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棺材裏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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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四海提到我家院子裏的奇怪腳印,我大概對這些腳印有了自己的一些推測。
昨天早晨我在我們家可疑的小腳印,這些腳印大概有小孩子的巴掌大小,我發現這些腳印竟然延伸到了我的我房間的窗戶邊,哪裏的腳印各位密集格外的深,就好像這雙腳印的主人在窗戶邊站了很久才離開。
今天早晨我起床的時候又發現了李寡婦在我屋子裏,所以我推測這些腳印就是李寡婦留下的,或許李寡婦的腳丫子沒有這麽小。但是說不定李寡婦是踮著腳丫走路的,我之所以那麽推測是因為李寡婦出現的時間和留下腳印的東西時間吻合。
還踮著腳丫走路,她現在是鬼又不是人,她咋不飛呢。洪四海哼了一聲,對我的話嗤之以鼻,依我看那腳印像狗的腳印。
不是吧?我聽了洪四海的話搖了搖頭,洪叔,狗的腳印我見過,鴨子的腳印像楓葉,公雞的腳印像竹葉,貓狗的腳印像梅花,馬牛羊的腳印像月牙,青蛙的腳印像外星人的手掌。
這些咱們農村的娃娃都知道狗的腳印應該向梅花一樣,可是那天發現的腳印明明像人類嬰兒的腳印,怎麽可能是狗的呢。
可惜那些小腳印已經被奶奶打掃幹淨了。我們不能再仔細看看。
洪四海向我遞了根煙,我沒有接,洪四海自己將煙點了自己吸了一口,然後對我講,你還別不信,這腳印不是一般的狗的,而是李寡婦家的狗。
提到李寡婦家的狗我脖子抖了一下,問洪四海李寡婦家的狗的腳印和普通的狗的腳印有什麽不一樣。畢竟李寡婦家的狗再古怪也是條狗。
洪四海看了我一眼,狠狠的吸了一口煙說,李寡婦對她養的那條黃毛黑背大狼狗出奇的好,隔三差五去我肉鋪裏買肉,我曾經注意過那條狗,那條狗的腳出奇的大,不像是人的腳丫子,倒像是人的腳丫子。
洪四海眯著眼睛回憶,還有那條狗的眼神,不像是狗的眼神,而像是人的眼神,一個老人的眼神,飽經滄桑而深邃……
聽到洪四海的描述我倒吸了一口涼氣,汗毛倒豎,要是我們家院子裏的腳印真的是李寡婦養的那條狗留下的,豈不是說那條大狼狗前天晚上趴在我家的窗戶上看了我一晚上,想想都覺得瘮人。
洪四海打了個哈欠說,當然這也隻是我的猜測,可是我總覺得還有事情要發生。我鋪子裏養的黑狗先留在你家裏養幾天,你自己也多留點神。
目送洪四海離開,回憶起最近發生的怪事我滿腦子都是問號。
無論那天趴在窗戶上看我的是李寡婦還是李寡婦養的黃毛黑背大狼狗,他們都可以趁我不注意輕而易舉的弄死我。尤其是昨天晚上,李寡婦已經進了我的屋子,弄死我更是如同碾死一隻螞蟻一樣,可是李寡婦隻是吃了我放在屋子裏的公雞沒有傷害我。他們是在忌憚著什麽?
還有洪四海說,他曾經看到陳瓦匠和李寡婦家養的那隻詭異的黃毛黑背大狼狗嘀咕了半天,一個人和狗嘀咕什麽?
腦海裏一連串的問號讓我身心疲憊,爺爺去世以後奶奶深受打擊,加上年紀大了又累了一天,已經關燈睡覺。我給爺爺靈堂前的長明燈加了些油,使長明燈亮一些,不至於爺爺的魂魄找不到回家的路。
李大牛和李勇和我一個高祖爺爺,人都走了,他們陪我守靈。
我給爺爺上了三炷香就跪在了爺爺的靈堂前,回憶起小時候後和爺爺的點點滴滴,潸然淚下。
李大牛和李勇在旁邊你一句我一句的聊著。
這時候我忽然聽到了一聲咳嗽的聲音。這聲音就好像一個老人咳嗽了一聲,嗓子裏有痰的感覺。聽起來有點像我爺爺的聲音。
我汗毛一下就炸立了起來,仔細去聽,又沒了。
李生一,你怎麽了?李大牛看我臉色有異,便站起來問我。
我咽下一口唾沫,說,剛才你們有沒有聽到什麽聲音。
李大牛和李勇都搖了頭說沒有聽見,他們看著一臉莫名其妙。
李大牛給我倒了一杯水遞給我,你別神經太緊張,喝點水。往前看,你爺爺走了,還有你奶奶呢。
沒什麽,我可能幻聽了。我接過水杯搖了搖頭,心想可能是我心裏太思念爺爺,所以才會出現幻聽,聽見爺爺的聲音。
生一……李生一……
可我剛說完,又是一聲濃重的歎息聲音,而且比剛才響亮一些,而我仔細去聽,歎氣聲音傳出的位置,就是我們麵前的棺材。
爺爺!我叫出聲音嚇得手一抖,水杯掉在了地上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
李勇雖然名字有一個勇字,但是膽有些小,見我直直的盯著那眼前的棺材,猛然站起來變色道,李生一,這大半夜的,你老盯著棺材看什麽!你知道不知道你這副表情實在有些嚇人。
就是。李大牛厲色道。大晚上的別嚇唬人。
我後脊背發麻,對他們倆,剛才你們倆有沒有聽見,棺材裏有聲音,我爺爺的聲音。
我靠!李勇頭一縮,臉都白了,李生一可別嚇唬我!棺材了裏有聲音我怎麽沒聽見。
就是!大晚上這種事兒不能開玩笑。李大牛也在打鼓。山裏人多多少少有些迷信,再說那天晚上在李寡婦家裏守靈他們倆也在。
我說我沒有開玩耍,我聽的真的,剛剛棺材裏真的有聲音,而且我確定就是我爺爺的聲音。
李大牛膽子大一些,他說,該不會你爺爺沒有死吧。醫學上假死的事情很多。(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