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無法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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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11章 無法放棄
    我似乎又回到了平苧穀中,周圍鳥語花香,桌上擺著的碗裏裝著紅色的鮮血。耳邊聽見有個男人的聲音對我說:“怎麽還沒喝掉?”
    我轉過頭看見是景澤,他蹙起的俊眉猶如山川,隻看得我心裏難受。我開口對他說:“青楓哥哥,你對我笑一笑吧。你笑一個,我就立馬把它給喝掉。”
    哪曉得他聞言眉毛皺得更緊了,一雙黑眸冷冰冰道:“小罄!”我還以為他要生氣,嚇得抖了抖身體,就聽見他歎了口氣又道,“你不乖乖喝掉它,我就把你的餅幹零食全扔出去。”
    我噗嗤一聲笑出了聲,端起碗聽話地喝光了,問他:“青楓哥哥,還有三天我就又能長大一些了,對嗎?”
    他點點頭,麵無表情道:“已經快一個月了,三個月很快就會過去的。”
    我猛地睜開眼睛,額頭的冷汗在瞬間冒了出來。
    我側過頭看見四周的環境,才反應過來自己是在做夢。
    或許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吧。
    我安慰著自己,平靜下來之後,在不知不覺中再度睡著了。
    平苧穀的夜晚原來也是那樣的美麗,繁星點綴在夜空,靜下心來可以聽見山穀間瀑布的流水聲。
    原來已經這麽晚了!
    我對著溪水照了照自己的臉,當初七、八歲的小姑娘已經成長為了亭亭玉立的少女。從前青楓總把我當作一個小孩子,這一次,我總算能夠向他表明自己的心意了。
    我鼓起勇氣推開小木屋的門,緊接著就看見暈倒在地上的青楓。
    他一張臉蒼白得沒有血色,顯然是每天為我供血耗損了太多的血液。
    我費力地將他拖到了床上,看著他消瘦的模樣,心中恨透了自己。
    “青楓哥哥……”我啞著嗓子喚他。
    他根本聽不見,不過呼吸還算平穩,看樣子隻是暫時昏睡了過去。
    睡夢中的他依舊俊眉緊蹙,我用手撫平了他的眉川,淡淡道:“你不開心嗎?可我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分鍾都是快樂的。你這個傻瓜,我本來是想今天向你告白的,哪曉得你挑這個時候暈倒!”
    我盯著他俊朗的容顏,彎起唇角一笑:“既然你聽不見,我就換種方式告白好了。”
    下一秒,我俯下身在他的唇上親了一下。
    他的唇冰涼,可是卻灼得我燒紅了耳根。
    “啊!”我一下子從沙發上坐了起來,搖了搖腦袋,睡夢中的畫麵頃刻間煙消雲散。
    客廳的燈突然亮了起來,緊接著景澤的身影從臥室閃了出來。
    “葉罄,你怎麽了?”他開口問我。
    我的目光淬不及防與他相撞,腦海中平苧穀青楓的樣子,與麵前的景澤重疊在了一起。
    在那一刹那間,我幾乎分不清眼前的人究竟是誰?
    他或許是見我沉默,一步步向我走了過來。
    嗒嗒的腳步聲一聲聲撞入我的心裏,震得我的心尖一顫一顫的。景澤離我越近,那種抽搐般的痛感又席卷而來。
    “你別過來!”我出聲製止他,“景老師,你別過來。”
    他的腳步一頓,停在了離我一米之外的地方。
    我的心裏很難受,不但分不清他是景澤還是青楓,更加分不清我是葉罄還是小罄。當下我隻知道,我或許無法再呆在這裏,我必須先離開他冷靜一下。
    我慌亂地起身去陽台收之前洗好的衣服,嘴裏喃喃道:“我要回去了。”
    話音剛落,就看見景澤的影子閃到了我的麵前。
    他擋住了我收衣服的手,銀發下的眼眸一黯,忽而低聲對我說:“葉罄,原來我要找的那個人,真的就是你。”
    靜謐的深夜從來就不溫馨,當街上的行人逐漸散去,整座城市陷入了沉睡。唯有陽台外麵昏黃的路燈還矗立著,孤獨而堅定地點亮了幾分惆悵。
    景澤高大的身軀正麵攔住我,也擋住了身後昏黃的燈光。
    那微弱的光線在他寬闊的雙肩處若隱若現,夜空中如水的月光傾灑而下。他的臉在這兩種截然不同的光線下變幻,眼波流轉出我讀不懂卻看得心驚的情緒。
    耳邊回響起他剛才的那句話:“葉罄,原來我要找的那個人,真的就是你。”
    我如遭雷擊,張了張嘴卻說不出半句話來。
    良久,我才小心翼翼地問他:“景老師,你……你在說些什麽?”
    “那日在浦旗港,你問老方頭陰陽血術的事,我全都聽見了。”他大概是見我不會再逃,後退了一步,保持著與我的距離輕聲道,“陰陽血術是黑術的一種,這世間會這種術法的人少之又少。其實早在很久之前,我就猜出了我要完成的那件事,必定和你有著某種關聯。雖然我失去了記憶,卻總能夢見你。因為你的身體裏流著我的血,正是它一步步牽引著我向你靠近。”
    “景老師……”我喃喃道。
    他打斷我的話:“我不知道你在黎川島都看見了些什麽,我至今還是無法想起生前的事,也不明白為什麽我的心會那麽執著的想要救你。隻是既然是心決定了的事,那麽無論如何我也會照做下去。”
    我的心尖一顫,眼睛酸酸地跟著想哭。
    我搖搖頭:“我不需要你救我,不需要你再為我做任何犧牲。二十年前的事已經結束了,無論你今後能否再想起來,我都希望你能安然無恙地活下去。”
    我說完眼淚大顆大顆地往下掉,淚水模糊了視線。
    恍惚間瞧見他又後退了幾步,索性半靠在了陽台邊上。
    景澤側目注視著樓下時不時經過的幾輛的士,淡淡對我說:“葉罄,從黎川島回來之後,我一直在等你告訴我島上發生的事,等你替我找回些許二十年前的記憶。那時的我很想知道,二十年前的你究竟是我的什麽人?不過現在不用了。”他歎了口氣又道,“你既然不想提起,或許對你來說那段往事並不快樂,我也就沒有知道的必要了。”
    我怔怔地看著他,眼前冷不丁閃過一個個的畫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