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楠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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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羽楠的調侃讓尉皓辰的臉色更加的不好看了,但是他卻知道,既然江羽楠已經這麽說了,那麽即使讓她和韓童童獨處一室,也沒有任何的危險了。
等到最後一個黑著臉的尉皓辰也從房間裏離開之後,江羽楠一轉身又笑嘻嘻的窩進了韓童童的懷裏,咿咿呀呀的撒嬌。“統統,你看看他們都在欺負我!”
韓童童對她的撒嬌並不買賬,伸手將她從自己的懷裏扯出來,語氣有些不太好,從尉皓辰說的那些話來看,江羽楠是打算催眠她。
得知了這個消息,韓童童覺得自己有必要好好的和她談一談,不然心裏始終都是對她有著一層隔閡,兩個人之間的關係也就沒有辦法回到原來的樣子了。
江羽楠看她的表情很嚴肅,也知道這件事情並不是自己打個滾撒個嬌,就能夠蒙混過關的事情,可是她現在還不想將這件事情跟眾人說清楚。
江羽楠無奈的抬頭看著天花板,最後隻能想到先跟她做個保證,她一臉認真的伸出手,豎起了三根手指頭。
“童童,我發四,你可以放心,我不會對你做催眠的,我找你是有別的事情和你說。”
雖然江羽楠沒有說關於催眠的事情,不過韓童童相信江羽楠應該不會繼續欺騙自己了,無奈地把她舉起的手重新壓下去。
“這是三,不是四。”
江羽楠見她沒有繼續生氣的意思了,剛剛臉上嚴肅的正經表情,一秒鍾就消失不見了,轉眼換上了笑嘻嘻的樣子。
這樣迅速的變化,讓韓童童徹底的沒有了脾氣,她知道江羽楠曾經是個萬眾矚目的大明星,所以演技當然也是非常的好的。
如果是隻看她的表情還有肢體語言的話,韓童童非常確定自己沒有辦法分辨她說的話,究竟是真還是假。
但是,人的眼睛是不會說謊的,一個人可以在演戲的時候,將自己帶入另一個人的人生,眼神可以偽裝,但還是可以看出偽裝背後的東西。
韓童童從江羽楠那雙澄澈的眼睛裏,看到了真誠,所以她知道現在的江羽楠並沒有對她說謊,而是真的沒有對自己動手的打算了。
韓童童能夠從江羽楠的眼睛裏,看到她的真誠。同樣的江羽楠也能夠從韓童童的眼睛裏看到信任。
剛剛被她從懷裏扯出來,又馬上鑽回了她的懷裏去,從她這次醒來後恢複記憶開始,就特別喜歡軟趴趴的靠在別人的身上。
韓童童覺得自己大概是沒什麽希望能夠把人從自己的懷裏拉出來了,就幹脆任由她賴在自己的懷裏,還扭來扭去。
雖然她從來都沒有談過戀愛,唯一的感情經驗也就是和林琪這麽多年的糾結了。但是她十分清楚,江羽楠要是總這麽粘著自己,尉皓辰一定會吃醋的。
“楠姐姐,你找我是不是有什麽話想說?”
韓童童明白,江羽楠一定知道很多的事情,無論是關於那個組織,還是關於他們,甚至是關於她自己的。
隻是這些東西,江羽楠還不願意全部都告訴他們,問起問題也都在含糊其詞罷了。她不明白江羽楠為什麽要瞞著他們。
江羽楠還沒說話,韓童童就又繼續問了其他的問題:“我知道你有事情在瞞著我們,你也許是怕將我們扯進危險當中,但你有沒有想過……”
韓童童的話隻說到了一半,就被江羽楠打斷了:“我知道你想要說什麽,所以我這不是放棄動手腳了麽。”
她說的理直氣壯,讓韓童童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才好,這件事情明明就是江羽楠做錯了,她不知道她這麽有底氣是哪裏來的。
江羽楠自己也知道自己有點強詞奪理,鼓了鼓腮幫子,伸手戳了韓童童的手臂兩下:“呐,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氣,我這不是正打算跟你解釋呢麽!”
韓童童被她戳的有點癢,但是因為還在生她的氣,所以忍住不讓自己去伸手撓癢癢:“你說。”
江羽楠覺得她的語氣有點怪,但是也沒有在意,隻當她是在和自己生氣。明明已經想好了說些什麽,但現在又不知道了。
“哎!”歎了一口氣之後,總算緩解了一下自己腦子裏亂七八糟的感覺,說道:“我確實想起了很多東西,但都不能說。”
韓童童冷著一張臉,不吱聲。江羽楠就自己繼續往下說:“我找你想要單獨跟你說的,是我的血液很特殊。”
韓童童嗯了一聲:“我知道,夏佐跟我們說了。”韓童童並不知道,關於江羽楠血液特殊的事情,夏佐是意外得知的,而江羽楠並不知道他已經知道了。
江羽楠聽到這個消息,有些驚訝,又有些意料之中。明明在一開始的時候,哥哥還會偶爾的欺負她,可是後來突然有一天,哥哥就變了個性子。
那是什麽時候她記不清了,隻記得自己從實驗室被放出去之後,哥哥就對自己百般寵愛,要什麽給什麽,簡直就是要星星不給月亮。
而且有好幾次,她還曾經看到過哥哥偷偷的擦過眼淚。她終於明白了,也許就是哥哥知道了之間事情的緣故吧。
江羽楠苦笑了一聲,到:“怪不得,我早就應該想到了。哥哥他和你們說了什麽?”
韓童童心疼她,本來她窩在自己的懷裏還讓她覺得奇怪,這會兒卻是主動的緊了緊抱住了她的手臂。
“夏佐他說,因為你的血液能夠迅速的消融各種藥物,所以組織裏的人經常用你的血液來做實驗。”
重新提到過去的事情,那是江羽楠一切悲劇的起因,小的時候還常常因為這個原因而嫌棄自己,現在卻覺得已經沒什麽大不了了。
“其實哥哥大概不知道,我的出生就是一個注定,組織裏的人用哥哥的姓名威脅爸媽,所以才生出了我。”
這件事情夏佐的確是不知道的,因為一旦知道了這個事實,怕是他會更加的內疚,知道了這件事情的韓童童也隻是打算沉默,並不打算告訴他。
“如他們所願,我一出生就是很特殊的,但是因為嬰兒時期太虛弱了,所以無法進行試驗,那個時候我還是很快樂的。”
江羽楠說完,又綻放出了一個苦澀的笑容:“可惜,那個時候我根本還沒記事,唯一美好的童年時光我已經不記得了。”
韓童童明白,重新提到過去,那就是在把這個姑娘的傷疤硬生生的撕開一次,可是他們現在能夠知道的所有事情,都隻能是通過她了。
“所以實驗是從你記事開始對麽?”她說話的聲音很輕柔,有那麽一瞬間,讓江羽楠想到了自己的媽媽。
想起了自己那麽溫柔的媽媽,還有現在他所擁有的一切,笑容裏的苦澀漸漸地變淡了:“沒錯,所以那個時候隻要我還醒著,所有的額實驗細節我都還記得。”
韓童童沉默了,她明白江羽楠究竟要和自己說什麽了,作為這些人裏麵唯一的一個醫生,她必須記下江羽楠說的每一個字。
韓童童的心情此刻非常的不好,也非常的沉重,因為她明白自己將要擔任什麽樣的使命,在未來和組織的人對抗的時候,她將會擔負救人的使命。
江羽楠的腦袋在她的懷裏蹭了蹭,像是安慰一樣:“童童,如果可以的話,我也不會選擇告訴你這些,對於醫術的了解我也可以成為一名醫生。”
媽媽對自己說的話,江羽楠還深深地記在自己的腦子裏,醫者不自醫的悲哀是從古至今不變的規則。
這些江羽楠不說,韓童童也是知道的,因為做醫生的第一天,老師都會告訴學生們,永遠不要把自己學的知識用在自己的身上,因為那是無用的。
江羽楠說:“我自己救不了自己,所以我隻能辛苦辛苦你了。”隻要了解了她的血液問題,那麽應對組織裏的藥物,就不成問題了。
韓童童點頭:“你在說些什麽傻話,你是我的姐姐,如果能夠救你,做什麽我都願意。”
說起來,韓童童已經認了江羽楠做幹姐姐的事情,從江羽楠清醒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任何一個人告訴她。
韓童童原來是叫她江小姐的,但是她昏迷醒來之後,稱呼就變成了楠姐姐,江羽楠還以為是因為照顧自己的時間長了的緣故。
畢竟楠姐姐這個稱呼,可比江小姐這個稱呼聽起來親昵多了,但是總覺得哪裏不太對的樣子。為什麽不是像其他人一樣叫楠楠呢?
雖然有點不是時候,但是江羽楠還是忍不住的分心去思考這個問題,一臉的糾結和想不明白的疑問。
“你為什麽不叫我楠楠,而是叫我楠姐姐?”雖然據她所知,自己的確是比韓童童大了點。
韓童童也是一愣,楠姐姐這個稱呼,她都已經叫了好多天了,自己也不覺得有什麽別扭的,畢竟江羽楠是自己的幹姐姐嘛。
“呃……”短暫的迷茫之後,韓童童這才想起,沒有人告訴過江羽楠自己認了她做姐姐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