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0章 這個男人,我要了(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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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80章 這個男人,我要了(1)
    君洛拍手笑道:“皇妹之言,深得朕心。”
    太上皇微微皺起了眉頭,不遠處的群臣更是議論紛紛,人人搖頭。
    程月華有些擔憂,深悔自己言語間未曾留心,一時顯得有些輕浮放誕了。
    君洛倒是不以為意,隻管順著她的話問道:“皇妹意欲托付何人?”
    程月華被他的笑容蠱惑,一時有些恍神,當下便不假思索地道:“‘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月華想嫁之人,自然是一位謙謙君子。”
    “那就好,”君洛笑得如釋重負,“朕生怕你不肯嫁,既然你要嫁謙謙君子,那便好辦了!”
    程月華心頭一震,細品他言下之意,立時羞紅了臉。
    但這個機會千載難逢,她雖羞澀,卻不肯退避,反坦然笑道:“皇兄肯為月華終身打算,月華豈有不知趣的?今後定當盡心竭力,以報皇兄今日之意。”
    言罷,她甚至還得空向羅青桃遞過一個得意的眼神。
    君洛的笑容淡了下來,朗聲道:“傳朕旨意:程氏月華封為落雲縣主,賜婚襄王君漓,正月二十三日良辰完婚,欽此!”
    “皇上!”程月華失態地站了起來。
    沫兒放下手中的筆,輕咳一聲:“落雲縣主,還不快謝恩?”
    程月華接觸到她警告的眼神,下意識地向後退了兩步,跌倒在地。
    皇帝的“旨意……”,那是金科玉律,一旦出口,便萬萬不能更改的啊!
    可是她……她怎麽能嫁給那個早已身敗名裂、一無所有的囚徒?
    去年今日宮變之後,大梁已褫奪了“睿王……”、“襄王……”爵位。如今所謂“襄王……”,隻是一個稱呼而已!那個人如今幽居襄王府,無權無勢,如何能給她以榮耀和富貴?
    更何況坊間傳言,說是那人如今已變得瘋瘋癲癲,早不是先前那個以賢德著稱的謙謙君子了!據說他身旁曾有一位極寵愛的側妃,被他生生折磨致死--嫁給這樣一個人,何異於跳進火坑?
    程月華被小宮女攙扶著跪了下去,卻覺渾身無力,直欲癱在地上。
    沫兒將聖旨寫好,請君洛用了印,便交給小太監往襄王府傳旨去了。
    她程月華,連接旨的資格都沒有!
    美人垂淚,梨花帶雨,本是一幅極容易觸動人心的場景,此時卻並沒有多少人表現出同情來。
    程月華自以為掩飾得很好,卻不知今日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是久經磨礪。她的野心完全無所遁形,早已為眾人所不齒!
    芸貴太妃在一旁坐著,臉色很難看,卻沒有插話。
    她認的幹女兒,本來是可以封作“公主……”的,至不濟也該是個“郡主……”可是君洛草草地封了她一個“縣主……”不說,更是用西楚落雲城的名字作為封號,厭棄之意已經再明顯不過了!
    一個永無可能得寵的女人,哪裏還有扶植的必要?芸貴太妃此時生氣,卻也不是替程月華鳴不平。她隻是氣君洛拂了她的麵子而已。
    君洛卻全然不管旁人是喜是怒。想說的話都說完了,他便笑嘻嘻地回到了羅青桃的身旁:“怎麽樣,我處事周全吧?”
    羅青桃撇了撇嘴,淡淡道:“差強人意。到時候你要記得多囑咐囑咐襄王,叫他待人家姑娘好一點,不要像當年待我一樣動不動就判處淩遲之刑,也不要像對待梅氏一樣挖她的眼睛、拔她的舌頭、每天用針紮她千千萬萬遍……”
    她的話尚未說完,程月華已尖叫一聲,昏倒在地。
    羅青桃攤了攤手,無辜地問:“她怎麽了?”
    “沒事,她隻是累了。”君洛睜著眼睛說瞎話。
    羅青桃煞有介事地點了點頭:“我想也是。跳舞的確很累的。”
    芸貴太妃死死盯著羅青桃,目光很嚇人。
    卓玉兒很識大體地吩咐宮女將程月華扶到一邊去照顧,又向羅青桃笑道:“昔年明德公主一舞傾城,我雖無福一見,卻也是久有耳聞。今日選秀以劍舞為題,公主不必上台,已是大獲全勝了。”
    駱可兒冷哼了一聲,不屑道:“怕也是盛名之下其實難副吧?若真有兩把刷子,早就上台去跳了,何必再三推拖?”
    她二人一唱一搭,成功地把話題繞回了羅青桃身上。
    羅青桃的劍舞,天下無人不知。此時台下一眾女子或神往、或妒忌,都想親眼見見羅青桃的舞姿。於是片刻之後,台下已鼓噪成了一片。
    君洛看向羅青桃,有些為難。羅青桃抓過他的手,狠狠地擰了一把:“真沒想到,我竟然也有一天會像個戲子一樣被人驅趕到台上,以舞邀寵!你是不是很得意?”
    君洛反握住她的手,輕聲歎息:“此事是我考慮不周。你若不想跳,就不用理會她們。我執意要立你為後,誰敢反對?”
    “如果有那麽容易,你就不會這樣大費周章了。”羅青桃輕歎一聲。
    君洛攥緊了她的手,舍不得放開。
    羅青桃從樹幹上拔出自己的短劍,轉頭向君洛微笑:“你還不放手,難道是怕我跳得太難看,不好收場?”
    君洛最終還是戀戀不舍地放了手。
    羅青桃持劍走到舞台中央,微微一笑。
    樂聲響起,如銀瓶乍破,一開場便是錚錚的殺伐之音。
    劍指長空,氣勢凜然。衣袂動處,颯颯生風。
    屋頂上、樹幹上的殘雪一塊塊、一團團跌落下來,在空中破碎成千片萬片,紛紛揚揚地撒向四方。
    雪中的那道身影,早已真正地與這天地間的寒風、與她手中的短劍融為一體,冷冽如霜,銳氣逼人。
    後來,琴師手底的樂聲漸漸被壓了下去,滿場隻聽得見利刃破空的聲音,聲聲尖銳的嘶鳴,聽得人心頭發緊、遍體生寒。
    那道月白的身影,不是供人觀賞的舞姬,而是這一方天地的主宰!
    太上皇,芸貴太妃,以及旁邊坐著的文武百官,此時齊齊肅容而立,下意識地攥緊了雙拳。
    本來,他們期待的是一場視覺的盛宴,就像幾年前那一次一樣,劍光伴著人影恣意揮灑,熱烈如初夏時節怒放的芍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