一雙漆黑幽深的眸子中劃過一抹痛楚,大手緊緊地攥緊,看了看一旁淡然處之的唐曼,閉了閉眼睛,“要。”
聲音暗啞卻帶著一絲堅定。
他要找回過去的情,直覺中,龍禦東輕輕地看向唐曼,心中劃過一抹黯然,若真的是她,他應該如何麵對?
曾經。
那麽多傷害。
曆曆在目
龍禦東的身子幾乎顫抖,掃了一眼地上的李纖兒,說不出的情感,看著她楚楚可憐的樣子,心中難過,卻沒有痛徹心扉的感覺。
龍禦西瞬間氣得跳腳,恨不得瞬間弄死這個不識好歹的東西,tmd二貨,自己就是爛好心,給他解蠱,他用火辣的眼神勾搭他家娘子,龍禦西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唐曼,見她依舊溫柔的看向自己,絲毫沒有被二貨所勾引,悄悄地放下心,還好他家娘子立場堅定。
龍禦西的小心情又開始糾結,想了又想,一雙邪氣的眸子來回在龍禦東和娘子之間打量,小心的衡量,最終還是不甘心的從懷中拿出那把已經生鏽的刀,想了又想,這把刀太鋒利,會讓二貨少受很多痛苦,龍禦西邪氣的眸子閃了閃,果斷的拿起桌上的一個茶杯狠狠地摔在地上,拿起一塊碎片對著龍禦東的動脈就要狠狠的劃下。
“慢著。”一聲粗狂的聲音冷不丁的從屋外響起,李猛小心翼翼的走了進來,膽戰心驚的看著龍禦西,問道,“二堡主,為何不同匕首不是更鋒利一些嗎?那茶杯。”
李猛身為龍禦東的暗衛,對屋中發生的一切知道的清清楚楚,可是當二堡主拿著碎片對著堡主的動脈劃下的時候他真的呆不住了跳了下來,忍不住問道。
太鋒利!
龍禦西邪邪的看了一眼李猛,驀地笑的比花還燦爛,輕聲商量道,“要不李侍衛來代勞可好?正好本公子累了。”
他還不願意幹這個吃力不討好的事情哪!
“不用了!”李猛頓時一縮脖,瞬間縮回院中的樹上,當做從來都沒有出現過。
“開始吧!”龍禦東淡淡的說道,眼中不易察覺的滑過一抹黯然。
龍禦西不情不願的開始動手將龍禦東的手臂劃開,碎片不是很鋒利,龍禦東因為龍禦西的小情緒受了更多的皮肉之苦暫且不提,話說鮮血順著龍禦東的手臂上的傷口緩緩流出。
“不。”李纖兒的眼中出現了絕望的淚光,心中不停地呐喊著。
不要!
可是沒有人聽到她的呼喊,她不能,不能失去他呀!她從十六歲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就對他一見傾心了,即使知道他已經有未婚妻也沒有改變過,既是為了他拋棄自己的身份地位,為了接近他成為青樓的妓女也心甘情願,這麽多年的喜歡。這麽多年的愛戀,那份感情早就已經刻進骨中,要她如何割舍?
李纖兒祈求的眼光落在龍禦東臉上,絕望的看著那涓涓流著鮮血的傷口,麵色越發的蒼白,絕望的死寂在李纖兒眸中綻放。
這麽多年的部署,這麽多年的心機,她曾經付出的代價,她曾經擁有的愛戀就這樣付之東流了。
一陣青色的痕跡快速在龍禦東胳臂上蠕動,當一條青色的醜陋不堪的蟲子緩緩在傷口上探出頭時,龍禦西快速冷靜的用刀子迅速的刺進蟲子的肥碩的身子裏麵,邪邪的笑著,“雕蟲小技。”
李纖兒頓時一片死寂的癱坐在地上,臉上盡是淚水的痕跡,雙眸直直的看向龍禦東,動也不動,麵色更加蒼白,白的驚人,失去了子蠱,李纖兒身體裏的母蠱迅速的開始鬧騰起來,但是李纖兒仿若沒有察覺一般,木木的幹嘔一聲,一條比剛剛從龍禦東傷口處爬出蟲子更加醜陋惡心的蟲子從李纖兒口中嘔出來,帶著一團穢物,酸臭之氣頓時彌漫整個屋中。
李纖兒毫無所覺,依舊直直地看向龍禦東。
龍禦東在蟲子出來的一刹那,整個人好似是去力氣一般,麵色蒼白,嘴唇幹裂緊緊抿著,雙拳依舊緊緊攥著,龍禦西淡淡的掃了一眼已經失去意識的龍禦東眼角淡淡的青色,這條蠱蟲最起碼已經在他的身體裏有兩三年了,恐怕已經對他的身體造成了不小的傷害,龍禦西緊緊蹙眉,然後從懷中拿出一包藥散,放入茶杯,倒入些許水慢慢散開。。。。
嘔。
看著兩條從龍禦東和李纖兒身體裏出來的惡心醜陋的蟲子,饒是唐曼早就已經有了心理準備,現在依舊忍受不了胃裏的翻江倒海的惡心,唐曼急忙捂住唇,頭扭到一旁,一邊幹嘔一邊忍不住想,她現在有點佩服龍禦西那廝了,竟然如此的淡定,級別果然不一樣。
“娘子你怎麽了?”聽到唐曼一聲幹嘔,龍禦西瞬間放下已經衝好的藥劑,急忙扭著腰衝過來,順便把擋路的李纖兒踢到一旁,著急的晃著唐曼的身子,聲音有些委屈,有些哽咽,“你怎麽了娘子,你不要嚇我啊,是不是又有身孕了?”
究竟是哪個野貨?
龍禦西委屈的不知道如何是好,壓根忘記了自己能斷脈的本事,隻是急急的搖晃著唐曼的身子,他都已經防守的這麽嚴密了,究竟是哪個野貨td難道他龍禦西這輩子就是個給人家當後爹的命?不行。
龍禦西瞬間跳腳,這次就算有了野種他也要神不知鬼不覺的把野種弄死,後爹是tmd吃力不討好的活計啊,龍禦西更加委屈。
“你tmd能不能不遙了?”唐曼原本胃裏是翻江倒海的惡心不堪,現在被龍禦西這麽一搖更加七葷八素了,再聽到他雷到人的言語,心中瞬間生氣無數的小火焰,她是聖母瑪利亞啊自己就能懷孕?這廝越來越不像話了,唐曼揪著龍禦西的耳朵就是一通狂吼,“你tmd給我聽清楚,老娘是被那條蟲惡心的,不是懷孕。”
孕?
孕你妹啊!
唐曼瞬間叉著腰升級為雷母一級的人物,母老虎一般的聲音傳出去很元很遠,屋中一片寂靜,唐曼猛的意識到自己的行為也太驚世駭俗一些了,瞬間縮回手。
額。
龍禦西愣了,不是懷孕?龍禦西的小心情瞬間高揚起來,從懷中東找西找,最後竟然找出幾顆話梅屁顛屁顛的送到唐曼麵前,早就忘了剛剛救治一半的病人,柔聲哄道,“娘子乖,張嘴,相公保證你吃下去就好了。”
龍禦西心裏喜孜孜的得意的不行,從找到娘子的那一刻他就已經悄悄地將喜服嫁衣都準備妥當了,包括懷孕以後要吃的酸酸甜甜的小零嘴兒,很多東西都隨身攜帶,指不定娘子哪時候就想吃了呢,瞅瞅。
龍禦西瞬間得意洋洋,這不是就用上了嗎?
唐曼又是一愣,就、口中酸酸甜甜的話梅的滋味傳來,呆愣愣的看著龍禦西,不知道如何反應,一股說不出的陌生情潮迅速在唐曼心中泛濫,這個男人總是給她最簡單又最深的感動。
所有人都已經忽略了一旁已經失去意識的龍禦東,包括龍禦西這個不長心的大夫隻有李纖兒眼睛也不眨的盯著龍禦東,一動不動。
在龍禦西因為唐曼的嘔吐忽然之間放下手中的藥劑的時候,李纖兒眼球驀地一動,隨即變得驚恐莫名,死死地盯著桌上已經衝好的藥劑,離情蠱離開身子之後必須要用特殊藥劑加以調養,不然。
李纖兒眸中快速的閃過驚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