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零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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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零二章
兩人在一起絕對是俊男美女的組合,走在一起自然是搶眼,也容易招人嫉妒,萬花樓上,一道陰狠惡毒的眸光緊緊地跟隨著兩人。
唐曼和龍禦西好無所覺,徑直的走進萬花樓對麵的店中。
竟然是唐曼和龍禦西。
萬花樓上的女子心腦中瞬間閃過曾經的種種,恨得咬牙切齒,一雙陰冷的眸子中頓時泛著陰狠毒辣的光芒。
“巧纖姑娘,十三王爺已經到了,在您的房中等著您呢!”片刻之後一個身穿粉色衣衫丫鬟模樣的小姑娘蹬蹬快步走到女子身旁,輕聲道,“媽媽說讓您去伺候著。”
“我知道了,馬上去。”女子眸光一轉,全然不見剛剛的陰冷狠毒,不耐煩的對著丫鬟說道。
“是。”粉色衣衫的丫鬟眸光一轉,低聲在女子身邊輕輕地說著,“巧纖姑娘,恕奴婢多言,這個地方不是長久留之地啊,還是趁著十三王爺還喜歡您,早點出去吧!”
“嗯。”女子眸中多了一抹暖光,這次看向粉色衣衫上的丫鬟眼中已經多了幾分暖色,“小翠兒,謝謝你。”
小翠兒輕輕個點了點頭,走了下去。
不錯,叫巧纖姑娘的女子正是李纖兒,不用小翠兒多說,她也明白,她做夢都想離開這個見鬼的地方,可是那個可惡的老鴇竟然看得死緊,幾次逃脫都被捉了回來,緊接著就是殘忍的折磨,幾乎讓她生不如死,眼下十三王爺正在迷戀她,她要是不能抓住這次機會就真的沒有機會了。
想到那個肥頭大耳,荒淫無度手段殘酷的男人,李纖兒心中就忍不住作嘔和害怕,每一次都折磨的她死去活來的,但是想到剛剛她最恨的兩個人相攜而去的湖麵,李纖兒心中迅速的升起一股恨意,前身那個女人竟然沒有死,還和龍禦西在一起,那麽一切就已經有了解釋,她的一切都是那個女人造成的,她一定不會這麽輕易的放過她,一定。
她所受到的苦,他日定當是被百倍的盡數還給前身。
她害自己失去了禦東的愛,龍禦西把自己弄到這個不人不鬼的地步,一切都會還給他們的,狗男女,李纖兒心中暗恨,轉過身,李纖兒重新笑意盈盈的走回去,推開門,一股淫靡的氣息迎麵而來,不無意外,一個肥頭大耳的男子半躺在床上,枯黃的臉上明顯是縱欲過度的樣子,旁邊兩個幾乎全裸的女人小心翼翼的伺候著。
李纖兒心中一陣說不出的惡心,壓下胃裏翻滾的酸水和恐懼,李纖兒笑意盈盈的走上前去,盈盈下拜,嬌聲道,“巧纖兒來晚了,還望王爺恕罪。”
“都出去吧。”十三王爺抬起頭,色迷迷的小眼睛在李纖兒凹凸有致的身子上流轉了一圈,頓時粗魯的推開身上的盡心服侍的兩個女子,看著李纖兒吞了一口口水。
“是。”兩個女子頓時鬆了一口氣一般,如臨大赦的退了下去。
“小曼兒,來讓爺抱抱。”十三王爺一把將李纖兒攬在懷中,一雙肥唇迫不及待的吻上了李纖兒的嘴,大手用盡全力的在李纖兒身上用力的掐揉著。
“痛。”李纖兒痛呼一聲,一雙眸中泛起委屈的淚水,在眼圈中打轉。
十三王爺狠狠地打了李纖兒屁股一掌,讓李纖兒跪在床上,“痛才證明爺愛你。”
屋中春光漸起,床幔遮住了一切。
“王爺。”李纖兒修長的手指在十三王爺胸膛處畫著圈圈,裸露在外的白皙的身上處處青紫的掐痕,帶著血跡的咬傷,李纖兒低下頭不輕不重的在十三王爺身上滑動著,“您什麽時候為纖兒贖身啊?纖兒像一直伺候您呢!您都不知道,每天纖兒等您的到來都等的望眼欲穿了,可是您呢,就知道和那個鶯鶯燕燕玩樂,一點兒也不想纖兒。”
李纖兒輕輕地抽泣著,看上去好不可憐。
她向來是知道自己想要什麽,也從第一次見到這個腦殘的王爺開始就知道也許這就是她脫離這個妓院的唯一方法,可是她並沒有動心,這個十三王爺說白了就是個吃喝玩樂無所不幹的浪蕩公子哥,荒淫無度,而且床底之間還以折磨人為樂,她心中下意識的不想出去,可是。
李纖兒眸中一轉,今日那幅畫麵深深地刺激到了她,要不是那兩個人,她李纖兒豈能落到今日這種下場?她要出去,即使依附著魔鬼她也認了,隻要出去,再養蠱蟲也是輕而易舉之事,就是不知道自己這副身子還能堅持多久。
“寶貝兒,我會盡快為你贖身的,別急嘛。”十三王爺本來也想著是玩玩而已,可是忽然之間看到李纖兒似嗔非嗔的樣子,心中不由的癢癢的,連忙摟住李纖兒,“爺寵著你,還有誰敢欺負你不成?”
“您就不知道纖兒想著王爺的時候心有多麽的痛嗎?”李纖兒假裝生氣的轉過頭,身子一顫一顫的,看樣子好像是哭泣一般。
“不哭了纖兒,我的小寶貝。”有這麽樣的一個女子真心的為自己,十三王爺瞬間感覺十分舒坦,腦中一熱,顧不得家中的母老虎,衝口而出,“爺今天就為你贖身,風風光光的接你進王府。”
“真的?”李纖兒驚喜的看向十三王爺,眸中還閃著淚珠。
“當然是真的。”十三王爺拍了拍胸脯。
***
“什麽?”花娘聽到十三王爺的話麵色一變,不敢置信的望著十三王爺,到底是花娘,多年在達官貴人之間混著,倒是也不怯場,委婉的說道,“十三王爺,並非妾身不肯讓您為巧纖兒贖身,隻是她的賣身契並不在我的手中,另有主人,請十三王爺原諒花娘做不了這個主。”
花娘本是老奸巨猾型的人物,見十三王爺背景強橫,根本就不是自己能得罪得起的主,再說了這個巧纖兒可是堡主親自交代下來的要‘好好’照顧的,如今還得去告知堡主一聲,花娘心中不由得暗罵這個巧纖兒真是個騷蹄子,竟然攀上了十三王爺這個高枝兒,真是個不安分的主,原本聽說十三王爺手段狠毒,很多服飾的姑娘都受不了,才打發她去的,哪知道。
花娘眉頭緊蹙。
“我不管,今天巧纖兒我是必須帶走,花娘,你是個聰明人,應該是有什麽能做什麽不能做,今天就算是巧纖兒的真正主人在此,爺要的人,也必須乖乖的送上來,否則休怪爺無情。”十三王爺碰了一個不軟不硬的釘子,不屑的冷冷笑道。
十三王爺身後的屬下頓時拔劍怒視,氣氛一時之間變得劍拔弩張。
“王爺這是哪裏的話,王爺也是萬花樓的常客,自然是知道花娘的為人的。”花娘不聲不響的陪笑著,順便打發小廝去給堡主報信兒,“奴家這就派人去問問,失禮之處還望王爺不要見怪啊!”
“哼。”十三王爺腫眼泡中閃過一道陰森森的冷光,知道花娘派人去詢問也隻不過是麵子上的事情,今日這件事情就算是成了。
果然,不一會兒先前派去的小廝已經回來了,在花娘耳旁說了一陣,花娘笑了笑示意小廝下去。
“巧纖兒的主人同意讓王爺帶走,但是這贖金。”花娘早就已經碰上一個硬釘子,眸中精光一閃,自然是不能吃虧,小心翼翼的提道。
“自然是少不了你的。”十三王爺大手一揮,直接扔在桌上一遝銀票,粗聲說道,“人我今天就帶走了。”
“恭送王爺。”花娘微微欠了欠身,見李纖兒在王府侍衛的護送之下款款的走下樓,神色之間竟然十分高傲和不可一世花娘心中冷冷一笑。
俗話說窮不與富爭,富不與官鬥,看著李纖兒,心中驀地冷冷一笑,這種飛上枝頭變鳳凰的戲碼她看得多了,最後都沒有什麽好下場,況且這個十三王爺。
花娘心中鄙夷的笑了一下。
“慢著。”李纖兒嬌柔的發嗲的聲音在屋中響起,李纖兒撒嬌似的扯著十三王爺的袖子,“王爺,小翠兒跟著奴家已經多時,能不能讓小翠兒跟著纖兒一起去啊?”
“要丫鬟,王府中有的是。”十三王爺明顯的眉頭一簇,枯黃的縱欲過度的臉上很不高興。
“王爺。”李纖兒簡直是使盡全身的媚功,在十三王爺身上扭來扭去動作放蕩的讓十三王爺呼吸一緊,李纖兒見狀馬上再接再厲的繼續蹭道,“丫鬟雖然很多,可是貼心的隻有一個小翠兒啊,王爺您就同意了吧,好不好嘛?”
李纖兒原來在龍家好幾年,心中自然是明白,初到一個陌生的環境,尤其是大戶人家,必須要有一個貼身的丫鬟什麽事情才好辦一些。
“好吧好吧!”十三王爺大手狠狠地掐著李纖兒屁股上的肉,手指一動,肉已經擰了一圈,十三王爺臉上淫笑著,“就聽你的,不過得補償我啊!”
李纖兒痛的麵色一白,強顏歡笑道,裝作羞澀,“王爺。”
然後聲音一變,變得趾高氣揚看了一眼花娘,再轉頭喚道,“小翠兒,咱們走了。”
說罷,率先的攀著十三王爺的身子走了出去。
在場的花娘為首的萬花樓的一眾女子和小廝臉上紛紛帶著鄙視的顏色,更有甚者別過頭去。
花娘心中冷笑,有什麽好炫耀的,她恐怕還不知道等待著她的是什麽吧?十三王妃善妒,手段更是一等一的狠辣,聽聞有個懷孕七個月的小妾都被十三王妃剖開肚子,活生生的痛死了,十三王爺還不是不敢說什麽,到了王府,有巧纖兒這個女人受得。
看著外麵的天空,李纖兒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好久沒有呼吸到這麽好的空氣了,李纖兒眸中閃過一抹陰狠的光芒,她現在不能去找禦東,不過。
前身,龍禦西,曾經傷害過她的人她一個都不會放過的。
豪華的馬車駛過,一雙陰冷狠毒的眸子自始至終死死地盯著唐曼和龍禦西所在的屋中,緩緩而過,而屋中的兩人都沒有發現,唐曼興奮的看著屋中擺設,心中暗歎唐雲天的動作真是迅速,自己隻是稍微的形容一下,現在屋中的擺設已經和他形容的差不離了,和小鎮中的擺設差不多,隻不過看起來更加華貴一些,一張漆黑色的八仙桌在屋子的正中央,桌上擺著筆墨紙硯,桌子前麵和後麵各自擺了一張椅子,椅子的後麵是一道屏風,將整個屋子隔成兩個部分,屏風後麵擺了一張床大小的診台,剛好能容得下一個人躺下,唐曼看的一切都滿意極了。
不過屏風上似乎有些空曠,唐曼蹙了蹙眉,想了片刻拿起筆刷刷的在屏風上寫了一副對聯。
上聯:千磨萬擊還堅勁
下聯:任爾東南西北風
橫批:專治外傷病。
一直將注意力放在唐曼身上的龍禦西看清楚屏風上的字之後,頓時一顫,踉蹌了一下,瞬間倒吸了一口涼氣。
一雙邪氣的眸子不停地盯著牆上的對聯,頭上忽然之間冒下一滴冷汗,千磨萬擊還堅勁,任爾東南西北風,他就算是對詩詞沒有研究,但是好歹也是馬馬虎虎的讀過,這其中的意境不用說絕對是他理解不到的層次。
可是這橫批。
任是強大如龍禦西,也忍不住想揮著手帕擦拭額頭的汗珠了,瞬間湊向唐曼,諂媚的笑著,“娘子,你看,這橫批能不能換一下,這個實在是。”
“實在是怎麽樣?”唐曼輕輕地睨了一眼龍禦西,滿意的看著牆上自己寫下的字跡,她也是忽然之間想起鄭板橋的這一句話,具體是什麽詩詞中的句子她真的還是記不清楚了,隻是忽然之間覺得放在這裏特別合適,走自己的路讓別人說去吧,看著龍禦西,唐曼忍不住掩嘴輕笑道,“難道相公還能寫出比這個更應情應景的橫批嗎?”
多強大的橫批啊!
唐曼心中簡直想為自己喝彩了,就是不知道若是鄭板橋知道自己高潔的詩詞句子被用在男科醫院會是什麽感受,指不定氣的從棺木中爬出來也不一定啊!
“沒有,還是娘子有才。”唐曼一聲相公讓龍禦西瞬間失去了立場,忙不迭的點頭,“娘子說的就是有理。”
“我們回去吧。”留了一會兒,唐曼重新對這裏的下人們交代一聲,告訴他們哪些布置需要重新弄一下,然後就和龍禦西回去了,出來了一天不知道小金錢怎麽鬧呢!
另一個方向,人影一閃,一道黑影劃過,看了相依相偎的唐曼和龍禦西兩人,然後迅速的向相反的方向飛去。
日升日落,轉眼之間已經到了唐曼的醫院開業的時候了,唐曼一身大紅色的衣衫,素花色的笑對襟馬甲,清清淡淡的妝容,本來微微上挑的鳳眼被眼線勾勒的更加魅惑,笑意盈盈的樣子讓眾人眼前一亮,龍禦西亦是同色的大紅色衣衫,一雙邪氣的眸子更加神采風揚,兩人看起來十分登對。
隨著鞭炮聲響起,牌匾上的紅布已經刷的被扯下,曼兒醫院六個燙金色的大字瞬間出現在圍觀人群的眼中,因為是繁華的路麵,本來就是人來人往,再加上這段時間的整修好多人都知道萬花樓的對麵的鋪子要有新主了,今日隨著鞭炮聲響起,好多人都來圍觀了,驚詫的看著不知道什麽事男科醫院。
隻見一個魅力驚人的女子款款走了出來,落落大方的在人群中抱拳,簡潔的說道,“各位京城的父老鄉親,初在此地開了一家醫館,專門診治各種外傷,希望大家多多支持。”
說話之間,龍禦西一雙邪氣的眸子懶散的四處瞄著,驀地一冷,占有似的攬住了唐曼的腰見,其中意味已經不言而喻了。
唐曼感受到懷中人的身子一僵,順見龍禦西的視線看去,也是一怔,竟然是龍禦東,依舊是一襲不變色的黑衣,精致的暗紋在陽光之下閃耀著,一雙漆黑幽深的眸子緊緊地盯著她,已經不見了那日的落寞,身形稍稍的清瘦了一些,唐曼心中一震,已經好久不見了,最後一次見麵還是在唐家的時候呢,唐曼隨即快速的恢複常態,言笑晏晏的招呼著客人。
可是總有一道灼熱的眸光在她的身後傳來。
不用看,唐曼也知道是誰,強自裝作鎮定的樣子。
此時,人群之中不知道是誰忽然之間驚呼,驚詫的看著紅衣女子身後,“天啊,那不是不死閻王龍禦西嗎?這難道是龍禦西開的醫館?我們真是有福了啊,這女子是誰?竟然得龍禦西的眷顧?”
“難道是不死閻王的夫人?”人群中又有人提出疑問。
“瞎說,我可是得到可靠的消息,不死閻王風流一世,人長得更是挑不出話來,娶的夫人可是個貌如無鹽女一般的醜女,這個女子簡直是貌如天仙,怎麽可能是那個無鹽女?”人群中瞬間有人站出來澄清,得意洋洋的小聲說道,“我跟你說,我三叔公家兒媳婦的小舅子的大姨媽就是不死閻王家中的嬤嬤,這消息怎麽可能有假?”
唐曼瞬間默然,死死的掐住了龍禦西腰間的肉,咬牙切齒的轉了一圈,狠狠地瞪了龍禦西一眼,都是他的錯覺,不然怎麽會有這等傳聞?
看到唐曼似嗔非嗔的嬌怒的樣子,龍禦西瞬間心情大好,忽然之間看到今早上起來在他眼中就陰沉的天瞬間煙消雲散,一片晴朗,心花怒放,也不顧唐曼的掐疼的肉,笑眯眯的繼續將唐曼攬進懷中些許,更加靠近他,“今後我夫妻二人再次坐診,專門治療各種男性的疑難雜症。”
人群中一片嘩然。
看向唐曼的眼中一片驚訝,原來這就是冷夫人啊,圍觀的人們瞬間覺得這傳言簡直是太不可靠了。
龍禦東緩緩走進萬花樓,等到唐曼一回頭的功夫,已經不見了剛剛站在她兩米之外高大挺拔似乎有些消瘦的身影了,唐曼怔了怔,然後從容的轉身,走進去,完沒有外表沒有一絲不該有的憤怒,沒有人知道她心中是多麽的生氣,生氣因為她成親,竟然將前身的孩子逐出宗譜,罷了,憑她和禦西照樣能給孩子最好的生活。
除了龍家未必是壞事。
進屋不大一會兒,唐曼已經開始忙上了,沒有預料之中的冷清,不死閻王坐鎮男科醫院已經刮起一陣旋風,龍禦西不情不願的不想坐診,被唐曼瞬間消滅不革命不知道賺錢的思想,並且放出狠話,隻要他願意在這個醫院中的呆著就必須聽她的坐診賺錢,否則就滾回家哄孩子去。
兩相比較之下,龍禦西瞬間沒有多想的選擇了前者,開玩笑,如是回去,指不定什麽時候就有一野貨免費送上門來,就像是剛剛外麵的那個,絕對不能鬆懈,根據他對龍禦東的了解,肯定不會就此罷手。
因為來看病的病人比較多,很多人並不是來看男科而是本著龍禦西的名頭來的,唐曼不得不在房中為龍禦西直接擺放一張診台,兩人各占一方,診台後麵排起了長龍,來的病人有的是病重的窮人,還有的是有一點點病本著不死閻王的名號來的富貴人,唐曼對此分別製定了收費標準,對於窮人,有些人不用診金甚至還免費贈藥,對於富人那就是獅子大開口,反正他們並不會真正在意這點小錢的。
唐曼在門口設置了一個掛號台,專門繳納各種費用,收錢的是小春和另外一個唐雲天領來的幾個小廝中的一個,叫國中,人長得機靈嘴也甜,幾次給唐曼留下的印象都還不錯,就讓他和小春一起掛號,藥櫃那邊長得跟白淨書生似的,是劉易遠,曾經在一個大藥房當過夥計,對藥是十分地熟悉,唐曼幾次觀察,那一雙手簡直是藥抓子,幾分幾厘分毫不差,根本就不用稱量,讓唐曼心服口服。
在手術台那邊的是青陽,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夥子,唐曼直接讓他負責手術台,包括手術時候的一些雜事,不知道這些人唐雲天是怎麽找來的,個個能幹,唐曼自然是巴不得的他們留下,因為他們全是公的,龍禦西對此一度十分不滿,直接嚷著要把他們辭退,但是被唐曼一錘定音,龍禦西也就沒有了火氣,乖乖的當起了坐診大夫。
眸光一閃,唐曼眼神瞥見門口進來一個身材頎長的白色高大身影,溫文爾雅的搖著紙扇,定定的看著唐曼,竟然是藍若風,唐曼一見到他心中就極其不爽。
“錢不是問題,大夫您隻管開價,隻要能治好了我的病,什麽都不是問題。”衣著華麗的男人忙不迭的對著唐曼祈求道,一雙本來就不大的小眼睛已經擠成一團,頓時慘不忍睹。
藍若風定定的注視著桌子後麵的紅衫女子,她是他印象中很少能把紅色穿的如此驚豔的女子,很少能把大紅的豔色壓得下去的女子,一雙微微上挑的鳳眸中畫著似笑非笑的光芒,如高山之巔清澈的清泉一般靈動,嘴角似笑非笑的勾起,如誤入凡間的精靈一般,讓藍若風瞬間著著實實的驚豔了一下。
記憶中那張脫了他褲子的男裝扮相的女子瞬間在藍若風的腦海中出現,精靈滑稽,嬉笑怒罵卻讓一向謹慎的自己如啞巴吃黃連一般吃了一個暗虧,甚至逼的自己暴露了外人不知的暴躁脾氣,外人人人以後他他藍若風是一個翩翩貴公子,沒有人知道他骨子中藏著的暴躁脾氣,卻在她的麵前曝光,想起那日。
藍若風的耳根有些羞紅,看向唐曼的眸光中有些躲閃。
驀地。
清脆的女生在屋中響起。
“你先進裏屋把衣服脫了,我先檢查一翻再做決定。”唐曼瞬間若有若無的瞥了一眼藍若風,淡淡的對著華衣男子說道。
藍若風麵上的羞澀瞬間褪盡的一幹二淨,變得煞白,不敢置信地看向唐曼,手指顫顫巍巍的指著唐曼,氣的說不出話來,原來她竟然是如此放蕩,那日對他做的不過是調戲,如今她竟然能麵不改色的當著他的麵前肆意說出口,一直以為他在她的心中是特別的,如今。
“無恥之極。”藍若風看著坐診台後所謂的名醫,一副痛心疾首,麵色蒼白的怒聲指責道,“你怎麽能自甘墮落至此?”
他要怎麽把心底的話說得出口?
怎麽說的出口?他以為的那份特別不過是一場笑話。
“不行。”龍禦西瞬間麵色黑到極點了,聲音幾乎和藍若風同一時間響起,瞬間竄到唐曼麵前,一雙邪氣的眸子簡直能噴出火焰,他雖然是看診但是一直豎起耳朵注意著娘子這邊的動靜,生怕一不留神就被別的野貨占了便宜去,這不。
龍禦西看瞬間不屑的看了一眼藍若風,長得一副小白臉樣,一看就是個吃軟飯的主,娘子說的沒錯,這等男人才是天生的三綁一外加金針菇,娘子的話果然沒有錯,他就是死也不會承認眼前的男人器宇軒昂皮相也不錯,龍禦西瞬間陰測測的看向唐曼,一副回家再老實交代的表情,陰陽怪氣的瞥了一眼藍若風,“我就說,這野貨總是層出不窮,跟野草似的春風吹又生,我勸你啊,別招惹我娘子,小心瞬間弄死你。”
娘子什麽時候又勾搭了一個?龍禦西心中直冒酸氣,不平衡啊不平衡,他看的這麽緊,這些野貨還追的這麽緊,龍禦西瞬間有種將唐曼藏起來的衝動。
娘子。
藍若風身形一晃,可憐的小心肝又是一副受打擊的樣子,他早就應該想到的啊。
“怎麽?幹的不流氓難道我這個看病的流氓?你要是知道羞恥之心能到這裏來?”唐曼一把攥住龍禦西的手示意他稍安勿躁,轉過頭看著藍若風那張討人厭的死魚臉,翻了個白眼,好奇的指了指身後巨大的橫批。專治外傷病!
五個大字赫然在目。
藍若風絕倒,瞬間一副麵色蒼白的樣子,龍禦西心中這個得意啊,小泡泡都要飛起來了,全然忘記了剛剛心中直冒酸水的時候,滿心都是今天的輝煌戰績,又幹倒一個野貨,最重要的是娘子不喜歡,娘子不喜歡耶!
切。
龍禦西瞬間鄙夷的看了看一副大受打擊樣子的藍若風,長得像個吃軟飯的就算了,還一副死不要臉的倒貼女人,根據以往龍禦西嘴毒的經驗,是絕對不會放過這個美好的機會的,反正娘子不喜歡,他就算罵了娘子也不會心疼,龍禦西毫不客氣的指著藍若風的鼻子就破口大罵,“長得一副死魚臉還敢出來賣弄,倒貼女人的事情你也幹得出來?沒看見她旁邊還站著一個喘氣兒的呢啊?你丟不丟人,要是真的不行,我可以寬宏大量的看著你對娘子還算行的情分之上給你瞧瞧,趁著現在時間短,指不定還能救回幾分功能回來。”
說完龍禦西一臉曖昧的看向藍若風的下身。
啊。
屋中所有的人已經呆了,少數反應快的已經忙不迭的看起戲來,聽了龍禦西的解釋,所有人都已經一副明了的略微帶著同情的眸光看向藍若風。
可憐了這麽一個俊秀的男子,竟然是個不行的主兒,在場的大老爺們好多個已經惋惜的看著藍若風,甚至有的已經上前好心的對藍若風道,“你還是別顧及麵子了,讓不死閻王給瞧瞧,指不定真的能挽救回幾分呢!雖然到時候時間短了點,但是行總比不行強一點兒啊!”
唐曼幾乎樂不可支的看著藍若風已經麵色煞白,渾身布滿殺氣,就是他旁邊的那個‘好心’的大漢還沒有看出來依舊在說個不停,殺氣就殺氣唄,要是以往的唐曼看見藍若風這幅姿態指不定嚇得早就躲得遠遠的了,可是現在,唐曼親熱的靠在龍禦西懷中,有她自家免費的保鏢在,能有什麽事情?
索性也就樂得看戲了。
“滾。”藍若風頓時一聲大吼,青筋外漏,十分可怕,麵色表情十分猙獰。
頓時屋中一片寂靜,怔怔的看著藍若風,再也不敢說話,藍若風狠狠地瞪了一眼唐曼,轉身大步離去,出門的時候竟和一個人狀了個滿懷。
不經意間藍若風看到唐曼不自在的神情和龍禦西瞬間冷凝帶著殺氣的眸光,藍若風停住了,眸中閃過什麽,不在走動,眼睜睜的看著和他撞在一起的男人步履悠然的走進屋中。
一身典型的黑衣,精致的暗紋在陽光下閃著光芒,頭發梳的一絲不苟的,飛揚入鬢的劍眉微微輕揚,一雙漆黑幽深的眸子閃著一抹看不清楚意味的光芒,嘴角緊緊地抿成一條直線,直直的看向唐曼,好像屋中所有的人都是空氣一般,漆黑的眸中隻有一個唐曼,紅色的衣衫的顏色在幽深的眸中倒映。
所有人靜默的看著屋中上演的一出鬧劇,他們自然是知道京城甚至北方第一富豪第一勢力的龍家堡住,不死閻王龍禦西的哥哥,而那個女子。
眾人腦中忽然之間閃過什麽。
她不正是龍堡主的下堂妻,現任不死閻王的夫人嗎?
這三人。
所有人都怔怔的看著五中的一切,藍若風當然知道和他們藍家已經明爭暗鬥幾年的對手,看著他們三人之間的熊潮暗湧,眸中不禁閃過一抹苦澀,他不僅僅是晚了一步,更是晚了許多步。
唐曼忽然之間吞了一口口水,心中有些緊張,情不自禁的想龍禦西懷中靠去,一樣的灼熱的眸光,一樣的麵容,隻是眼前的這個龍禦東讓唐曼更具危險的感覺,說不清楚的危險,讓她已經緊張得說不出話來。
片刻之間,龍禦東已經緩緩地走到診台前麵了,然後在眾人驚詫的眸光中撩起衣擺,淡定的坐在椅子上,而先前坐在椅子上的男子早就已經提前給龍禦東讓了個位置,笑話,有誰敢和龍禦東爭?就算是下半輩子都陽痿,他也不敢和龍禦東爭啊!
龍禦西瞬間的擋在唐曼身前,一雙邪氣的眸子說不來的冷凝,惡狠狠地瞪著龍禦東,周身瞬間揚起一陣類似殺氣的光芒,高大的身子緊緊繃起,心中恨不得瞬間將這個野貨弄死結果了算了,他不是已經放棄了嗎?現在還出現在娘子麵前是什麽意思?
他就知道他不會這麽容易罷手的.
“你來做什麽?”唐曼深深地呼了一口氣強自鎮定的看著龍禦東,口氣淡然,實際上心中早就已經掀起千層浪了。
明明。
成親那天,白紙黑字你若無情我便休,男婚女嫁各不相幹,明明。
已經將小金錢除去宗譜,說明了他們之間已經不想幹了,就算是曾經有過什麽,那也是前身惹得情債,和她全然沒有關係,可是如今,他這是什麽意思?
唐曼不解。
“看病。”龍禦東瞥了唐曼一眼,冷冷的說出口。
依舊是冰冷的嗓音,依舊是淡然的態度,隻是下巴冒出一些青色的胡茬,龍禦東將胳膊伸出在診台上,說道,“診脈吧!”
短短的幾個字已經雷倒了一屋子人,堂堂北方經濟的掌舵人,難道身子方麵也會出現什麽隱疾?
笑話!
唐曼瞬間在心中否認道,就算是別人相信,她都不會相信,若是真的有病,他家的小金錢是從何處來?
可是。
可是,唐曼麵色瞬間比哭的還難看,多麽輕飄飄的一句話啊!診脈吧!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看著龍禦東無比淡然的麵容,唐曼欲哭無淚,認命的就要坐在椅子上。
“慢。”一聲比天籟還動人的聲音,也就是龍禦西瞬間跳了出來,擋在唐曼麵前,皮笑肉不笑的掀動嘴角,勾起一抹笑,笑容卻沒有直達眼底,“還是我來吧,畢竟給大哥看病不能馬虎了不是嗎?”
唐曼立即點頭如小雞啄米一般,十分認同龍禦西的話,自動自覺的給龍禦西讓出地方來,算她怕了龍禦東,該說的不是早就已經說過了嗎?她已經澄清過了她不是他夢中情人,他亦不是她的白馬王子,他們之間有不同的方向,就像是徐誌摩的詩一般,各有各的方向,不糾纏了不是嗎?
“等等。”龍禦東慢悠悠的開口,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龍禦西,然後漆黑幽深的眸光緊緊的凝視著唐曼,閃過一抹看不清楚意味的光芒,甚至帶了一絲火熱,似是要將她放進心中一般,然後對龍禦西說道,“既然外麵的是曼兒的醫院,我進來自然找的不是你,況且術業有專攻。”
一席話說得算是把所有的髒水扣到自己的頭上了,看著屋中的所有人瞬間呆愣的眼神和不敢置信的神情,唐曼心中輕輕地歎了一口氣,他這又是為哪般?甚至不惜詆毀自己。
“你。”論耍嘴皮子,單純的龍禦西哪裏是久經商場的龍禦東的對手,瞬間氣的麵色漲紅,有種瞬間想弄死眼前這個野貨的衝動,當著他的麵勾搭他的娘子,簡直是找死,龍禦西小孩子脾氣瞬間上來,強橫的將唐曼扯到身後,表情有一絲生硬,“我們就是不做你的生意,請回吧,堂堂龍家的堡主不會連個大夫都找不到吧?”
這話說的算是狠了,在大庭廣眾之下,龍禦西這麽說無疑是將外界相傳的龍家兄弟二人為了她而不和的消息證實,這是唐曼絕對不樂意看到的結果,頓時伸手扯了扯龍禦西的袖子,然後打著圓場,“大哥來看病,況且上門即使客,哪有將客人驅逐的道理?都是自家人就不要說兩家話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