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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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五十五章
    我們的愛,是峰回路轉?還是激流直下?
    一個月,皇甫冷冽過得緊張忙碌,一時一刻不敢分心,每一步都精心算計不能有一絲一毫的失誤。
    一個月,淩夕兒卻過得了無生趣,雖然每天都陪著戚子恒故地重遊找尋記憶,但是腦子卻不時出現皇甫冷冽的身影。思念越深心逐漸又堅定,隻是後悔不該答應他的一年之約。生怕時間會帶給他們隔閡,他們已經浪費太多時光。
    當皇甫冷冽推出被克隆的兩個政府要員,在意大利引起軒然大波,小心應對幾近失控的局麵時,淩夕兒正陪著戚子恒走進那家,他們一起玩過熱火遊戲的酒吧,那個包間,淩夕兒的眼前浮現皇甫冷冽優雅脫掉上衣的魅惑一幕……
    當皇甫冷冽得到納羅斯的消息,密切關注指揮跟蹤追擊之時,淩夕兒默默坐在戚家別墅的遊泳池邊,回味著那一次舞會,皇甫冷冽替她解圍的情景……
    一個月,皇甫冷冽沒有食言,他看著納羅斯在一處隱秘的住所,被國際傭兵擊斃,唇角泛起冷笑……隨之,某國軍方高調接受記者采訪,將一切功勞歸為己有。但這一切不重要,重要的是納羅斯真的在這個世界消失了。那也代表著一個巨大麻煩的湮滅……
    而此時在中國s市,伊爾頓學院門前立著一男一女。
    “子恒哥,還認得這裏嗎?”淩夕兒指著大門上的牌匾,“你為了給徐妮琴辦入學手續應該沒少來這裏。”關於徐妮琴的事情,淩夕兒早就告訴了戚子恒,當初那麽恨,如今提起來也隻剩感慨。
    戚子恒沉默扭過頭看著淩夕兒美麗的小臉,其實那時候幫徐妮琴進入伊爾頓,他隻是想那樣可以多見淩夕兒一麵,沒想到卻為她惹了那麽多的麻煩。
    “想不起來嗎?”淩夕兒扭頭迎上他的視線,在他的眸裏看到一絲來不及收起的情愫。她暗自苦笑,他想不起來,她卻想起很多——那年皇甫冷冽追到伊爾頓,在梁宇智麵前吻她,雷雨夜教室裏的擁抱,還有他說判她死緩……
    “看來這裏也沒什麽幫助,我們回去吧。”戚子恒一語雙關,黑眸閃過深深的失落。本來隻是借著尋找記憶機會想慢慢喚醒夕兒對他的情誼,可是這麽多天過去了,夕兒的心不在焉幾乎讓他絕望。她的眸在掃向往日那些事物時,迷離而空洞。戚子恒幾乎可以確定——那一刻,她心裏在想著別的男人。
    他用盡所有的溫柔與耐心,卻怎麽也入不了她的眼,進不了他的心。
    可是,他和夕兒經曆這麽多,就讓他這樣放棄,他不甘心!
    前麵,淩夕兒默默走著,微微垂手似乎想著自己的心事。他們的車在馬路對麵挺著,他們必須穿過馬路走過去。
    左手邊一輛中型貨車疾馳而來,淩夕兒沒有注意到依然往前走著,她不知道再走下去很危險!
    幾乎就在刹那間,戚子恒的腦中忽然閃過一個大膽的計劃,沒有思索的時間,他已經付諸實行。
    貨車驀然發現前方有人,立刻嘀嘀按響喇叭。淩夕兒驀然驚醒,下意識停住腳步。
    “小心!”就在這一刻,戚子恒倏地撲上前,將淩夕兒推到一邊,自己的身體撞到貨車車頭上彈出一米多遠。
    血立刻順著額頭流下。淩夕兒驚慌撲向他,“子恒哥!”
    接下來便是一場紛亂。
    “不好了,出車禍了!”有人大喊。
    “快報警。不,不,應該先打120,救人要緊。”
    ……
    十幾分鍾後,警車,救護車齊鳴。
    擔架,醫生,簡單包紮傷口,直到進入急救室前,淩夕兒一直陪在戚子恒身邊,滿心的都是自責。
    可是戚子恒在昏迷前,還在對她微笑,“沒事,別擔心。夕兒。”淩夕兒的心愈加愧疚了。
    又一次在急診室外,度日如年。
    一個小時後,急救室的門打開,醫生摘下口罩,“傷者沒有危險,不過身上有大麵積擦傷,腦部有輕微腦震蕩,還需要觀察。”
    “謝謝,謝謝……”淩夕兒一徑的道謝,戚伯伯和戚伯母都不在國內,子恒哥如果真的出了意外,她怎麽向他們交代。
    不過,子恒哥怎麽那麽傻呢?當時她明明可以自己躲開車子的,他卻突然衝上來救她……哎,可是現在不是探究這些的時候,隻要子恒哥沒事就好。
    看著被從急診室推出來,頭上纏滿紗布隻露出一張臉的戚子恒,臉色蒼白,仍在昏迷中。淩夕兒差一點掉下眼淚。隻能使勁憋回去,掏出手機。
    她必須留下來照顧子恒哥,冬兒隻能拜托哥哥和小童照顧了。
    走進病房,就見戚子恒仍然昏睡中,沒有蘇醒的跡象。她又退出病房,猶豫了下,還是撥通戚新揚的電話……
    第二日,戚新揚與於美娟風塵仆仆趕來,一進病房,於美娟就忍不住開始擦淚,戚子恒上一次墜樓已經將她嚇怕了,一看到他頭部裹著紗布的模樣,她差一點暈過去。
    “恒兒,你這是怎麽了?”於美娟坐到床邊,抓起戚子恒的手,那溫熱的體溫讓她揪緊的心稍稍好受了些。
    “媽,我沒事。”戚子恒淺笑安撫。
    “還說沒事,你看你頭都裹成粽子了。”於美娟嗔怪道。
    “真的沒事了,害我的人已經被警察帶走。你看我的兩條腿,兩隻胳膊都還在……”
    “害你的人?”於美娟聞言,緊張抓緊了戚子恒的手,“恒兒,這是怎麽回事?”
    “沒事,媽。”戚子恒的目光有些閃爍。
    “快說,恒兒,你要讓媽擔心死嗎?”於美娟又開始擦眼淚。
    “媽,”戚子恒抬手抹掉於美娟的眼淚,歎口氣,“就是徐妮琴啊,她把我推下樓,不過,你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別擔心了啊。”
    徐妮琴?不是早已經死了嗎?於美娟和戚新揚麵麵相覷,兒子這又是怎麽了?
    淩夕兒見狀連忙道:“伯父、伯母,你們剛下飛機一定很累了。子恒哥這裏有我照顧,你們還是先去休息下吧。”
    “可是,恒兒……”於美娟擔心望著戚子恒。
    “子恒哥,你也該休息了。”淩夕兒幫他拉拉被子笑著說道。
    “嗯。”他竟很聽話地閉上眼睛。
    “好了,美娟,你想照顧恒兒,就不能把這把老骨頭累垮了。恒兒既然沒事,我們就先去休息下吧。”戚新揚說。
    就這樣兩人走出病房。
    “我去送送伯父伯母。”淩夕兒對戚子恒說完,就跟著走了出來。她沒發現自己轉身的一瞬間,戚子恒的眸子裏閃過一抹精光。
    病房外。
    “夕兒,告訴我這是怎麽回事?”戚新揚壓低聲音,曆經風霜的臉上掩不住的擔憂。
    “對不起,伯父。”淩夕兒說著深深鞠了一躬,“子恒哥是為了我被車撞到的。”
    “夕兒,我不是想追究這些,我是說剛剛恒兒為什麽會提到徐妮琴?”盡管焦急,戚新揚始終對淩夕兒沒有一絲怨恨。這女孩是他從小看著長大的,其實他早就很滿意她做他們家的兒媳。
    “這是因為他想起了墜樓前的那段記憶。”戚新揚和於美娟欣喜對望一眼,這是好事啊!
    “可是……他卻又將墜樓後的記憶全部丟失了……”
    戚新揚夫婦一起錯愕。
    淩夕兒微微停頓下,還是決定把話說完:
    “而且,醫生說現在子恒哥的身體很虛弱,我們不能刺激他,隻能順著他的意思,暫時先安撫他……”
    送走戚新揚夫婦,淩夕兒獨自在走廊的長排椅上坐了一會,給冬兒打個電話,這才返回病房。
    推開門就見戚子恒自己起來,正斜靠床頭坐著。
    “你怎麽又起來了,子恒哥,醫生說你要多休息。”
    “哦,我想喝口水。”戚子恒望著淩夕兒的黑眸有些莫測高深。
    “你等著,我為你倒。”淩夕兒並沒注意這些,隻是彎身提起水壺,為戚子恒倒了一杯水,遞過去。
    戚子恒接過水杯,另一隻手驀然握住淩夕兒的小手,翻轉過來,“夕兒,為什麽沒戴我送你的戒指?”他的口氣頗為不悅。
    “呃……我怕弄丟了,就收起來了。”淩夕兒搪塞。
    “沒事,丟了我再給你買,可是,你要記住,子恒哥的求婚戒指是必須時時刻刻都要戴在手上的。”戚子恒握著淩夕兒的小手溫潤笑著,那笑依舊和煦如二月春風,隻是不知為何,淩夕兒卻感到絲絲寒意。
    意大利,l市。
    “總裁,這些就是淩小姐的全部行蹤,她大部分時間都是和戚子恒在一起,和雷恩—布萊克的婚約好像不了了之……”風逸恭謹站在偌大的黒木桌前,細細將淩夕兒這個月的情況做著報告。
    皇甫冷冽沒說話,慵懶靠在黑色皮椅上,微垂著黑眸,宛若休憩的獵豹。
    風逸等待片刻間他依然沉默,便遞過一份資料,這是美國聖母瑪利亞醫院,伍德醫生剛剛傳真過來的,他說,如果您的情況回複良好,第二次修複手術,可以提前進行,他隨時恭候。
    “嗯。”皇甫冷冽淡淡應了聲。
    風逸識趣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