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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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
誰也不會想到冰山一旦融化,會是如此熾熱。
“我不同意!”皇甫冷冽騰地站起身,讓自己的女人去卑躬屈膝求另外一個男人救自己的兒子,他做不到。“我會找到最適合冬兒的骨髓,也會找全世界最好的醫生主刀。淩夕兒,這件事你別管!”說罷,他轉身冷傲離開餐廳。
淩夕兒望著他的背影,輕輕歎口氣。
對不起,洌,我不能再等……這次隻能讓你失望了!
回到皇甫家,整幢別墅都靜悄悄的。淩夕兒領著冬兒緩緩上樓,隻聽得到自己踏踏的腳步聲。
這次一走,會是永別嗎?淩夕兒的心莫名慌亂,可是看看身邊小臉已經清瘦許多的淩冬兒。她隻有狠下心離開。
冬兒的身體狀況真的越來越差了,隻是出去吃了一頓飯,他就疲累到沒了精神,淩夕兒將他送回房間,他很快沉沉睡去。
在冬兒的床前默默站了一會,淩夕兒才轉身走出他的房間,她需要簡單收拾一下行李。
剛打開房間的門,她就被一隻大手推進屋子裏,身體被抵在牆壁上不能動彈。
冷冽的氣息撲麵而來,不用抬眸,她也知道事誰。
“夕兒,別走,好不好……”大手很熱,也很粗糙,輕輕撫過她的臉頰。
淩夕兒沉默了很久,才雙手扒開他粗糙溫暖的大手,落下一句:“無聊!”頭也不回地走進房間。
腳步聲響,皇甫冷冽被晾在原處,磁鐵一樣的黑眸底泛起疑惑的光。
她擅自決定冬兒的去留,該生氣的是他吧。
她卻頭也不回,仿佛拋下的一顆重型炸彈,炸的他灰頭土臉。
所有的忍耐和激情,在刹那間全化成了陰霾。本是罕見的英俊光彩的臉,也垮了下來。
皇甫冷冽的雙手在半空呆滯半響,才收回身體兩側,攥成了拳。
他的目光一直追隨的淩夕兒的身影,眉頭緊鎖。不明白,為什麽她非要離開?
很多時候,他也不懂她,總要這樣艱難的猜。猜到最後,猜的頭暈腦漲,煩躁不安。忍不住叼起一根煙,借煙頭的癮來安撫心底的不安,她那樣的堅定決然,似乎這次他要真的失去她。
可是。
不!他絕不允許!狠狠將煙頭撚熄,他走近她身邊。
“女人!”皇甫冷冽深喘一口氣,拉住她手腕問,“告訴我你真的要離開?對我有沒有一點留戀?我隻要一句話!”
他有些激動地鉗住她雙肩,轉過她的身體。咄咄地逼問,“為什麽非要離開我?我說過我一定會為冬兒找到適合的骨髓!”
“或許吧,可是,今天還是明天?”淩夕兒望著他的眼神很淡漠。
“該死!我說了我一定會找到能通過高分辨配型的骨髓,我手頭已經有初選合適的兩例……”
“可是,我等不起了!”淩夕兒驀然打斷他,很認真地告訴他:
“我們,結束吧!或許,我們從來都沒有真正開始過。不過,這一次,我希望徹底畫上個句號!”
“為什麽?”皇甫冷冽聞言,刹那間,像被雷劈中一樣。搖晃她的肩膀,冷酷地逼問,“告訴我,為什麽?或許我以前做的不夠好,可是,我現在可以改!我欠你的,會百倍千倍地還給你。還是,非要我掏出這顆心,你才肯留下來?”
說著皇甫冷冽冷眸一掃,不知何時從身上摸出一把匕首,那鋒利的光芒,刺穿彼此的雙眼。“你要看著我挖心給你,好,我挖給你!挖過了之後,不要再提‘結束’兩個字!”
眼見著匕首要刺下去,淩夕兒驀然伸手抓住了刀刃。血自手心流淌,她淒楚地笑了。“我已經告訴你為什麽。以後,你是你,我是我,誰也不要再成為誰的羈絆。”
“這種刀尖舔血的日子我厭煩了,以後,我隻想和兒子平平安安的生活,可以嗎?”
“你怕死了?”
“對,我怕死了!”淩夕兒回身從首飾盒裏拿出那枚他親自為她找回的藍寶石戒指,塞進他的手中,“從現在開始,結束了!”
“淩夕兒!”
“拜托,別讓我恨你……”
突然,一室的凝滯,再沒有一點聲音。
許久,皇甫冷冽緊緊攥住那枚戒指,大手爆出青筋。“你知道嗎?這枚戒指是皇甫家的信物。承諾的是一生一世,它從未沒退回過。既然,你不喜歡,留它還有什麽用處。”說罷手一揚,就聽啪一聲戒指被狠狠砸向牆壁。
再沒有一絲留戀,他轉身離開。
淩夕兒偽裝的堅強也在刹那間退去。
緊走幾步撲到牆邊,她小心將那枚戒指拾起,握在手心,淚順著臉頰無聲無息滑落……
皇甫冷冽靜靜地站在樓下,冷眸一瞬不瞬盯著窗外那片綠,忽然間,似乎懂得了,他的愛,缺了什麽——他從來沒為這份愛做過什麽,犧牲過什麽,現在該全部補回來!
淩冬兒睡醒一覺,扶著欄杆走下樓。
“老爸,小媽在收拾行李,你真的要放她走!”
“當然不會!”皇甫冷冽回身,笑得有些邪魅。
“風逸,幫我約雷恩—布萊克!”
“教父,你要幹什麽?”約他?開玩笑呢吧?
“不要那麽多廢話,讓你約你就約。”他落座車中,那毅然不顧一切的神情,令淩冬兒忍不住撲過來,“老爸……”他小嘴努了努,有點想哭。“我跟你去。”
“不行,你在家乖乖呆著。”
“老爸!”撲入他懷中,抱住他精壯的腰,“你有沒有聽說過,上陣也要父子兵的。”
皇甫冷冽伸出雙臂,倏地把他抱起來,“兒子!”
“老爸。”
“兒子。”
……
這一刻,空氣中似乎彌漫親情的溫暖氣息。
皇甫冷冽沒想到雷恩—布萊克會把會麵地址選在教堂,抬頭看了眼這幢古老而莊嚴的建築,他不禁蹙了蹙眉。
“走了,兒子。”他牽起冬兒的小手下車,一大一小兩個身影都是酷帥有型的長風衣裝扮,手牽手就進了教堂。
推開厚重的大門,‘咯吱’的聲響震響。
瞬間,右手向上一鉗,鉗住一個偷襲男人的脖子,“別再偷偷摸摸靠近我,不然下次我一定擰斷你的脖子!”
“啪、啪……”
雷恩—布萊克邊走出來,邊拍起手讚賞,“教父就是教父,出手就是比一般人快、準、狠。歡迎,我可是等候多時了。”
“那我們也不廢話!”皇甫冷冽迎上雷恩—布萊克的藍眸,“你要怎樣才肯放過淩夕兒?”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雷恩聳聳肩。
“別跟我裝傻,你處心積慮不就是為了騙夕兒跟你回美國?”
“話可不能這麽說,夕兒要跟我回去,完全是她自願,我既沒強迫,更沒有哄騙。”
“你敢說,你沒有用冬兒的病情要挾她。”其實,到意大利不久,皇甫冷冽就將全部病情告訴了冬兒,他以為皇甫家的子孫就該勇敢麵對現實,即使現實殘酷無情,也絕不可以怯懦與逃避。冬兒勇敢挺住了,是他的驕傲……所以今天他可以無所顧忌帶著冬兒來,無所顧忌在他麵前與雷恩攤牌。
“我沒有,對待女人我隻會像花兒一樣嗬護,絕不會像某人要挾禁錮。”
“你……”
“雷恩叔叔好奸詐哦。”淩冬兒撇撇小嘴插了腔。
“哦?”雷恩一副願聞其詳的模樣。
“小媽跟你走是因為心疼冬兒,你還對老爸擺出勝利者的樣子,你不知道嗎?自己勝得很不光彩撻!”
雷恩毫不在意的笑,“可是,我還是勝利了。”
“哼,你的勝利是因為冬兒,失敗更會因為冬兒。”淩冬兒氣鼓鼓撅起小嘴。
“小不點,你就那麽討厭我?”
“不是撻,我隻是在主持公道啦。”
雷恩—布萊克忽略淩冬兒的恐嚇,慵懶地點起煙,然後把玩著白金火機,“皇甫冷冽,你今天約我就為了說這些?”
“不,我今天來是想和你做場交易。”皇甫冷冽抬起冷眸,頗有勢在必得的氣勢。
“說。”
“不要讓淩夕兒插手,我請你立刻將那個和冬兒配型合適的人帶來意大利。”
“so,請問教父大人,你能滿足我什麽條件?”
“我把泰國、新加坡的囊括權,全全出讓!”
“很好,繼續。”
“還有印度,朝鮮半島所有港口,全給你!”
“oh,你犧牲好大,哈哈哈……”
“但你必須保證,盡快讓冬兒完成手術。然後,不再和淩夕兒有任何牽扯。”
“很好,你的條件很誘人,ok。不過,比起這些,我還想看到你做一件事。”雷恩—布萊克走近前,有些陰險地要求,“我要你……跪下求我!”
“在我麵前跪下,這筆交易就達成。皇甫冷冽,跪下來看看,為了你的女人和兒子,這點要求並不過分吧。”
聽著周圍的嘲笑聲,看著那明擺著侮辱的表情,淩冬兒抱住皇甫冷冽的大腿,“老爸,我們不跪!”
“好,我跪!”皇甫冷冽咄咄靠近他,逼視他,眼神的霸氣令人驚顫。大手一抬,手指點住他鼻尖,皇甫冷冽一字一句地警告他,“但你給我記著,從現在開始,你,不準再打她一點的主意!否則,我會端了布萊克家族的老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