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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章 你願不願意選擇我
    “別逼我動手！”君瀚霍然站了起來。
    君洛雙手抱肩，露出個“好怕怕……”的表情來，嘻笑道：“好了好了！知道你靖王爺持身端正，不近女色！我自己去找行了吧？”
    君瀚幾個箭步跨到君洛的麵前，緊緊揪住了他的衣領：“你還是好色貪淫，死性不改？既然這樣，你為什麽要招惹青桃！她不是你可以隨意玩弄的女人！”
    君洛縮了縮脖子，卻連笑容都沒有淡：“這話我可就不愛聽了！什麽叫‘玩弄’？你去打聽打聽，我君遠卿‘玩弄’過誰？哪個女人跟著我不是死心塌地的？我再怎麽‘好色貪淫’，也比你這種冷麵閻羅好得多吧？”
    君瀚額上青筋亂跳，拳頭攥得“哢哢……”作響，眼看就要砸到君洛的臉上去。
    羅青桃隻得上前，用衣袖遮住手上的傷，按住君瀚的拳頭歎道：“瑞卿表哥，我的事，你……還是不要管了。”
    “我也不想管！可是——你就甘心被這種人毀了一輩子？”君瀚的一肚子怒氣無處發泄，忍不住衝著羅青桃吼了起來。
    “我的一輩子，又豈是現在才毀了的？”羅青桃搖頭苦笑道。
    君瀚一時怔住，緩緩放下了拳頭。
    羅青桃轉向君洛，淡淡地道：“你想去哪兒，這便去吧。”
    “不去了，我隻陪著你！”君洛腆著臉湊了過來。
    沒等他走到近前，君瀚忽然側了側身子，擋住了他的來路，冷聲道：“你先出去，我有話要跟青桃說！”
    君洛氣急：“喂，青桃是我的……”
    “出去！”君瀚發出一聲怒吼，聲若驚雷。
    強龍不壓地頭蛇，何況君洛這種不務正業的紈絝子弟，頂多隻能算一條蟲。
    在君瀚的威壓之下，他雖然百般不情願，也隻得嘀嘀咕咕地走了出去。
    羅青桃目送著他遠去，許久才歎道：“瑞卿表哥，我知道你想說什麽。可是……你真的不必勸我了。”
    君瀚死死盯著她的眼睛，半晌才冷聲問：“你喜歡他？”
    羅青桃很想說“是……”，喉嚨裏卻幹澀得厲害。
    在君瀚的目光逼視之下，她一向是無所遁形的。
    僵立許久，羅青桃隻得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苦笑。
    君瀚緩緩向前跨出兩步，站到羅青桃的麵前，沉聲追問：“這麽說，是他強迫你？或者是用了什麽卑鄙手段……”
    “不，沒有的事！”羅青桃慌忙否認。
    君瀚顯然不是那麽好糊弄的。他緊緊逼視著羅青桃，冷聲道：“這兩年，你在君漓那裏受了那麽多委屈都沒有動搖過，怎麽可能忽然跟了君洛那個廢物！羅青桃，你抬起頭來，看著我的眼睛告訴我，到底是怎麽回事！”
    羅青桃不敢抬頭，隻得沉默不語。
    君瀚忽然伸出手，用力抓住她的雙肩：“你別以為不說話就可以混過去！你是什麽樣的人，我再清楚不過；君洛是什麽德性，我也心知肚明！小桃子，我說過不會容許任何人欺侮你的，就算你想忍氣吞聲，我也不可能放過他！”
    羅青桃聞言，不禁大急。
    她知道君瀚的性情一向說一不二，這件事若不說清楚，真保不定他會做出什麽事來！
    可是，這件事如何說清楚？
    眼看君瀚似乎打算出門去找君洛算賬，羅青桃隻得死死扯住他的衣袖，急道：“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恭王沒有逼我，是我……是我求他的！”
    “你？”君瀚皺緊了眉頭。
    羅青桃咬了咬牙，強笑道：“你也知道我在襄王那裏受了不少委屈……如今我想通了。他的眼裏既然沒有我，我何必在他身邊委屈一輩子……”
    “可是，君洛靠不住！”君瀚冷聲打斷了她的話，滿臉痛惜。
    羅青桃推開他的手，靠窗站定，苦笑道：“這世上，誰是靠得住的呢？”
    君瀚下意識地往前跨了一步，卻又生生頓住，站了許久才沉聲道：“我以為，你至少會選擇相信我。”
    羅青桃猛地抬了一下頭，又慌忙移開目光，低聲道：“那不一樣……我一向隻把你當兄長。”
    君瀚啞聲苦笑道：“可我不是你的兄長！兩年前我便對你說過，不管什麽時候……我總是願意等你，可是你寧肯選擇君洛，也不願意依靠我？小桃子，我在你的眼裏，就那麽沒用嗎？”
    “我是不祥之人，隻怕會拖累你……”羅青桃垂下頭，低低地道。
    君瀚許久沒有接話，廳內一時沉默下來，隻聽到外麵遠處傳來聲聲馬鳴。
    許久之後，君瀚緩和了臉色，語氣也平靜下來：“我不怕拖累，隻怕你一錯再錯，把自己逼到無處可走的境地！君洛不是你的良人，如果你不願意回到君漓身邊，我兩年前說的那句話依然算數！小桃子，你……願不願意留在我這裏？”
    羅青桃正自尷尬，後窗那裏已有人高叫道：“她當然不願意！”
    君瀚的臉色立時陰沉下來。
    外麵守衛的親兵聽見動靜，嚇得渾身發顫，跪進門來連聲求饒。
    君瀚黑著臉道：“戍守不利，責軍棍七十！”
    親兵哆哆嗦嗦地退了下去。君洛從後窗跳了進來，嘖嘖笑道：“四哥下手可真夠狠的！七十軍棍下去，不死也得殘廢了吧？”
    “你信不信，我這會兒就可以把你當奸細砍了？”君瀚厲聲問道。
    君洛毫不在意地聳了聳肩：“你當然可以砍了我！不過，我相信有人會攔著你的！”
    君瀚下意識地看向羅青桃，隨後省悟過來，不禁冷笑：“少自作多情吧，小桃子不喜歡你！”
    “是嗎？”君洛湊到羅青桃的麵前，笑嘻嘻地問。
    羅青桃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隻得側身避開他的目光。
    君洛討了個沒趣，倒也不覺得尷尬，依舊笑嘻嘻地轉了回去：“要說‘自作多情’，恐怕沒有人比得上四哥你了吧？你要殺我，真不是因為妒忌？”
    君瀚冷哼一聲，卻沒有想出什麽話來回答。
    君洛笑嘻嘻地在桌旁坐下，給自己倒了杯茶：“我剛剛出去轉了一圈。四哥，你這裏的情形，不容樂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