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靖王爺的難言之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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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55章 靖王爺的難言之隱
    君瀚鬆了口氣,看著羅青桃的眼睛鄭重地道:“你要記著,即使曾在他那裏受辱,你也不是什麽下賤的女人!你是大梁戰神的女兒,你是大梁國最高貴的女子!我永不會輕視你,你也不要輕視你自己……”
    羅青桃點點頭,勉強擠出一個苦澀的笑容來。
    她沒有勇氣向君瀚解釋那藥的事,隻能默認了他的揣測。君瀚並不懂得她真正的痛苦,自然也就沒有辦法真正安慰到她。
    雖然如此,他此刻說的這些話,仍是讓她深受觸動,滿心感激。
    在她自己已經厭憎了自己的時候,隻有他會說,你不是什麽下賤的女人。
    她一直是她,可是君洛將她棄如敝履,瑞卿表哥卻始終奉她如至寶……
    她欠他的情,到底如何才能還得起!
    君瀚傷愈還朝,處境卻比從前多了幾分微妙。
    沒了兵馬大權,他不過是一個空有虛名的閑散王爺而已。
    羅青桃不放心他回朝中去,臨行前千叮萬囑,叫他不可與君洛衝突。
    君瀚自然願意聽她的話。
    但,君洛再次提起賜婚之事的時候,他還是藏不住滿腔怨憤,一雙充血的眼眸死死盯著禦座上的君洛,恨不能以目光為劍,將他寸寸淩遲!
    君洛被他的目光盯得心頭有些發寒,卻仍是維持著漫不經心的笑容,淡淡道:“男大當婚女大當嫁,這是亙古不變之理。四哥執意不肯成婚,莫非別有隱情不成?”
    此話一出,殿中群臣麵麵相覷。
    “別有隱情……”這四個字,可以說是意味深長。
    靖王殿下馳騁疆場多年,戰場上刀劍無眼,他該不會受過些不方便讓別人知道的傷吧?
    一時之間,文武百官看向君瀚的時候,目光中都帶了幾分探究、幾分同情。
    君洛見狀,不禁微微皺眉。
    被人質疑那方麵的能力,是一個男人最大的恥辱。尤其是,君瀚的脾性爽直暴躁,最是受不得旁人挑釁他的。
    這個激將法本來可以說是萬無一失,可是這一次,君洛意識到自己似乎失算了。
    在滿朝文武驚詫兼同情的目光之中,君瀚緩緩跪倒,語氣沉重:“婚娶之事,臣此生再無此念……請皇上恕罪。”
    君洛愣住了,滿朝文武也都愣住了。
    這言下之意,是--默認了?
    君洛愣了好半天,忽地拍案而起:“靖王,話可是不能亂說的!”
    “微臣不敢妄言。”君瀚很鎮定。
    文武百官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無不扼腕歎息:好端端的一個王爺,身份尊貴相貌堂堂品行端正英明神武,正是全天下閨中少女的夢中情人--他居然不行?
    這可真是……上蒼何其殘忍啊!
    禮部尚書發愣的時間比旁人格外長些。
    他本來以為,有皇帝做主,他內侄女嫁到靖王府已是板上釘釘的事,所以老早就給那邊通過氣了。據說他那個內侄女對這門親事可是滿意得很,如今……
    這下子,嫁是嫁不成了,多半還會成為全天下的笑柄,叫他回去之後如何交代!
    此時此刻,比禮部尚書更下不來台的人,非皇帝君洛莫屬。
    他實在沒有料到,君瀚為了拒婚,竟然不惜連自己最起碼的尊嚴都豁出去!
    要知道,金殿上可是沒有戲言的。認了這一件事,那便注定了今生不可能再提婚娶,注定了今生必定要絕子絕孫,孤獨終老!
    那個女人,就那麽重要嗎?
    君洛緊握住禦座扶手上的龍頭,麵色黑青,咬牙切齒。
    君瀚麵不改色,淡淡道:“聽聞北疆羌族屢犯邊境,微臣願請纓前往,請聖上恩準。”
    君洛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羌族騷擾邊境,這事情是有的。但一個小小的羌族,哪裏用得著大梁的王爺親自帶兵征討?
    君瀚此時請纓,不像是為了上陣殺敵,倒像是為了離京避羞。於是滿朝文武臉上的同情之色,不免更重了幾分。
    有幾個多愁善感的文臣已經熱淚盈眶,雙手捧心暗暗歎息:王爺啊,您為大梁征戰沙場,受了那麽重的傷都不吭一聲,誰不敬您是真正的漢子啊!您放心在京城住著就是,誰若敢背後嘲笑於您,我們文人的筆杆子定不饒他!
    君洛的心裏,卻比滿朝文武想到的更多。
    他想的是,若將兵權還給君瀚,再放任他去往邊疆,那豈不是縱虎歸山?他豈能容得這樣的隱患存在!
    思來想去,君洛始終覺得不妥。
    但他四哥的處境,似乎很值得同情啊……
    注定孤獨終老的一生,在朝中又鬱鬱不得誌,連請纓上戰場都被駁回!
    靖王殿下為了大梁,已經作出了那麽大的犧牲,不受重賞已是萬般不該,難道還能再苛待他嗎?
    在滿朝文武責備的目光之中,君洛隻得咬著牙黑著臉,下了一道聖旨。
    於是,君瀚拿回了本屬於他的兵權。而羌族那點芝麻綠豆大的小事,交給一個不起眼的小將去解決就是了。
    所有的麻煩完美解決。君瀚垂首謝恩,微微地勾起了唇角。
    拿回他的東西,隻是他要走的第一步。
    他與君洛的那些恩怨,可沒這麽容易揭過去!
    散朝之後,君瀚馬不停蹄地趕回王府。
    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告訴他的小桃子:他再也不用擔心莫名其妙被賜婚了!
    可是府中人多眼雜,他不敢直接到假山中去,隻好在書房中焦躁地等著。
    誰知這一等,就等來了一個令他大為惱火的消息。
    禮部尚書親自上門,把他的內侄女、那個顧家小姐的庚帖送了過來。
    “大人這是何意?”君瀚眉頭擰得死緊。
    禮部尚書愁眉苦臉,連連歎氣:“惜惜那丫頭,也是個死心眼的。實不相瞞,她對王爺仰慕已久,早已立誓非君不嫁。兼之前幾日賜婚的消息已是天下皆知……惜惜早已認定自己是王爺的人了。老夫平生不曾求人,此次不得不厚顏來求王爺:請允許惜惜來府中伺候!”
    “荒唐!金殿之上,話已經說得很清楚!本王此時再要娶親,豈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君瀚毫不客氣,滿麵怒色地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