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三十鞭我先讓你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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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馬車後麵跟著二十個拿著刀劍的侍衛從尚書府大門大大方方的離開,尚書府中本來便有不少注意謝謹畫那邊動靜的人,謝謹畫又是這般根本不加掩飾大張旗鼓的行動,一時間往各房中跑的下人絡繹不絕。
    黃氏聽到謝謹畫帶著二十多個侍衛往瑞王府去了,皺了皺眉頭:“她上次在瑞王府中吃了些虧,她的性子最是吃不得虧的,算了,由她去吧,若是不發了那口氣,她估計也不會舒坦,老爺那裏我等會兒親自去說。”
    謝謹畫願意鬧,便讓她去外麵鬧個夠。
    黃氏看著稟報的丫鬟出去,麵上露出一絲冷笑。
    謝謹瑤刺傷姐妹的事情在外麵已經傳開了,一時間她的名聲比以前她刻意經營的謝謹畫的名聲還要糟糕。
    黃氏現在迫切希望謝謹畫能夠鬧出些大事來。
    讓人忘記一件醜聞最好的方式就是有另外一件更大的醜聞。
    ——
    馬車上,謝謹畫緊緊的抿著唇,眉眼間都帶著淩厲,哪裏還有前兩天的虛弱。
    百合偷偷的看了始終不說話,手緊緊握成拳頭的謝謹畫一眼,猶豫了會兒,開了口:“聽說是衝撞了世子,被狠狠責打了一番,現在綁在府中示眾,我偷偷的去看過,情形很不好,聽說還要動刑,小姐,我們現在去,又能夠做什麽呢,也許他現在已經......”死了也不一定。
    百合想到自己見到的畫麵,一時間還是忍不住流露出憤怒憐憫的色彩。
    憤怒瑞王府的大公子的狠毒,憐憫的卻是秦錚。
    一個王府中的普通下人,想要衝撞世子,其實是很不容易的。
    隻是上位者看一個人不順眼,無論多麽離譜的理由,都可以成為要人命的刀子。
    那樣重的傷勢,怎麽可能幸存。
    謝謹畫的手握住的更緊,麵色冷凝至極:“他不會死的!”
    隻要秦錚不想死,無論多麽艱難的境地,他一定會掙紮著活下去的。
    對這一點,謝謹畫深信不疑。
    前世那般多的腥風血雨都殺不死秦錚,若不是為了自己,秦錚會繼續活著,好好的活著。
    所以,她絕對不相信他會折損在瑞王府這一灘爛泥之中,馬車突然停下。
    謝謹畫和百合狠狠的被哐了一下:“怎麽回事兒!”
    一邊說著一邊直接掀開了馬車簾子,這個時候哪裏還顧得上什麽拋頭露麵的問題。
    謝謹畫按住馬車扶手,麵上帶了怒色,這個時候停下馬車,簡直是火上澆油。
    “小姐,前麵被堵住了,是永安公主的車架,她讓我們給她讓路。”
    謝謹畫已經看到了前麵堵著的那浩浩蕩蕩的車駕了。
    尤其最前麵那輛華麗巨大擋住了一大半路的馬車。
    讓路的話估計要好一會兒才能夠走完。
    對麵車架前過來了一個宮女打扮的年輕女子:“永安公主當麵,還不速速將路讓開!”
    盛氣淩人的很。
    “小姐,要不然我們繞路吧。”
    百合聽到永安公主的名頭,麵上先露出了點兒怯,畢竟永安公主在京城的名聲那才是真糟糕。
    “下車!卸下馬車,我們騎馬走!”
    謝謹畫眉眼一豎,冷聲對著百合和前麵的馬車夫命令了一聲。
    “可是小姐你的身體......”
    謝謹畫的身體雖然好了許多,卻不代表能夠騎馬了,百合要阻止,可是謝謹畫早已經翻身上了馬。
    “大家都跟上!”
    謝謹畫直接對著後麵喝了一聲。
    “你是哪家的,怎麽這麽無禮,居然敢擋公主的去路,還不知趣讓開,來人,將他們拿下......”
    謝謹畫出來的急,車子用的是普通的馬車,連尚書府的標誌都沒有,那宮人自然是趾高氣昂的很,說著話甚至吩咐人直接拿人了。
    下一刻,謝謹畫已經縱馬而至,馬兒揚起的蹄風吹起宮女的裙擺,巨大的馬頭與宮女麵對麵,那猙獰的麵孔讓宮女嚇的尖叫一聲,身子一軟,直接不能夠動彈了。
    謝謹畫手一提馬韁繩,身子輕輕伏低,馬兒縱身一躍,直接從那癱軟在地的宮女頭頂越過。
    “謝家女身有急事,公主勿怪!”
    謝謹畫騎著馬的背影消失在街尾,後麵二十幾個帶著刀劍的侍衛跟著從華麗的車架前跑過。
    至此謝謹畫的尾音才落下。
    謝家女這三個字,讓那些本來擺開刀劍的公主侍衛一時間愣住,謝尚書是朝中重臣,不是說得罪就好得罪的,即便他們的主子是永安公主。
    “謝謹畫!你怎麽敢!”
    一隻手猛的扯下車簾,露出了一張嬌豔卻盛氣淩人的臉。
    “來人,還不給本宮去追,謝謹畫居然敢無視皇家尊嚴,不對本宮行禮,本宮要她好看!”
    永安公主提起謝謹畫眼中便是厭惡與隱隱的嫉妒。
    “公主不可,謝家可是齊王殿下的嶽家。”
    永安公主身側的宮人勸阻道。
    “啪!”的一聲,永安公主一巴掌摔在了對方的臉麵上:“閉嘴,本宮還要你來教!”
    “去,派個人看看謝謹畫去了哪裏,去做什麽急事了!”
    永安公主狠狠的揉捏著手中的絲帕,終於改了口。
    謝謹畫,今日的恥辱,我記下了!
    謝謹畫和永安公主都離開了,對麵酒樓上臨窗而坐的人忍不住遺憾的搖頭:“可惜,沒有機會看到美人正麵對上,可惜呀。不過那謝家小姐真不愧是京城第一美人的稱號,確實比我見到的所有女人都美,什麽時候一定要好好認識認識。”
    他對麵的男人看了一眼對麵的人,沒有搭理,自顧拿起了麵前的杯盞,隻是眼前,卻是不斷閃現方才謝謹畫的容顏。
    那張臉,不知道為什麽,感覺有些莫名的熟悉。
    “喂,連那樣的美人都引不起你興趣,你是不是真的喜歡男人?你難道真的要你鄭家斷後?”
    說話的年輕男人看同伴不搭理自己,挑了挑眉,直接將對方手中的杯盞拿走。
    鄭彥訶冷了麵色:“閉嘴,你很吵!”
    他冷下臉的樣子很有些威懾力,百裏峰卻是一點兒不害怕,反而是得意的笑,因為自己讓對麵的家夥生氣了:“我都是為你好好吧,哎,京城多美人,這一次你代伯父來京城走這麽一遭兒,也許就遇到看的上的美人也說不定呢,到時候我看你要是還一直保持著這麽張冷臉有誰願意搭理你。”
    百裏峰嘿嘿一笑,麵上全是期待的色彩。
    “我是來辦正事的,如果你耽誤了義父吩咐的事情,到時候我又看你怎麽笑的出來。”
    鄭彥訶勾了勾唇,眼底沒有絲毫笑意的警告道。
    “我們今晚就去拜見謝尚書。”
    鄭彥訶在桌上放下了一錠銀子,直接決定道。
    他隻想盡快將義父交代的事情辦完了,然後離開京城,這個地方,他絲毫不喜歡。
    身邊這個呱噪的家夥,他更加厭煩。
    ——
    瑞王府雖然是王府,可是瑞王慣於享樂,做的是閑散王爺,大門口的侍衛也就是個擺設,謝謹畫一聲令下,身後的二十多個侍衛已經有人直接將人扭到了一邊,敲開了大門,一擁而入。
    百合跟了上來,也顧不得想謝謹畫這一路上惹的是非了,匆匆給謝謹畫指路:“在後院那裏,上次小姐您休息的那間屋子外麵。”
    謝謹畫想過很多種再次見到秦錚的畫麵,卻沒有想到再見的時候會是現在這般的情形。
    十字形木架上,一個瘦削的身影被綁在上麵,一個大漢手中拿著鞭子往對方的身上抽打,每一下都帶出一串紅腫,甚至有些地方直接抽出了血痕,少年瘦削的身子每每在鞭子劃過的瞬間微微顫動一下,若不是這點兒動靜的話,會以為這已經是一個死人。
    “賤種,世子從前不與你計較是不願意折損了自己的身份,你卻不知道感恩,世子現在賜你一百鞭是為了你好,讓你知曉身份,還不趕快謝恩!”
    這大漢麵上滿是殘忍的獰惡笑容,手中的鞭子頂住十字架上的人的下巴,露出了一張沾滿了血色的臉。
    對方的眼睛被血糊死,半張臉青腫一片,鼓起老高,嘴角裂開一個血口,從左邊下巴到臉頰耳根,一道長長的口子翻卷出血色的皮肉。
    再也不見前幾日時候那隱約的俊秀,此刻的少年,宛若是殘破的木偶娃娃一般,沒有絲毫生氣。
    隻是他的唇顫動著,那大漢得意的笑著湊近:“你說什麽?”
    下一刻,少年的腳猛的踢出,對準了大漢的小腹位置。
    “小心!”
    幸虧大漢身邊的一個人一直注意著,拉了大漢一把,讓少年的一腳踢了個空,腳下碎石顫動,若是那一下踢實在了,估計人也要廢了。
    少年唇角勾起一個染血的笑容,趁著臉上的那些猙獰傷痕,顯得格外的詭異,唇動彈著,仔細看那唇形,是可惜二字。
    拿著長鞭的大漢先是被少年的笑容驚了一下,忍不住後退了半步,下一刻,他麵色一變,惡狠狠的瞪了被打的去了半條命的少年一眼:“小雜種,既然你不知道認錯,那就去死吧!”
    說著話,扔掉手中的鞭子,從身邊人手中取出了一條滿滿倒刺的藤鞭。
    一鞭子先打在了少年的腿上,撕扯下一片血肉,少年悶哼一聲,大漢陰笑著:“先讓你知道下滋味兒,下一下,你猜我會打在哪裏?”
    周圍圍著不少的王府下人侍衛。
    看到少年的慘狀,有的人麵露不忍,有的人麵上帶著殘忍的笑,有的人麵無表情的看著,卻沒有一個人敢於出聲為他求情。
    便是有出聲的,也是嚷嚷著少年抗打,怎麽收拾都不死,這次一定要狠狠的來。
    “老範,我賭你一百鞭子才能夠打死他!”
    “小雜種可不是那麽容易死的,我賭你一百鞭子下去打不死他!”
    “嘿嘿,那我賭他五十鞭子就斷氣!”
    一張張臉,一個個狠毒興奮的聲音此起彼伏。
    “那藤鞭可不比馬鞭,府中最能熬的也就是四十鞭子斷氣,我賭小雜種三十鞭子就被抽爛了!我賭一兩銀子!”
    那老範聽著周圍的哄鬧聲,嘿嘿一笑,眼中更形獰惡,手中的鞭子高高舉起:“好,就賭三十鞭子!”
    那帶著道刺的藤鞭直接對準少年的眼睛過去。
    謝謹畫進入院子,正好看到這一幕,她覺得氣血上湧,那一刻,她忘記了所有的冷靜,一把推開要阻攔自己的人,快步上前:“三十鞭子我先讓你試試。”