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這一天,終於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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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6章 這一天,終於來了
    “本王問心無愧,為何要向你們交代!”君澈此前顯然已被問了很久,此時忍無可忍,竟忽然暴怒。
    一眾朝臣聞言,立時喧嘩起來。
    君漓露出擔憂的神色,急向君澈道:“三哥若隻是一時糊塗,就此認個錯也就罷了,畢竟不曾拿那假璽做過什麽大逆不道的事……若是一味糾纏下去,罪名隻怕會更重!”
    君澈重重地在麵前的桌上拍了一把,霍然站起:“本王若真有不臣之心,直接用真璽下詔篡位就是了,何必費那麽大工夫做一枚假的出來,又怎麽會放在書房等著你們發現!前夜那場火來得蹊蹺,諸位大人不肯替本王辨明冤屈就罷了,此番這般著急給本王定罪究竟是何道理!你們--究竟是受了誰的指使!”
    他的身姿挺拔,一番話說得正氣凜然,冰冷的目光從三位兄弟身上一一掃過,那含義,不言而喻。
    君洛依然樂嗬嗬地充當著看客,君漓和君瀚二人的臉色可就沒那麽好看了。
    羅青桃疑惑地在眾人臉上掃視了一圈,心裏也不由得犯起了嘀咕。
    說實話,她也不信君澈會做那麽蠢的事。
    先前她曾疑心是君洛做的,可是九娘已經否認掉了,她自然不會再亂懷疑。
    如果不是君洛,假璽究竟是從何而來?她叫人放的那一把火,究竟是幫了誰的忙?
    從這些人的臉上,是看不出什麽來的。羅青桃猜了好久,最終還是隻能選擇放棄。
    右相膝行幾步,跪在了左相的身旁:“假璽是在睿王爺的府中發現,這總是事實!王爺若果真不知情,更該將此事交於刑部審理,否則如何還王爺清白!”
    羅青桃聽著右相的話,忽然想起了先前君漓軍中布陣圖一事,心中忽然一酸。
    不知是不是巧合,君漓此時也正看著她。四目相對,羅青桃勾起一個嘲諷的笑容,隨後轉過了頭。
    君洛順手在羅青桃的腰間捏了一把,低聲道:“不許看他!”
    羅青桃忍不住發出了一聲輕笑。
    然後,無數道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
    羅青桃意識到自己笑得不合時宜,忙縮了縮腦袋,鑽進君洛的臂彎裏。
    反正已經丟人丟到姥姥家去了,她也顧不得太多,一切交給君洛就好了。
    君洛咧開嘴,露出一個無辜的笑容:“嗬嗬……你們繼續,繼續!我和青桃隻是來看熱鬧的!”
    此話一出,落在羅青桃身上的目光更多了。羅青桃雖然再不敢抬頭看,卻依然能感覺到那些目光,如芒在背。
    “嘩啦……”一聲大響,嚇得羅青桃打了個哆嗦,也成功地吸引了殿上所有的目光。
    是君漓。
    他竟是一把將麵前的小桌推開,臉色鐵青地站了起來。
    其實,連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這樣沉不住氣。他隻知道,羅青桃剛剛的那一個眼神已經成功地刺痛了他;而她此時縮在君洛懷中的姿態,隻看得他胸口劇痛,目眥欲裂。
    他必須找一個理由來發泄一下心中的怒氣。恰好,眼前就有一個。
    君洛冷眼看著站在他對麵的君澈,語帶嘲諷:“偽造傳國玉璽,那是大逆不道的罪名,三哥輕輕一句‘不知情’就想一筆帶過嗎?”
    君澈冷笑一聲,針鋒相對:“六弟一口咬定本王偽造玉璽,又是何處來的信心?莫非,栽贓陷害本王的,正是六弟你?”
    君澈的臉上僵了一下,殿中立時響起了“嗡嗡……”的聲音。
    如果君澈真的愚不可及,偽造玉璽自然並非不可能。但這位王爺雖然平日溫文爾雅,一副好好先生的模樣,但“愚不可及……”四個字,似乎並不與他沾邊啊!
    若當真有人栽贓陷害……
    最有可能做這件事的人,確實非君漓莫屬!
    畢竟,若沒了君澈,最直接受益的人,一定是他!
    朝中眾臣的心裏各自有自己的小算盤,隻是不到最後,誰也不願意把自己心裏的念頭說出來。
    這是一場攻心戰。在場人人都可以說是大梁的棟梁之臣,但是再怎麽凜然正義的人,也都不敢說是沒有私心的。
    他們的私心,便是在新帝登基之後依然可以保住榮華富貴,甚至更上一層樓……
    而此時便是他們的機會,同時也是他們的挑戰!
    站對了隊伍,未來將是一片坦途,可是若選錯了,那便很可能萬劫不複!
    攸關生死,腳踏兩條船甚至三四條船也並非不可能,所以,塵埃未落之前,誰都不會太忙著站隊。
    但,需要站隊的時候,誰最早站出來,誰就是最大的受益者!
    是以,此時君澈話音一落,立時便有人站了出來,厲聲道:“自聖上龍體染恙以來,睿王爺親視湯藥至純至孝,監國問政親力親為,忠孝之心天日可鑒!反倒是襄王爺您,先前燕窩粥一案尚未明了,便帶兵強攻白月城,妄圖殘害手足,狼子野心可見一斑……”
    “信口雌黃,一派胡言!”君漓冷冷地道。
    他的神色凜然,並無畏懼之色,但朝中的臣子都是見過風浪的,豈能被他八個字嚇退?
    當下,質疑君漓的聲音非但沒有低下去,反而漸漸地多了起來。
    君漓向下麵掃視了一圈,忽然朗聲大笑。
    這笑聲,成功地止住了眾臣的議論。
    等“嗡嗡……”聲徹底靜下來,君漓便冷笑道:“狼子野心?若本王殘害手足便算是狼子野心,那毒害父皇之人算什麽?‘親視湯藥至純至孝’?嗬,若不親視湯藥,如何方便下毒!父皇龍體一向康健,自從燕窩粥一事之後,卻是每況愈下!那段時日,在京城陪伴父皇的,可隻有三哥一人!”
    此話一出,殿中徹底靜了下來。
    害父弑君,這罪名可比偽造玉璽大得多!
    仔細想想,皇帝病情加重的時候,確實每次都是君澈陪伴左右……
    想到這一點,眾臣看向君澈的時候,眼中立時便有了深深的懷疑。
    而先前站出來質疑君漓的那個人,此時早已癱坐在地上,渾身直冒冷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